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5)
在地上,栗夫人看到皇上如此在意此女想到剛才的行為也吓到了,神色慌張的向皇上請安。
衆人齊呼 “參見皇上。”
“臣妾參見皇上。”
只言擡頭看他,季翔也躬身道:“臣弟給皇兄請安。”
只言從皇上身邊逃走,掙脫他的手臂,“皇上?你是皇上?” 不知為何,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只言對不起,朕不是故意瞞你的。”
開陽見狀也替皇上解釋說:“是啊,只言姑娘,皇上并不是刻意隐瞞你的。”
“陛下,這位姑娘是?”
要說這嫉妒也真是害人不淺,它竟能讓人如此愚笨,此時不請罪還問這種問題。
“栗夫人,剛剛是你說她什麽都不是的?”
“臣妾,,,”
“既然如此那朕就告訴你,她,只言,從現在開始就是是朕的只言夫人了。”
栗夫人驚訝委屈的擡頭,卻欲言又止。
“皇兄,” 皇上看向季翔,他吞吐道:“這樣不妥吧?”
栗夫人聽聞連連點頭,但無人注意到她。她自知若再有位夫人,還是直升上來的,那她的皇後之位就少了一半的可能。
“有何不妥?”
“皇兄,父皇才剛剛,,,”
“朕明白,那就不舉行冊封典禮,以後加補。你們還不趕快參見只言夫人。”
“參見只言夫人。”
皇上看到只言面無表情以為是生自己氣了,就讓他們起來,拉着只言的手回去了。季翔前進一步卻被皇上随身的護衛阻隔在最後面,只言回頭望他,已看不到身影,只是長長的隊伍。
只言一手握着那個發簪,一只手被自己這些日子的依靠——皇上拉着。她攥緊了那個簪子,她想不明白如果那人真的是季翔又如何會變成梁王殿下,如果不是,那這個發簪,那種眼神是怎麽回事?還有這位隐瞞身份的皇上又有何用意。只言覺得自己還是小心應對為妙,既然上天安排這麽多死亡排練都以失敗告終,那麽就先嘗試着生活一段時間,無心插柳柳成蔭,說不定回去之法到時自會顯現。
“參見皇上。” 這是只言第一次從未央宮正面回她被暫時安置的偏殿,如果之前足夠大膽不怕守衛的闖闖,也許就不會被知道周陽的身份了。
只言想着這些不自覺的發了聲笑,雖聲音不大,但已被他聽到。
他們一同入殿,皇上扶她坐下。只言看着他,怎麽就沒想到呢,如此器宇不凡之人,周将軍都對他以禮相待,聽他差遣任命,還有這深宮高牆,怎麽都不知道猜測一下,就不能長點心?只言,你真是太傻了!
進門只言就一直盯着皇上看,雖然很享受這種感覺,但真心不太适應和習慣,這迷之情感的眼神究竟所謂何意?
“只言,你剛剛為何發笑?”
見她還是未動,皇上把手搭在她肩上,又輕喚了聲,“只言。”
沒等皇上把手移開,只言回神趕緊起身轉過他去向他行禮,但是站起來就後悔了,自己哪會這漢宮禮儀啊!
皇上倒是沒來得及在意她,而是被自己懸空的手給尴尬到了,守着開陽和安兩兄弟還有圓兒,皇上假裝自然的把手收回。看了眼開陽,發現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才順着把眼神移到只言那裏。
皇上自然不會忍着,看到只言轉換着各種奇怪的姿勢他笑出了聲說:“只言,你幹什麽呢?”
只言把頭埋到袖上一改往日霸氣小心翼翼的解釋說:“我,只言向皇上請安啊。”
皇上扶起她,“不用了,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拘禮。”
聽言只言豪邁開朗的個性又再次上線,拍了下皇上的肩膀說:“好哎,我就說嘛,朋友之間哪需這些東西。”
可是說完就後悔了,這一國之主,之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徑大可裝失憶,但現在,現在,,,知道了啊。
“對不起,對不起,失禮了我又。”
“無妨,朕就喜歡只言你的不拘束的個性。”
皇上再次牽起只言的手與她一同坐下,又問起之前的問題。只言看着他,“總不能說對自己不懂防備你,那個笑是對自己傻的嘲笑吧。”
“哦,沒什麽,就是因為得知周陽你的身份比較吃驚,驚極而笑的,驚極而笑的。” 只言拿起一杯水喝了口放下。
“你這詞倒是第一次聽到。朕也絕非故意要隐瞞的。只是朕想,,,朕的心意只言你可否明白?” 他把手搭在只言桌上的手上面又補充道:“或是,或是略知一二?”
