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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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夢千年之戀
作者:鹿蘇蘇
文案
皇上:我用盡所有的愛對你,終于得到了你的心,卻失去了你的人。
王爺:給你們機會,既然不能安好白頭給我看,那我不介意來交接。
有誤會的戀人失足到千年之前。一個變成皇帝的獨寵,一個是一心守護的王爺。他會不會接受他的這位皇帝兄長?她又會如何選擇?
從逃避到傾心,從戀人到君臣,這之間跨過的到底是什麽?
一飾之由,把他們隔開,前塵依戀,空間與時間的差距。
只言情,季翔戀,當愛穿梭千年,當他們再次站在彼此面前,身份的不同,一人之隔,他還能否擁她入懷。
內容标簽: 宮廷侯爵 虐戀情深 穿越時空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梁王(季翔)皇後(只言)皇上 ┃ 配角:周開陽栗苓 ┃ 其它:穿越戀人異空間化解誤會,豈料物非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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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嗎?
館陶公主府邸。雨一直在下,一輛飛馳的馬車停在門口。
車轎裏出來一個宮女扶着位身着便衣,雙唇發白的女子,眼中的血絲暴露了她的疲憊。
如果沒有那次意外她本該與裏面的那個他無憂無慮的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而今時空變遷,物非人非。。。
“皇,,,皇,皇後娘娘。” 守門的小兵行禮之後趕緊進去通報,管家把她迎入府中。
“碧雲你在這等着。”
“是,娘娘。”
雖然有傘擋着但她的衣服已有了些許潮意。
“館陶參見皇後,皇後現在不應該在南殿嗎?”她嘲諷的語氣說。
只言眼神自信堅定的跪在她腳下,“讓我見見他,求求你。”
館陶後退一步并沒有扶起她,“我為保他命才把他帶到府裏來,你還敢說見他。”
“哼,皇上親征禦敵,現在被藩王圍困援軍難以到達,你身為皇後難道不應該顧忌一下皇家顏面,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嗎?”
“公主。”只言擡頭看她。
“我們都知道如今能解皇上之圍的只有梁王殿下,讓我見他,我保證讓他出兵。”
“你保證?我這個親姐姐都沒辦法。”
“只要你讓我見他。”
館陶頗有深意的看着她自信的眼神,她也想救他弟弟。
“張管家,帶皇後去別苑。今天的事誰都不許透露一個字,明白嗎?”
“遵命,公主。”
“娘娘這邊請!”
只言起身對公主行禮,以表感謝。
雨越來越大,管家敲響了那扇門。
“誰?不是說不讓打擾嗎?”
“殿下,皇後娘娘要見你。”聽雨擦劍的他放下手中的長劍。
“請幫我回絕請罪,本王大病未愈,恐怕不能接見皇後娘娘。”
管家看了眼面不改色沒有要走開的只言,“可是,殿下,,。”
“張管家,你先回去吧。”只言打斷他。
“奴才告退。” 管家後退幾步原路返回。
公主府的別苑很少有人居住,遮檐很窄,雨被風吹的濺到只言的身上。
“季翔,我有事找你,你開門。” 她身體虛弱說話底氣已經沒那麽足了。
“皇後娘娘親臨,可臣弟身體有恙,為了皇嫂的鳳體,請回宮吧。”
“季翔,你不見我,我就等到你見我為止。”她轉身跑向庭院中央,任憑雨水打在她煞白的臉上,風雨中她憔悴的身體有了顫抖的痕跡,可步子從未移動一分一毫。
“生活的時代變了,性格也跟着變了嗎?我倒希望原來的你也是這麽倔強堅強。”
屋裏的他四處走動,雙手緊握,眼中的寒意在透過窗紙看到她嬌小身軀後多了些緊張與不舍。
他終是按捺不住自己,推門而出,大步邁向雨中的她,他眼睛狠狠瞪住她,把她拉到自己懷抱裏。
“你不要命了。”他吼道
他用手攔着她,幫已經濕透的她擋幾滴雨水。把她帶到屋子裏,用至今仍覺得很不自在的寬袖幫她擦去臉上的水珠。無法逃避的看着她疲憊但仍飽含深情的眼睛,就是這,自己無法視而不見的原因。他的心有了一絲痛意,他強忍着繼續關心着他的只言,大漢王皇後。
只言抓住了他的手,“幫我救救他。”
季翔看着她認真的眼神,這無疑往自己心上又捅了一刀,他隐隐作痛,撥開她的手,冷哼了一聲轉身,捂着自己的胸口,閉眼強忍。
只言繞到他面前,他放下手,假裝很自然。
“眼下只有你能救他了?”
