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4)
求,并且何事他都猜了個大概。
“有什麽事?說吧。” 皇上很自然的把從她手裏拿過的一片橘瓣放到嘴裏。
“嘿嘿,周陽,你看如今我這病也好了有幾天了,上次偷偷溜出去差點找不到回來的路,你說過要帶我出去,你看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逛逛啊?”
“我說過要帶你出去嗎?” 皇上看着只言說,她的臉色立馬僵住了。
皇上繼而笑道: “我只說過你想出去的話跟我說一聲,我陪你去。既然你今天說了,那就今天吧。”
“好哎。” 只言又在皇上手臂上拍了一下。
“但是,,,”
“但是什麽?周陽你能不能把你要說的話一次全說完了,這樣半句半句的想急死人啊?”
“我一下說完,你會認真聽嗎?” 這句話語氣格外認真,只言把眼光定在他臉上,那雙在現代是絕對能迷倒萬千少女的眸子正在癡癡的望着自己,只言又想到了那晚的心跳,“不行。”
只言把目光收回,“你有事的話就算了。”
“今天是有點事,不過今天是中秋佳節,晚上的長安城可比白天熱鬧多了,你介不介意晚上出去?”
“當然不介意。”
看到只言臉上又挂上了笑容,皇上表面也放下了那句話,開心了點。
“那我晚上來接你。”
“我等你,你先去忙吧。”
“開陽,你準備一下,晚上我們一起去。”
“諾。”
只言怎麽都覺得這兄弟倆多了分客氣,但又說不上生疏,這古代的兄弟之情都這樣嗎???
中秋佳節,皇家宴席難道可以缺了皇上這位主角?就算再喜歡在意是不是也該顧全大局?開陽想到這些就開口問皇上。
“陛下,今晚不是有宴席嗎?”
“是,有的。”
“那您怎麽還有時間陪只言姑娘出宮?”
皇上放下手中的筆看着開陽問:“你是想說朕不懂顧全大局?”
開陽馬上俯首說不,“臣不敢。”
皇上則笑着說:“開陽啊,朕很開心有你,也希望有更多向你這樣能直接說出對朕行為評價的臣民。”
“皇上乃明君,定會受群臣愛戴。”
“這些朕在朝堂上聽的夠多的了,你我之間不需如此。”
“至于今晚嗎,宴席當然不能缺席,但也一定得出宮去的。開陽,朕今晚還得麻煩你了。”
“皇上的意思是?”
看到皇上的笑容開陽也立刻知道了他的心意, “臣明白了。”
雖嘴上這麽說,但是開陽心裏難免為自己打抱不平一下,上次帶皇上離開就被父親損了一通,這次再方面來一次,估計被罵的更慘。
“皇上陛下是以整人為樂嗎?還專挑我一人!”
晚上的宴席還是一樣的隆重,這次多了皇上的妃子們,但看來看去這位皇上妃子地位高的也就栗夫人一人,觀察着栗夫人的眼神,幾乎沒離開過皇上,但皇上卻始終沒有看過她一眼。季翔笑了笑,他想如果今晚他失敗,這女人或許可以幫他。
季翔又是第一個離席的人,但這次不是所謂的不勝酒力出去走走了,他是有目的的離開的。
皇上緊随其後被開陽以有事處理帶走。
太後握着杯盞,心裏覺得是時候該找這個兒子聊聊了。
內宮的主人們大都去參加宴席了,未央宮更是如此,季翔慢慢走近那裏。
“姑娘,安遠來說讓姑娘去外面等着公子,公子馬上就到。”
“我知道了。”
“圓兒,姐姐我悶了好多好多天了,你們這裏又沒電視又沒電腦的,我都快瘋了,現在姐姐我終于能出去溜溜了,說吧,要什麽,我幫你帶回來。”
只言是抱着圓兒說的,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話,把圓兒說的一愣一愣的,但又不能不回答主人的話,還好聽懂了最後一句,馬上說:“不用不用,謝姑娘。”
“你也很久沒出去了吧,那我看着給你買吧,我先走了,拜拜。”
“哎,姑娘,奴婢帶你一起去。”
夜晚雖說有些許燈光但遠不及現代的明亮,皇上選晚上出宮,也是以隐藏身份為由的。
“姑娘,公子說讓你在這牆邊等着他。”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諾,那奴婢先告退了,姑娘切勿四處走動。”
“我知道,有教訓的嗎,走吧走吧。” 只言推着圓兒說。
只言獨自一人退到牆邊,舉起燈籠看了一下,“這周家的牆也太高了吧。”
季翔用本不屬于他的身手躲過所有人來到未央宮偏殿,他慢慢打開門,空無一人,他看了看房間的布置,看的出皇上對這屋子的主人很是在意。
圓兒推門進來,季翔躲到簾子後面,待圓兒走近他時,季翔從後面鉗住她的脖子。
“啊,你是誰啊?來人啊,救命啊。”
“閉嘴,不然我殺了你。”
“你是誰?為何來這裏。”
“我問你,這裏住的人是不是只言?”
