第32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宋嘉雲沒能看到姜樂樂的身影。
——姜樂樂早已離去。
不過，他對姜樂樂的離去并非是毫無知覺的。
大概在淩晨5點的時候, 姜樂樂就起身了，大概是察覺到他要醒來，她便給他簡單解釋了一下。
她說：“我要回《九九八十一》, 你繼續睡吧。”
原來是這樣。
于是宋嘉雲就安心繼續睡了。
醒來後，宋嘉雲默默抽着煙，回想昨晚的事，怎麽想就怎麽覺得不對勁。
這事情實在是發生得太突然了, 對他一向都是“醜拒”态度的姜樂樂居然主動提出開房, 這無異于天下紅雨，實在是讓他猝不及防。
想到這點, 宋嘉雲感到十分的不安, 他覺得姜樂樂可能留了大招。
所以抽了兩支煙清醒後, 宋嘉雲洗漱一翻就回他的宋氏了, 而回到宋氏的第一時間, 他就找來了他的秘書。
不是他的特別助理陳昱傑，而是他的一個秘書。
宋嘉雲和他的秘書說：“你幫我我找人多點留意一下《九九八十一》節目組裏的一個編舞老師, 名字叫姜樂樂。”
秘書：“……好的。”
宋嘉雲：“不要太招人注意，她有什麽異常要及時和我彙報。”
秘書：“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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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雲：“唔，算了, 你們還是每天都和我彙報她的行程吧。估計你們這群人也區分不了她有沒有異常。”
秘書：“…………”
狂艹高冷人設的小宋總和秘書唠嗑了大半小時，最後聊天終止在特助陳昱傑的敲門聲裏。
秘書小姐姐松了口氣，忙不疊地逃出了小宋總的辦公室。
陳昱傑看了一眼逃走的秘書小姐姐, 然後有些奇怪地看着宋嘉雲，問：“怎麽了？”
宋嘉雲不是很想同他分享昨晚的事，只是回了一聲“沒什麽”，然後兩人就開始談正事了。
陳昱傑來找宋嘉雲是為了之前郁青的那個保健飲品的方案和計劃書，宋嘉雲實在沒興趣，但還是耐着性子聽下去了。最後還是陳昱傑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十分關心地問：“昨晚沒休息好嗎？怎麽感覺你今天沒什麽狀态的？”
雖說平時也是心不在焉、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和現在的模樣還是有些區別的。
宋嘉雲：“沒有。”
陳昱傑：“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
宋嘉雲：“那你就當我是在思春好了。”
陳昱傑：“…………”
陳昱傑：“哦。”
陳昱傑斜眼看他。
宋嘉雲一身正氣浩然。
兩人都沒有繼續談那個保健飲品方案的念頭了。宋嘉雲相信陳昱傑，對他極少發出質疑的聲音，所以到最後陳昱傑也和他說不下去了，只好拿着計劃書退出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又雙叒叕只有宋嘉雲一個人。
他沒有什麽要工作的想法，便回到自己的電腦前打開浏覽器看直播，然而腦子裏滿是昨晚他和姜樂樂的事。
唔，此處省略十萬字。
至于姜樂樂，從淩晨5點起來就打車回來《九九八十一》節目組給她安排的住宿公寓。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了，她不慌不忙地洗澡洗漱、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與她同住的實習生妹子沒有問姜樂樂昨晚去哪裏，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用不着那麽好奇。
這個時候的姜樂樂心态十分輕松，甚至早餐還吃多了一個饅頭。——如果忽略腿上的酸痛，姜樂樂絕對可以摸着良心說昨晚過得十分愉悅。
此後幾天，姜樂樂就把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工作上，偶爾收工和龔言澤吃吃喝喝。
與此同時，《九九八十一》在考拉視頻上首播了，獲得了廣大網民們的關注。
節目的火熱給這八十一位女孩們都帶了程度不一的熱度，有的觀衆緣良好十分圈粉，有的黑紅被黑出了一片天。
首播的第二天，有人上傳出了學員林曼曼和舞蹈老師季炫的雙人cut，圈粉無數的同時也招來了不少罵，加上第一期的《九九八十一》的剪輯緣故，大家目前只看到林曼曼在第一次考核中舞蹈考試水平發揮失常而不知她扭傷腳一事，更是招黑了。
因此，林曼曼這個長相很有觀衆緣的小天使，如今靠被黑成為了《九九八十一》話題熱度Top 3的學員。
林曼曼：“……”
姜樂樂：“…………”