“救他?救回來讓他殺了我?你弄明白,你現在出現在這,你的命就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他回來我們就該死了!”
“可他是你哥哥?”
“是嗎?圍困他劉啓的人不也是他所謂的各位親人?”
只言沒有辦法,只好拿出自己這些時間在這裏學的招數。
“只言求你,梁王殿下,他是個好皇帝。”
“皇帝是對天下而言的,一個連好丈夫都做不好的人,對天下又能有多盡責?”
他又轉身面向她說: “即使他誤解你,幾次三番傷害你,你也不惜性命的從宮中跑出來求我救他,把自己再置身危險中?”
“對。”只言看着他堅定的說。
“你起來,走吧,我不會發兵救一個對我百害無一利的人。”
“季翔!”她忍了許久的淚水流了出來。
“別讓我在對你失望之後再看不起你,出去!”他背對她,不願讓她看到自己的掙紮,自己在強忍。
只言起身,傷心的再次沐浴在庭院無情的雨水中。季翔手扶着胸口眼中含淚的望着她的背影慢慢遠去,,,不見。
他軟弱無力的坐下,把手拿開,已經染上了鮮紅的血。
“孟叔。”
“王爺你的傷!” 一位中年男人走來。
“沒事,孟叔,你去向母後請旨,說我病情已經好轉,請她準許我帶兵支援皇上。然後去找周開陽,讓他明日午時之前帶着他父親剩下的兵力在城外竹林與我會合。”
“是,殿下。”
“但是,殿下你的傷?”
“我沒事,別向母後暴露我受傷的事,我是感染重風寒了。去吧。”
他拿出只言還回來的簪花。就是它,把他們帶到這裏,接受本不屬于他們的命運的。
得到證實,北京要在幾年後舉辦冬奧會。剛打贏一場奇葩官司的季翔在電梯口刷着新聞,哼着新出的歌“請你到長城來滑雪,請你來滑雪。”
“喂。”
“這麽開心啊,需不需要我這個初戀女友出現在你身邊啊?”
“什麽女友啊?石清你再開玩笑我們就該絕交了,你打電話來是找到我缺的那個翡翠珠子了?”
“找到是找到了,但你自己來拿。”
“好,你在哪?我去拿。”
“我姐妹們明天有事,我的爬山計劃缺個伴,來鍛煉鍛煉身體,看看祖國的大山怎麽樣?到山頂拿你想要的東西。”
“明天周六哎!”
“對啊,周六。”
“好吧,我去。”
“天吶!我沒聽錯吧!”
“沒有,我開車了,挂了。”
季翔把車停到一家寵物醫院門口,進門看着抱着狗狗微笑,滿臉善意的她。
“等會兒。” 只言看到他用嘴型和他交流。
季翔坐在那裏看着她忙完走出來。
“親愛的,官司怎麽樣?”
“你老公出馬還能怎樣!”
只言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說:“我老公真棒,可是我不能陪你慶祝了今晚,我要照顧那個狗狗,他受傷了,很嚴重。”
“我在你心中竟然還比不上你的狗狗!”季翔故意裝可憐,其實在他眼裏,照顧小動物時的她是最美的。
“開玩笑啦,我當然理解你的工作了。”
“不過呢,明天周六,我可以好好陪你。”
“明天?明天我有事。”
“周末還有事,什麽事?”
“石清約我去爬山。” 季翔勉強擠了個笑容,他不想對她撒謊。
“石清!”只言驚訝的說。“我還有事忙。你回家吧。”
“只言,哎,只言。” 他被推到門外。
“讨厭的季翔,明知道人家對他有意思,還不懂好好拒絕,還爬山。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和他一起去?狗狗,我們愛情長跑七年,到底還能不能結婚?” 只言撫摸着狗狗的頭自言自語。
“要不我明天去看看他們幹嘛?”
季翔艱難的走完最後七階梯,沖上去大叫了一聲,“沒想到上面風景這麽好!”