“心意?”
“對,只言,朕雖有妃子,但都不是正經情愛所致,朕當時是太子,婚事當然也就是政事之一。” 皇上握着只言手,眼神真摯的看着她說:“只言,你是第一個讓朕心動并能讓朕願意跟着走的女孩,,,”
這種語氣暴露了坐擁天下的他的不自信。只言并非感情傻子,他三番兩次明示暗示話裏有話,又怎能猜不到些許,但是她能做的也只能是繼續裝傻,因為她本不屬于這裏,還有剛剛被自己放在袖中的發簪。
只言把手抽離開,指了指開陽問: “皇上,你是皇上,那他呢?”
雖有很多很多不情願被打斷,但皇上還是跟着她看了過去,開陽有點驚訝的盯着只言。
“他是朕的好兄弟,周大人的兒子周開陽,也是朕的禦前護衛,還是我大漢的骠騎大将軍。”
只言用手拖着下巴,做出一副女子崇拜英雄的狀态,看着開陽,“這麽厲害啊。”
皇上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了,他覺得自己介紹的過了,他看着只言補充道:“朕乃大漢皇帝,他再厲害也是聽從我的任命。”
雖是損自己的話,但開陽聽了卻忍不住笑,皇上這是在吃飛醋嗎?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吧。
只言瞟了眼皇上那張有點趾高氣傲的臉,也不禁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這也讓皇上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站起來,背對只言,掙紮一會後又看着她說:“只言,你現在已經是朕的夫人了,但是你還暫住于此吧,朕就在不遠處處理事情,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夫人?”
只言發出疑問,但是皇上沒有回答她,離開了偏殿。
作者有話要說: 沉迷追劇,哎!有點荒廢了都,,,
☆、名不正情順?
只言拿出發簪,仔細觀察它,雖然那天在山頂并沒有瞧多清楚,但是這個東西,她是那麽的熟悉,因為細節深至顏色都是自己描繪出的。
“姑娘的發簪真好看。”
聽到圓兒的聲音,只言擡頭。但她滿眼淚光的讓圓兒看到,圓兒驚吓之下像是明白了什麽,立刻跪了下來。
“奴婢竟忘記了夫人如今的身份,奴婢該死,望夫人恕罪。”
“夫人?”
只言自己都沒明白過了,兩個時辰不到發生了太多的事。
只言把圓兒扶起來說:“我并不知自己在宮中,也不清楚你們這裏的規矩,我們還跟之前一樣相處吧。”
激動的季翔回去之後就謀劃着去找只言,帶她走。不料此時姐姐卻來叫他回府。無奈只好以想多陪陪母後為由多留幾日,公主也确實理解,這個弟弟從小離開家人,不及皇上和自己得到的關愛多。
天色微黑,季翔經孟叔指導和自己的學習,對這個皇宮的規矩已經很熟悉,他給太後請晚安經過未央宮看到安遠在門外守着,得知皇上正在批閱奏折,就悄悄的潛入了偏殿。
屋裏圓兒正在幫只言整理床鋪,雖說安順被皇上安排給了只言,但是禦前走動的心腹全走了也不太方便,所以大多時間除了守衛是只有圓兒一人的。
季翔躲過他能看到的守衛,卻沒料到上次沒發現他的那些暗中守護的人已經被開陽調換成了高手,他們發現有人影潛進去,慢慢靠近門口,沒有聽到動靜也就放松了警惕。
季翔很小心的貼在窗邊,心中難免發出皇上對這個“笨蛋”還真是重視的感嘆。
只言還是一直盯着她的發簪,圓兒給她整理好走近她,笑着說:“夫人這麽喜歡這個發簪,奴婢幫你戴上吧,哦,夫人該歇息了,明日奴婢幫夫人戴吧。”
“不用了。” 窗外季翔臉上的笑意瞬間消退,這麽久了,難免會有些不安全感。
“這個發簪對我很重要。” 季翔的嘴角又有了上揚的痕跡,“是不舍得戴嗎?”