“你怎麽知道,,,來人啊。”
聽到外面有侍衛的動靜,季翔馬上放開了她,從窗口跳走。
跳走。
“只言。”
“周陽,你來了?”
“對,我來了,讓你久等了吧?”
“沒有,我也剛到,我們走吧。”
“好。”
只言被皇上拉着看着高高的牆。
只言被自己的想法震到,問:“不是吧,從這出去?”
“當然了,怎麽,信不過我?”
只言馬上緊張的否定,“當然不是。” 聽到開陽的笑聲,又補充道:“在,在梅縣的時候我見識過你的功夫,見識過的。”
“那,,,,啊!啊!” 只言準備說“那走吧”
的,但還沒開口就被帶了出去。
只言冷笑了聲贊揚道: “哇,真的是好厲害!”
“圓兒姑娘,何事大叫?”
“剛有人潛入這裏,從,從窗子逃跑了,你們快追啊。”
可是此時季翔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宴席當中,卻不見皇上蹤影,他選擇了這位栗夫人。
皇上帶只言來了長安城最繁華的地方,雖自小在宮中,但有開陽相伴,也沒少扮成侍衛出來玩。
只言看着燈火璀璨,五顏六色的街巷和遠處被布置的格外奪人眼球的船與橋。但看到倒映在水中的明月,不由心傷起來,“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遠處的你是否也一樣和我一起看着這輪圓月,異鄉的月亮卻也格外明亮!
“只言怎麽了?出來了看起來反倒不開心了。”
“沒事,只是想起了點事情。”
皇上扶住她的肩說:“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好。”
“公子,大人在宮中求見皇上。”
正在看着燈船發呆的開陽的表情與其說大驚不如說是有了些許怕意,“什麽?”
他大步跑向橋上的那對玉人,把皇上叫到一邊用祈求的表情說:“公子,哥。”
“怎麽了?你可別哭啊。”
“我爹有要事在宮中等你,你得趕快回去,不然讓他知道我帶你出來,我就死定了。”
“這樣啊,可是,才剛出來,我答應過只言的。”
“我的皇帝陛下,我幫你陪着只言姑娘,保證安全送回。況且,您也不能放下國家大事對吧?”
“那好吧,我跟她說一聲。”
“謝公子體諒。”
“ 只言,我臨時有點事要回去處理,讓開陽陪你玩,一會你們一起回去,我在府中等你。”
“好,那你先去忙吧。”
随行的侍衛一半跟着皇上回了宮,一半留下暗中保護只言。
開陽伴着只言走在街巷上,說來這個任務也确實挺重的,皇上中意的女子,又得保密又得保護還不能太過親近。
在他們對面走來兩名女子,在他們的慢慢靠近中,其中一位認出了開陽來。
“小姐,那不是周公子嗎?”
順着丫鬟的手指看過去,“開陽,真是他。”
“哎,小姐,他身邊可是名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雪了!!!
☆、在一起?
