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提高你的成功率

他繞了很多地方,從急診室到心髒科,最後還是在門診樓後門往外的小道上,看到陽光下的遇安,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看着她漫不經心地撞上一個護士,然後醒悟過來,和護士尴尬地道歉,她好像總是這麽毛燥,連走路也不專心,顧淮陽沉着臉走了過去。

遇安轉身便看到攔着她路的白大褂,她仰頭便看到神色未明的顧淮陽,她心裏一驚,顧淮陽問:“你沒事吧?”語氣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清。

她搖搖頭,手卻下意識握住右手腕。

顧淮陽見她神色怪異,又問:“今天你沒受傷嗎?”

宋遇安看到他盯着自己的手,馬上放下手,故作輕松回答,“沒啊。”

“顏嘉卉她……怎麽樣?”宋遇安和他并排走着,随口一問。

顧淮陽淡淡回答:“只是扭傷。”

遇安淡淡應答他:“哦。”怪不得你一臉平和。兩人默默走着,遇安低下頭,沒再說一個字。

來到顧淮陽的辦公室門口,顧淮陽推門而入,遇安還在徘徊着要不要離開,又聽到顧淮陽說:“進來。”

“?”遇安疑惑地走進他的辦公室,顧淮陽從抽屜拿出藥走過來,強硬地讓她坐下,拿出她的右手,有些微腫了。原來他知道了!

“我自己來。”遇安不自然地想縮回手,卻抵不過面前男人的力氣,他皺着眉,給她上藥,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手頓了一下,又繼續抹藥,聽到她嘶的一聲,他放輕了一些,半天道,“宋遇安,要是疼的話,你可以喊出來。”

連安慰人的語氣都那麽生硬,她沒好氣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

顧淮陽清冷又涼薄的話再一次響起:“在我面前不用那麽堅強。”

遇安疑惑地看着他,他卻不再開口。第一次,這個一貫清冷的男人身上,遇安看到了溫柔。可是他的溫柔,是不是又是因為另一個女孩呢?她突然想到了顏嘉卉,心裏狠狠地一震……

“宋遇安。”

“嗯?”冷不丁的叫喚,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她疑惑甚至木讷看着他,此刻的顧淮陽眼神柔和,他緩緩開口:“我們都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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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安不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又聽得他說,“所以我先救她。”

這是像她解釋?遇安不太明白地眨了眨眼,顧淮陽又補充一句:“她是小寧的朋友。”

遇安對他的解釋更不太明白。

“不要胡思亂想。”顧淮陽終究是挫敗地嘆了口氣。

“我亂想什麽了?”遇安瞪大她的眼睛,被他莫名的看穿,有些炸毛地匆忙起身,卻被他抓住左手腕,看着他把藥瓶遞在她手裏,她臉微微紅了,轉身就跑,心裏卻沒來由的雀躍了一番。

而顧淮陽板了一天的冷臉,此刻緩和了不少。

宋遇安沒走幾步,看到不遠處一個毛躁的男人撞到護士,頭也沒回。

她伸出了腿,男人被絆倒在地,看着她,遇安指責他:“你撞了人,不懂得道歉嗎?”

“多管閑事。”男人橫了她一眼,那是張青澀稚嫩的臉,他起身想走,卻被她揪住衣領,她正色道:“撿起來。”

男人掙紮,她用力把他抵在牆上,滿滿的威脅,“撿不撿?”

“我撿。”遇安才松開,男孩卻一溜煙跑了。

她無奈地幫護士撿起東西,剛剛手有些用力,拿東西的手有些不聽使喚地抖了抖,她暗暗想,她這只被她百般摧殘的手,不廢掉就謝天謝地了。

……

“我回來了。”徐弈博疑惑地自己打開家門,看到蘇文青坐在沙發上,呆呆地望着電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回來,沒有來給他開門,電視真有這麽好看?徐弈博走過去,攔住她的視線,蘇文青還是在發呆,徐弈博不禁失笑叫喚了她兩聲,待蘇文青反應過來,他問,“你想什麽那麽入迷?”