“是啊,現在已經不比以前了,空氣質量越來越不好。你這個周末宅,也只有只言的事能讓你出來動動。”
“突然發現這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很不錯,全城都在我腳下。”
一早跑季翔家樓下躲進他後備箱的只言正在向上趕着,邊走邊抱怨他們是不是瘋了,沒事找罪受,爬什麽山啊?
“只言很喜歡古飾?”
“很喜歡,如果可以生活在古代她都願意。這是她畫的簪花,我找到的配飾就缺一個翡翠珠。”
白色的花瓣,黃色映襯,加上垂下的翡翠珠,的确很仙很美,石清觀賞着九成品。
“你們很好嗎,你為了她的喜歡不惜走了三個月的路到這,那她如果去古代,你陪不陪她?”
“我有你說的這麽懶嗎?我那是為了工作沒時間,不過的确我想幫她拿到她想要的,當然也會去有她的地方陪她。”
“給你,真肉麻。”
季翔開心的從她手中拿走珠子,從包裏拿出工具嵌鑲在上面。
“好漂亮啊!給我看看。”
“不行,我怕拿不回來,這可是要決定我終身大事的。”
“要求婚啊!怎麽會拿不回呢?我就看看。” 季翔舉着簪花跑着,石清在後面追着拉着他,而這一幕正好被氣喘籲籲的只言看到。
“只言。” 石清停下了搶奪。
“原來你是想和石清一起慶祝,我打擾你們了。” 季翔呆滞幾秒後趕緊拉住她。
只言掙脫他,靠在崖邊的栅欄上,憤怒且傷心的看着季翔,等待着他的解釋。因為她舍不得就這麽走掉。
“只言,我是來找她拿翡翠珠的。”
他們三人都沒聽到欄杆松動的聲音,她看到自己畫的圖變成真的,有了些許動容,伸手去拿簪花。
季翔看到了栅欄的傾斜,跑過去拉她,但他像是被什麽絆到了一樣,趴在只言身上,增加了很大的沖擊力,随着季翔的那句“小心!”他們一起從山頂墜下。
驚吓中的石清跑到邊上,已經看不到蹤影,她趕緊打電話,沖下去找幫手救人。
他們躺在山下的小溪旁,季翔全身無力,眼睛睜開了一下看到不遠處的只言,他想過去看看她,但眼睛又很不聽話的閉上。
只言感到自己好像在水裏一樣,脖子被人禁锢着很難受,幾乎喘不過氣了,她猛的掙脫控制,擡頭,頭發帶出的水濺到了一位面像很兇,頭發很多挽在後腦勺的大娘臉上,她腳一軟倒在了那人面前。
“喂,喂,丫頭,不是死了吧?”大娘推了推只言。
“婆婆,你又把她怎麽了啊?出點什麽事不還得我擔着!” 打扮花哨的女子舉着鏡子說。
“快把她弄進去,縣衙的人看到就不好了。”
“哎,哎。” 大娘把只言拖進柴房。
“只言,,只言,,只言,,” 季翔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叫着只言的名字。
“大夫,王爺怎麽還不醒?”
“王爺從馬上摔下頭部頭部受到撞擊,完全恢複可能還需要着時日。”
“很嚴重嗎?”
“說不好,不過王爺自小練武,應該很快會痊愈,我去給王爺熬藥。”
孟叔看着不停叫着一名字的殿下,“精通馬術的殿下怎麽會摔馬?”
作者有話要說: 來自異時空的他們會不會在有限的時間找到彼此?
愛到千年後,是不變的嗎?
☆、真的嗎?
皇上下旨讓太子去梅縣巡訪視察。這也是為保護自己的兒子,太子年幼失手打死吳王太子,自此吳王劉濞怨恨朝廷,來朝極為稀少,文帝優容禮遇,雖吳太子罪有應得,但為維護諸侯關系,當初罰太子禁足思過一年,可是這遠遠解不了他的喪子之痛。此次擁兵以朝貢為由大舉進京,但探子來報本意是要密殺太子。
只言醒來天已經微微黑了,她覺得頭很痛,坐起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裏,她拍着門不停的叫季翔,她很怕黑。
有一個影子過來,“季翔,是你嗎?”她抽泣着問。
“有人。”
只言聽到一個憨憨的聲音,她笑着說,“你好!能幫我開開門嗎?”