栗玲看到開陽身邊的只言,想到開陽曾說過閑時會來幫她行善,可是過去幾天都沒見人影。看着開陽與只言陪笑,栗玲轉過頭對小錦說:“我們走吧。”
小錦帶着怒氣的表情很不情願的回頭跟着栗玲。
“栗姑娘。”
她們肯定沒料到在準備走時開陽已經注意到她們主仆二人,并和只言打了招呼說是自己的朋友想一同前去相會。
栗玲帶着她的自尊心,只是停住了腳步并未回頭看他。雖貴為栗府的三小姐,但有二姐栗夫人在前面壓着,無論是在家中還是在外她栗玲一直是被別人忽略的對象。可她也不在意這些,從小性格極好,樂善好施,只是窮苦百姓口中的栗姑娘。但在心儀的人面前,她卻一樣的忍受不了被忽略。
因為在意所以與衆不同,喜歡是很神奇的存在,奇怪到可以把一個人變成另一種模樣。
小錦看小姐面無表情的呆滞在原地,她氣憤的回過頭,走近開陽,笑臉相迎,但卻讓人看了非常不舒服。
“周公子,也有雅興來此啊?”
“小錦姑娘,好巧,你們也在啊。”
小錦打量着只言,着實讓只言覺得非常不自在,她用手扶了下自己的後腦勺,想不到在哪見過這位姑娘啊?只好沖小錦尴尬的笑了笑。
“難怪遲遲不見周公子來醫館,原來是有佳人相伴啊?”
“小錦。” 栗玲回頭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她走向他們,想着打個招呼就相忘于江湖吧。
“栗姑娘,真巧,不如我們一起吧?”
“周公子,其實不巧,我們本是想去那邊的,不知公子叫我們何事?”
“小姐?” 小錦着急小姐為何不讓自己問清楚,如此不守信譽的花心之人為何還要給他留面子?
“栗姑娘,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覺得今天見面,我們好像生分了不少?”
“公子多慮了,本來我們也不是很熟。”
只言看到栗玲說這句話時瞟了眼自己,只言就已經明白了,女人是最了解自己的同類的。
“栗姑娘。” 開陽一臉可憐無助的又喚了聲她。
“公子無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
只言鄙視了眼絲毫不懂女人的開陽,笑着拉起栗玲的手說:“栗姑娘,是吧?你誤會了,我是開陽哥哥的朋友,他哥哥臨時有點事先回去了,叫他陪我逛會的。”
栗玲聽到後臉色微微有了暖意,看了一眼開陽。又為自己剛才的表現和話語有了羞澀與悔意,一時尴尬萬分不知所措。
只言覺得既然郎有情妹有意要牽線的話就一牽到底好了,她看了看兩人又補充道:“栗姑娘,我叫只言,很高興見到你。”
“只言姑娘好,我叫栗玲。” 不知為何只言的名字任何人都不忍心給她拆開來念。
“看來栗姑娘是很喜歡開陽嗎?”
栗玲連連否認,“不不不,沒有。”可是她的臉已經紅了起來了。
“那為什麽看到開陽和其她女人在一起會吃醋,生氣啊?”
只言一語驚醒夢中人,開陽馬上補問:“吃醋?栗姑娘,玲兒,你真的有在意我?”
只言又是一個鄙視的眼神,哪有這麽問女孩的啊?還得自己出馬,這趟街逛的啊!!!還挺值得。
“好了,別說了,我們一起去那邊走走吧。”
皇上從原路回到未央宮,周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當然大人也是能猜到皇上剛剛是和開陽在一起,并且去了哪裏的。
“參見皇上。”
“免禮,大人夜裏觐見想必是有急事?”
“回皇上,吳國探子開報,吳王已派遣一支精英部隊正在暗中潛入長安,并且吳王在封地大舉練兵,臣擔心吳王又有預謀,還請皇上小心,近期不要出宮走動。”
其實皇上心中知道劉濞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做為實力最大的諸侯王他想要的皇上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對于這些藩王如何拿捏得當?這是皇上應該考慮的難題。不過周大人的最後一句話卻也讓皇上心中一顫。
“大人請放心朕無大事不會出宮的。” 作為皇上為自己的難言之隐打掩護應該不算是撒謊吧。
“那皇上對于吳王我們要作何應對呢?”
