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哥哥,你打算怎麽辦?”

“珍兒,哥哥最後問你一遍,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就自己對妹妹的了解,她雖然霸道任性,但做事的輕重還是分的清的,他不太相信她執刀殺人。

何珍聽到這句話,看到那雙想要保護自己并信任自己的眼睛,她低下了頭,把眼淚憋回去,“哥,對不起,我,,,”

“你放心,哥哥不會讓你有事的。”

為什麽被辜負的往往是女人的一片深情,她們默默付出換來的究竟是什麽?一次一次的背叛?一次一次的心痛?

只言的手腳被綁着,嘴也被堵上了,她心裏很奇怪。被帶上殺人犯的罪名被抓起來,可是卻被關在這個布置精巧的房間。

“大人,小姐。”

“看好這裏,任何人不得進去。”

“諾,大人。”

“妹妹,你先回去,哥哥自有定論。”

“哥,我想待在這裏,我回不去了。”

看着妹妹傷心的樣子,早知道當初自己就不該自作主張為了一己之私拒絕了父親給她定的娃娃親,讓她嫁了這麽個混蛋。

“來人,帶小姐去客房休息。”

“諾。”

只言一蹦一跳的蹲在門邊,她用自己的膝蓋把嘴裏的東西拿掉,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怪不得這個女人前後話語不一致,還這麽上趕着把我捆到這,原來真是她做的,最毒婦人心,她對小叔子都能痛下殺手。”

只言想到自己的悲慘命運,“這裏應該是毒婦的哥哥說什麽就是什麽,那我,這個黑鍋不是背定了嗎?季翔,你的只言現在很需要你這個律師界的翹楚。”

“看來是必死無疑了,上次挨了一刀醒過來了,還在這,這次應該死了就回去了嗎?”

只言的腦洞大開,想象着這次是不是自己回去的機會?但救她的人正在這趕。。。

書玉以自己當地名望身份買通了一個衙役,但他扭扭捏捏的害怕,也沒有告訴他确切答案,只是得到了何珍今天回府的消息,但這也和确切答案沒差別。

因為關喆曾經見到過只言,開陽所派之人就是他,他一早就注意到何書玉的身影。

在縣衙附近的街口,關喆捂着他的嘴把他帶到一個角落。

“你是誰?為什麽要挾持我?” 書玉看着抱着劍的他問。

“你在打聽只言姑娘?”

“你怎麽知道只言?莫非你就是何珍私下見的那個男的。不對啊,知道丫頭名字的沒幾個人。”

“你跟只言姑娘是什麽關系?何珍?你知道這件事的詳情?”

“我跟只言為什麽要告訴你?既然你不是那個男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關喆把劍拔出從後面放到他脖子上,“如果你知道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跟我回去。”

“不是,,,你,你到底是誰啊?你是要幫只言嗎?” 他慢慢轉過身說,聲音有些怕。

關喆收回劍,“我是要幫忙救只言姑娘的人,這位公子,請跟在下走一趟。”

“你認識只言?”

“我們公子跟只言姑娘有些交情,知道她遇難特來相助,還請公子助我們一臂之力。” 關喆向他舉着劍作揖相請。

書玉扶起他,帶着尴尬的笑容說:“既然是只言的朋友,我們就一起救她,走吧。”

雖然同意合作但書玉心裏還是覺得很奇怪。自己知道只言遇難時她就已經被帶到這了,自己來這裏一天不到,剛打聽到只言人确實在這裏的消息。時間加起來不過兩天,這位所謂的朋友的消息竟和自己同步,可能比自己還要早,但只言的事自己幾乎沒不知道的,這位朋友是哪位?又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呢?

皇上快馬加鞭的跟當初回來見父皇速度差不了多少,他們很快到了梅縣境內。

開陽向前跟排頭的他并起,沒忍住的笑了出來,皇上慢下來看着他。

“開陽,你笑什麽?”