“圓兒,你知不知道今天那個梁王殿下是什麽人?他叫什麽名字?”
窗戶邊,內室裏,突然一個男聲傳入。
“想知道,為什麽不親自問當事人呢?只言。”
看到季翔慢慢靠近只言條件反射性的彈了起來。
“你,殿下。你怎麽?” 季翔走向圓兒,捂着她的嘴,“圓兒,是吧。” 圓兒點了點頭,“本王知道你是皇兄身邊的人,但不照本王的話做一樣可以讓你很慘,很慘。”
雖然是威脅的話但這語氣卻讓圓兒覺得暖暖的。
季翔慢慢松開,“你去外面守着。”
“諾。”圓兒慢慢走出去。
看到圓兒發紅的臉頰,季翔沒忍住笑了聲說:“你這小宮女跟你一樣花癡。”
保持着他帥氣的動作幾秒鐘,聽不到只言的任何動靜,他回頭看她深邃的有些呆滞的目光中閃爍着晶瑩的淚光。
他走近她,見她還是望着自己,他自作主張的把這一眼這一看理解為怪罪、想念、還有,還有恐懼後的慰藉。
他強忍了幾乎一天的感情噴湧而出,零點五米的距離,他把她拉向自己,緊緊抱住,不留一點縫隙。在靠近的那一聲碰撞中,他的淚也緩緩落下,輕喚了聲 “只言,原來你也在這裏。”
只言手中的發簪從手中掉落,這種感覺給她安穩,她用手抱着他。
“季翔?” 她想不明白這之間的種種,到底是為何?她把他推開。
這麽大的動作讓季翔有了一絲驚恐,他知道這種感覺,孤身一人在這種地方到底有多無助,眼中的淚水無論怎麽克制都止不住,或許這才是真的難過吧,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專屬于感情的抒發。
他靠近她,但只言卻在反着他後退,他停下,先平複她的情緒,他哭着笑着說:“只言,我是季翔啊,只言。你把手給我,我給你講這些事好嗎?” 他把手慢慢伸向她。
看到他眼角的淚,不像是裝出來的,只言被說服打動,手慢慢伸向他,又被季翔一把拉進懷裏。
“只言,我知道你害怕,無助,這也是我之前的感覺,但是,現在,現在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以後我們一起面對,有我陪你。我可是陪你闖鬼屋,打小強的季翔啊,就算是前者你怕,後者我怕我們不都一起闖過來了嗎?”
“季翔,季翔。” 只言哭着拍打着他的後背,“你也在這裏,你為什麽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兩次差點都沒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我在哪裏,不知道怎麽生存下去,不不知道怎麽回去。你為什麽這麽晚才來找我?季翔,你還知不知道我叫了幾千次幾萬次你的名字。”
季翔加緊了力氣,“我知道,對不起,只言,對不起,我不該丢下你一人這麽長時間。”
他把她的手拿開,看着眼前的小淚人,無論何時,最怕的最擔心的最心疼的莫過于看到她的淚水,他慢慢靠近了她的唇。
當想念之情抒發的差不多時,只言睜開眼睛看到他,用力咬了一下。
季翔被迫放開,只言含着淚笑對他。
“你幹嘛?” 季翔邊用手拭血邊委屈的發問。
“哼,對你的小小懲罰,叫你這麽久不來找我。”
“我說只言小公主,我們讀研時不見面的時間不比這久嗎?也沒見你吓這麽重的手,嘴啊。”
“那就當我給你積累的吧。”
沒辦法就是對她沒有任何脾氣,他撿起地上的發簪,拉着她的手坐下,把發簪插在她的發髻上,把她攬向自己。
“只言,這是我親手按着你的圖稿一點一點做出來的,之前是想拿它求婚的,但是在我們家,有它也沒法戴出去,這裏正好,我希望你每天都能戴着它。”
只言握着了他的手,此刻她只想靜靜的聽他的一言一語。
“我們爬山那天我是應石清的約去取這個發簪缺少的翡翠珠的。為了你開心,我不得不舍棄陪老婆的時間去拿。” 說到這季翔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掉下山,我睜開眼看到不遠的你,但當我有心掙紮着起來時,眼睛又閉上了。當我再醒來我就身在梁國,你知道嗎?我睜開眼以為自己在醫院,但卻發現自己穿着很怪的衣服,我嫌棄它不舒服,兩個婢女就走近我要幫我換衣服。” 說到這裏他們兩人都笑了,這種感覺在這裏只有他們懂。