“娘。”外面的男子大叫,吓到了裏面的只言。
“哎呦,兒子你這是又跑哪玩去了,快進屋。”
“娘,這有人。”
“對,有人,能幫我開一下門嗎?謝謝。”
“丫頭,還想出來啊,讓你洗個衣服都洗不好,還想出來,好好待着吧。走,娘給你留的有好吃的。” 老婦人拉着男子走開。
“哎,別走啊,幫我開開門,燈的開關在哪啊?季翔,季翔,你死哪去了季翔。” 只言蜷縮在門口,她的長發垂到手上,“啊,這是我的,我的頭發有這麽長?這是我的嗎?有鬼啊!季翔。”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叫着他的名字。
身後的門響了,她站起來,用一只手擋着眼睛,“誰?我可是好人,也算是個白衣天使,就算掉崖死了,也不用跟惡鬼相處吧。”
那人把門開開,聽到只言的話笑出了聲,她聽出了是名男子,抓住他的衣服說:“季翔,你想死啊!”
男子把她的手拿開,拿起被他放在地上的燈籠,突然發亮讓只言不是很适應,她閉上了眼。
“丫頭,什麽季翔啊,餓糊塗了吧,我給你帶好吃的了。”
只言睜開眼睛,看着對面男子一身麻衣,是标準的漢家儒服,頭發豎起,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雍容華貴也是個标準的暖男帥哥,笑着的臉上有凸顯的酒窩。只言又看了眼他手中的燈籠。
“是不是季翔把我丢在你們劇組做群衆演員的,哥們,你們在拍什麽劇,漢朝的嗎?我演的誰啊?攝像機,導演在哪藏着呢?”只言拉着他的手笑着說。
男子拉起只言的手說: “丫頭,你沒事吧。我剛教書回來,聽我妹妹說你婆婆又虐待你了,我就知道你被關在這,給,你最喜歡的糕點。”
她掙脫他帶着一點尴尬的表情說:“先生,你認錯人了吧,我沒婆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關在裏面。”
只言回頭看那間房間,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周圍,全是古建築,“我們在橫店嗎?”她再次察覺到她的長發,她以為是假發,但怎麽扯都弄不下來,她拔了一根,很疼。男子奇怪的表情看着她,怎麽了?被傳染了嗎?
“不是夢?不是橫店嗎?啊!”只言控制不住大叫起來。
男子趕緊捂住她的嘴把她帶出院子,“你婆婆他們都在呢?”
看兒子吃飯的老婦人哼了一聲,“再叫,你今晚也得在那待着。”
“娘,誰啊?” 滿嘴飯菜的兒子問。
“沒有人,快吃,吃完咱們去睡啊。”
只言被他帶到遠離住戶的大樹下,有月光的幫助,只言看清了他,還有自己身上穿的怪異服裝。
“丫頭,你今天怎麽怪怪的?”
“這是怎麽回事?”只言拉着自己的衣服問。
“你衣服破了嗎?明天你給我我讓我妹妹幫你縫一下。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幫你做新衣服,但丫頭相信我,等我考取功名一定會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
只言擡頭看着他,深情,羞澀,這是初中生喜歡一個人的标準表現嗎。
“丫頭。”
“等會,我問你,你真不是演員?這不是哪位導演的作品?”
“演,演員是什麽?哦,你想看戲啦,等我哪天不用去教書我帶你去。”
“天吶。”只言抱着頭蹲下。“難道我真的成了電視劇中的楊幂劉詩詩,穿越了嗎?”
男子蹲在她旁邊,“丫頭,你怎麽了?”
“這位大哥,我能不能問你點問題?”
“嗯。”
“現在是什麽時候?有沒有皇上?皇上是誰?這是哪裏?我是誰?你是誰?”
“丫頭你不會真被傳染了吧?”
“你快回答我。”只言很着急。
“好吧,現在是漢朝,有皇上,而且皇上是個大好人,我們這裏是梅縣,我是你書玉哥哥啊。”
“有皇上,漢朝,漢朝皇上多了,你說的是東漢還是西漢?唉,你告訴我皇上叫什麽?”
“這不太好吧,直呼皇上名諱可是大不敬啊?”
