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嗎?”

季翔的眼神向他射過去,他馬上低頭說:“老奴冒犯,殿下贖罪。”

季翔再次扶起他,“你起來,回答我的問題。”

“諾,殿下。”

“現在是後元七年,漢朝。”

“漢朝?後元七年,那死了的皇上是漢文帝劉恒。”

“殿下。” 孟叔上前拉住他。

“不能無禮。”

季翔明白,如果真是穿越,就算是親生父母直呼名字也是不敬,況且又是如此身份的父母。

“我問你啊,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殿下,你騎馬摔了下來,然後就一直昏迷着,殿下,你還覺得難受嗎?”

“騎馬?摔下來倒是真的,但這一摔跨越的也太大了吧?缺了我事務所該怎麽辦啊?”

“殿下,娘娘的人在等着,我們該收拾一下出發了。”

“哦。對了,我摔下馬,你們帶我回來的時候我旁邊有沒有個姑娘?”

“殿下,你騎馬涉獵帶的都是将領,不曾有姑娘相随。”

看着旁邊宮女們笑意微露的表情,季翔停止詢問。

“但是只言你沒跟我在一起,是還在現代嗎?那我來此的目的何在?”

他又問道: “對了,我不是拿了一個簪子嗎?”

“殿下,這是把你帶回時在你身邊找到的,老奴一直帶在身上。”

季翔握着只言手繪,自己幫她完成的簪子,“你都來了,可是你的主人在哪裏?”

由于殿下大病初愈,不宜騎馬,就乘馬車趕往長安。但季翔記得他好像也不太懂得馬術。

“你是什麽人?” 季翔忍不住問了出來。

“殿下,你不會是失憶了吧。我是孟叔啊,是皇後娘娘讓我照顧殿下的。”

“哦,孟叔啊。”

“殿下,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我沒事。” 季翔擠出尴尬的笑容。

身着異服,從自己開車到坐在馬車上,身邊的人從只言變成這位大叔。為什麽會這樣?自己到這的目的究竟為何,只為做皇上的弟弟嗎?

只言被惡婆婆的叫聲驚起,這麽一大聲“丫頭”簡直比鬧鐘還有用。

就在只言出來面對之時,何書玉出現在她家,可能也是被叫聲呼喚來的吧,但這速度也是夠快的。

“王大娘,昨天太晚了就沒打擾你,只言她迷路了,被人抓了起來,所以沒有回來,你就別怪她了。”

“呦,何公子,稀客啊!這是要去學堂嗎?”

其實不稀,只是剛好你不知道而已。

“王大娘好啊,只言不是故意離家這麽久的,看在她在外面也受苦的份上你就別怪她了。”

“只言?”

“對,丫頭的名字。”

“是嗎?既然何公子都這麽說了,我本來也沒打算把她怎樣。”

“丫頭,快去做飯吧。何公子,要不要留下吃飯。”

“哦。” 只言看着書玉笑了笑走開。

“不用了,王大娘,我還要去學堂,告辭。”

看着他走遠,王婆婆氣不打一處來,她走向廚房拉着只言。

“哎,你幹嘛?”

只言又被關在柴房裏,“非法關押是犯法的!”

“你個死丫頭,學會在外面鬼混了是吧,出去了幾天還有名字了。面子可真大,他何書玉對你處處袒護,他算什麽東西,我兒子可是做大生意的,親家也是官,牛什麽牛?書呆子。”

只言聽着她的唠叨,這算是古代版的長舌婦嗎?

“什麽都沒吃呢,好餓啊?周陽,我好想你啊,好想你的糕點。”

突然門縫裏伸過來一只手,手裏還有一個包子,只言很想接過來,可是,這是誰?書玉嗎?

“誰啊?”

門外傳來一陣憨憨的笑聲,只言已經知道是誰了,自己來這後聽到的第一個聲音。

“我是千兒,千兒看到娘把你關起來了,你餓了吧,千兒給你吃的,你出來了和千兒玩好嗎?”

