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開陽走了兩步又回頭笑着說:“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你做事我省不了心,你多長點心,戰場上不是只有武功就行的。”
關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消化剛才聽到的那席話。
一大清早郡守陳大人就根據開陽的吩咐把所用的到的證人都帶到了公堂,他們站在一邊,陳大人坐在堂上等待牢中何家姐妹的到來。
在公堂門口看到哥哥被人押着從自己的相反方向走來,她忍不住問:“哥,你怎麽?”
何大人沒有理會她,既然要擔就要扛的徹底。
他走進去看到陳大人,心中有一絲竊喜,“他,可是收過父親錢的。”
“下官叩見郡守大人。”
何珍也立即跪在哥哥旁邊行禮。
“何大人,據查實王千身上是匕首的傷,只言姑娘從不帶防身武器,所以她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可是她在你縣衙後的居所中遭人毒害你該怎麽解釋呢?”
書玉聽到很激動,“毒害?只言怎麽樣了?”
聽到這句話王婆婆的眼睛也看向堂上的大人,從這個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其實也有擔心。
“何先生,請你稍安勿躁。”
“其實下官知道她不是兇手,下官做事考慮不周,其實真正殺害王千的人是,,,” 何珍聽到扭頭看他,“殺害王千的人是我。”
衆人聽到都很震驚,尤其是何珍與書玉,王千遇害時他根本不在那裏,怎麽會?這時開陽跟在皇上後面走進來。
看到皇上進來,陳大人從堂上下來,把位置讓出來。
皇上走路帶風的走上去坐下,開陽站在他旁邊,那天他站的位置。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證人們與何家姐弟也一起叩頭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
“謝皇上。”
書玉擡頭看他,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不平凡,但也太不平凡了吧。皇上!他是只言的朋友?
何大人看着那個拉着只言走來說把妹妹關進大牢的男人變成皇上,他很震驚,但更多的是心涼和害怕。
“臣愚昧,這點小事還讓皇上禦駕至此,實在慚愧。”
“陳大人言重了,朕登基前就來過此地巡查,百姓和樂,你做的很好。但,一件事的錯誤就能夠抹殺掉一切美譽。何大人,你可明白?”
“臣,,臣明白,謝皇上教誨。”
“你說你考慮不周,不錯,你考慮是挺不周全的。明明是你妹妹把只言帶過來的,你卻在何先生來問人時說沒看到;你從頭到尾都沒出現在現場過卻說是你殺的王千;你既然決定要自己替你妹妹攔下一切罪責為什麽還要去毒害只言?單純的賭一把嗎?”
“皇上,臣說的都是實話,王千确實死于臣的手中。” 何大人再次跪下,其實他是癱倒的,他沒想到身邊調查的人是皇上。何珍在一旁也落下了眼淚,她終于理解了哥哥。
“既然如此,殺人償命,來人把何珍拖出去,就!地!正!發!”
“哥哥,救我,救我啊,哥。”
“皇上此事與我妹妹無關,請皇上開恩,放過她吧,讓我去,讓我去償命。”
“等等。”
郝亮來到縣衙門口被衙役攔着,“讓他進來。”
“草民郝亮參見皇上,啓禀皇上,殺害王千的人是我。”
“你就是,那個男人。” 書心指着他說。
計劃敗露何珍不敢去直視哥哥的眼睛
“這位姑娘請說詳細一點。”
“遵命,皇上。”
“這個男人是何小姐的情人,我看見過他們偷偷見面好幾次。”
“當真?”
“我知道騙你的話就是欺君,當然當真。”
“何珍,你還有什麽話說?”