“你們事可真多,你悄悄告訴我行了吧。”
男子湊到只言耳邊小聲說:“皇上叫劉恒。”
“劉恒。”只言大聲喊了出來,男子被她的嗓門吓到。
“那是漢文帝啊,他的皇後是窦漪房,太子叫劉啓,還有個兒子劉武對嗎?”
男子小聲說:“丫頭,對是對,但皇家的事,咱們老百姓還是不要讨論的好。”
“那現在是哪一年?他做皇帝多少年了?咱們這裏離皇宮遠嗎?”
“我出生以來就是這位皇上,我只知道他是位好皇帝,現在是後元七年。”
“那他不是快死了。”只言上歷史課打盹之餘聽過老師提這個。
“丫頭。”男子提高了嗓音。
“哦,哦,不敬不敬,我不敢了。”
“現在是西漢文帝時期,那你是書,,書玉,我在這裏叫什麽名字?”
“他們叫你丫頭,你十歲被賣到這裏,你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我們就這麽叫你。”
“我在這裏這麽可憐,還以為會生活的好點,人家都是格格福晉什麽的?”
“什麽哥哥?”
“沒什麽,我有名字,我叫只言。我十歲被賣到這裏那現在的我芳齡多少?”
“你呀,剛剛二八年華。你叫只言?”男子一樣奇怪的表情看着她,這次被婆婆按在滿滿的水缸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天吶!我都奔三了好嗎?”
“只言就是只說話的意思,但我沒有那麽吵,你是我在這裏認識到第一個朋友,見到你很開,,總之認識你很開心。”只言伸手想用現代禮儀和他握手,但對方沒有接,也是,畢竟是千年前,她收回手。
“只,,言,你好像一下變了。”
“有嗎?你帶給我的吃的呢?”
“給你。”
只言拿着一塊塊小糕點,這确實是她愛的,果然好吃,畢竟是正宗的。
“你沒有變,還是那個丫頭。”
“我有名字,怎麽又沒變了?”只言吃着東西還在說話,果然名如其人。
“哦,只言,你吃東西的樣子還是丫頭,不,只言。”
只言笑着說:“這是個意外,姐姐我可是個淑女。”
“只言,快點吃完回去休息吧,別讓婆婆發現,不然她又饒不了你了。”
“她這麽厲害?是官嗎?”
“不是,不過她另一個媳婦的哥哥是縣令。”
“那她有媳婦,怎麽還是我婆婆呢?難道我是小妾?”
“不是,她媳婦這麽厲害怎麽會讓納妾,你這婆婆還有一個傻兒子,你是她買的童養媳。”
“什麽?”只言瞪大眼睛叫道,“還不如小妾呢?莫名其妙穿越,還跑出個傻老公,季翔,你在哪呢?”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跟我在一起的有個男的,很高很帥,穿的很休閑,背了個包。”
“男的?只言,你不是說只喜歡書玉哥哥的嗎?”
“算了,沒事,回去吧。” 只言尴尬的笑着說。
只言在何書玉的護送下回到那個漆黑的小房間,他很細心的留下了一個燈籠。
只言坐在一個角落。可以看出在這裏,只有剛剛那個男的真心對自己好,這個丫頭應該還挺依賴他的。但是,明明一起掉下來的,季翔現在在哪?該怎麽回去?
一人在異時空,不熟悉的地方,冷漠的面孔,太多的約束,之前的自己向往古代,喜歡古飾,古玩,但當自己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古人時才發現有那麽多的不适,此時身邊如果有季翔多好,起碼能有個出主意的人。
“季翔,你在哪裏?我該怎麽辦?”只言忍不住對着遙遠的天空月亮大喊,希望能傳到他耳邊。
“只言別怕,只言,,,”
“殿下,殿下。”孟叔幫他擦去頭上的汗。
“殿下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還不醒來,別吓孟叔。你要有什麽事我該怎麽向皇後娘娘交代?” 對方說着嘆着氣繼續守在床邊。
天蒙蒙亮,熟悉的開門聲又響了,只言感到刺眼用手捂着眼睛,“沒拉窗簾嗎?”
老婦人走進去踢了只言一下,“別鬧,黑球!”
“丫頭。”她湊到只言耳邊。
只言睜開眼睛,“太陽都出來了,還不做飯,幹嘛呢?”