蘇文青看到他,先是一喜,可是瞬間又暗了下去,“你今天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徐弈博望着她說:“早嗎?現在已經九點了。”

蘇文青咬了咬下唇,不知在想什麽,望着那張俊臉,又道,“你吃飯了嗎?”

“吃了些。”

蘇文青立馬起身,“我去給你做些吃的。”徐弈博看到她要去忙了,又把她拉回懷裏,窩在沙發,“不用了,坐一會就好。”蘇文青就那麽呆呆地窩在他懷裏,心緒不寧。

“我回來了。”簡單的四個字,今天何雅柔也和她說了這四個字,就好似簡單的寒暄般,卻又讓她心生不安,那麽自信從容的何雅柔,回來了,她見過徐弈博嗎?

蘇文青突然開口:“老徐。”

“嗯?”徐弈博此刻抱着蘇文青,好像這樣,一整天的疲勞就一掃而空了,他好像越來越依賴蘇文青了。

蘇文青仰着頭,只望得他的下巴,試探地低聲問:“老徐,如果她回來了……你會不會離開……”

此時,剛好廣告響起,聲音驟然放大,把蘇文青低聲的話掩埋了,徐弈博自然沒聽清蘇文青的話,疑惑地問:“什麽?”

蘇文青迎上徐弈博困惑的眸光,道:“我說,你會不會離開我?”

徐弈博聽到蘇文青那般認真的問話,不禁好笑,摸了摸她額頭的碎發,“你整日胡思亂想什麽?”

蘇文青聽了他的話,不自然地說:“沒有啊,是我最近看了一部劇,就是關于婚後的老公碰見初戀,所以我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蘇文青意識到自己要提及何雅柔的名字時,自覺地閉上了嘴,這個名字,一直是他的禁忌來着,她不想他不開心,立馬又扯出一抹笑意,故作輕松地說:“沒什麽,大抵最近看劇有些胡思亂想了。”

徐弈博丈二摸不着頭,見蘇文青此刻又釋懷了,又輕柔道:“你是不是最近太閑了,整日沒事做所以胡思亂想?”

蘇文青躲開他熾熱的眸光,低頭淡淡地說:“大概是的……”她才說完,便感覺到自己突然騰空了,她還沒來得及驚呼,便見徐弈博把她橫抱起來,朝她笑着說:“為了不讓你胡思亂想,我們還是來做點有意義的事。”

蘇文青還是呆萌的狀态,有些沒有想過來,他們明明是在聊天來着,可是她也沒有來的及仔細想清楚,大腦便瞬間空落落的,陷入徐弈博溫柔的意亂情迷當中。

……

正躺在病床上翻看報紙的嚴恪,再一次瞟了瞟一旁給他削水果的林心語,不動聲色地問:“心語,你覺得宋醫生怎麽樣?”

正在認真削蘋果皮的林心語,聽了他的話,手一滞,有些僵硬的臉望着嚴恪,似乎不太理解:“老嚴,你這話什麽意思?”

嚴恪把報紙翻面又對折,平靜地說:“阿恒該找對象了。”

林心語一聽,心裏一慌,蘋果便落在了地上,嚴恪看着妻子這般大的動作,不禁困惑,“怎麽了?至于把你吓到嗎?”

林心語低頭撿起滾落的蘋果,把它扔進了垃圾桶,嚴恪又說:“宋醫生多好,很配阿恒。”

林心語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嚴恪誇贊遇安了,明明是自己的女兒,林心語卻沒有緣由地本來排斥:“那個女醫生,我不喜歡……”

嚴恪看着妻子流露出的冷意任性,狐疑問:“怎麽了,宋醫生得罪你了?你這麽不待見她?”

