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耍無賴
“什麽有意思的？”卓凱眼睛一亮，立馬被吸引了過去。
見程佑佑笑的不懷好意，陶雨莫名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捏了一下程佑佑的胳膊，壓低嗓子湊過去說悄悄話，“不會又要拼酒，拼唱？賭彩頭吧？程佑佑你忘了你姨媽快來了？！不能喝涼的。”
對哦。
程佑佑縮回沙發上，遺憾地努力努嘴，“算了，算了，你們随意吧。”說完就不負責任地掏出了手機，那副慵懶的樣兒跟沒骨頭的小貓咪有得一拼。
程佑佑酒量挺大，還挺喜歡喝酒的，平日裏不喝還好，一喝就不是兩三杯的事，偏偏每次姨媽來都疼的讓人招架不住。為了不疼的那麽銷魂，該忌嘴時程佑佑還是挺忌嘴的。
卓凱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朝陶雨瞥了過去，挺想知道她說了什麽。
陶雨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扭過了頭。
最終還是程晗先唱的，她嗓音微微有些沙啞，歌聲特別性感，程佑佑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嘴裏也沒閑着，茶幾上不一會兒就扔了一堆瓜子皮，傅陽坐到了她身邊，貼心地磕了一把瓜子遞給程佑佑。
程佑佑抽了抽嘴角，誰要跟他間接親吻啊。見她不願意要，傅陽也不勉強，自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吃渴了，嗓子裏幹的冒煙，傅陽倒了杯啤酒，問了程佑佑一句，“要喝嗎？”
“不要。”程佑佑拒絕的很利索，她睫毛很長，像一把可愛的小扇子，眨眼時格外漂亮。暗淡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別有一股魅力，傅陽差點真動心，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有了聊天的興趣。
“你就會說不要嗎？”
程佑佑瞥了他一眼，沒吭聲，見傅陽喝酒喝的很爽，程佑佑也覺得渴了，包廂裏提供的茶水不熱，不過也不太涼，程佑佑忍不住喝了一杯。剛喝完，傅陽手疾眼快地又給她倒了一杯，“這點小事，讓男生做就好了。”
程佑佑忍不住抽抽嘴角，一杯水而已再拒絕免得讓人覺得矯情，她說句謝謝，才接過水。
林康黎時不時地朝傅陽瞄一眼，看見他這熱情樣，不爽地戳了戳顧程之的腰，“陽子真是鬼迷心竅了，看他那殷勤樣。”
顧程之淡淡掃了一眼。程佑佑小口喝着水，嫣紅的唇水亮亮的，在燈光下格外的顯眼，顧程之拿着手機的手微微一頓，将手機塞到了兜裏，只見傅陽湊到程佑佑跟前說了句什麽，臉上的神情很是愉悅。
程佑佑勾了勾唇，窩在沙發裏沒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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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康黎被她的笑驚豔了一下，想到高中的程佑佑，忍不住吐槽，“操，不笑還好，一笑活脫脫一個小妖精，不會是故意來勾引陽子來了吧？”
卓凱忍不住樂了，“人家不化妝你嫌她不把陽子放在眼裏，現在好不容易化了妝你該開心才對吧？這說明陽子還是很有魅力的。”
“他有魅力，我開心個p。”林康黎嘟囔了一句。可惜，程晗唱歌的聲音有些大，除了離他最近的顧程之沒人聽到這一句話。
顧程之的目光在程佑佑妖媚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才淡淡移開視線。
不喝還不覺得太渴，喝完又吃了幾個瓜子，嗓子眼就有些渴的受不了，程佑佑忍不住又倒了杯水。陶雨唱了一首歌，給程佑佑發了個短信，“少喝點水，綠茶是涼性的，別到時候又疼得死去活來。”過兩天就是聖誕節的節目表演，陶雨還真怕趕上她來事。
“哪兒那麽倒黴。”不過算算日期，确實該來了，雖然手上這麽打，看到陶雨發來的信息，程佑佑還是覺得心裏暖暖的，被人關心的感覺誰都不嫌多。
喝多了水就是麻煩，沒過多久，程佑佑就有些想上廁所，看陶雨和李小欣正在跟卓凱玩骰子，程佑佑就自己站了起來，以為她又要溜，傅陽緊跟着站了起來,“我陪你吧。”
程佑佑斜了他一眼，“廁所你也去？”
傅陽摸了摸鼻尖，坐了下來。
程晗剛唱完一首，将麥克風丢給傅陽，緊跟着程佑佑走了出去。
包間裏的音樂動感十足，一走出來瞬間覺得腦袋清醒不少，傅陽訂的包間在五樓，房間的盡頭就是洗手間。還沒走兩步，程佑佑就聽到了程晗走出來的聲音。