“臣冒犯了,臣是覺得這位姑娘在陛下心中的位置真的是很重要,臣也很開心陛下能找到自己如此喜歡的人。”

“朕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聽到她不好的消息,朕心裏很難受,想立馬沖到她身邊。”

“陛下,臣真的很羨慕你,能有一個這麽想保護的人。”

“陛下是性情中人,很重情。”

“怎麽了開陽?突然這麽多感慨,你也會有朕這麽一天的。”

“開陽,你我已出長安城先把規矩放一邊,叫我公子吧。”

“諾,公子。”

“公子,關喆在前面客棧等着我們。”

“開陽還是你辦的事朕,,我最放心。”

書玉坐在桌子前,跟關喆一起等待他口中公子的到來。

敲門聲響起,關喆立馬起身去開門。

“将軍。”

開陽走開,皇上出現在他面前。

“臣,,,”

看到裏面有人,皇上伸了下手阻止他把稱呼說完,但聽到“将軍”,書玉已被驚到了。

“公子,請進屋。”

皇上和開陽坐在書玉的旁邊,皇上看着他,這位眉目清秀看起來一身書生氣的男子。

開陽注意到皇上的目光問:“關喆,這位是?”

“公子,臣下在縣衙附近打聽只言姑娘消息時,這位公子也在打聽只言姑娘,他好像知道詳情,臣下就把他帶來了。”

“這位公子,請問貴姓?”

書玉擡頭,目光正和皇上撞上,書玉看到了一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讓他心生敬畏的立刻逃離這雙眼眸。

“我姓何名書玉,是位教書先生,是只言這裏唯一的朋友。你們也都認識只言?”

“何公子,我姓周,這位是我們公子,我們和只言姑娘也是朋友,你能否可以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跟我們公子說一下。”

“既然都要救只言,那我就把我知道告訴你們。” 他又看了皇上一眼,他雖沒說話,好像中心依舊是他,他目光清冷的看着一個方向,好像在想事情,很專注。

可能書玉觀察他的時間超過了他的間隔界限,他看向書玉說:“何公子,請說。”

開陽嘴角微揚的看着皇上,同樣受父母之命婚姻控制的他感同身受,有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并且能以自己的想法為她做事對他們來說有多難。只是還好自己之前以練兵為由逃過了父親的這種想法,而皇上卻有過身不由己,但值得開心的是他現在對自己的喜歡有了堅守的權力。

“哦。王千被殺那天我妹妹看到何珍鬼鬼祟祟的帶了一個男人回家,這個男人,據我妹妹所說是何珍的情人,他們時不時會見面,而出事之後,何珍把只言帶到縣衙,可是并沒有把她關進牢裏,何大人對此也是連連否認,說自己妹妹沒有回府過,但衙役告訴我何珍确實回去了。”

“是的,公子,臣下也确實看到了何大人跟一女子對話。”

皇上站起來很激動的說:“豈有此理,這分明是要把只言當成替罪羊了。開陽,去縣衙。”

“公子,請冷靜一下,現在天色已晚,我們應該好好合計一下這件事究竟應該如何辦理。”

“但這一晚只言不會有危險嗎?”

“我派人去監視縣衙的一舉一動,今晚确保只言姑娘安全。”

“關喆。” 開陽叫他表态。

“請公子放心,臣下一定會安排好。”

書玉坐在一邊聽着看着,他被這種場面震撼到了,久違的權力。這是自己小時候在祖父書房門前聽到過的相似對話。不由得懷疑起他們的身份。

“何公子,只言跟何珍他們是什麽關系?” 開陽又替皇上問道。

“只言是王婆婆買給王千的童養媳,只言十歲被賣到這裏,王婆婆經常虐待她。只言是個很可憐的姑娘。”

看着這位公子說起只言的表情,皇上看出了他的在乎,有了一點點醋意。

“你喜歡只言?”他問了出來。

“對,我是只言在這裏唯一親近的人。”

“那就請你跟我們好好配合救你的這個朋友。” 他故意把朋友說的很強調,但書玉卻沒察覺到的說:“只要是只言的事,我一定會盡力的。”

皇上在他身上停留數秒後離開那個房間,書玉被安置在那裏。皇上和開陽一起去另一個房間商量事情。

“開陽,你讓關喆去找何書玉的妹妹,并把一切有關人帶到這裏。”

“陛下,你準備怎麽做?”