“啊!”一大早就看到一張兇煞的臉,只言受到了嚴重的驚吓。
“這麽大聲幹嘛?想吓死你婆婆!快去做飯!”
只言意識到自己穿越的事實,只好聽從。人在屋檐下,身世又這麽命苦可憐,能屈能伸才是生存之道,雖然自己并不是大丈夫?
“在哪做飯?”
“丫頭,真傻啦?那不是廚房?”
只言想反駁自己有名字并罵她一頓,但她忍了畢竟是老者,在這裏自己罵她好像是犯罪,好漢不吃眼前虧。
她走到廚房,看到了個雞蛋,還有些蔬菜。她想着自己唯一會的煎蛋,就準備開火,但找來找去只有一口大鍋和一堆柴。
天吶,這是千年之前啊只言,她弄了滿臉的灰才把火給點着,随便煎了幾個荷包蛋把它端出去,已經很不錯了,起碼沒有糊。可是沒想到走到婆婆跟前,她竟然把它給打翻在地,還罵罵咧咧的。
“我說丫頭,你要造反啊,把廚房快燒了,就做了這些東西,這是什麽啊?”她用腳踩着只言親手做的煎蛋。
只言用眼睛瞪着她,“喲,你長本事了!敢瞪我。”
“我敬你是老者,你太過分了吧。”只言憤怒的說。
“過分,你洗衣服做飯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好,要你幹嘛?”她揚起手要打只言。
“王大娘。”
“書心姑娘。”她很不情願的放下手。
“大娘,我來叫丫頭一起去集市。”
“好,知道了,你給我進來。”
“買點家裏用的東西,給千兒帶點吃的,別買你自己的東西。這是錢。”
只言看着這位愛財黑心的老大娘,千兒應該是那個傻兒子了吧。
她們走在路上,只言唉聲嘆氣的。
“怎麽了只言?”
“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哥哥告訴我的,你名字真好聽。”
“是嗎?書,,書玉,書心你們的名字也挺好的,聽着挺有文化的。”
“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哥哥是教書先生,那你家豈不是書香門第?”
“不全是吧。我祖父曾在朝廷為官,但呂後亂政,祖父不願與呂家人為伍,遭到彈劾被罷官,然後舉家來到老家梅縣,不料祖父途中病死。我和兄長就随父親來此,父親為人和善也讀過很多書,就辦了個學堂免費教孩子們識字,父親五年前去世後那裏就一直是哥哥看管的。”
“原來這段歷史是這麽真實!不過古人的命運也确實夠波折。” 只言不由得聯想起身處此地的她。
“你家人真偉大,那你哥哥要說考取功名是真的嗎?”
“是,現在朝廷開明,百姓合樂,哥哥想完成父親的心願。”
“你們一家人心地善良,衷心,一定會成功的。”
“只言這些你不都知道嗎?”
“哦,可能是突然忘了。不過,我說我不是丫頭你信嗎?丫頭也長我這樣?”
“你怎麽了,說話怪怪的?”
“我沒事。”只言加快了步伐,可是好累啊!
“也沒有出租地鐵公車。”只言小聲嘀咕着。
“什麽?”書心滿臉疑問。
“哦,還有多遠啊?”
“快了,我們雖然也是梅縣但還有點距離,但不遠。”
太子殿下不露行蹤的私下走訪巡查,但皇上怎能不在緊要關頭擔憂自己兒子的安全,暗中派遣的人早就在路上被兒子發現。而蒙在鼓裏的太子卻拼命想擺脫父王的監督看管,他住的客棧被暗中圍的嚴嚴的。不願受約束的他無奈只能從後窗跳下,自己去集市上轉轉。
但他不知道危險已經向他靠近,到達皇宮宴席沒有見到太子殿下的吳王啓用了自己安插的細作。
只言看到熱鬧的集市,像是脫了僵的野馬,兩眼放光。雖不同于現代的繁華,但人卻相同于現代的擁擠。
“書心,你先去買東西,我自己逛逛。咱們,,,一會在這見啊。”想說時間的只言想到這裏不能用他們的計時法,但這古代的計時法又是什麽啊?午時?子時?幹脆就一會好了。
“但是,你認得路嗎?”