“珍兒,你,,,” 何大人吃驚和失望盈滿于心。
何珍看到他來阻止自己替他而死很感動的心情瞬間轉變為自責與傷心,她低下頭,眼淚落在地上。
“皇上,草民郝亮,是何珍父母曾經指腹為婚的夫婿,因草民家道中落,又與何大人有些個人誤會,無奈被悔婚。看到珍兒下嫁他人臣懷恨在心才起殺機,都是草民一人的罪過還請皇上饒恕他人,治草民一人之罪。” 郝亮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說是贖罪不如說是對無奈現實的妥協,但他确實還隐瞞了一些事情。
“是你害死我千兒的,你好狠的心啊,他什麽都不懂,只是個孩童而已。” 王婆婆哭訴着說,書心扶着她給她點安慰。
書玉看着婆婆,看不出一點憐憫的說:“你現在相信了,只言不是殺人兇手。”
皇上被這句話吸引,看往那個方向。
關喆進來說:“啓禀皇上,王洛到。”
“讓他進來。”
聽到這句話何珍和郝亮都往外看去,但眼光中傳達的情感卻大不一樣,何珍有期待有帶着恨的愛與思念,而郝亮卻是吃驚,擔憂。
“草民王洛參加皇上。”
“洛兒。”王婆婆向前一步,想離這個許久未見的兒子近一點。
“娘,洛兒不孝,沒能常伴在你身邊。” 他朝王婆婆磕了個頭。
“王洛,可知朕叫你前來所謂何事。”
“請皇上盡管問,草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何時重新娶親?”
“五個月前。”
“家中已有妻室,為何還要隐瞞入贅酒莊。男人三妻四妾雖實屬自然,但你可知你的行為是不忠,你隐瞞了你已有妻室的事實。還有,這麽久不進家門,沒有對母親盡孝,你可知忠孝在我朝的重要性?”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但再娶實在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
“皇上,草民與郝亮是一起離家出去的,但草民對他的來歷身份全然不知。老爺說小姐中意我,我在猶豫之時,他斬釘截鐵的告訴我何珍的心已經不在我這裏,并拿着所謂的證據。我知道她當初下嫁于我是苦了她了,我也曾有過自卑,是她的愛暖化了我,可是她卻,,,那時我很失落,也是小姐安慰我,給了我繼續努力的動力。我想給她自由,放了她或許是對她好。”
“怎麽會這樣?明明是,,明明是,郝亮你,,,” 何珍流着淚帶着崩潰的心情說。
“哥,為什麽會這樣?我和他訂過親?”
她哭着喊道:“你們誰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郝亮站起來對着王洛說:“你別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就是想繼承酒莊才答應成親的嗎?你不已經把秘方偷偷給你娘連着休書寄回了?”
“郝亮,你一直不都是在惦記那所謂的秘方?但你錯了,我寄回不是什麽秘方,那個休書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也合你心意啊。” 他最後一句話說的很重,可以看出他對何珍并不是沒有感情在的。
“王洛。你,,,” 郝亮沖過去抓住他的衣領。
陳大人吼着說:“住手!皇上面前不得造次!”
他松手,從外面沖進來一女子,她跑的很快,手握一把刀,躲過了衙役的視線,察覺到開始動時她已經進去了,關喆他們看到後都湧到皇上身邊,“護駕!” 但卻沒想那把刀的目标并不是皇上,而皇上的身手一把刀也不能做什麽,況且身邊還有開陽,他們這些動作也确實多餘。
她沖向何珍,“珍兒,” 郝亮叫着沖到何珍面前,那把刀正插在他胸口,他躺到了何珍懷裏。
王洛也跟着郝亮沖了過去,可是他的懷裏卻抱着那個持刀的女人。
“皇上贖罪,她精神有點不正常。”
“洛洛你是不是為了她不要我了,要離開我。”
“好了,沒有要離開你,你乖乖待着。”
郝亮掙紮着握着何珍的手,“珍兒,我騙了你,我告訴你王洛成親時他并沒有成親,但就是早了一點,早了一點而已,,” 他握緊那雙手,“你能,,你能原諒我嗎?”