只言接過包子,“謝謝你,你是好人千兒。”

“呵呵,不客氣。我們住在一個院子,是好朋友。”

“嗯,好朋友。” 只言笑着咬了口包子。

果然無論在哪?身邊的好人好像就是比壞人多。

因為時間限制,沒有等到梁王殿下的到來,皇上就入了皇陵。

太子登基大典擇天舉行,衆人簇擁着他走進大殿,坐在父皇曾經的位置上。

就是這樣,每一次的更替都得不露聲色的承擔着上一任離開的痛苦,坐下就意味着承擔。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但這一家帝王可以算的上是真的“家”,對子女有嚴父有慈母,有孝道。

吳王也很不情願的和衆大臣一起上朝,叩拜新帝。

“朕初登大寶,還要各位愛卿多多指導,我們共建大漢盛世。”

“臣等願随陛下,為萬民造福!”

“晁大人,周将軍,朕任命你二人為左右禦史協助朕處理政事。”

“臣謝陛下恩典。”

“周将軍,你的軍隊你還暫時兼管。朕封周開陽為飛虎将軍,協助你管理軍事。”

“臣替犬子謝陛下隆恩。”

“周大人,朕找開陽有點私事,麻煩大人替朕傳達。”

諾,陛下。”

“吳王,聽說你此次來長安帶了不少便衣精兵?”

“回陛下,臣帶的是随身護衛隊。”

“是嗎?那請問皇叔,你人在長安,護衛隊為何散布五湖四海啊?”

聽到皇上的語氣,已不是那個可以任由擺布的小孩,但他不能慌,他計劃周密,不會有證據存留的。

“啓禀陛下,臣所帶護衛一直伴臣左右,不曾離開。”

“那請問皇叔此次進京目的何在?”

“臣長久不來長安,來探望太皇太後和皇上。”

“那朕替皇祖母和父皇謝謝皇叔了。”

吳王虛僞的向皇上作了個揖。

“據我大漢條例,諸侯王來長安,帶随身侍衛理所當然,但皇叔随身一營,城外還有駐紮就說不過去了吧。”

“啓禀皇上,,臣,”

“既然皇叔這麽擔心自身安全,那下朝之後周大人你派人手親自護送吳王到吳國城門。”沒等解釋皇上先發制人。

“諾,臣定多派人手護吳王殿下安危。”

“皇叔,探親也探過了。侄兒親派我朝軍隊送你回家,皇叔是不是該還侄兒個人情,把你的精英護衛為侄兒所用啊?”

“臣,謝陛下隆恩,”

“既然如此,周大人把吳王所帶人手,收歸軍營。”

“諾。”

朝堂上的吳王,從不服氣到氣的想咬碎牙齒。不得不說皇上的處變不驚與智慧讓滿朝堂為之折服。

周開陽聽父親之言來到未央宮。

“臣,參加皇上。”

“開陽,平身。”

皇上起身走向他,“朕有件事找你幫忙。”

“臣樂意幫陛下分憂。”

“開陽,你我兄弟,不用過分拘禮。”

“諾,陛下。”

“朕去梅縣和一姑娘一見如故,那姑娘不惜以命相救,朕想托你找到她。”

開陽笑了笑,“陛下可是動了凡心了?”

“開陽。”

“臣冒犯。”

皇上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過了,你我兄弟,不用過分拘禮。說實話,她跟朕接觸過的其他女子确實不同。”

“陛下,此女子可是梅縣人?”

“她也是暫住那裏,但她答應我了,會等我去找她。”

“她叫只言,你悄悄派人幫朕走訪打聽一下,有消息告訴朕。”

“臣定當竭盡全力成陛下美人入懷。”

皇上笑了笑說:“要不要朕幫你留意一下哪家姑娘?”

開陽緊張的說:“謝陛下,但臣,,臣,不用。”

聽到他如此激動,皇上笑着說:“等你那天有了心上人,告訴朕,朕親自賜婚。”

“謝陛下。”

“武兒今天到長安,你和皇姐一起去城外迎接他吧,幾年沒見了,聽說他生了一場大病。”

“諾,臣馬上去公主府。”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天,必定是跨年之作了。

☆、進行中的事故

長安城外館陶公主和開陽一前一後站着看着孟叔扶着季翔從馬車中走下來。

季翔看到一位氣質不凡身着華麗的女子,拉了拉自己身邊的人問:“孟叔,她,,她是什麽人?”

“殿下,那是你姐姐,館陶公主。我們快過去,她應該是特地來迎接你的。”

“姐姐,我有姐姐,但不是這樣的啊!”