至于節目組，則樂見其成。
雖說《九九八十一》在考拉視頻才播到學員們的第一次考核。但如今，錄制的進度已經到第二次考核了。
林曼曼的腳傷基本上已經痊愈，加上這段時間花了不少心思在練舞上，因此在第二次考核中給導師們一種“進步突進”的直觀感覺。至于唱功，那是無話可說的，不是聾子都能聽出她的嗓子碾壓其餘的八十位學員，以致于林曼曼在第二次考核中得到了極高的分數。
第二次考核是要淘汰學員的，八十一位學員中只能留下四十九個學員。
考核成績公布的那一刻，現場的女孩們都哭成了一片，不管是留下來的還是被淘汰的，都哭成了個淚人兒。
就連感性的歌界天王龔言澤看到了，都忍不住淚光閃閃的。
姜樂樂一臉淡定地看着他。
節目錄制結束，龔言澤和那些被淘汰的女孩們傷感了一番、安慰了一番、拍了一波合影與自拍、送走了這群女孩，然後就跑來找姜樂樂去吃飯了。
美其名曰：慶祝第二次考核順利結束。
歌界天王龔言澤就是這麽一個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人，上一刻淚花閃閃，下一刻就想着去嗨皮
對于龔言澤的邀請，姜樂樂極少拒絕，她不拒絕就是默認答應了。
可就是在他們要出去吃飯的時候，宋嘉雲這尊大佛過來找姜樂樂了。
看到她的時候如沐春風，嘴角忍不住瘋狂地上揚，一顆火紅的心就差跳出來給姜樂樂看了。
姜樂樂：“…………”
龔言澤：？？？
看到宋嘉雲，龔言澤朝姜樂樂投去狐疑的眼神。
姜樂樂想了想，最後朝龔言澤說：“不急于這一時，明晚再慶祝吧。”
然後在龔言澤沉默的目光中，姜樂樂就這麽跟着宋嘉雲……走了。
留下只身一人的龔言澤在原地站着，一臉的怔楞與不可置信。
他們這是……
好上了？
。
說起來，這還是姜樂樂和宋嘉雲發生了那晚的事之後第一次見到他。——如果忽略宋嘉雲兩次偷偷跑過來偷偷看她然後再偷偷跑回去宋氏的話。
再次看到宋嘉雲，姜樂樂也不會覺得不自在或尴尬什麽的，對他還是和以前差不多。
至于宋嘉雲，則悄悄地在心裏把姜樂樂放到了“女朋友”的位置上。
哪怕另外一位當事人并沒有這個想法，但這不影響他的腦補。
姜樂樂和宋嘉雲離開《九九八十一》後，她問：“你怎麽過來了？”
宋嘉雲笑得優雅迷人：“想你了就過來。”
姜樂樂：“……我的意思是說，你過來找我之前可以給我一些準備。”
姜樂樂：“剛才我已經答應和龔言澤一起吃飯了。”
就是怪他過來前沒有提前告訴她呗。
宋嘉雲為龔言澤這個名字若有似無地“哼”了一下，随後又聽到姜樂樂說：“爽約是個十分不好的行為。”
于是，小宋總只好答應下來：“那我下次過來找你提前給你說一下？”
姜樂樂：“嗯。”
兩人都不太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談下去，所以宋嘉雲就帶姜樂樂去吃晚飯了。
宋嘉雲對上回姜樂樂“他看到她倒胃口”的說法耿耿于懷，所以中午的時候吃了很少很少的東西，這會兒倒不像往常那般沒有食欲。
然而姜樂樂對他的要求還是高了：“你挺挑食的。”
說着，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宋嘉雲：“…………”
宋嘉雲有些抑郁了。
其實今天過來找姜樂樂，宋嘉雲還是挺緊張的。他這幾天擔心姜樂樂會跑，也擔心姜樂樂會翻臉不認人，所以一直不敢過來找她。怎麽想，他都覺得那晚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重要到可以讓他們之間的關系重新定位。
他自個兒忐忑了好幾天，結果姜樂樂這人當作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意識到這一點，宋嘉雲莫名有一種自己被白piao了的感覺。
于是被打上“挑食”标簽的小宋總瞬間沒有食欲了，什麽也吃不下，一副恹恹的樣子。
姜樂樂擡眸看了他一眼，沒什麽表示，繼續低頭吃東西。
恹恹地小宋總被無視了。
宋嘉雲在心裏嘆了口氣，然後動了動筷子，往姜樂樂的碗裏夾菜。
姜樂樂一愣，手上的動作頓住了。
她一言不發，臉上表情淡淡的，只是擡眸看着宋嘉雲。
與姜樂樂不一樣，宋嘉雲嘴角微微上揚，噙着笑，勾勒出一個帥氣好看的笑容。
宋嘉雲目光柔和，聲音輕柔：“親愛的，多吃點。”
姜樂樂沉默片刻，倏爾朝宋嘉雲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小妖精的笑容，那雙棕色眸子裏的風情讓人忍不住淪陷。
她聲音溫柔，帶着些撒嬌讨好的意味：“謝謝爸爸。”
……
正準備過來“偶遇”宋嘉雲、姜樂樂的龔言澤腳步突然凝滞，整個人都僵硬了。
所以他們這是發展到哪一階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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