“你別說話了郝亮,你別說了?為什麽?為什麽要沖過來,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郝亮搖搖頭說:“我從小就默默注視着你,我喜歡你,可是老天往往愛給人開玩笑,被你哥哥悔婚後我出去了一段時間,回來你已經成親了,但是珍兒,我愛你,我不想看你這麽孤獨。”
“珍兒,雖然我騙了你,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有沒有,有沒有喜歡過我?” 他注視着她的眼睛問。
何珍閉上眼睛讓眼淚自然滑下,用手撫摸他的臉龐說:“有,我有喜歡過你。我很謝謝你可以陪我這麽長時間。”
郝亮開心的露出了笑臉,眼睛永遠的閉上,握着的那雙手也重重落下。
何大人在一旁羞愧,自責,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們這樣說到底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郝亮,謝謝你。”
何珍拿出一個瓶子,拿掉瓶塞,喝了下去。
“我們會在一起的。”
“珍兒,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哥,我們欠他的。對不起,哥。” 何珍躺在了郝亮的身上。
皇上和開陽在上面雖沒有說一句話,但他們被這段情深深打動。他下定決心,不會放走自己的愛,要好好守護她。
看到王洛抱着一個女人卻在為另一個女人的去世傷心,陳大人開口問: “王洛,她是?”
“回大人,她是草民另娶的夫人,她精神有點問題,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還請大人,皇上贖罪。”
“贖罪?那可是殺人的死罪!”
“還請皇上開恩。” 王洛拉着她跪下。
“既然知道她不正常為什麽還要娶她為妻?難道真如郝亮所說。”
“皇上,她和草民的弟弟一樣,他們需要我們更加關心,草民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弟弟,所以才想好好照顧她。”
“既然這樣那你就把酒莊移到梅縣為母親盡孝,還有幫助何先生辦理好學堂,多做善事,讓無家可歸的老人孩子有個好歸宿。” 這是只言給他的建議,他還記得。
“諾,草民一定多多行善。”
“何大人,你可知罪?”
“臣知罪。”
“朕想你妹妹的死也讓你受到教訓了,讓你接替何先生去管理學堂你可有異議?”
“謝皇上,臣一定恪盡職守,将功贖罪。”
“何書玉,朕聽說你家世代為官。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梅縣的縣令了,希望你發揚你祖父的精神,做個好官,為百姓多做事。”
“皇上,,,” 書玉感覺事情來之太易,他是想靠自己考取功名的。
“怎麽,你想抗旨?”
“哥。” 書心拉了拉他,“這可是父親的心願。”
陳大人說:“何大人,快謝恩啊。”
書玉無奈只好答應,跪下說:“謝主隆恩。”
“既然這樣,這件事到此為止,這對苦命的戴罪鴛鴦,好好安葬了吧。有情是好事但別拿感情當借口去做錯事。王婆婆,朕要帶只言回宮不知可不可以?”
這個問句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她知道不能拒絕。“雖然千兒不在了,但丫頭也像我的女兒一樣,看到她有個好歸宿我自然高興。”
“那朕就先回長安了,陳大人,何大人,希望這裏在你們的治理下百姓能夠更加和樂,生活可以更好。”
陳大人說:“臣一定竭盡全力。”
書玉沉浸在皇上剛才的問題中,反應過來後尾随陳大人作了個揖。
皇上看了書玉一眼對開陽說:“出發吧。”
“諾。”
書玉看着皇上離開的背影,遲遲沒有把視線挪開,仿佛能透過他看到只言一樣。書心過來拉走了他。
開陽駕着一輛馬車,裏面只言躺在皇上懷裏,她不知道她正在去往季翔在的方向,他們越來越近。
皇上摸着只言的頭發,看着熟睡的她說:“朕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在一天天增加,後面卻在減少。。。
希望以後能保持吧
昨晚太累了,就沒有碼完,現在交差,,,,,,
☆、結束
書玉上任之後就悶悶不樂的,把整個縣衙的氛圍帶的都不是很好,一天他外出回來後妹妹把他帶到房間。
“哥,你是不是還在想着只言?”
“沒有,哥還有事。”他笑了一下就想轉身出去。
“哥。” 書心叫住他。
“我知道你喜歡只言,但是喜歡有很多種,她找到更好的歸宿你不應該替她開心嗎?皇上能為了救她來到這裏,可以看出他在乎只言不比你少,你不是也說覺得只言對你的感覺變了嗎?” 她上前抓住他的肩膀,看到了他眼角的淚水,“哥,只言肯定也不想看到你這樣,我們就把她當成永遠的朋友。”
書玉把書心很有力的攔在懷裏,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書心,你說的哥都明白,哥心裏真心替只言感到高興,有一個那麽有能力的人在乎着她愛着她。哥只是有點不太适應她不在身邊。”
他放開書心,從她身邊走過,不給她看到自己眼淚的機會,但書心早已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的難過。
“哥還有事,先出去了。”
書心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再看到他時已經是晚上了,他被衙役攙扶着回來,被書心扶回房間。這是書玉第一次喝酒第一次醉酒。
“哥,你這是何苦呢?”
