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誰弄的?”見暮遲沒有反應蘭瑾深再問了一次。

被他眼裏的冰冷刺到,暮遲下意識的後退,嘴角從他的指腹劃過帶來一陣痛意,暮遲反應過來他問的什麽。

“沒什麽事。”演戲這點小傷算什麽,暮遲想要退開他的鉗制,下一秒卻感覺一陣陰影襲來,那張本就近在眼前的臉竟朝她壓來,還沒來得及反抗,兩只手就被人箍在身後動彈不得。

微涼的嘴唇将她的小嘴完全覆蓋,不同那次的蜻蜓點水,這次的他霸道又蠻野,見左右不得其法,竟含着嘴裏的軟嫩用牙齒撕咬,暮遲驚呼一聲那等候在外的利器順勢而入,如靈活的小蛇瞬間将裏面躲藏的丁香牢牢纏住,邀它共舞。

暮遲的眼睛因詫異瞪得大大的,因而将蘭瑾深眼裏的欲望全都收入眼底,記憶裏那紅色的□□,粗曠的呼吸,又在腦海中盤旋,可怕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僵硬的牙齒重重的咬下,對方像是察覺到她的舉動,在貝齒落下的那一刻,靈活的收回了他的攻勢。

铛!蘭瑾深動了動舌頭,好險!這人是要将他的舌頭咬斷嗎?

有些不滿的人這才将視線從暮遲的嘴唇往上移,既然已經偷香竊玉,他手上的力道開始放松。

“啪!”一個耳光落在蘭瑾深的臉上。

這是他從出生以來挨的第二個耳光,而且兩個耳光都是眼前這個女人打的,雖然有點痛,但他不後悔剛才的舉動,甚至覺得用耳光換香吻還挺劃得來的。

蘭瑾深為自己腦海裏的想法唾棄,還是好好安撫受驚的小白兔比較好。

“遲……”遲。

蘭瑾深想要說的話卡在嘴邊,驚懼、恐慌,憤恨這類像看到惡魔一般的眼神此刻正盤踞暮遲的雙眼,她抱着被子死死的盯着他,渾身劇烈的顫抖。

就算是他強吻了她,她不該是這個反應。蘭瑾深伸手想要去碰觸她,卻被她一手打掉,同時臉上的戒備增強。

這一刻蘭瑾深後悔了,如果知道她反應這麽激烈,他一定壓制心中的沖動。

“對不起遲遲,你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嗎?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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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前二十幾年的好話說盡,暮遲還是緊緊的抱着被子一臉戒備,蘭瑾深的臉上只剩下挫敗兩個字。

“好吧!遲遲,你……你好好休息,我走總行了吧!”無計可施的蘭瑾深只好慢慢起身一步一回頭的朝門口走去,來的時候沒走門口,離開的時候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走門口。

直到站到了門外,蘭瑾深往床上的人看去,她依舊還是戒備的模樣,嘆上一口氣,懊惱自己的朝之過急蘭瑾深緩緩關上房間門。

回到隔壁耗子的房間,笑得一臉燦爛的人見蘭瑾深陰着臉走進來,立馬嘲笑到:“被趕出來了吧!我就說讓你走大門你偏不信。”任誰大晚上的看陽臺上翻進來一個人都會被吓到吧!

蘭瑾深一言不發的走到吧臺的位置,打開一瓶礦泉水就咕嚕咕嚕的喝下去。

這情形好像有點不對呀!耗子從沙發上跳下來,三步兩步蹦到蘭瑾深身邊,用手肘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試探性的問到:“她真生氣了?不是,你不是為她考慮嘛,這不是怕別人看到你進出她的房間引人誤會來着。”

蘭瑾深正在思考暮遲的前後反應,畢竟相處這麽多年,好歹他也是林暮遲的哥,憤怒歸憤怒怎麽的也跟恨扯不上關系。

“瑾深?”

哐!蘭瑾深将礦泉水瓶往吧臺上一放,又急匆匆的往外面走。

這又是怎麽了

耗子一臉疑惑,剛要跟上去,出了門的人就快速的回頭了。

看着蘭瑾深利落的拉開陽臺上的玻璃門,輕車熟路的翻到隔壁的陽臺上,耗子摸摸下巴,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回生二回熟?