“殿下,過去吧。” 孟叔伴着季翔一起走過去。

“臣等參加殿下。”

季翔瞪大了眼睛,然後勉強笑着說: “大家請起。”

“武兒,越來越像大将軍了,來,姐姐看一下。”

季翔看着面前的她眼角帶着淚光,雖然假裝的很好但近看她的疲憊是遮不住的。他想到了姐姐,自己還在上大學時,姐姐因為失戀在自己房間哭了一晚上,那個沒有擔當的出軌男友第二天早上被自己揍到去醫院。

他竟有了想保護她的沖動,把她抱在懷裏叫了聲姐姐。

女人何苦勇敢,在在意自己的人面前,一切的僞裝其實都可以放下,但前提是有那麽個人,他心疼你,理解你,可以在你需要擁抱時和你的距離只有一個肩膀。此刻,公主因為姐姐這個稱呼,縱使流淚但她是幸福的。

“姐,別哭,有我在呢。”

“嗯,好久沒聽你叫我姐姐了。”

“臣,參加殿下,殿下一路辛苦,皇上派臣和公主在此等候殿下。”

“你是??” 季翔的眼睛看向孟叔,這種時候可能也只有他可以幫自己吧。

公主說:“武兒,怎麽連開陽都認不出了?”

“開陽?”

“可能殿下是許久沒回來了,臣是太子伴讀,也是殿下曾經口中的開陽哥哥。”

“哦,開陽哥啊。對不起,我有點模糊了,可能真的是太久沒回來了。”

“沒事,殿下,我們進宮吧,皇上在等着呢。”

“來,武兒,和姐姐坐一輛車吧。”

季翔笑着點了點頭,但又突然擔心那些她可能會記得的事,會問的問題,他這個才做了不到三天的殿下怎麽回答的上來。

“姐姐,不用了,這可能會有點失禮吧。”

“你我姐弟,還有什麽禮數可講?”

“真不用,姐,我和孟叔,可以的。” 季翔馬上跑回了自己的馬車裏。

“孟叔,你快給我講講我之前和他們在一起的事。”

“殿下,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聽到這句不是很直接的質疑,他說:“孟叔,我不想朋友和親人們擔心,你別告訴他們我發生了什麽,為了不穿幫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我們之間的事?”

“殿下心地善良,什麽都為別人着想。但太後娘娘當初把你交給我,如今殿下變成這個樣子,我該如何向如此信任我的娘娘交代?”

聽到他如此激動季翔變得有點無措,“哎,孟叔,我又不是全都想不起來了,可能是剛醒,你答應我,別說出去,我慢慢就好了,慢慢就想起來了。”

“殿下,娘娘救過我全家性命,我勵志報答娘娘,殿下去封地,娘娘就派我前去照顧保護。所以對殿下的小時候也并不是很了解。”

“什麽?你也不知道。”季翔很震驚,唯一的了解途徑也斷了,只能靠自己的職業素養了嗎?

“殿下贖罪。”

“好了,這沒什麽。你記得別說露餡了就行,切記,不能提我暫時失憶的事,我只是有些事突然想不起來而已。”

“孟叔記下了,殿下放心。”

季翔被公主開陽帶着來到未央宮,聽到通傳,皇上立刻來到正殿。

“武兒,姐姐,你們回來了。”

“館陶參加陛下。”

看着公主都行禮了,季翔學着開陽的樣子說:“參見陛下。”

“平身,一家人不用拘禮。”

他先扶起了公主,然後走向季翔,伸手扶他,但季翔自己突然直起身來,他們差點撞到彼此。

皇上笑了一下,“武兒,都成了大人了。”

季翔也看着對面器宇不凡的男人回了個微笑,這就是大漢天子?自己這裏的哥哥?長的确實比自己帥那麽一點,但也只有一點。不過和他也沒什麽可比性,他是霸道總裁路線,自己是暖男鄰家哥哥,不過只言最崇拜的就是各代英勇帝王,自己卻替她見到了,但為什麽呢?