“然後孟叔就來了,他們叫我殿下,說是皇上駕崩,要我來此奔喪,然後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皇上的親弟弟梁王劉武。你還記得你那次在禦花園迷路那嗎?當時我也在,只是皇上比我先到你身邊,我聽他叫只言,你們相擁相吻。然後我就聯想到未央宮聽到他們說的姑娘醒了,我就找機會來了這裏,但是只看到了圓兒,直到今天我才如願見到你。”
“季翔,那天其實真的是意外。”
“嗯,我相信你。”
“其實我之前沒在皇宮,我醒來時在一間小黑屋裏,莫名其妙的被挂上了童養媳的身份,攤上了一個惡婆婆,還好有個喜歡這個身份原主的書玉哥哥一直幫我照顧我。皇上也是我在那個小縣城裏認識的,當時他也被一個王爺追殺,我救了他,然後我們就成為了好朋友,但我不知道他是皇上,他說他的名字是周陽。後來,婆婆的兒子被她的大媳婦殺害,我被誣陷,還誤吃了□□,皇上來救我,我再醒來就在這裏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裏是皇宮,周陽是皇上的。”
聽了一大串解釋,季翔才知道只言相比他到底吃了多少苦,滿心擔心的他卻笑着說:“沒想到你在這裏桃花還挺多的?”
只言白了他一眼,他握着只言的手擔心的詢問:“你現在都好了吧?”
“嗯,放心吧,都好了。”
現在的季翔身懷絕技,他察覺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很快圓兒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陛,陛下,你怎麽來了?”
“怎麽,朕不能來嗎?我來看只言。”
“陛下,陛下,夫人她要睡了。”
“要睡了?那就是還沒睡,朕去看看。”
眼看圓兒就要攔不住了,季翔扶着只言的肩小聲說:“我們現在不便被他發現,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走到了窗邊。
皇上推門而入,只言看着他,沒辦法了向他鞠了個躬說:“皇上,,好。”
皇上走近她說:“你這麽請安,朕後宮的規矩還不亂套了。”
只言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皇上拉起了她的手 ,“朕說過了,你我之間不用這些的。你就還把朕當成周陽吧。”
只言又何嘗不知這樣生分了許多,但是這一口一個“朕” 還真是想忘都忘不了。雖不是生長在此處,但是這裏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只言還是有些了解的。
“皇上不是說了明天見嗎?這麽晚了怎麽又來了?”
“你是朕的夫人,朕來看你還要特別遵守時間嗎?其實,朕是想你了。” 皇上用手攬着了她的腰。
當皇上慢慢靠近她的臉時,只言從他身邊繞了出去,動作輕盈的對人心的殺傷力很大。他的手又尴尬的懸在了那裏,再次撲空。
此時只言已離他很遠,皇上的目光可以瞟見她的側影,皇上把手放下,勉強嘴角維揚來安慰和掩飾自己失望的心。
“只言,雖然朕已經封你為夫人了,但是你還是先住在這裏吧,朕大多數時間也在這裏,你要想去找朕,讓圓兒帶你去就行。很晚了,你睡吧,朕先回去了。”
沒有任何恭送的話,皇上走了出去。只言知道皇上對自己有意思,并不是感受不到,但是自己已經有季翔了啊,可是為什麽此時心裏覺得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呢?
見皇上快步如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安遠問:“陛下,天已經晚了,要不要去其她娘娘那裏?”
皇上突然停下,安遠不知情的走到了前面,察覺到後又尴尬的退回,皇上扶着他的肩,看着他,沒錯是笑着的,但覺得卻比沖自己發火還要恐怖。
“朕有很多娘娘?”