“密切關注吳王的一舉一動,至于他派精兵的事,注意下就行,我大漢軍隊也絕不是吃素的。”
“諾,皇上。”
“安遠,去召武兒來見朕。”
“諾,皇上。”
季翔聽了安遠的話,問他何事,他說:“奴才不知,殿下去了就知道了。”
季翔擔心自己的計劃暴露了,就懷着忐忑之心随他去了。但其實偏殿的事情皇上還不知道。
季翔行過禮,皇上并沒有下來迎他,這确實和前幾次的相見不太一樣,皇上的手扶着龍椅思慮重重的樣子。
季翔想趕快結束這種緊張,要知道猜測遠比趕快得知結果讓人心慌。
季翔拱手道:“敢問皇兄叫臣弟來何事?”
皇上回頭走向季翔,“武兒,如今大漢雖看似太平,但實則不穩定因素也時刻環繞,你可知如今我大漢最緊要的問題是什麽?”
“武兒愚鈍,請皇兄明說指教。”
“朕年幼失手打死吳王太子,雖有父皇庇佑但劉濞幾次三番要暗殺臣都沒有成功。你是朕的親弟弟,雖早早位列諸侯但實力卻次于他。朕繼位後又讓他折損了一批精英部隊,以朕對他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可知皇兄的意思?”
現代金牌律師的思維能力當然可以跟的上,皇上這是在擔心這個所謂的吳王會舉兵拉攏諸侯一同造反,在提前拉攏自己的弟弟站在自己這邊呢。
“皇兄是怕他會造反?”
“不是沒這個可能,所以皇兄希望你能堅定立場,不為之所動。雖然他無論軍隊人才居藩王首位但是你是除了他外實力最強之人,所以武兒這就是皇兄希望你能做的。”
“武兒明白,皇兄放心,我們是親兄弟。”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皇兄也就放心了。”
“可是皇兄,既然你早就猜到吳王有此心,為何不提前動手?”
皇上拍了下季翔的肩說:“朕何嘗不知啊,如果這不是皇家之時而是家中繼承權的争奪就好辦多了。謹慎應對藩王,這也是父皇臨終時的交代,他們不只是位居一方的藩王,還與我們有血緣關系,不是想斬就能斬斷的。”
季翔被他這些話深深打動了,皇上不是因為實力而懼怕而是因為念及血緣親情而躊躇。無情的帝王之家也會有此考慮,說明他是個仁義明君。
“皇兄仁慈,念及血緣親情,武兒受教了。”
“武兒,你離宮多時此次回來就多留些時日吧。”
“武兒遵命,武兒也想多陪陪母後和祖母。”
“嗯,宴會朕有事先走了,要不要你我兄弟在此喝一杯?”
“皇兄聖意,臣弟只好答應了。”
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來到未央宮,季翔也想多留一會觀察下地形,不過季翔心裏知道他其實也被這位皇兄打動了。
安遠一杯接一杯的給他們斟酒,他們自小接觸的其實并不多,這也剛好成全了季翔有些陌生的感覺,他們回憶不多的相處,本來陌生的兄弟之情仿佛被重啓。
“陛下,圓兒求見。”
“圓兒,她怎麽來了?讓她進來。”
“啓禀陛下,有人私自潛入偏殿。”
“什麽?” 皇上把酒杯狠狠拍在案上,把季翔吓的一顫。他沒有直視這位宮女,因為自己沒有換衣服,而且與她近距離接觸過,還讓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他怕她認出。回想剛才自己做的事,自己都覺得是沒帶腦子出門。
“你可看清是何人了?”
“回陛下,那人鉗住了奴婢,奴婢實在是太害怕了,就叫了人來,但他已經從窗子跳走了,不過奴婢知道是名男子。”
“男子?可惡,竟敢私闖未央宮。安遠,把當值侍衛給朕通通審問一遍,還有,開陽回來沒?把他安排的人手通通也都給朕問清楚。”
“諾。”
“武兒,朕讓安順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皇兄,我自己回去,自己回去。”
“臣弟告退。”
這個結局确實讓季翔捏了把汗。沒想到未央宮的守衛有這麽多層,不知道這個梁王的武功是不是真的好到無人察覺,但願是的。
雖然聽到了季翔的聲音,但一名宮女又如何敢懷疑到皇上的親弟弟頭上。
安順來報說只言回來了,皇上就立馬與圓兒一起回去看她。
“只言,你回來了。”
“周陽,這麽晚了,你怎麽又來了?”