“回禀陛下,梁王殿下因為突感風寒沒有及時奉旨回宮,望陛下贖罪。”

“孟大人,請起,你照顧武兒有功,母後會搶在朕前面好好賞你的。”

“謝陛下,臣不求賞賜,只求殿下能平安就好。”

聽到這句話,季翔看着孟叔笑了笑。

“武兒,姐姐,我們去找母後。”

“開陽,你先回去吧。”

“諾。”

“母後還在皇祖母那裏?”

“對,有母後一直陪着皇祖母已經好多了。”

季翔聽着他們說話,看着他們僵硬的走路時動作,不知不覺的學了起來,還真是環境影響人。

皇上阻止了宮人的通傳,打算給祖母一個驚喜。

“兒臣,參加母後,皇祖母。” 看着她們在一起做刺繡,皇上和公主走過去請安,季翔被迫躲在外面。

“皇上和嫖兒來了。”

公主又行了個禮說:“祖母安好。”

“祖母,母後,你們看誰來了。”

季翔慢慢走過來,看到他,太後站了起來,“武兒。”

還好自己問過孟叔見到這兩位該如何行禮了。

季翔入鄉随俗的跪在地上,“武兒,見過母後,皇祖母。”

“武兒,起來。”

太後把他扶了起來,“快讓母後看看,好久沒看到我的武兒了。”

“母後,武兒也很想你。”

“天吶,回去之後我季翔都能去當演員了,得找方法回去賺錢了完成終身大事了。”

“來,讓皇祖母看看。”

“皇祖母。”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父皇說要幫他說一句對不起,他沒能等到你。”

不知為何季翔突然心裏酸酸的,有種想掉眼淚的沖動,看到太皇太後落下的淚,他也終是忍不住了。

“是武兒的錯,武兒沒能及時回來。”

“武兒你也別太過自責了,父皇知道你也是身體有恙耽擱了。”

季翔眼框含淚的看向公主那邊,這個家庭仿佛自己已經融入進去了,并沒有體味到所謂的無情,這些人好像都在對自己好。

“武兒,你身體怎麽樣了?”

“母後,我已經好了,沒事了。”

“既然回來了,就先去見見父皇吧。”

“嗯。”

經過那次送包子的事,只言和王千成了好朋友,經常在一起玩。

這天,千兒和只言在洗衣服,其實是只言在洗衣服,千兒在玩水。

只言擡手撩頭發的瞬間,從身上掉下來一個東西。

“姐姐,那是什麽?”

只言看着地上的玉佩,想着周陽的那句 “我會來找你的。” 她撿起放起來說:“這是姐姐的一個朋友送給姐姐的。”

嫂子東張西望的走了過來說:“丫頭,你去村頭李大嫂那裏幫我取個東西。”

“我在洗衣服,你沒事做取東西不會自己去啊?”

“你個死丫頭,讓你做點事這麽多話。”

“姐姐,我去拿。”

“千兒,姐姐去,你玩吧。”

只言瞪了她一眼很不情願的走出去。

“李,,大嫂?村頭,在哪啊?”她沒有方向的走着。

“千兒,你娘呢?”

“不知道。”

“你哥哥不是給你娘一封封信嗎,你知道在哪嗎?”

“信?不知道。” 他玩着水說。

“就是你娘拿着看的一張紙。”

“有紙,我看到一個盒子,在娘的枕頭底下。”

女人兩眼放光的笑了笑說:“千兒,你出去玩,看看丫頭在哪好嗎?”

“姐姐,好啊,找姐姐玩去咯。”

看着千兒跑出去,女人走到門外,再進來就是兩個人了,她挽着一個男人。

兩人鬼鬼祟祟的走進王婆婆的房間,很有目标的走向床,果然枕頭下面有一個木盒子。

她打開盒子,“果然有這個。”

男人從他手中拿過,“我就說他王洛會來這手兒。”

女人打開信,大大的兩個字,“休書。”

那張紙慢慢飄下和女人的表情把男人的注意力引過來。

他撿起那張紙,“這下徹底信我了吧。只是你婆婆怎麽沒給你?”