“只言,書玉哥哥替你開心,真正替你開心。”
“當你告訴我你不是丫頭,你有名字,,,你叫只言時,,我就,,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不過,也謝謝你曾經喜歡過書玉哥哥。”
“希望你開心。”他迷糊的說着慢慢睡去,帶給了妹妹很多心疼和難過。
有情不一定相守,這種預言往往是最痛苦的。
季翔來長安之後就被姐姐母後和祖母輪番招待,這種被親人圍起來的感覺固然美好,但每一次他的忐忑要比這些多的多,他無心成為這個王爺,但事實如此,他要做的就是好好應對眼前的一切,尋找回去的方法。
這種走到每一個角落都有人行禮的生活他正在努力适應着。在後花園有約的他正在走着,兩眼放空的想着這些種種。
“小少爺,奴婢給你拿,你在這等着。”
“好。”
小男孩往邊上退着看着宮女爬上樹去撿自己的風筝,一直退着看着那個卡在樹叉的風筝,撞到了同樣心不在焉走路的季翔身上。
“啊。” 季翔扶住了他,也把自己撞回了神。
“小朋友,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走路怎麽也看着。”男孩頭頭是道的教育着季翔,這讓他的臉上挂上了笑容。
“難道不是你撞到我的嗎?”
“小天。” 栗夫人走過來。
“梁王殿下。” 她向季翔行禮。
“武兒來了。”
“見過母後。”
“小天,怎麽了?”
“他撞着我了,我在告訴他走路要看着點。”
“小天,不得無禮,這位是梁王殿下。”
“小孩子,不用太計較。武兒,這是栗夫人哥哥的兒子,來宮裏找姑姑,母後就把他也帶來了。”
“原來是皇嫂,臣弟失禮了。”
“殿下客氣。”
就是這種你來我往的禮節,明明可以坐下喝喝茶聊聊天的,還好只言沒跟着過來,否則以她不受約束的性格非瘋了不可。
“啊!!!!”
衆人擡頭尋找聲源,季翔擡頭,一個宮女正從他頭頂掉落下來,他眼睛瞪的很大看着她,“不能叫,不能叫,叫的話就丢人了”,”他打算賭一把,伸手接住她,她也很巧的落在季翔的懷抱裏。
就在所有人為那個動作驚嘆時,季翔也不敢相信自己做到了,他保持那個眼神看着懷裏的宮女,宮女盯着帥氣的他的眼睛趕緊移開,從他身上跳下來。
“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冒犯殿下。”
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季翔心想:“什麽啊,男人在沒有征求女人同意的情況下,在衆目睽睽之下把她抱在懷裏,女人還跪下道歉?這不是應該男人做的嗎?果然是世界觀的問題,自己是從21世紀來的。”
季翔笑着扶起她說:“沒事,起來吧。”
“紅萱,你怎麽回事?讓你看着少爺你怎麽爬樹上去了?是不是不想待在本宮身邊了?” 栗夫人語氣很差的教訓着,絲毫沒有顧及太後也在身邊。
“夫人贖罪,奴婢,,” 她看看小少爺又說:“奴婢該死。”
“你,,,” 栗夫人揚手就要打她,被季翔攔下,“皇嫂,不至于吧。”
她尴尬的放下手看了看無視着眼前一切的太後說: “既然殿下這樣說,就暫且繞過你這次。”
“姑姑。”
太後把手放在孩子頭上問:“小天,怎麽了?”