“圓兒說今晚有人私自潛入這裏,我不放心來看看,開陽人呢?”
“他已經走了。”
“走了?安遠,明天見到他,讓他立刻來見我。”
“諾。”
“你幹嘛發那麽大火啊?開陽說要去找你的,但我想這麽晚了已經,就讓他先走了。”
“你是不想讓他打擾我嗎?”
只言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還真是何事都能聯想到與自己有關。但是他這種語氣只言還真不知如何應對,順手拿了個杯子,倒了杯水給自己。
“不行,想到有人私自進來這裏我就擔心你的安全。這樣吧,我今晚就睡在這裏了。”
只言把一口水都噴出來了,還正巧的全落在了皇上的笑臉上,皇上無奈至極,他有點生氣但奇怪的是想笑卻多過了這個,他慢慢吞吐出兩個字“只言。”
旁邊站的圓兒和安遠目瞪口呆。
“對不起,對不起。” 只言立馬拿出手帕給他擦,但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敢笑?”
“誰讓你亂開玩笑的?”
“你還有理了?我是擔心你,才想着親自來守護你的,再說我說睡在這裏又沒說跟你睡一張床啊。”
只言看皇上一臉認真的施展他的挑逗能力就補充說: “不用了吧?”
“沒事的,我不介意。”
說完這句話,他就去吩咐多加守衛什麽的了。
但是搞搞清楚,這個介不介意不是應該由只言這位女孩回答的嗎?
“唉,古人霸道起來讓人不知所措,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啊!!”
開陽從宮牆送皇上的心上人回宮自己卻正大光明的從正門回去。說來也是奇怪,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醫館。
門還開着,開陽興奮的走進去就看到了小錦。
“周公子,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回家了嗎?”
“這麽晚了,你們是在這裏住嗎?”
“不是的,小姐回家前說來這看看,但有位婆婆的病突然嚴重了,小姐就在這裏待到了現在。”
“那我去看看她。”
“行,跟我來。”
他們剛走到門口栗玲就從裏面出來,當然又見到開陽首先必是有點驚訝的,但開陽卻說是自己散步無意間走到這裏的。然後就是正常的寒暄與詢問婆婆的病情,這些步驟都進行完後開陽終于進入了他此生的重點。
“那玲兒,我送你回去吧。”
“會不會不太方便?”
“不會不會。”
“那麻煩周公子了?”
“不麻煩,走吧。”
邊走邊聊的走到了栗府附近,再近一點就能看到“栗”字,那是栗大人家,開陽曾同父親來過。
“我快到了,就到這裏吧。”
“那,你快回去吧。”
看着栗玲慢慢走遠,開陽開始抑制不住自己了,雖然只言幫了不少,但最終的确定還是得親力親為。
開陽跑向栗玲,越過小錦從背後抱住她,“玲兒,我喜歡你,我是因為想見你所以剛剛才去醫館的。我會信守承諾,經常去你的醫館報道的,前些天是真的有事耽擱了,你能原諒我嗎?”
小錦在旁邊美美的看着小姐面帶微笑的轉身,“周公子,此話當真?”
“我周開陽從不說謊話。玲兒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會在醫館每日等你。”
開陽開心的又把她攬入懷中,他看到了“栗府”的牌牑。
“玲兒,這是你家?”
“對。”
“玲兒,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們改天,哦,不,明天見。”
“那周公子也早點回去吧。”
“我知道,不過玲兒,你還叫我周公子。”
栗玲又重新喚了聲:“開陽。”
開陽心滿意足的回頭又不舍得離開的回頭看她進入栗府。他開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玲兒,栗大人的女兒,栗大人與父親同朝為官,這份感情,這門親事應該也會深得父親心意的吧。但事實卻往往會給人開上一個玩笑,他們之間的姻緣真的會如他們所想嗎?
宮裏,未央宮又多加層守衛。只言躺在床上,皇上坐在床邊用欣賞的目光看着她。
只言反反複複的睡不着,都說了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有人看着的,這個周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偷偷進來個人嗎,又沒丢東西,又沒丢人的,不至于不放心到這麽看着我保護吧。
“周陽,你困不困啊?”