“我來此巡查,百姓對這個縣令的評價還可以,但是一件錯事足矣毀人一生。”

“陛下,你要親自審案?”

“如果需要我出面我會的,你先去休息吧。”

“諾,臣告退。”

皇上一晚都沒怎麽合眼,他擔心着只言的處境,也想着她和這位何公子的關系。

天剛亮周開陽就來敲門,“公子,有事。”

“開陽,進來吧。”

“查到了?”

“是的陛下,死者身上是匕首的傷口,只言姑娘應該不會随身攜帶這些東西。而且,屍體雖在只言姑娘房間發現但有拖動的痕跡。”

“所以是冤案,是有人故意栽贓?”

“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走,去縣衙。”

“諾。”

來到縣衙門口,皇上示意關喆進去通報。

“等等,就說骠騎将軍周開陽來次巡查讓他出來迎接。”

“諾。”

“公子,你是要讓我幫你審案?我可沒經驗。”

“還有你周将軍辦不好的事情。”

他們走進去,開陽聽命坐在堂上,皇上站在他身邊。

何大人很快來叩拜,“臣,參見周将軍。”

“何大人請起,本将軍來此視察,聽說貴府最近發生了點事情。”

“回将軍,臣府中一切順利并未發生事情啊。”

“是嗎?那就是發生了跟你有關的事了。” 讓開陽審案的皇上耐不住性子說。

“關喆,去把人帶來。”

“諾,将軍。”

開陽趕在皇上之前下了命令,擡頭看他,他正盯着何大人,這個要暗殺他意中人的縣令。

何大人現在也毛骨悚然,後悔自己沒有早點下手。不過對此人的到來也是很吃驚,怎麽會這麽巧?另外自己已對外封鎖消息,他是怎麽知道的?

“周将軍有令,帶只言姑娘去公堂。”

聽到這句話的只言睜開眼睛,她被綁着無法躺下睡覺,加上她的害怕和止不住的胡思亂想,天亮才靠在床邊眯了會。

門被打開,只言看到了關喆和幾個衙役。

“關喆。”

“只言姑娘。”

“松綁。”

只言被解開,她扶了扶自己的手腕,已勒出了深深的紅印,她笑着問:“你來了,周陽也來了嗎?”

“姑娘,請随在下去公堂。”

“去什麽公堂啊?你不會也相信我殺了人吧。”

“當然不相信,我們公子在公堂等着姑娘。姑娘請。”

何珍看到門被打開,沖了上來,拉着只言說:“你還敢跑。你們都是幹嘛的,快把她給我關起來。”

“小姐。”

看着衙役門難為的表情她的盛氣凜然少了些,放下只言,“怎麽了?”

“把她抓起來一起帶走。”

“你是誰?敢在這裏撒野,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看來你們真是一家人啊。”

看着一動不動的衙役們,關喆拍了拍手,一個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從牆外跳出,吓到了只言。

“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帶到公堂。”

“諾,将軍。”

“只言姑娘,請。”

“哦,請,請。” 只言笑了笑走着回頭看着後面跟着的身手不凡的黑衣人。

“啓禀将軍,只言姑娘帶來了。”

“讓她進來。”

只言走兩步一回頭的看着那些黑客,走進去看到上面站着的周陽,她開心的笑着說:“周陽,你真的又來了啊,來拿你的玉佩嗎?”

看着只言拎着玉佩看着自己笑,那張面孔上終于出現了笑容,“對,我又來了,你還好嗎?”

“周陽?” 開陽擡頭看皇上,他們二人正在眉目傳情嗎?皇上竟然用自己的名字來騙人家姑娘。

何珍掙脫抓着她的手,沖了進來,“哥,這些都什麽人啊?為什麽讓他們在這裏為所欲為。”

她看着只言臉上挂着笑容刁蠻脾氣又沖了上來,她把只言拉到自己面前,伸手給了只言一巴掌。

只言收回笑容,用手捂着臉看着她,這個栽贓自己的人。

“你這個小賤人,還找幫手來了是嗎?我告訴你,我哥哥是這裏最大的官。”

開陽瞪大眼睛看着下面這一幕,皇上抓他肩膀的力氣讓他可以省略擡頭看他這一步了。

他沖下去把只言拉開,何大人趕緊制止了妹妹。

他把只言的手拿開,看着她有點發紅的臉頰,不知為何看到這雙注視着自己的眼睛,只言眼眶中突然有了淚水,就像在季翔面前的她一樣,僞裝不了。

“妹妹不懂事,望将軍贖罪。”何大人拉着何珍跪下來。

皇上用一只手牽着只言問: “何大人,你這裏有案子都不公開審理的嗎?”

