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府判官

莫名的,聽到究涼說花西裏的眼睛他特別想笑,以至于沒忍住直接帶了氣音。

花西裏也經常覺得自己長了雙倒黴眼睛,但沒說的這麽直接就是了。

“我不管你們兩個到底想做什麽,但跟着我的朋友,不行。”千願撩起眼皮慵懶的看着他倆。

“好好想想是滾回冥界,還是灰飛煙滅。”

千願一直不喜歡和冥界的人有過多的接觸,地府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寄放魂魄的地方,但是地府的官員,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

尤其是狗屁“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閻王可沒那麽大的本事。

不知道誰給他們的高高在上的錯覺,都是鬼,還玩出優越感了。

“哼!冥界一向憑意願辦事!我們都在這裏待了這麽久,冥界可從來沒有管過我們!你以為你是誰?叫你一聲大人那是給你臉面!”男人不屑,在他看來,掌握生死的地方才是最高指揮權。

千願懶得和他多解釋,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

不出五秒,一個頭發蓬松的帶着黑框眼鏡的青年就出現了,先是對着千願鞠了一躬:“給大舅姥爺請安!”

然後一擡眼鏡,眸光鋒利的看向兩道散魂:“竟然敢對大舅姥爺不敬!不可饒恕!”

眼鏡仔才不管他是什麽地縛,也不管他能不能離開,直接帶着房子的精魄都一起打包放進魂袋裏。

他勾唇:“大舅姥爺,已經解決了,打擾您了!”

“你,就不能吹吹?”千願面色不改,語氣掩不住的嫌棄,也不知道陸判怎麽想的每次見他都洗澡不吹頭,濺到處水星子!

初爻搖搖頭,撒嬌賣萌:“不要,我要讓您永遠記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還敢提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初爻是在幾百年前,千願當時喜歡在鹿靈山腰的一處清河洗澡,幾天不去早就心癢難耐了。

就偏偏那天,遇見了初爻。

一只水鬼…

千願舒适的靠在河中央的大青石上,随着他的動作,水面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因為太累,他未曾察覺有東西靠近。

直到,有什麽拽了他的腳踝!

千願都被逗樂了,現在的水鬼已經不知死活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他腳下用力,直接一腳把小水鬼踢到地面上,然後自己迅速的穿上衣服,畢竟他沒有裸體的習慣。

小水鬼顫巍巍的趴在地上裝死,千願嗤笑:“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別裝!”

“能不能放過我啊?我不是故意的!”穿着民國時期襯衫的小水鬼可憐兮兮的擡起頭,臉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鏡,土到掉渣那種。

千願是真的沒有一點同情心,那時候的他心裏荒蕪,像一片墳地,開心不起來也沒有什麽過分情緒。

他擡手就要一掌将他拍散,初爻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聲情并茂,聲淚俱下。

不知怎的,他竟然收了手,把自己的手下留情歸結為在人間呆的久了沾了人氣,他沉聲:“不願意死的人太多了,你算哪位?去地府吧!”

“可是…沒有找到替死鬼,是不讓水鬼投胎的。”初爻覺得挺羞恥的,明明是出來采風的,居然自己把自己給淹死了。

千願實在是耐不住自己的情緒,随手拿樹葉變了一魂魄綁在初爻身上就把他踹回冥界了。

這小子自己有出息,成了閻王的左膀右臂。

究涼別的沒聽到,就聽見千願是在泡澡的時候遇見初爻的!

他咬咬後槽牙,扯出标準的微笑,眸光威脅的看着初爻:“你看見他洗澡了?!”

初爻小可愛一擡眼鏡,愣愣:“啊!看見了,剛剛不是說了麽?在鹿靈山腰的清河遇——”

“別聽他胡說!”千願趕緊打斷,看着究涼,“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你被人看了?你不幹淨了?”究涼委屈巴巴,就差蹲在地上畫圈圈了。

“他那點靈力,怎麽可能看得見我的身體!”千願一巴掌呼他胳膊上,“給我正常點!”

初爻站在旁邊愣愣的看着,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究涼這是吃醋了?

而且,他發現大舅姥爺身上的活氣兒越來越重了,像個活着的。

“行了,也沒別的事,你回去吧!”千願把給花西裏的客廳簡單收拾了一下,不過估摸着他以後應該也不怎麽往這住了。

初爻搖頭:“不要,我要去您店裏拜訪一下!”

究涼立刻冷呵,目光不善的盯着他,偏偏初爻有點愣,硬是接收不到信號。

“随便。”千願一邊說着一邊踢踢究涼,“走不走?在這喂鬼?”

究涼亦步亦趨的跟着他,身後還飄着一直初爻,不開心,不喜歡後面有小尾巴!

回到店裏。

花西裏二大爺一般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悠然享受下午茶,千願都懶得搭理他了,假裝沒看見他往自己的專屬座位走去。

“爺爺!您回來了?怎麽樣啊?”花西裏颠蹦颠的跑過去,就差跪着磕頭了。

千願有心吓唬他,眉頭一皺,修長的手指捏住咖啡杯:“難搞,死的太…太慘了,你還是燒點紙給人家吧!”

“什麽?”花西裏真被吓着了,“那麽難搞!爺爺你沒受傷吧!我看看!”

說着就要伸手去拉扯千願,這究涼能忍?一巴掌把他推一邊:“不要動手動腳的!”

千願微微抿起唇角,心情頗好的喝着咖啡。

花西裏不依了:“你做什麽推我?不能好好書話?毛病!”

“我要是想好好跟你說話,我都不至于動手!”究涼嗤笑。

有那麽一瞬間,千願覺得究涼的表情特別熟悉,但也只是一瞬間,因為究涼立刻和花西裏開始了唇槍舌戰!

兩個小屁孩!

初爻端着小貍給他做的蛋糕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沙發立刻被他頭上的水漬給濺到水,他歉疚的看向千願:“對不起啊大舅姥爺,我忘記了。”

“沒事。”

“等等!你哪位?”花西裏立刻把火力集中到初爻身上。

初爻沒想到還能有人看見他,立刻放下點心,笑眯眯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地府來的!我叫初爻!”

“哪來的,你再說一遍!”花西裏猛的拔高嗓音,聲音都劈了!

初爻呆愣的解釋:“地府啊!就是陰曹地府!我是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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