“太後,其實是我讓紅萱去給我撿風筝的。”
“這樣啊,哀家知道了。小天是個好孩子。”
“栗夫人,做事 之前要弄清楚前因後果,這樣不清不楚的亂發脾氣,豈不有失身份。”
“母後教訓的是,臣妾明白了。” 她擡頭的瞬間給了紅萱一個怒視的眼神。
雖不熟悉皇家的規矩,但季翔清楚的看出了太後不是很看好這個栗夫人,皇上如今唯一一個有名有實妃子,太子妃在他登基一年前就因病去世,剛登基的他也沒有重新選妃的時間。
“小天是吧,你的風筝本王給你去取可好?”
“好啊。”
季翔在那次射箭後信心大增,抱着試試的心态一躍而起拿起了那個風筝。
“給你的風筝。”
“謝謝殿下。”
“殿下的武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皇嫂過獎了。”
“武兒,走吧。你皇祖母等着我們呢。”
“諾,母後。”
“在你姐姐府中住的可還好?”
“都好,謝母後關心。”
“你皇兄政務繁忙,不能常常陪着母後,你就在這多留些日子,多陪陪母後。”
“兒臣很樂意。皇兄還沒回宮?”
“應該快回了吧。”
未央宮偏殿皇上把懷裏的只言放到床上,給她細心的蓋好被子。
“開陽,你派幾個人在附近巡視,在她醒之前保護她的安全。”
“諾,陛下。”
“安順,你和圓兒就留在這裏照顧她,醒了立刻去告訴朕,不管朕在哪,實在不方便的話讓安遠告訴朕。明白嗎?”
“奴才明白。”
“開陽,我去給母後請安,你也先回去吧。”
“臣先告退。”
“等等,” 開陽以為是叫他的,其實不是,但他也聽到了這樣一句話,讓他嘴角微揚,感嘆“堂堂天子竟然也能這樣,愛情到底是有怎樣的魔力?”
“如果她醒了朕不在身邊,先別讓她知道她在皇宮,也別讓她知道朕是皇上。”
圓兒和安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答了聲:“諾。”
安遠說太後在後花園,皇上就來到了後花園向她請安。
許久未見到皇上的栗夫人看到皇上來立刻站起來行禮,卻只換來了簡單的兩個字,“免禮。”
“皇兄。”
皇上笑着嗯了一聲,季翔看出了他的疲憊。
“皇上的事都辦完了?”
“辦完了,兒臣剛回宮,特來向母後請安。”
“皇上有心了,政事多的話就可以免了,只要大漢太平,母後是不計較這些的。”
“兒臣一定好好治理江山,不讓母後失望。”
“可是,” 太後瞟了眼栗夫人後立刻移走目光,“江山固然重要,但是啓兒啊,你至今一個子嗣都沒有,這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母後,,,” 皇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季翔心裏想:“原來無論什麽時候催婚催育都存在啊!”
“還有,你登基也有段時間了,這皇後的空位是不是也是時候想想了?”
“兒臣會考慮的。”
栗夫人聽到這加上剛剛那個眼神心裏沾沾自喜了一下。
“要不要母後幫你選些家人子入宮啊?”
“謝母後關心,兒臣想先處理國事,這些先等等吧。”
“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這事母後就先替你辦了吧。” 太後語重心長的說。
季翔在一旁聽着看着皇上的表情,“武兒你有沒有心上人?母後好替你做主啊。”
“武兒。” 季翔跑神太嚴重沒有聽到太後已經操心到了他。
“啊,母後。”
“想什麽呢?這麽認真。”
“沒想什麽。”
“母後說你有沒有心上人?母後替你做主啊。”
“心上人?沒有沒有,母後,我沒有。” 季翔手口并用,惹來太後的和皇上的笑聲,季翔也附和着尴尬的笑了笑。
“母後,我有點事要單獨跟武兒說一下。”
“那你們先去忙正事吧。”其實太後也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
“兒臣告退。”
“臣妾恭送皇上。” 這句話又迎來了皇上的目光,雖然兩秒不到,但她還是很開心。
皇上帶着季翔剛到未央宮門前安順就開心的跑了過來。
“奴才參見皇上,,,殿下。”
看到他臉上帶着笑容,皇上馬上激動的問:“怎麽了?”