安遠覺得那雙手的力氣越來越大,馬上低下頭說:“沒有,沒有,奴才知罪了。”
皇上恢複到面無表情,向前走去,留下五個字,“繼續看奏章。”
開陽從皇宮出來就去了栗玲的醫館,這會正在送栗玲回家的路上。
皇上得之所愛心情大好,開陽黃昏時就溜出了宮,開心的到了醫館門口卻被兩個守衛給攔了。
他退幾步看了看招牌, “就是這裏沒錯啊。你們幹什麽?”
“這裏是醫館。” 守衛冷着臉答道。
“我知道啊,難道你們這醫館還不向人敞開嗎?”
“醫館只向病人敞開,看公子挺健康的,不像是患有疾病。”
“我是沒病,我是這裏主人的朋友,上次你們沒見到我吧。”
“這位公子,這裏的人都是我家小姐的朋友。不好意思,我們是奉老爺之命保護小姐安全的,看公子衣着華麗,切莫為難我們了,否則我們也不會客氣。”
“原來是栗大人的人,我跟他也是朋友。” 開陽的橫沖直撞又被攔下,他有了硬闖的沖動,但想到這是心愛之人治病行善的地方,就冷靜了下來。
他決定在門口等她出來,但是站在門口卻遲遲不見身影,只看到了一個個提着藥包出來的人。他突然心生妙計,換了身裝扮,咳着扮成了個老大爺這才不受阻攔的被放行。
看到診桌前沒人只有栗玲一人坐在那裏,開陽玩性大發坐在了她跟前。
栗玲放下手中的筆,耐心的看着他問:“老大爺,請問您哪裏不舒服?”
開陽心中竊喜沒被認出來,但也有一絲不開心,因為可能對方不是很在意自己。
開陽咳了兩聲說:“不停的咳嗽,不停咳,你聽。” 他裝着咳了幾聲然後竟然嗓子不舒服,真咳了變成。
見狀栗玲說:“那我幫你把把脈吧。”
“好好好。” 開陽積極的把手腕攤在她面前,因為看起來很嚴重,讓栗玲忽略了他與胡子毫不匹配的皮膚。
“老大爺,您脈象平穩,沒什麽大事,咳嗽可能是感染了風寒吧,我讓人給您抓藥。”
栗玲叫了聲小錦,再看向對面的老大爺,看他一直盯着自己,這才從眉宇間發現了不對勁,她笑了下說:“老大爺,剛剛給你把脈好像有些誤差,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再一次,好啊。” 開陽把手遞過來,栗玲順勢而起撕掉了他的胡子。
“周開陽,好玩嗎?”
“玲兒,我不是想見你嗎,可是門口那兩個人不讓我進來,我才出此下策的。不過,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他拉起栗玲的手說:“對不起,玲兒。”
“小姐,藥好了。”
開陽回頭,裝扮也吓到了小錦,不由嘆一聲,“周公子,你這是怎麽了啊?”
老地方停下,能看到栗府的牌匾,栗玲拿出了她的貼身玉佩給他說:“以後你拿着它,不僅可以去醫館還可以來這裏找我。”
開陽高興的收下,“我就當我們的定情信物了,我會好好愛惜的。” 只是進栗府,開陽何須用此玉佩。
“好好吃藥。”
開陽笑着聽着她的囑托。看着她走近府中。
作者有話要說: 連續失眠,總算有了困意,顧不上早晚了,晚安!
元宵節快樂。
☆、物,人,情
皇家事的傳播速度一向很快,再加上栗夫人的雪上加霜仿佛只言這個頭銜的獲得确實挺名不正言不順的。先是被皇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回了皇宮,封妃也沒很及時而是把她藏匿在了自己的偏殿裏,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就越過很多級成為了夫人還是住在皇上的偏殿,沒有禦賜宮邸,這還确實是開了很多先河。
經過栗夫人的折騰,太後一大早就宣了只言。只言聽到太監傳話說“太後娘娘宣夫人相見”時還迷茫了一陣宣的是誰呢?最後圓兒把這個迷糊的夢點醒,只言也就只好跟着去了。此時皇上正在早朝,季翔正要去向太後請安,按路程他應該比只言先到。
只言由太監領路首次感受到了原來這些天嫌悶的地方原來這麽大。
長樂宮門口,只言候在門口等着通傳,還算聰明的她竟然也知道太後這會見她肯定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一般婆婆見兒媳都是再三挑剔的,況且她還是太後,皇上都得敬着她。只言看着身邊的圓兒,學起了她的站姿,并交代她要幫自己圓場。
通傳的太監出來迎她進去,只言瞥了眼圓兒,稱贊自己走的還像回事,可是豈料太自負了,被拌了一下,不用說話,這動靜衆人都看到了趴在門口的她。
季翔坐在一旁,看到她摔倒雖想笑但還是擔心多點,他站了起來,但只言已經被扶起來了。
圓兒擔心的詢問:“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
“娘娘,上面坐的就是太後,還有她旁邊的栗夫人,雖夫人跟她平級但是夫人入宮稍晚,奴婢覺得夫人還是稱她聲姐姐為好。還有,夫人,那邊是梁王殿下,您,,好像認識的。”
只言的視線跟着圓兒最終落到季翔的臉上,他給了只言一個微笑。
只言問:“那我是不是都得向他們行禮啊,這個季,,王爺也要?”