程佑佑吹了聲口哨，也沒有等她的意思，程晗咬了咬唇，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洗手間，見程佑佑雙手插兜，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程晗最先沉不住氣，“程佑佑，你不會真喜歡上傅陽了吧？”其實程晗也沒多想上廁所，之所以跟出來就是想套套話。
“你猜。”程佑佑的眼睛很亮，裏面像盛着光，笑嘻嘻的樣子，多少有些欠扁，程晗不由氣結，就知道她不會乖乖告訴自己，程晗咬了咬牙想回去，又怕程佑佑看出來自己是刻意追出來的，準備在鏡子前補個妝再走。
女生洗手間裏，共有五個單間，程佑佑推門進了其中一間，剛進去程佑佑就覺得要遭，果然姨媽不合時宜地到訪了，她今天出門根本沒帶姨媽巾，手機還放在了沙發上。
偏偏已經來了廁所，真夠糟心的。
程佑佑歪了歪腦袋，喊了一句，“程晗，程大美女。”
“幹嘛？”程晗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你進來，我告訴你答案。”
程晗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剛進去，就見程佑佑将洗手間的門推開了，小聲道：“大美女，幫個忙呗。”
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程佑佑難得有些尴尬，不由紅了臉，“我親戚來了，你有姨媽巾沒？沒有的話，下樓幫我買一包呗。”
程晗被氣笑了，果然又騙人，同時也有些幸災樂禍，沒想到程佑佑也有今天，“我為什麽要幫你？”她擡起下巴，頗有種看笑話的心态。
“……”程佑佑幹咳一聲，有些無賴道：“真不幫啊，那我就這樣起來了，我的褲子是淺色的，萬一弄上顏色，哎，弄上就弄上呗，房間裏四個大帥哥呢，顧程之肯定沒見過姨媽的顏色，正好給他長長見識。”
簡直不要臉！程晗氣的臉都紅了。
程佑佑睜着一雙清澈的眼，無辜地很，好像在說愛去不去。
程晗惡狠狠瞪了程佑佑一眼，“等着！”說完踩着高跟鞋噠噠噠地出去了。
不等着也沒辦法啊。
程佑佑郁悶極了，她前兩天的量一直挺多，真自己跑下去買，鐵定丢人。不過鬧到這樣也夠丢人了，看以後還圖不圖省事懶得背包，活該被困在廁所裏，程佑佑望着廁所的門認真反省了好大一會兒。
等了半天也沒見程晗回來，就在她忍不住懷疑程大美女是不是把她給忘記了，程晗終于回來了。最先聽到的就是她獨特的高跟鞋聲，噠噠噠，特別有節奏。
“謝謝啊。”程佑佑笑眯眯推開門。
程晗将姨媽巾丢到程佑佑身上，“受不起！”說完就黑着臉出去了。
程晗有點輕微的強迫症，下樓後，她在對面的超市逛了一圈都沒買到自己常用的牌子，本想随便給程佑佑買一包算了，但是心裏就是過不去那個坎兒。走了兩條街，才買到合适的，還tm是買給程佑佑，不煩才怪。
程佑佑舔了下唇，雖然來了姨媽不太爽，還是忍不住笑了笑，有時候真覺得程晗挺可愛。
回到包廂時，程晗還覺得心裏膈應的慌，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有給程佑佑買姨媽巾的一天！真是邪了門了！
見她臉色不好，陶雨笑嘻嘻問了一句，“佑佑呢，你們倆不會又吵架了吧？”
“我跟她有什麽好吵的。”發現顧程之不在，程晗忍不住問了一句，“顧程之呢？”
“出去接電話了，人家可是大忙人。”
程晗沒再追問，見卓凱唱個歌唱的鬼哭狼嚎的，程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傅陽沒忍住樂了，沖卓凱大聲道：“哎哎！小桌子，快把麥克風還給程大美女，聽你唱簡直要命。”
程佑佑慢吞吞洗了洗手，站在鏡子前拍了拍有些虛弱的臉，才從廁所走出來，肚子已經有點隐隐作痛了，她忍不住吸口氣，只覺得流年不利，早知道今天晚上姨媽會到訪，她肯定窩在宿舍哪兒也不去，現在唯一慶幸的是沒有喝太多涼茶，但願能忍到回宿舍，程佑佑準備回去拿上手機就閃人。
路過第二個包間時，程佑佑才發現顧程之在前面一個包廂門口靠着。他身姿挺拔，雙手插兜，随便一靠就有股男神範，可惜就是那張臉，太冷了點，完全是凍死人不償命的架勢，讓人看到就忍不住渾身泛涼。
等她走近了，顧程之才轉過身，目光緊盯着程佑佑。他眼神幽深，盯人時，眼底藏着的那把鈎子，好似冒了個尖，無端讓人頭皮發麻。
程佑佑挺直背，瞥了他一眼，“看什麽，沒見過美女啊。”
顧程之冷呵了一下，轉身走進了包廂，“我們談一下。”
你說談就談？拽什麽拽！
別說此刻程佑佑還肚子不舒服，就是完全沒事也不可能跟着他進去，程佑佑一點猶豫都沒有繼續走自己的路。
見她不配合，顧程之緊緊皺了下眉，他直接走出去，一把拎着她的衣領，硬生生将她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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