“将軍說笑了,怎麽可能,這位姑娘只是有嫌疑而已,所以沒查清楚之前才沒有審理。”

“那我就協助大人一起查案,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臣的榮幸。”

“若将軍不嫌棄請先在府中住下?”

“那就叨擾了何大人。”

感受着一只大手的溫度,只言沒有掙脫,她看着他高大,不知恐慌的側影,又想起了初見時打鬥的場面。

皇上說完,看向只言,他們四目相對。只言馬上回神掙脫他的手。開陽坐在那裏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只言的動作把她手腕上的紅印暴露了出來,皇上立馬又拉回她的手,滿眼心疼的看着。

面色冷峻的擡起頭說: “來人,把何珍壓入大牢。”

“諾,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放假啦!開心開心。

☆、暗生情愫之始

“臣的妹妹不懂規矩,冒犯大人了,請将軍大人不記小人過,開恩呢!” 何大人自以為可以靠開陽壓到皇上,免了妹妹的牢獄之災,但他錯了,何珍也是絲毫不肯松口。

“這裏是我哥的縣衙,我哥在這裏看你們誰還敢動我。”

“珍兒。” 何大人無奈的有點氣憤。

“何大人,我想你應該很明白這件事的緣由。可能一件錯誤的決定會毀了一個人的一生!”

說完這句話,皇上拉着只言走出去。雖說只言也知道這件事可能是何珍做的,但拉着自己手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不普通的有點離譜了吧?

“何大人,還是先讓令妹去牢房待幾天吧,如果确實無辜我們自會還她清白。”

“諾,将軍。”

“敢問将軍剛才那位姑娘該如何處理?”

“不滿将軍那位姑娘确實是以嫌疑人的罪名被帶來的,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離開是不是有點?”

“既然有嫌疑就讓她先和我們一起待在縣衙。”

“諾,将軍,臣馬上讓人收拾房間。”

“嗯。”

“哥,” 何珍看到哥哥低聲下氣的樣子也有了些許恐懼,她保持跪姿拉着他的衣服。“哥哥真的要讓妹妹去坐牢嗎?”

他扶起她說:“哥哥肯定會保護你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放心,哥哥會有辦法的。”

“來人,把小姐送進牢房,好生照看。”

“諾,大人。”

何珍跟着他們走,含着眼淚回頭看,但那雙眼睛始終逃離她的注視。她以為自己這次無力回天,但她不知道其實他是不想親眼看着她被自己送進自己掌控的大牢;他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多看一眼就是多否定自己一次;她應該也不會完全相信剛才聽到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只言就這樣被他牽着手走,沒有很緊的握着自己的手腕,可能是怕加重她勒痕的疼痛。輕輕一抽就能恢複自由的雙手,她卻沒有任何動作,從望着他的後背到用餘光瞟着他的側影,她都是這樣,跟着他走。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裏,但對他就是很信任,好像他去的那個方向就是自己的方向一樣。

他們走進一家茶館,他扶着只言的肩讓她坐下,自己叫來小二要了壺茶和幾種茶糕,因為她愛吃。

他們面對面,他看着她,在等對方先開口的只言有點疑問的擡頭卻和他的眸子撞上,那雙眼睛有點疲憊,眉頭微鎖,像是擔心、憂慮或是生氣吧?

“你對我很好奇?” 來放東西的小二以為是對自己說的,但看到二位顧客對視就走開了。

“啊?沒,沒有啊。” 只言拿起杯子來掩飾自己的尴尬,翻眼看,他還在盯着自己。

“為什麽不問我去哪就跟着我走?”

“只言啊,你怎麽了,交朋友嗎,你最擅長的,他可是你在這裏二分之一的友情,很寶貴的好嗎?”