“雖說夫人是殿下的嫂嫂,但是,還是問候的好。”
太後終于忍不住發了話,“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麽呢?”
“謝謝你,圓兒。” 只言向前走去。
她依照自己的理解跪下給太後請安,獲準起來後她分別向其他兩位有身份的人鞠躬。
“姐姐好。” 只言看到了栗夫人臉上的笑,感覺心裏毛毛的。
她轉身,“殿下,,,” 季翔現在一臉得逞的樣子,只言真想上去暴打一頓,但忍下笑着說完,“好。”
“你叫只言?”
“對。”
“你家是哪裏的?”
“我家??我家,,我家在梅縣。”
“梅縣?” 太後的聲音突然提高,栗夫人也像是明白了什麽事情。
“梅縣,那皇上兩次微服去梅縣可都是去找你的?”
“不不不,太後,您誤會了。我跟皇上之前不認識的,我們在那裏也才見過兩次而已。”
“那這麽說,你們是相識在第一次,第二次皇上說有事未處理實則是去找你,把你帶回宮的?”
“不錯,兒臣确實是去找只言的,但是那只是目的之一,兒臣最大的目的是去辦理那裏的一樁冤案和官吏的。”
正當太後句句相逼,,從語氣中聽出憤怒自己不知所措之時,熟悉的聲音傳來。回宮沒見到只言的皇上得知她來了這裏,特地前來解救。
再次站起來想幫只言的季翔又坐下,雖看到了對只言來說在這裏比自己有能力的救兵,但他的眉頭卻未松一點反而更緊了。
皇上看了只言一眼沒有立刻顧她,走到她的側前方拱手道了句“母後。”
“皇上穿着朝服,想必是下了朝就過來了,可是有什麽要緊事來找哀家?”
其實不是,是着急想見到只言,而她又恰巧在您這裏罷了。
“母後多慮了,兒臣只是來向母後請安,恰好聽到母後的問題而已。既然是兒臣親身參與過的事,兒臣覺得母後有什麽問題問兒臣這個當事人比較清楚。”
聽皇上這麽說,太後似乎也明白了什麽,笑着說:“其實哀家也沒什麽要緊問題,只是想了解一下這位夫人的身世。”
“母後放心,只言雖是兒臣從梅縣帶來的,但也是規矩人家的女子。”
“那,皇上既然已封她為夫人,是不是該讓她住進自己的宮殿裏?”
“兒臣明白。”
“好,哀家累了,你們無事就都回去吧。”
“兒臣恭送母後。”
太後走後,皇上退到只言身邊,拉住她的手,依舊在上面站着的栗夫人氣的幾乎吐血,最讓人難受的不過無視。
“武兒,你近期先留在長安,朕讓你離開你再回去。”
皇上是擔心吳王要一箭雙雕,可這正應了季翔的心。
季翔的目光放在他們握着的手上,淡淡答了聲“諾”。
“你不想知道為什麽?沒有問題要問嗎?”
“臣弟遵旨,臣弟知道皇兄這樣做肯定有原因的,對吧皇,,嫂?”