“我不困。”
“你不困我困啊,你看着我我怎麽睡得着啊。”
“那我去那邊看書,你睡吧。”
沒有了盯着自己的那雙眼睛,只言很快進入了夢鄉。看到只言沒動靜了,皇上又坐到了她的床邊,看着熟睡中安靜的她,用手支着頭自己眼睛也慢慢的閉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想——
更新速度可還行?
☆、名正言順
“陛下該早朝了。”
圓兒受安遠安順之托來叫皇上,他們二人在門前合計半天但誰都不敢先敲響那扇門,還好圓兒走了過了,就推讓給了她。可是推開門卻看到皇上趴在床沿上握着只言的手睡的正香。
皇上把食指貼到唇上,慢慢離開屋子,手實在是酸的厲害,就相拖着自己捏了捏,出門前又回頭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只言,帶着微笑關上了門。
當然只言是不知道昨夜有人握着她的手睡了一夜的,她以為開陽只是看了會書然後就回去了。
開陽昨晚事後,心裏像是被灌了蜜餞般夜裏都有心上人來夢中作伴。心裏的愉悅當然是很難蓋的住的,這不很快就被父親察覺到了。
開陽起床後先是自幼的習慣習一會武,父親為昨晚宴會的事來找他興師問罪,剛好看到他滿臉笑意,說話都能聽出笑聲的跟下人搭話。
“阿秀,澆花呢?”
“少爺早上好,少爺為何事如此高興啊?今天習武臉上一直挂着笑容呢。”
“有嗎?我看着這麽開心?” 開陽貼近她回答道,這确實是從未有過的。
“有的,少爺。” 看到老爺過來阿秀立馬留下一聲笑提着水行禮走開了。
見到父親開陽也試着掩飾自己的喜悅,但知子莫若父,可看到兒子如此開心,周大人的眼中卻有些許不悅。
感覺不到父親眼神是何意,開陽只好開口詢問,這裏不是父親的常來之地,現在大早上的出現在這裏,想必是有什麽事來找自己。
“父親,可是特地來找孩兒的?”
“開陽,為父問你,昨晚你帶皇上去哪了?”
“父,父親何出此言,昨晚确實是有要事等皇上處理。”
“是嗎?開陽,探子來報吳王已秘密派遣一支精英部隊入我長安,為父希望你盡職盡責能夠保護好皇上。”
“爹,您放心,孩兒不會讓你失望的,也不會辜負了皇上封我骠騎大将軍的名號。”
君王賢德臣民才會一心,那些機關算盡不懷好意之小人必會自食其果。想來父親戎馬一生一心護皇上周全,漢室太平,自己也絕不會讓仁德之君栽在奸佞小人手中,況且皇上哪需要自己保護啊,待在他身邊不過是人多,可以示示衆罷了。
只言纏着圓兒讓她帶自己出去見見太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來了快半個月了,整日待在屋子裏都快發黴了。任憑圓兒如何勸阻這次只言都沒有聽她的,而是自己直接沖出去了,這青天白日的難道還會再找不到路不成?
圓兒急壞了,趕緊讓安順先把守衛支開然後去向皇上禀報,這會皇上應該剛下早朝,正往這邊走。
季翔來花園閑逛,是想碰碰運氣能不能再碰到只言,但卻意外看到了栗夫人。季翔就決定擇日不如撞日拉她出手幫自己。
“見過栗夫人。”
“梁王殿下。”
“栗夫人雅興,這麽早來逛禦花園,要不随臣弟一起走走。”
“那本宮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随時想為自己攀條線的栗夫人,有梁王殿下親自邀她,也是正合她意。
季翔帶着栗夫人往未央宮方向走,想着到出口就跟這位夫人說聽說近日皇上帶了名女子藏在未央宮偏殿,以她的性格肯定會不顧阻撓的前去看看。
圓兒拉着只言從那晚她溜出去的路徑直走進禦花園,為的是不讓只言看到未央宮的牌匾,但未成想卻撞見了栗夫人,這個更大的皇宮标志。
只言只顧着用手遮着眼睛與天上的太陽打招呼,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栗夫人奇怪的看着這個陌生身影,可是身邊跟着的侍女卻是皇上的近侍。季翔也注視着這位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都讓他又哭又笑的他深愛的女子。
“圓兒。” 想着一探究竟的栗夫人還是叫了出來。
圓兒的嘴巴立即張成了口字型,驚與怕纏繞于心,如今皇上沒過來,碰到的又是如此不好惹的人,該如何是好啊?難道真的就這麽暴露了嗎?