“皇上,姑娘她,,姑娘她醒了。”
“醒了?快回去。” 皇上大步向前跑去,他回頭跟季翔說:“武兒,你先回去,改天再議。”
“諾。”
看着皇上跑這麽快,還有剛剛的姑娘,季翔不由得再次感嘆起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但是為什麽給皇上選妃要扯上我,難道要我和皇上一起挑幾個?別了還是,只言知道還不殺了我啊。”
“這個‘姑娘醒了’ 好像沒那麽簡單,說不定她就是皇上心裏內定的皇後。這麽着急不是一般的在乎。”
皇上進門就看到圓兒正在喂只言吃藥,他慢慢走過去,只言笑着看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多情反被阻隔,有情卻被考驗,,,
終于近了,但卻被近近的阻隔。。。。。。
☆、來了?來了。
“謝謝,我好了。” 圓兒端着藥碗離開床邊。
“周陽,你來了。” 這句話她說了兩遍了,皇上聽了也十分開心,因為聽起來像是她在等他。。。但圓兒聽到這個稱呼确實被驚到了!
他上前握住只言的手親切的問:“感覺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我是怎麽了?為什麽會躺在這裏?對了,這裏是?” 她說完掙脫了皇上的手,皇上感覺到,心裏有一點點失落,但只有一點點而已,他對自已還是很有把握的。
他把那只手搭在床邊說:“哦,你被設計了,服了點□□,不過還好,沒太大事,現在不是醒了嗎?” 聽到“點”只言心裏吐槽“你們古代人常常吃□□嗎?還‘點’! ”
“點兒□□???那殺害千兒的究竟是不是何珍?”
“是。”
“王婆婆呢?她怎麽樣了?”
“她沒事,王洛回來了,有他照顧她。”
“王洛是誰?”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名字。
“你,,,問誰是王洛?” 說實話皇上對她這個童養媳的身份一直懷有疑慮,聽到她這麽問,覺得她對這個家庭好像真不是太了解。
“王洛?千兒的哥哥嗎? ”
“對。”
只言看了下周圍的布置來消化這件事和揣摩另一個問題,,,“對了,這裏是?”
“啊?”
“啊什麽啊?” 只言唇色發白的笑着拍了他一下,看呆了旁邊的圓兒,她又繼續問:“這是哪裏?哪個客棧嗎?不像啊,裝修挺華麗的。”
“哦,這裏啊!這裏是我家。” 堂堂天子被逼到用這種口氣說話,你能說他不喜歡眼前的女子嗎?
“你家?我為什麽在你家啊?”
“我家大夫的醫術比較高明,帶你來看病啊。”
“那我是離開梅縣了,,,嗎?” 只言的眼中有一點開心但更多的是驚訝。因為她本不想待在那個不屬于她的地方,但是在這哪裏又是她的容身之地呢?
“這裏是長安。”
“長安?” 只言瞪大了眼睛重複着,“我竟然到了這個時代的帝都了!!!”
“怎麽了?長安有問題嗎?”
“沒沒沒,很沒問題,很好,”她呵呵笑了兩聲又重複道“很好!”
門外安遠進來,躬着身子上前說:“皇,,,,”
皇上馬上從床上跳下來阻止了他,拉着他問:“怎麽了?”
“皇,,,” 看到如此愚蠢的奴才,他心裏很後悔沒有早點将他斬立決。
他加大力度握住他說:“黃公子怎麽了?”
“啊?” 安遠擡頭看,皇上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的樣子,“那個,,,黃公子,來了。”
“知道了。”皇上放開他的手,心裏“贊揚”他還沒有笨到要死的地步,就先暫時留在身邊吧。
他換了個溫柔的微笑看向只言說:“我有點事,你好好養病。”
其實只言一直在看着他剛在的戲劇性表演,,,雖然只是背影!
只言沖他點點頭說:“去吧。”
皇上走到門口,又突然折回。
“怎麽又回來了?”