林心語聽了,立馬察覺到自己反應過頭了,又笑了笑,偏頭望着他說:“我只是覺得這事應該由阿恒自己決定。”

嚴恪聽了,臉色立馬冷了下來,放下手裏的報紙,嚴肅說,“幾天沒見到他了,把他給我叫來醫院。”

……

靜谧的茶樓裏,散發着沁人心脾茶的清香,包間雅座裏,兩個男人對立而坐,一個有着蓬松的方便面卷的短發,皮膚黝黑,帶着一架碩大的黑框眼鏡,左嘴角上還有一顆醒目的黑痣,淡粉的上唇上一抹細黑的胡子,穿着一身格子西裝,把單薄的身體襯得有些嬌小,對着他而坐的男人,精短的碎發,皮膚不算白,可是與面前的男子相比,又算白,那精光銳利的眼就這麽随着洗茶的手轉動,還時不時看一眼面前那個盯着他洗茶的男人,他把茶遞到方便面卷前,不動聲色地說:“羅伽,這次你打算違約了?”

被喚作羅伽的方便面卷挑了挑他那粗黑的眉頭,一口喝點杯中的茶,不以為意地說:“違約?我什麽時候答應過?”

面前的男人看着他一口氣喝完,簡直浪費了茶,不禁好笑:“茶可不是你這般牛飲的。”說完,又給他倒了一杯,自己才細細品起來,羅伽卻再一次一口喝掉,關逸不禁失笑,他還真是固執,不過也不再說他,不過是在羅伽喝完了,又給他再倒一杯,然後道:“那宋遇安,你既然抓了,怎麽又放了?”

羅伽把玩着杯壁,低頭看了眼泛黃的茶,半天才半真半假說:“因為我打不贏趙若非。”

關逸看着他那狡黠的模樣,絲毫不信,第一殺手,也會有怕的人?即使趙若非以快狠準,雷厲風行聞名,可是……羅伽是誰?即使不用武力,以他那古靈精怪的法子,怎麽也用不着看到趙若非直接繳械投降了,他們認識這麽久了,各自幾斤幾兩都是了如指掌的,不過他印象中,羅伽這小子對趙若非存在一種佩服,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就如這兩人太過了解,羅伽自然沒有錯過關逸臉上,即使極淡的神色變化,他道:“你知道我的,做一件事完全靠興趣,可是關逸,你沒有給我一個說服的理由。”

五百萬不夠理由?你小子是平時賺太多了吧。關逸心裏腹诽,面上還是心平氣和地勸說:“宋遇安的母親是林心語,據說和趙若霖曾經有過一段情,趙若霖,是趙若非的大哥,二十五年前,死于SN病毒,正是趙若霖的死,讓畫軸失蹤了。然後,林心語嫁給了宋遇安的父親宋宜,而現在,林心語反過來花了大價錢來買她女兒的命。”

羅伽聽了他的話,卻沒有多大興趣,反而是嗤笑點評,“好一個狗血的故事。”關逸看着他那副無動于衷冷漠的神情,又補充:“你不覺得宋遇安也許是趙若霖的女兒?”

羅伽看着關逸神神叨叨的八卦兮兮模樣,還真像他小區樓下居委會愛管閑事的大媽,也是,有誰能知道一向視錢如命,殺伐果斷,毫不留情的神算子關逸竟是一個狗血言情劇的狂熱份子?羅伽幾乎都要懷疑他那些神機妙算都是來自他看的狗血情節,陰差陽錯,那個……瞎貓碰上死耗子。羅伽對上關逸那熱切尋求贊同的眼神,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加狗血了。不過,那畫軸是個什麽玩意?”