“她不識字,兒子的信她都是寶貝好久才讓我看。他果真又成親了?還有了孩子是嗎?” 她魂不守舍的說,眼中并沒有淚水。

“我好像跟你說過了無數遍,但我知道這會是最後一遍。我和他一起去的謝家酒莊,我各方面都比他出色,但因謝家小姐看上了他,他隐瞞已有家室的事實和小姐成親,順利的越過我成了繼承人。并不問青紅皂白的把我趕出酒莊,還好我有心腹在那裏。”男人看着手裏握着的瓶子笑了笑繼續說,“謝老板大病未愈,他就要私自把秘方偷出來。這個就是證據。”

“當初是他說喜歡我,我才下嫁給他,如今,他憑什麽這麽做?”

“珍兒,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歡你的,跟我一起做吧,在梅縣開屬于我們的酒莊。”

門被打開,女人立馬回頭,看到了千兒。

“姐姐,去了哪裏?我忘了。”

“你們為什麽拿娘的東西,那是哥哥給娘的。” 千兒沖到男人面前跟他奪。

他順利躲過千兒的硬撲,“哼,我玩不過王洛的手段,他的傻弟弟就得幫他買單。”

他拿秘方的那只手被千兒握着,另一個手從袖口裏劃出一把刀。

女子看到那刀揚起來,千兒還在死死拽住他的另一只手,她看着刀快速落下,“別。”

千兒倒在她面前,掙紮着,手伸向她,又慢慢落下閉上了眼睛。

女人吓的蹲下來,捂着嘴看着他,心痛和害怕交織流下了眼淚。

“珍兒。”

“他什麽都不懂,你為什麽把他給殺了。”

“珍兒,你看到了,他知道我們拿秘方的事了。”

“你心疼他,他哥哥何時心疼過你啊。”

“但這是一條人命啊,擔着它我們如何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千兒。” 外面只言的聲音響起。

男人看了一眼外面的只言, “有了,你假裝沒看到這個信,把這個假的瓶子放到原位。然後出去拖住她。”

女人看着他抱着千兒出去,“那丫頭的房間在哪?”

“外面最小的那間。”

“你快出去拖住她。”

“東西拿來了?”

男人把千兒放在只言房間的地板上,把王婆婆房間所有的痕跡抹去。

“她不在家。”

“不在家啊,千兒出去找你了,你去看看吧。”

“找我了,是嗎?” 只言似信非信的轉身走了兩步。

“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有嗎?”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千兒說他出去找姐姐了。”

女人回到屋裏,“你準備怎麽辦?”

“既然是童養媳,就得和夫君一樣。”

“剩下的靠你哥哥了,我先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世界上的每一段感情都有它的甜蜜,痛苦,不得已,這些往往都是交織着的,萬般滋味或許只有親身體味過才會知道。

他時時刻刻想着的她,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已開始的故事

何珍出身于官宦世家,雖母親早早去世但在父親和哥哥愛的包圍之中快樂的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八歲那年父親因病去世,但哥哥更是給了她雙倍的寵愛。哥哥自小頑皮,縣令的位置也是父親拿出所有積蓄給保留下來的,算是給兄妹二人的生活保障。但哥哥不居于此官位的限制,繼續保留着他玩戲人生的風格。可對于正事也是很認真的,對妹妹的所有要求也都無條件滿足,因此養成了她嬌蠻任性的性格,以致于雖條件很好也沒有在正當年華嫁出去。

遇見王洛,是很偶然的在集市上,他談吐優雅,有理想。雖當時的他一無所有,但有自己想要的感情,不計較貧賤的和他成親。

成親後一月他履諾外出做生意,要給她更好的生活。剛開始有這份感情的支撐,她變得很賢惠,幫婆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大小姐的脾氣品行已然入骨,在收到的信件越來越少到只能從婆婆那裏知道他的消息卻只字不提自己後,她慢慢的又做回了之前的自己。但最傷心的不過那個消息的到來,之前自己會騙自己,找借口晚上對窗暗自流淚,想等待那個人自己回來否定,卻沒想到自己卻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她慢慢坐到院子裏的石凳上,冷笑自己傻的可憐,但眼淚卻不受控制的落下。

剛剛那個男人,雖沒有深情,但他卻長久的不定時的陪伴在自己身邊,或許這才是安全的。

餘光瞟到婆婆正往院子裏走來,她倒了一杯水,猛灌下去,抹去眼角的淚,用手緊攥着帕子來掩飾自己的緊張與不安。

其實女人的本性都不壞,只是經歷了那些不該她們經歷的事而已。

“小珍,你在呢?”