“袁浩!”蘭瑾深的聲音從隔壁傳來,聲音裏帶着明顯的焦急,耗子放下手重複剛才蘭瑾深的一連串動作。

“怎麽了這是?”看着躺在床上不斷冒冷汗的人,耗子意識到事情不對。

蘭瑾深沒有回頭,只是快速的說到:“快去拿鑰匙開車。”說完他将暮遲打橫抱進懷裏,随便扯了一件外套抱着暮遲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被這突發情況弄懵了一下的耗子反應過來蘭瑾深要幹嘛,趕緊跟上去搶在蘭瑾深之前将房間門打開。

耗子從沒有見過這麽緊張的蘭瑾深,一路将油門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提起的那口氣還沒有松,又急急忙忙的下車為後座的人開門,然後像一個小跟班一樣挂號建卡找醫生,直到暮遲挂上點滴,不在一臉痛苦的卷縮着身體,耗子這才将提起的那股氣松下來。

只是剛往椅子上一坐準備休息一下,某人就翻臉不認人了。

“耗子,今晚謝謝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蘭瑾深說。

呃!還能說什麽呢!他們這些人用完就只有別丢,只是臨走前耗子又賤骨頭的問到:“要不要買點吃的上來?”

暮遲這個因情緒波動刺激過大導致胃痙攣的人現在暫時吃不了東西,但蘭瑾深這個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不久前才到這邊的人是不是該吃點?

蘭瑾深:“不用,謝謝!”

呵!不識好人心,一個胃痙攣,再來一個胃出血就好了。

耗子走後病房裏安靜下來,雖然胃部還在疼痛,但暮遲全程都是清醒的,只是不想說話而已。

袁浩都走了,他還不走嗎?暮遲皺了皺眉。

“還很難受?”視線沒從暮遲臉上移開一刻的蘭瑾深問到。

暮遲搖搖頭,盯着身下潔白的床單沒有說話。

怕她撒謊,蘭瑾深擡起手伸到暮遲的眼前,“我拿手幫你捂一捂或者揉一揉,或許要好一點。”

胃痙攣,在上輩子暮遲也患過,只是不像這次這麽難以忍受而已,那個時候她曾幻想過有那麽一個人能幫她暖暖,或者是揉一揉,那種被呵護的感覺是她渴望已久的。

但是此時此刻,臆想中的場景終于出現,而她卻寧願這個時候的自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瑾深哥,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暮遲背過身去,她說:“我們可不可以回到以前的相處模式。”

以前 “你是在埋怨我以前對你不好嗎?”

不!不是!暮遲怕他誤會急忙快速的搖頭,這一動沒注意就扯到痛的地方,瞬間冷汗又爬上額頭。

“別動!”心疼不已的蘭瑾深幹脆直接起身,在床頭的位置坐下,然後将暮遲攬進懷裏,同時寵溺的說:“乖,聽話一點。”

怕她又反抗蘭瑾深又加上一句“出了一趟差,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才到這,別鬧了,讓我靠着休息一會兒。”

雖然躺着看不到蘭瑾深臉上的疲憊,但暮遲知道蘭瑾深不是會撒謊的人,于是想要遠離的身體因他的話停留在原地。

感覺到懷裏人的柔順,蘭瑾深勾了勾嘴角,看來這個小沒良心的心裏還是有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開始起作用,疼痛緩解暮遲感覺陣陣困意來襲,又或者是身邊有安心的人在,暮遲動了動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便沉沉睡去。

聽到那平緩的呼吸聲蘭瑾深低頭看向懷裏的人,用視線在她的臉龐上描繪了一下那輪廓,心裏竟無比的平靜,若是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去而複返的耗子拎着打包好的食物推門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兩個相互依偎着睡去的身影,轉過身對後面來換藥的護士眨眨眼然後豎起一根指頭放在嘴邊。

小護士因為他的舉動紅了紅臉,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放輕。

耗子将小護士的反應收入眼底,若不是這裏是病房,他一個吹個響亮的口哨。

雖然有藥物維持,身邊有人陪伴,但暮遲還是早早的就醒了。

手背上的針頭已經拔掉,只剩下淺淺的淤青提醒她昨晚的疼痛。

憶及昨晚,那個強烈又霸道的吻自然躍入腦海,暮遲擡手下意識的撫摸唇瓣,明明已經過去一晚,那從微涼到灼熱的溫度好像還停留在上面。

暮遲擡頭看近在咫尺的睡顏,心裏無聲吶喊:蘭瑾深!你究竟想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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