關逸鄙夷地看了眼這個基本不管實事的男人,道:“就是一副一千年前的文物,至于畫的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無價之寶,據說還掩藏了什麽秘密,反正趙若霖死後,就不知所蹤了。”

羅伽噗嗤一笑,關逸臉上挂滿黑線,和羅伽聊天真心累,又耐心性子道:“你知道葉錦言盯上你了?”羅伽依舊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關逸又補充,“張慕正也盯上你了。”

羅伽聽了,頗為頭疼,顧慕正,他曾經交過手,有些麻煩,關逸看到他神色微變,又适當地補充道:“兩處地方的刑警都在找你,趙若非好像也在找人查你,你面子夠大的。”

羅伽苦笑,“都夠湊一桌麻将了。”關逸聽了他的話,剛抿一口的茶水差點噴出來,他咳了咳,看着依舊淡定的羅伽揶揄說:“你最近是失意了?難得你出這麽多纰漏,讓張慕正追到淮安來了。”關逸仔細打量着羅伽,沉思了下,又戲谑說:“讓我想想,難不成是因為趙若非訂婚了?你想不開?”

本來還淡定的羅伽聽了關逸的話有些詫異,擡眼望去,關逸正似笑非笑的打量他,羅伽這才半真半假道:“我明明是喜歡他未婚妻。”

關逸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倒把羅伽看的不自然,關逸又道:“趙若非的未婚妻太過神秘了,我倒喜歡林婉。”

“是嗎?”羅伽看了眼他,語氣平淡地說:“我不喜歡,太鬧騰。”

關逸直盯着羅伽,就好似他犯了什麽錯一般,關逸把羅伽的杯子倒滿茶,又道:“我會查清宋遇安的身份,至于你,動手的事就歸你了。”

羅伽無奈地摸了摸鼻子,“看來我沒法拒絕了。”

關逸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就像是計劃好的,從身後的公文包裏拿出一個小玻璃杯,解釋:“你只需取她一點血液裝進來。”

羅伽看着他裝備充分,連器材也給他準備了,不禁又好笑說:“不需要我把她直接打暈扛過來?”關逸聽了他的話,淡淡看了眼他,道:“算了,知道你憐香惜玉。”

羅伽:“……”

……

宋遇安正在看一份病歷,是楊溪宸給她拿來的一份病歷,神神叨叨的,還說什麽病人不想透露太多消息,只想看看能不能救下來,遇安看的第一眼便覺得無語,這五十多歲的女性,冠心病,應該找專業的來自他們心髒科的醫生,而不是她這個急診室的,楊溪宸卻說那人是他摯友的親人,希望她來,只是這病拖的着實有些太久了,棘手的很……遇安正在細細揣摩,擡眼便看到推門進來的徐弈博,放下手裏的筆,狐疑問:“有事?”

“你怎麽和顧淮陽一樣開口就問有事嗎?我們是只有有事才能聯系的關系嗎?”徐弈博滔滔不絕 ,活像個怨婦。

宋遇安無語地站起來,好笑地看着他,“幹嘛那麽奇怪?”

徐弈博狠狠埋怨:“還不是被你們兩個不省心的家夥氣的?”

遇安一頭霧水,無法理解他此刻的埋怨:“我做什麽了?”

徐弈博嘆了口氣,從白大褂拿出兩張票放到桌上。遇安好奇地望着票,“這是什麽?”

徐弈博解釋:“久石讓的鋼琴演奏會。老顧喜歡,你知道吧。”

“嗯。”宋遇安有些驚訝的拿起票。

如過去出賣顧淮陽那樣得心應手,徐弈博補充:“你和老顧一起去看,明晚八點,那個點他沒事。”

“你怎麽不去呢?”宋遇安疑惑看着桌上的票,又看着他一臉奸笑,有做奸商的潛質。要是徐弈博知道她現在所想,一定會大叫冤枉,他這明明是春風和煦的笑。

徐弈博擺出一臉你是智障的無可救藥的嫌棄臉,“我這是給你們制造機會。”

“我……”遇安怔怔開口,有些遲疑。

“一定要去。我已經提醒他把明天晚上的時間空出來了,不用謝我。”徐弈博朝她眨了眨眼,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嘆了口氣,“我們老顧那麽被動,你再不主動點怎麽辦?”