她放下杯子,看着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你是我的朋友吧,我對你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看着他較真的眼神,“尴尬了吧只言,人家跟你很熟嗎?可能只是路過而已,幫你一把也就當飯後運動了,你自作多情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以為誰都把你當朋友呢,季翔知道了又是他的笑柄了,然後捧着你的臉說:‘除了我誰還會對你這麽無私奉獻情感啊?’ 要瘋,怎麽辦?這個梗該如何接才能不那麽沒尊嚴?”

“你就這麽笨,明知道被人陷害了還心甘情願的跟着她走,你對她也是這麽信任嗎?”

“我,,我,,你知道我的事,誰告訴你的?”

“何書玉他正在想辦法救你。”

那不是信任,是想賭一把,與其如此不明不白不如跟自己的命運打個賭。

“你們很熟嗎?他對你挺用心的。”

“誰?何書玉嗎?我倆沒什麽關系,只是我在這裏唯一的朋友。” “天吶,只言你在解釋嗎?你想幹嘛?”

他的臉稍微陰轉晴了些,問:“只是這樣嗎?”

“不然還怎樣?”

“對了,你的玉佩還給你,我很喜歡古飾,雖然談不上研究那麽深的層次,但你這個應該是真的,好好保存,別随便給人了。”

“古飾?”

“就是這類的飾品啦。”

“既然你喜歡,我送出去的東西從沒有要回的道理,你拿着吧。”

“不行,這太貴重了。”

“就當是我們情感的見證。”

“行,我認定你這個朋友了。” 只言以為他說的也是友情,殊不知此情感非彼情感。

開陽走進來,對皇點頭示意然後坐在他們旁邊,“公子,這位就是只言姑娘了吧?”

“是。”

“只言姑娘。” 開陽向她行了個禮。

“不用不用,你好你好。”

開陽笑着看向皇上說:“公子,我們先帶只言姑娘回縣衙安身,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禮法不可廢。”

“行,那就先去縣衙協助辦案吧。”皇上知道開陽的本事,他這麽說肯定是有他道理的。

他們一前一後的走着,只言沖到皇上跟前小聲的問:“周陽,我剛聽何大人叫他将軍,但他好像是聽你命令的,你是他什麽人啊?”

“我啊,我是他兄長。”

“行啊,這樣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麽仇人叫王爺了。” 她拍着他的肩膀說,兩人立刻變得樂呵呵的。開陽和關喆在後面跟着他們一起樂。

何珍的貼身丫鬟奉大人命令來牢中給她送吃的,她拉住丫鬟的手懇求她把一張字條帶到縣城外的一間竹屋。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盛氣凜人的小姐一下變得這麽無力,她只好答應。

不料出了牢門就被大人撞見,“小香,幹嘛這麽緊張?”

“大人,小香,,,”

“小姐給你什麽東西了?”

丫鬟立馬跪下邊磕頭邊說,“大人饒命啊!”

“把東西給我看看。”

“給我!”

被吓到的小香雙手顫抖着把字條遞給他,他看完表情先是有一絲輕松,然後又繼續保持凝重。

他把紙條收回,對丫鬟說:“字條就不用給了,你直接去竹屋找那個人,告訴他小姐找他,讓他來縣衙一趟,避開今天來的人把他帶到小姐房間。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去吧。”

“小香會盡快的。”

“郝亮,果真還是與你有關。” 何大人心事重重的走進書房。

把只言安頓好後,皇上把開陽叫到房間議事。

“開陽,回縣衙目的何在?”

“皇上,你帶只言姑娘走後,何大人勸我把只言姑娘留在縣衙。你把他妹妹關進牢房估計他會有下一步動作,我們的人都在注視着這裏,引蛇出洞也好。”

“一定要保證只言的安全。”

“臣已經讓關喆去門外守着了。”

“有沒有随身帶藥,朕給她送去。”

“這個消除淤腫最有效了,要不要臣替陛下送給只言姑娘。”

“不用,朕自己去。” 開陽手裏的藥瓶很快被奪走。

“公子。”

“保護好只言姑娘。”

“諾,屬下一定好好看守。”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只言坐在銅鏡前發呆,聞聲立刻站了起來。

“周陽,你來做什麽?”