“哦,,”

“千兒和丫頭呢?”

“我剛從李嫂那裏回來,沒,沒看到他們。”

只言氣喘籲籲的跑進院子,何珍立刻站了起來,手裏擰着帕子。

“王婆婆,你回來了?”

“姐,千兒去哪找我了,我走了一大圈都沒看到他。”

婆婆随着只言的眼睛看向她,她把帕子收回去說:“千兒不一直跟你在一起?”

“是你說千兒去找我了,我才出去的啊?”

“什麽啊?丫頭你把千兒弄丢了還在這怪我是嗎?”

“你這個人,魚的記憶嗎?明明是你,,”

“行了,快去找千兒。” 婆婆打斷了他們。

只言坐在剛才何珍的位置喝水,王婆婆進屋把自己買的東西放下去找千兒,路過只言房間,看到了一只手,她慢慢走過去,何珍又把自己的帕子拿出來。

她手裏的東西全掉了下來,只言不屑的看着繼續喝水,絲毫沒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她走進去,抱起兒子,“千兒,你怎麽睡這裏了?” 她看着兒子面色發白,心口大片血跡,她的手抖着掉着淚去查看兒子的氣息,接下來兩人就聽到了一聲哭叫,“我的千兒!”

只言趕緊沖過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個纏着自己玩的小男生,她慢慢蹲下,眼淚也落下,“千兒,你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樣子?你不是在玩水嗎?”

王婆婆放下千兒,打了只言一巴掌,只言哭着沒跟她計較,但接下來的這段話,她确實不能接受。

“你,,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你喜歡何書玉,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不想跟你計較,可你,你竟然為了擺脫千兒,你,你殺了我的千兒,我可憐的兒子,你怎麽能這樣做?” 只言被她推開。

“王婆婆,你說的是什麽?我怎麽會?怎麽能這樣想我?我跟千兒是朋友,他這樣我也很傷心。”

“你傷心,你會傷心,你只會為何書玉傷心吧。”何珍過來添油加醋。

“姐,王婆婆,你們這裏說話就這麽随意嗎?”

“千兒,慘遭毒手,你們不趕緊去報官追查真兇,卻在這裏懷疑自己人。”

婆婆起身看着只言說: “對,,,小珍,你去報官找你哥哥,把這個心狠手辣的丫頭給抓起來,讓她為我兒子償命。”

只言看着那雙要把自己吞下的眼睛,傷心之中的她突然覺得有一絲可笑。

何珍拿出繩子把她綁了起來,只言沒有抵抗。這一刻她只是覺得自己很像關漢卿的主人公,但這個積極的女人,她的不成熟的專業素養告訴她很可疑。

何書玉從學堂回來聽說了只言遇難的消息,他趕緊追了出去。他相信不是只言做的,他也要讓所有人也相信。

何珍來到哥哥的書房,她看着哥哥的笑容,抓住了他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哥。” 她的所有緊張與害怕都随着對視爆發出來。

“珍兒,怎麽了?” 哥哥被她抱着。

“來,坐下說。”

“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哥,救救我。”

他感受着妹妹握自己手的力度,“你說,哥哥能辦到一定幫你。”

“我,我,,哥,我殺人了。”

“什麽?” 他馬上站了起來。

“哥,我也不想的,我是沒辦法了,王洛他在外面又成親了,王千他一直跟我作對,我一時沒忍住,就,,哥哥,只有你能救我了。”

他在屋子裏來回走,何珍跟着他的腳步一起激動,“我問你,有沒有人看到?”

“我,我帶來了一個人,她好像已經懷疑我了。”

“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哥,我是把她當兇手帶回來的,你一定要幫我。”

“她現在在哪?”

“被我關在房間了。”

敲門聲響起,“誰?”

“大人,何先生找你。”

“知道了,我馬上出去。”

“我會看着辦的,你看好那個人。”

何珍含着淚點了點頭,哥哥扶了她肩膀一下,小小的動作又戳中了她的淚點。她明白只有騙他,他才會幫自己,幫他。

“何大人。” 書玉拘禮。

“先生不必客氣。”

“敢問先生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啊?”

“聽說王家丫頭被令妹帶到了這裏,我覺得此事有蹊跷,不知大人怎麽看?”