遇安:“……”

“遇安,我可是無條件站在你這邊的。”徐弈博是暗示她他可以無條件出賣顧淮陽嗎?就和原先一樣。

從最初遇安問他時,徐弈博還得聽她胡言亂語直到滿意,幫助遇安,到後來,遇安還沒有開口,徐弈博就把顧淮陽的去向動靜如自動定位一樣一股腦給了遇安。

那時候徐弈博就說,很看好他們,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他是無限支持遇安的。

結果是真的無下限,兩個人短信密切來往,簡直給遇安報備了顧淮陽的吃喝拉撒睡。遇安看到一條條,他去廁所了,他在洗澡。頓時滿臉黑線,偶爾還會告訴遇安,記得有一次,遇安碰到老徐,随口問了聲顧淮陽什麽時候回來,那幾天顧淮陽和教授去了省外。結果徐弈博不僅告訴她什麽時候回,還告訴她,讓她七點打電話。

遇安雖然對上顧淮陽有點沒皮沒臉,但還是個女孩子,便不理徐弈博了。

結果,到了晚上七點,徐弈博給遇安發短信問她,打了電話沒?怎麽還不打?

遇安當時哭笑不得,沒好氣回他,哪有催人打電話的?

徐弈博當時義正言辭地告訴遇安,“我這是在提高你的成功率,等會老顧要是手裏粘了書,可就會直接隔絕外界了。”

遇安默默翻了個白眼,當然徐弈博是不知道的,又發短信問他,你還真有做娛記的潛質。

徐弈博不樂意,沒好氣告訴她,“我才不八卦。”

可是以後的每一天,他都在為他說過的話打臉。

然後催促遇安打電話,對她循循善誘,“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到時候哭死可沒人安慰。”

遇安直接拒絕,告訴徐弈博,“我就不打。”

徐弈博又嘆氣遺憾回答她,“可是我都告訴老顧了,你會給他打電話了,他還滿心期待呢。”

遇安發了六個省略號。

徐弈博此乃萬年巨坑。不過,之後遇安才知道,徐弈博有多坑人。

徐弈博又循循善誘告訴遇安,“既然都這樣了,遇安,你不打個電話過去,是不是不太好?他現在還在收拾,趕緊打電話。”

于是,被忽悠的遇安打了電話,語無倫次,結果換來顧淮陽的疑惑,顧淮陽告訴她,老徐壓根沒提過。

那時候的遇安才知道被騙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心髒科門口,宋遇安站在門口,徘徊了半天,有些緊張,她不知道徐弈博怎麽告訴他的,她也想着該怎麽和他說。

“宋醫生?”是心髒室的溫知故。

“啊?”

她顯然有些過于激烈的反應,溫醫生倒沒有多想,理所當然的問她,“宋醫生來找顧醫生嗎?”

宋遇安立馬搖頭,“不是,我只是剛好經過。”

才要離開,就聽到溫知故朝她身後溫和打招呼,“顧醫生。”

宋遇安此時多想挖個地洞像土撥鼠一樣鑽進去。她深吸一口氣,緩解內心的緊張,轉身看着打量她的男人,顧淮陽正一臉好奇地打量她,此刻的遇安看起來倒真的有些偷偷摸摸。

遇安還沒說話,顧淮陽就問,“你找我?”

“沒有,只是經過。”換做以前,她肯定會讪笑這句話,剛好經過?只是經過?這是最沒有水準的謊話。可是卻似乎成了她對他的口頭禪。

顧淮陽只是疑惑的瞥了她一眼,便打算走進辦公室,又被她叫住。

他要推開門的手插回了口袋,轉過身,不明所以盯着她。

“那個……就是徐弈博遞給我兩張票,他和你說了嗎?本來吧……是他和小青要去的,可是好像沒時間,明天晚上我也沒事,是久石讓的,你不是喜歡嗎?你要不要去……”她說的斷斷續續,頭越來越低。

“好。”

他只随意說了一個字,她卻像中了五千萬一樣,驚喜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置信,“你去?”