皇上坐在凳子上,拍了拍對岸的桌面示意她坐下,只言做到他對面,很正的位置。

“把手伸過來?”

只言本來放在桌子上的手立馬放了下去,“幹嘛?”

“把手放上來。”

只言試探着把手重新放到桌面上,被他拉到面前,他把瓶塞去掉,往她手腕紅紅的勒痕上面塗藥,溫暖的手指撫摸着自己的手腕,癢癢的但更多的是自己在這裏從未感受過的溫暖,很熟悉,就像他在身邊。

“那只手?”

“哦。”

“以後要學着保護自己,雖然是自己一個人,但看你受苦關心你的人也會難受的。”

“哦。”

遇到比自己還惜字如金的人,他不由得擡頭看她,他們的眼睛又對上,只言尴尬的躲開,抽回手。

“謝謝你,我好了。”

“不用謝。”

看着他的笑只言真的是快把持不住了,她把他推出去,“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哎,只言。”

“晚安。”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關喆看到努力忍着才沒有笑出聲。 對面站着的開陽也走心的笑了,他也有了像皇上這樣對一人好的沖動,只是她還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

“只言只言只言你要幹嘛?你什麽時候這麽不矜持這麽随便了?他就給你上了個藥你就讓他代替季翔嗎?別搞糊塗了,你們之間是朋友,好朋友。” 只言打着自己的腦袋躺在床上念咒來麻痹自己,“朋友,朋友,朋友,只是朋友,好朋友。”

小香把郝亮帶到小姐房間門口,入夜何大人就在此候着了。

“你家小姐在這裏,你家大人呢?”

“公子,不跟你說過了嗎,我家大人外出辦事,我家小姐讓小香帶你來的。”

小香打開門,“公子請。”

他帶有一點點懷疑的走進去,門被關上,他知道他可能會上當,這一關可能真是的了。

“珍兒。”

“珍兒。” 他試探的叫着。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何彼,是你。”

“快十年沒見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怎麽能不記得。”

“今天叫你來就是想為當年的事道個歉,我不該因為技不如你,就懷恨在心,還在你家危難之時取消兩家婚事。”

“現在說這個幹嘛?還有意義嗎?”他說的很平淡,仿佛已經看開了。

“我知道你心裏從沒放下過珍兒,你們有聯系。我想請你幫我照顧她。”

“好好照顧她,讓她一輩子幸福快樂。”

“你要做什麽?”

“珍兒殺人了,我得替她擺平這件事。”

“珍兒殺人了?王千?”

“你怎麽知道?”

“哦,我一直關注着珍兒的。”

“有心了兄弟,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好好對她。”

“我會的。”

“她在牢房裏,今晚就帶她離開吧。”

門外,何大人安排好的帶有劇毒的藥正往只言房間運着。

“你幹嘛?” 關喆伸出劍攔着問。

“将軍,公子讓我來給姑娘送藥。”

“這麽晚了,一位男子?”

“我們随從不也沒女的嗎?”

“進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間隔有點久,終于考完試了。。。假期開始了,不過你們的假期都在幹嘛呢?

熟悉的感覺和莫名的信任是感情開始的征兆嗎?

☆、離開

男子推門進去,上下打量只言和屋裏的所有陳設,确保裏面沒有埋伏的可能,他慢慢走近。

“只言姑娘,我們公子讓我來給你送藥。”

只言不習慣坐着和人說話,就站起來笑着說:“你們公子真是有心了,但我确實還沒到要吃藥的程度,謝謝他的好意。”

“姑娘這是公子叮囑我一定要讓你喝下的,你這不是讓小人難做嗎?”

“是藥三分毒,我真不太喜歡喝這黑糊糊的東西。” 只言的表情有點為難。

“這是我家公子親自熬的,請姑娘別辜負了公子的一片心意,也好讓小人回去交差啊!” 雖然語氣低緩但來人的面色已經有點不耐煩,如果再不行他就要用最壞的辦法了,他的手已經開始向托盤底端的刀移動。

“好吧,我喝就是了。” 考慮到不能難為下人和周陽的一片苦心,她只好委屈自己的舌頭了。

“姑娘,請。” 他眼中帶笑的放下名副其實的“藥碗”。

開陽來皇上門前巡視看到對面只言姑娘房間有兩個人影,而關喆卻在外面,他有點擔心的沖到對面。

“關喆,裏面有人?”