只言聞聲也朝她看了過去,但她看到的人不是栗夫人而是季翔,他們雙目對望,只言的眼眶瞬間被眼淚充滿。
“奴婢參見栗夫人,梁王殿下。” 圓兒走過去跪在了她面前。
“圓兒,本宮問你,那個女子是誰怎麽從未見過?”
“夫人,姑娘,姑娘是,,”
“姑娘?哼,這麽說她不是宮中之人了?”
“把她給本宮帶過來?”
“諾,娘娘。”
只言身體僵硬,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季翔,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是他,她不敢相信。
她被迫靠近了他,如此熟悉,她掙脫了抓住自己的那兩雙手,跑到季翔身邊,握着他。抽泣着勉強笑着說:“季翔,是你嗎?季翔,真的是你嗎?”
正在季翔也激動的淚光泛泛,想擡手為她拭淚時,栗夫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放肆!竟敢跟梁王殿下拉拉扯扯。你們都是幹嘛的,還不趕緊給本宮把她拉開。”
“梁王殿下。” 只言重複着松開了季翔的手。
只言又被抓了起來,她眼中既有感情又帶着些許陌生的看着季翔。她看到了這位所謂的梁王殿下也同樣滿眼淚光的看着自己,不可能!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季翔?”
“姑娘,那是梁王殿下,這位是栗夫人。”
只言無助極了,她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她想有個人來告訴她一切,為什麽身邊竟被這些人環繞。但是一切錯亂情緒的來源都不是因為見到了這位栗夫人,而是他。
圓兒在心中默念皇上,皇上,皇上怎麽還不來。可是此時皇上正在路上與開陽說昨晚未央宮有人夜闖之事,才剛剛被安順遇到。
“哪裏來的女人竟如此無禮,紅萱,去給本宮教訓教訓她。”
那宮女上前對只言怒目而視,一副仗着勢就以欺負人為快的人,揚手就要打只言。季翔看到後結束了與她一樣的眼神交流,沖過去抓住宮女的手,護住了只言,但她的眼睛還是從未離開過梁王殿下。
“栗夫人,還不知此女的身份,這樣不太好吧。”
“是本宮考慮不周,殿下見笑了。”
季翔回頭讓他們放開了只言,他看着她,從下面拉起她的手暗中往她手裏放了那個簪子,來之前給她看過的簪子,只言沒有低頭看就感受到了,她的淚水又止不住的落下。
“我是,,,” 季翔故意緩了緩又說出“梁王殿下。”
本想着帶栗夫人去未央宮,卻沒想到偶遇她都能鬧這麽大,還好自己還沒向她提起皇上,否則就把只言害慘了。
“那好,本宮問你,你是何人?” 季翔加大了力度緊握了一下她的手讓她恢複一下後放開。
“我,,,我叫只言。”
“本宮可沒問你叫什麽名字,我問你是什麽人?為何會出現在皇宮裏?”
“皇宮?” 只言驚訝的表情讓季翔也覺得很奇怪。
“什麽皇宮?”
“你在跟本宮裝傻嗎?”
“不是你在說什麽?我根本一個字都聽不懂?”
這個回答讓栗夫人不知所措,半天就支吾出了個“你”字。但季翔甚為滿意,這的确是只言的說話風格。
圓兒顫顫巍巍的解釋道: “回夫人,只言姑娘也是,也是才到宮裏的。”
季翔注意到了這個宮女,她一直都在幫着只言。
“那也就是說,她什麽都不是喽?這就怪不得本宮了,來人把她給本宮轟出宮去。”
“我看誰敢?” 皇上的聲音響起,衆人看向他,也包括只言。他身後有好多人跟着,跟之前形單影只去陪自己的神态完全不同。他快步跑向只言,攬着她。季翔盯着他的這一動作。
“周陽。”
皇上低頭看只言,又恢複到了小殿內的那個他,溫柔,細心,真心對待自己。
宮人們早已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