“嗯,老徐告訴我了。”顧淮陽看到她臉上那木讷迷糊的樣子,有些好笑。

遇安還有些無法置信,呆呆望着他,說:“那就這麽定了,明天晚上八點,市民廣場見。”

“好。”

顧淮陽看着她走兩步,一回首沖他喜滋滋招招手,有些哭笑不得。

又看着她撞到護士還道歉,然後飛快跑開。

“有什麽好事嗎?”

顧淮陽看到同組的溫醫生看着他,他淡淡回答,“沒。”

溫知故道:“你看起來心情不錯。”

“有嗎?”他好奇碰了碰自己的嘴角,他難道笑了嗎。溫醫生見他如此觸摸自己的嘴角,他憋笑和他說:“不是你笑了,就是你看起來和以前不一樣了,沒那麽冷清了。”

“是嗎?”顧淮陽依舊一頭霧水。

宋遇安慢騰騰回到辦公室時,看到蘇文青正在裏頭等她,她有些疑惑,這夫妻二人是商量好了一前一後來找她的?她困惑問:“你怎麽來了?來找老徐?”

“找他做什麽?我來你這,自然找你。”蘇文青站起來,說的一本正經。

“我是不是該感動到哭?”蘇文青白了她一眼。

“我請你吃飯。”宋遇安心情頗好地說。

“當然了。”

宋遇安看了看手機,起身。

“和老徐報備了?”

“嗯。”

兩人并肩走出醫院,看到迎面慢慢走向她們的顏嘉卉。

蘇文青對于面前的女人,她沒有太大的好感。顏嘉卉手扶着牆,朝她們笑了笑,蘇文青也只是客氣點點頭。

一個身影直直朝遇安撞來,她蹙眉看着這個不懷好意的男孩,一怒之下用手把他反抵在牆上,帶着怒氣:“都說過幾次,不要在醫院亂撞人。”

“知道了。”男孩有些不耐煩地敷衍。

遇安皺眉用力捏他的手腕,男孩才吃痛地服軟,“知道了,姐姐。”

遇安放開手,阿恒才盯了她一眼,走開。

“那小朋友是誰?”蘇文青好奇問。

“資本主義的兒子。”遇安淡淡解釋。

“感受到了……濃濃的驕縱感。”蘇文青贊同的點頭。

兩人在醫院附近飯館裏,蘇文青扒了兩口菜,看着沉默的遇安,突然開口問她,“你最近在醫院還好嗎?”

“挺好的。”宋遇安也沒有擡頭,平靜回應。

蘇文青看着低頭的遇安興致缺失,又試探性問,“那個……你和顏嘉卉兩在醫院沒有什麽吧?”

遇安聽到顏嘉卉的名字,狐疑地擡眼看向蘇文青,又淡淡開口,“差點打起來。”蘇文青聽到她半真半假的話,差點噎到自己,不停地咳嗽,遇安給她拍了拍背,哭笑不得:“我開個玩笑,你激動什麽?”蘇文青喝了口水,緩了緩,才說:“我這是關心你,以為你當初是因為她才走的。”蘇文青一副我這麽關心你,你卻誤解我的心疼委屈模樣,遇安用筷子戳了戳碗裏的排骨,半天才小說嘟囔:“誰說不是呢?”

“什麽?”蘇文青一臉疑惑,狐疑看着遇安,遇安剛剛的小聲念叨,她真的沒有聽到。

“沒事。”

蘇文青掃到她右手表盤破裂的表,狐疑問:“這表盤怎麽都碎了?”

遇安看了眼自己右手,輕輕嗯了一聲,蘇文青又問,“怎麽,別人送的?舍不得換?”遇安好笑的看着她,道,“怎麽會呢?我明明是等着我生日你送我。”

“哪有生日還沒到就要生日禮物的?”蘇文青沒好氣地鄙夷她,而遇安則破罐子破摔,一副無所謂的厚臉皮模樣繼續說:“有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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