他笑着說:“先生,珍兒并沒有回來啊,她可是很久沒來看望我這個哥哥了,先生恐怕是弄錯了吧。”

書玉對這個答案很奇怪,自己妹妹親自看到的難道還有假?

“大人,當真是沒有看到過王家丫頭?”

“當真沒有。” 他說的很輕松沒有任何緊張的痕跡。

“那,大人今天有沒有什麽案件?”

“先生,審案是公開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還有點公事,請先生見諒。”

“嗯。” 書玉很自覺的走開。

他在縣衙門外徘徊,怎麽想都不應該?他懷疑只言就在裏面,但為什麽何大人要隐瞞?難道這件事跟何珍有關?妹妹說的是真的?

皇宮裏後花園的亭子,皇上和季翔還有公主在品茶賞花敘舊。

“聽說武兒的軍隊練的不錯,功夫應該也長進了不少吧?”

季翔心中一顫,這往事可以應付,功夫自身也攜帶嗎?

“啊,還好還好。”

“要不要咱們兄弟二人切磋一下?”

“不敢冒犯皇兄。”

“無妨,朕也好久沒練過了,咱們不比近身,來射箭如何?”

“皇兄,還是不要了吧?”

“哎,無妨,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可不能讓着朕!”

季翔滿臉求助的表情看向公主,卻收到一個微笑和“去吧”兩個字。

宮人們擺好東西,皇上正準備走下去時,聽到身邊的公公說:“啓禀皇上,周将軍求見。”

“開陽啊,快過來,咱們一起練練手。”

“皇上,臣有事禀報。”

“什麽事過會再說,來。”

“皇上,你讓臣查的事有回報了。”

皇上雙眼放光的走向開陽,“姐姐,武兒,朕有事先走了。”

“恭送陛下。”

看着兩人的背影,季翔說:“很急的事嗎?”

“周将軍是皇上最得力的幫手也是好兄弟,他掌握着軍中事宜,可能是很緊急的事。”

“武兒,讓姐姐看看你的射術。”

季翔尴尬的接過弓箭走下去,緊張的拉動它竟然正中靶心,他又射,竟然沒有失誤的。公主給他鼓掌。

季翔找回了自信,難道自己只是靈魂到了梁王的身體裏?他的武藝是保存在身體裏的?自己穿越是要做将軍?

“開陽,你找到她了?”皇上很激動很開心,但開陽的臉色卻不是很好。

“陛下,臣是從縣衙入手的,探子來報只言姑娘深陷命案,但沒有公開審理,而是被縣令的妹妹囚禁了起來”

“怎麽可能,只言這麽善良怎麽可能殺人?此事必有疑點。”

“探子說有個何先生去問縣令只言姑娘的事,他說并沒有這個人在,但确實看到他妹妹把只言姑娘綁去了縣衙。”

“不行,這擺明了是冤案,我覺得她可能會有危險,你馬上去救她,把她帶回來。”

“算了,朕跟你一起去。”

“可是陛下,太後那邊?”

“沒事,我登基前就去了那裏,很着急的回來。我去跟母後說有些事需要我處理,我們快去快回,你去準備。”

“諾。”

開陽心裏想着什麽樣的姑娘能讓陛下,這個從小習慣了被安排的兄弟如此看重?

皇上離殿往長樂宮走去。

“兒臣給母後請安。”

“皇上來啦,坐。”

“母後,兒臣有事要離宮幾天,特來禀請母後。”

太後放下手中的刺繡,“皇上才剛登基就要出宮啊?”

“兒臣前段時間在梅縣有些事沒能解決,需要再去一次。”

“既然皇上決定了,那母後希望你能盡快,新帝離宮太久可能會有人不安分。”

“兒臣明白。”

“栗夫人今天來陪哀家了。”

皇上只是微笑了一下沒說話,“栗大人如今在朝中位置越來越重要,皇上沒事多去看看她。”

“母後沒什麽事,兒臣先去準備了。”

“去吧。”

“哀家這個兒子啊,什麽都愛自己拿主意,真不知道優點還是缺點?”

“娘娘,皇上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娘娘,你繡的有一會了,奴婢幫你吧。”

“不用,這是給皇上的禮物,哀家和太皇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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