“怎麽了将軍,不是公子派人來給姑娘送藥的嗎?”

開陽沒有回答就急忙沖了進去,可是只言的藥已經喝了一半了,那人正看着只言把它一口一口變沒。

開陽跑向只言,打掉她手裏的碗,只言被驚到立馬站了起來。

“關喆!” 開陽很大聲的把他叫進來。

“将軍,屬下該死!”

“把他給我抓起來。”

“諾。”

關喆剛把人叫來,那人就口中含血的倒在了衆人面前。

“怎麽回事?”

“将軍,應該是提前服過毒,不管怎樣他都活不成,就是為了不給我們留有證據。”

“只言姑娘,你怎麽樣?”

前一秒還驚嘆眼前一切的只言,聽到這句話突然覺得肚子好痛,她用手捂着,身子開始微顫,開陽扶住了她,她躺在他的懷裏,看上去非常痛苦。

正在認真看書的皇上聽到動靜走了出來,他慢慢靠近屋裏,看到了她的身影。

“只言姑娘,你沒事吧?只言姑娘。”

“關喆快去找大夫!”

“諾。”

關喆回頭撞在了皇上身上,請罪後沒有反應,關喆就跑去請大夫了。

他看到只言躺在開陽懷裏,表情痛苦,嘴角開始有了血跡,他馬上沖過去,把只言移到自己懷裏,抱緊她。

“只言,你怎麽了?”

“周陽,,我,,我,,是不是要,回去了?” 只言閉上了眼睛。

“只言,不會的,你一定沒事的,一定沒有。我這次來就是來救你,帶你走的。” 他感覺臉上有道熱熱的東西滑過,他明白自己是真的對這個女孩動了感情。

“不是說過一定要護她周全嗎?”

開陽擔心和自責交雜着說:“臣的疏忽!”

“把全縣城的好大夫都給我請來,快馬加鞭從宮中帶太醫來,不能走露風聲。”

“諾,臣馬上派人去辦。”

“去找郡守來縣衙,帶王洛回來,明日朕要親自了解此案。去把何彼抓起來。”

“諾。”

“公子大夫來了。”

“大夫快看看她。”

“好,把姑娘放到床上。”

何珍房間,郝亮很緊張的來回走動。

“你确定你的計劃可以?”

“只要她死了就沒有人能夠把這個案子翻過來了,何書玉再大的名望終究鬥不過權力。”

“珍兒,,能順利脫身嗎?”

“只要我在就不會讓她受到傷害,這是我對父親的承諾,我希望你也能兌現我的承諾。”

“如果殺人的不是珍兒呢?”他心中默默坦白。

門被打開,“我們奉命把何彼押入大牢。”

“你是?”

“我請的先生。”

何彼回頭看着郝亮,被那些人帶走他沒有反抗,他已經做好的最壞的打算,不過是都實現了罷了。

“姑娘好在發現的及時,毒沒有蔓延就被驅逐出了,可能會昏睡一段時間,醒過來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你确定她不會死了嗎?”

“公子放心,姑娘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皇上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只言,悲傷的臉上有了笑容,雖然不是很開心的笑但也是最大的安慰了。

“謝謝大夫。請大夫暫留于此,也好方便照看。”

“老朽願為大人效力。”

“開陽,我覺得兇手令有其人,不知咱倆意見是否一致?”

“臣也這麽猜想。”

“那明天咱們就一起把真兇引出來。你告訴關喆,朕希望他能将功贖罪的照看好只言。”

正在門口守着的關喆,心怦怦直跳,還好姑娘沒有大礙,要不然自己死幾次也不夠啊。

開陽推門出來,“聽到了都?”

“屬下一定盡心盡力保護好只言姑娘,請将軍放心。”

開陽拍着他的肩膀說:“做你的指揮者好像只能讓心跟着你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