“認得,我有GPS。”
“什麽?”
“我是說我方向感很好。你去那邊,我去這邊。”沒有手機,沒有鈔票,沒有季翔陪的只言沮喪起來,還好有滿街的東西供自己欣賞。
怎樣才能回去呢?自己從現代掉崖來到古代水裏?那是跳崖?還是跳河?
糖葫蘆引起了只言的注意,她拿出惡婆婆給的錢,把它拿在手裏。
“果然就你沒有年代感。她滿意的咬上一個,好甜!”
她又被旁邊的面具攤吸引,拿了個可愛的胖娃娃戴在臉上向對面看去。
“天吶!踩到桃花運了。”
這裏還有這麽帥的人!一襲白衣,不同于書玉的麻衣,好像是這裏的貴族才有的錦緞。腰間挂着玉佩,發冠幹淨利落,有看起來很高貴的配飾,正在一個賣剪紙的小攤前站着,一回眸,正好看向對面的她,只言如同觸電了一般,他收回目光,只言也尴尬的轉移目光,但是。。。
他後面有個鬼鬼祟祟的人,看似是在挑東西,實際是在觀察帥哥。
“有個律師男友還是有好處的。難道古代都有,,,” 不對,那男子拿出一麻袋,是要綁架。
“小心!”只言跑向對面的他。
他轉身,其實他早已發覺有人跟蹤,他以為是父親的人,就沒有在意,直到她的提醒。
她跑到他身邊拉着他的手就跑,跟蹤人已被識破,就叫上所有僞裝的人追過去。
男子笑着跟着她跑了一段路後到人少的地方後掙脫她,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姑娘拉着手跑。
“哎,姑娘,你為什麽拉着我跑?”
只言喘着氣,“我說,,我說你懂不懂禮貌,我在救你哎。”
“救我,就那一個人我還是打的過的?”
只言盯着他後面看,“你确定是一個?”
男子回頭,雖然确實寡不敵衆,但他沒有表現出一點畏懼。
“你不怕嗎?” 只言湊到他身邊問。
“怕啊。”
“那怎麽不跑?”
“跑的掉嗎?”
只言笑着說:“好像跑不掉。”
“你放心,我只言也不是會放下別人的小人,我保護你。”雖然這樣說,但只言已經條件反射的躲到他後面了。
男子看着她笑着說:“是嗎?”
他上前問:“誰派你們來的?”
“別問那麽多,乖乖束手就擒。”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只言看着他沖進一群黑衣人中,一把劍向他刺去,他很巧合的半手掌握着,把對方踢開,擁有了自己的工具,他橫着固定在樹上,打落敵人的劍,一次次的刺中那些黑衣人。
只言驚嘆的看着他騰空飛躍,原來電視劇的特效也是有根據的啊,這麽能打的男人,又有這麽多敵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受傷躺在地上的一個人撿起旁邊的劍向前方的他刺去,首領的那句“別傷害他,抓活的。”和只言的“小心。”重疊。他一個轉身,那人再次倒下。這麽血腥的場面只言還是第一次見到,說實話她很害怕。殺人是這麽随意的事?這也算是正當防衛嗎?
領事的人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死去,大漢太子果然身手不凡。他發現了只言的存在,把劍架在她脖子上,為完成任務他準備賭一把,“放下劍,不然,我就殺了她。”
“這位大哥我和他不熟,他也不會救我的,你把這個放下。” 只言聲音顫抖的苦笑着說。
他把劍插在地上,這讓她很奇怪,難道不是毫無感情的殺手嗎?但他看自己表情确實挺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迷之微笑。
“難不成我只言來到千年前魅力跟着增加了,身懷絕技的帥氣高冷男神都為我折服。”
他們被綁在一起,在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挺安靜,像是一個庭院。
“哎!英雄帥哥,他們為什麽要抓你?”
“你不拉我跑,我會被捉嗎?”
哼!果然是男人的通病,古今無差,長得帥的說出的話也都挺讓你衰的,就像初次見面的季翔。
“我那是在救你,這麽難看出來嗎?”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啊?”
“不是你這又是從我哪一個表情,哪一個動作看出來的,怎麽該看的沒看出來?”
“還挺伶牙俐齒的,戴娃娃面具看本,,,看我的是你吧?”差點口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