只言只顧聽他們你來我往的禮儀交流了。她迅速抽出了自己的手。這個動作太大,季翔擡頭看只言的臉,但皇上聽到他的話覺得怪怪的,正要與他搭話也正好看到他盯着只言。只言把手抽回後就在一旁站着,并沒有擡頭,也就躲過了這場三角眼仗。
“只言,我們走吧。”
季翔看着他們離去,身份限定,他不能這麽不穩重。
“物非人在情是否還依舊?” 自言自語完他也拂袖出殿。
栗夫人聽到了這句話,她很是疑問。
回到偏殿,安遠拿來了衣服,就放在只言的眼前。只言心中一忐忑,難道是要在這裏換衣服嗎?
“開陽。”
“好。” 這聲是只言答的,可能是條件反射吧,她以為他是叫自己回避,就迫不及待想逃走。衆人驚愕的看着她。
皇上問:“怎麽了?什麽好?”
“哦,沒事沒事您繼續,繼續。”
這一解釋皇上非但沒有繼續下去,還笑了,這下更尴尬了。
他看着只言說:“開陽,你去把關喆叫來。”
開陽出去後,他還是一直盯着只言。最終是耗不過他,開口問道:“你還要看到什麽時候?怪不好意思的。”
他依舊沒有把目光挪開,而是把手放到桌子上支着頭,淡淡道了句,“一輩子。”
只言心中一顫,用手遮住了臉,難道古人說話都這麽直白而且習以為常到面不改色嗎?他把她的手拿開,又是對視,只言迅速逃離,因為那雙眼睛傳達了太多自己幾乎沒有反抗之力的東西。
這次他沒等自己的手被抛棄,而是自己離來了。“只言夫人,我在你這裏換身衣裳可好?”
“啊?皇上,随意。”
他走在前面,安遠幫他把衣服拿到內室。偏殿本就沒安排幾個下人,皇上也沒讓安遠幫自己,他接過衣服,硬生生的放下,臉上布滿了失落還有一絲氣憤。
“夫人。” 開陽帶來關喆,皇上還沒出來。
“周将軍,關喆。關喆,好久不見。”
“夫人還記得臣。”
“當然記得,我們在梅縣見過可不止一次了對吧?” 只言骨子裏就還是一個現代人,她站在關喆的親密距離內與他看似很談得來。
皇上咳了兩聲走過來,只言看了他一眼,關喆已經向他行禮了。
皇上牽過只言的手,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才對關喆說話。他看關喆,剛剛還确定的不能再确定的事這一刻竟然有了一絲猶豫,但他也是最好的人選,總不能讓開陽來做吧。
“關喆,朕已封只言為夫人,讓她再住在偏殿确實不妥,朕會讓她搬去合歡殿。朕知道你是開陽的先鋒,跟你說此事确實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安排,你還是以家國大事為重,朕只希望你能保護好夫人的安全。想必你也知道中秋之夜有人夜闖之事。” 這一提只言立馬就想到了季翔上次說的事,原來皇上已經知道了。
“謝陛下信任,臣定當不辱使命。”
“這是又搶了我一個用心栽培的人才嗎?” 一旁的開陽不禁開始酸酸的詢問皇上,這也是他們的相處模式之一。
皇上笑了聲說:“什麽叫‘又’ ?沒徹底搶,你還有任命權。”
“安遠安順,你們去讓人收拾一下合歡殿,夫人三天以後搬過去。”
“合歡殿?那是什麽地方,皇上,我在這裏只認識你,你要讓我走?”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不摻雜他腦中所想的感情。雖說天下之大可以四海為家,但是這裏也有季翔,況且她對這裏的所有可以說除了這個皇上一概不知。
他扶向自己手臂上的她的手,又是很寵溺的眼神,“朕不會讓你走,合歡殿比這裏要好,也在朕身邊。只言,你在這裏不止認識朕,開陽,關喆,圓兒,還有安遠安順,你不都認識嗎?”
“話這麽說不錯,不過,他們哪個不是我通過你才認識的啊。我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要說熟人,在你們這裏也就何書玉了。” 說這句話時只言也已經逃離了他手掌的覆蓋。
皇上有點怒氣上頭的感覺,不止明明都是她主動觸摸自己的,但是每次自己回應都會被她忽略,逃開的失落與委屈,還有為什麽無緣無故要提何書玉?
“何書玉?看來你們确實很熟。”
只言後知後覺的懊悔為什麽要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