“只言,我帶你回來,沒有向母親禀報,家中經常有人走動,你別出去,有事讓圓兒幫你。” 他看着臉上帶着笑容的圓兒,她的表情立馬嚴肅了起來,其實她跟着只言剛才都一直在笑他和安遠的對話。只言看到圓兒的表情僵住,慶幸自己在這裏時雖不是什麽格格福晉,但還好不是連笑的權力都沒有的丫鬟。
“只言,改天我親自帶你去見母親。”
她終止了自己的憂慮說:“沒事,你去吧。我知道了。”
皇上出去,安遠在他身後緊跟着,皇上突然回頭,安遠撞在了他身上。
他立刻低頭認錯,“奴才該死。”
皇上用手指着他,在他周圍繞圈,安遠吓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顫抖着聲音冒了兩個字,“皇,,,上。”
“安遠,,你,,” 皇上停在他正前方大聲說,吓得他立刻跪了下來。
“皇上?”
“我說,你怎麽,你怎麽這麽笨啊?”
“起來。”
“皇上,,,奴才,,”安遠确實是被他吓壞了,很不知所措,也害怕聽話起來之後,等他的是冰冷的刀刃。
“起來!”安遠跪在地上心碎的聽着這兩個字,不知該怎麽辦。
“朕叫你起來,聽到沒有。” 他是真的發火了,安遠察言觀色勝過安順,不然他也不會跟在皇上身邊,而安順只是待在未央宮侍奉皇上起居。
“奴才聽到了。” 他馬上站了起來,也驚到了一邊的皇上。
“我告訴你。” 皇上指着他的鼻子說。
安遠低下頭躲過他的手指,“陛下,您請說。”
“我告訴你安遠,以後進出未央偏殿,叫朕公子,你給朕記好了!”
“要是你們誰在朕之前讓只言知道了朕的身份,朕就讓你們去洗衣服,,,或者,,,”
“陛下,或者什麽?”
“死!” 皇上輕輕松松從牙縫裏彈出這個字,卻如實吓壞了身邊的他。
“奴才,記牢了。”
“對了,你剛剛來要說什麽?”
“皇上,周大人和晁大人求見。”
“他們何時來的?”
“有一會兒了。”
“那怎麽現在才說!” 皇上着急的在前面走着,他登基不久還需這兩位大人多多幫助。安遠在後面跟着,心裏委屈着,“明明是自己不給我機會說,出來還教起了規矩,怪得着我嗎?”
“安遠!” 他馬上停止,以為皇上聽到了魂都快沒了,心無旁骛跟了上去。
季翔回到公主府就被姐姐叫去了花園,“姐姐。” 季翔向她行禮。
“武兒,坐。”
“姐姐找我何事?”
“武兒已經到了成家的年紀了,可有心儀的姑娘?”
“沒有。” 武兒尴尬的笑着,怎麽最近都是這個問題啊?
“男子漢說這個問題還害羞?” 公主笑着說。
“姐姐說笑了。”
“那可能是你還沒遇到呢,緣分嗎?誰都說不準,也許明天就來了也不一定啊。”
季翔回之一笑。
“後天中秋佳節,明天母後讓我入宮,讓你随我一同去。”
“麻煩姐姐了。”
“怎麽會?讓孟叔幫你收拾一下東西,明天與我同去。”
“行,那姐姐早點休息,武兒先回去了。”
緣分可能會如時到達,但兩個人要發現它确實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皇上來陪只言用早膳,看到只言已經下床走動他很開心,而且她還穿着自己送來的衣服,還有圓兒給她梳的頭發,他幻想着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又有誰敢說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公子。” 圓兒向他請安,雖稱呼變了,但禮節不可廢。
“周陽,你來了。”
“嗯,我來了,我們一起用早膳吧。”
“行啊,我快餓死了都。”
在宮裏,也可以說從小到大沒有一個女人曾對他說過這句話,聽起來很沒有規矩但他聽的很開心,笑着對門口的安遠安順說:“去傳,,去拿吃的來。”
有時習慣養成了,想改不是那麽容易,現在的他好像也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她。
他們坐在餐桌前,只言又忍不住把她的疑問問了出來,不知怎的,昨天她想問,但看到他突然又問不出了。
“何書玉,他,,怎麽樣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勺子,表情嚴肅的看着她,回了冷冷的幾個字,“他做了梅縣的縣令。” 他本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