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一場仗足足打了一個月,寧虎消滅了一團,收編了願意投降的人。一直到結束主力部隊都不知道司令已經死了的事,只以為和司令失去了聯系。沒有命令讓他們撤退,他們就一直在和矮軍打,直到快一個月的時間雙方因為損失慘重開始了對峙。
寧虎乘着這個機會偷襲了矮軍後方,其他團的人見到這個情況開始就和寧虎一起兩面夾擊矮軍,終于消滅了矮軍。這時主力部隊已經損失慘重,寧虎帶着薛茹去了主力部隊談判,三天過後寧虎成了新司令,開始重新整合隊伍。
經此一戰,寧虎一站成名。全國的人都知道有一個寧司令消滅了矮軍一個師,這是自從矮軍侵略以來,我國取得的第一次大規模勝利,寧虎成了民族英雄。
寧司令一路向南,最後在徽州停了下來。這次雖然贏了,但是損失慘重,一個師的兵力現在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寧虎停在這裏開始休整。不過由于寧虎現在名聲在外,前來投軍的人很多,也有不少慕名而來的有學之士,軍中再也不會出現內務人員稀少的情況。
路易斯看到這個情況也不再說什麽了,老老實實的開始跟寧虎做生意。所有的事情都開始有秩有序,薛茹反倒閑了下來,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睡覺,睡的肌肉萎縮,站着渾身無力,于是就開始接着睡。
白愁飛如今已經做了旅長,平時見他一面也難,今天卻主動找到了薛茹。薛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閉着眼睛懶洋洋道:“什麽風把白大旅長刮過來了?請恕在下有失遠迎。”
白愁飛坐在床邊道:“你打算就這麽死在床上了?”
薛茹欣慰一笑道:“可以死在床上是我畢生的追求。”
白愁飛無語,嘆道:“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薛茹:“……”
作為一個睡覺協會的資深會員,薛茹最讨厭的就是這句話,聞言氣得她眼睛都睜開了,瞪着白愁飛道:“你今天是專門來氣我的?”
“不是,這只是順便。”白愁飛道:“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
“楊思要結婚了。”
薛茹:“!!!”
薛茹忽然坐了起來不可置信道:“楊思?三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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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飛嚴肅點頭道:“嗯。”
薛茹道:“跟誰?寧虎?”
“不是。”白愁飛一臉古怪道:“是跟一個女學生。”
“天吶!”薛茹感嘆道:“沒想到回旋針也有直回來的一天。”
“是啊。”白愁飛也是一臉的感嘆道:“楊思都娶媳婦了,你為什麽還不起床?”
薛茹:“他結不結婚和我起不起床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嗎?”
“有。”白愁飛道:“你得起床去喝喜酒。”
薛茹:“……”
于是薛茹終于起床,手軟腿軟的被白愁飛扶了出去,剛一出門就碰到了寧虎。寧虎看見薛茹只覺得眼前一亮,整個人都開始精神抖擻起來,他搓搓手道:“你出來啦?”
薛茹一擺手道:“嗯!出來喝喜酒。”
寧虎整個人都開始變得喜滋滋的,他道:“怎麽走路還要人扶呢?”
薛茹沒精打采道:“睡多了,腿軟。”
“叫你平時起來活動活動吧,你偏不幹。”邊說邊把白愁飛擠到一邊,自己扶着薛茹道:“過幾天我閑下來,就天天帶着你跑步。”
薛茹倆眼一翻:“天吶!”
“對了。”薛茹想起一事道:“三營長怎麽突然就結婚了?”
聞言寧虎表情有那麽一瞬不自然,很快就掩飾過去道:“哦,他也老大不小了,遇到喜歡的姑娘就結婚,不是和正常的事嘛。”
“是嗎?”薛茹直勾勾的看着寧虎,心想這裏面肯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貓膩。
喝了喜酒,薛茹也沒勁去鬧洞房了,再說了楊思從頭到尾一臉苦大仇深,薛茹生怕自己鬧着鬧着就血濺三尺了,那多恐怖啊?絕不能幹。
寧虎帶着薛茹到池塘邊吹風,薛茹看着池塘道:“明年在這個塘裏種點藕吧。”
寧虎道:“你想吃藕啊?”
“什麽叫我想吃藕?”薛茹道:“我是想看荷花!你咋這麽粗俗呢?”
寧虎笑了笑道:“我就是個大老粗,天生的,那能有什麽辦法呢?”
薛茹靠在他背上道:“你最近忙嗎?我想讓你打聽一個人。”
“什麽人?”寧虎道:“這事待會兒說,我先跟你說個事。”
“什麽事?”
“我改名字啦。”寧虎道:“我找了個半仙算了一卦,半仙說我前半生之所以過得不順就是因為這個名字,所以我就請半仙給我把名字改了,嘿,改了個特有文化的名兒!”
薛茹靠在他背上,臉對着池塘漫不經心道:“啥名兒啊?說來聽聽。”
“寧致遠!”
薛茹脖子一緊失聲道:“什麽?”
“寧致遠啊!”寧虎道:“你不是說過嘛,非寧靜無以致遠,非淡泊無以明志,聽說是諸葛亮說的?我跟你說啊,我換了這個名字,我以後一定會一帆風順……”
薛茹腦子一片混亂,騰地一下站起來,然後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就掉進了池塘裏。寧致遠吓得半死,趕緊下水撈她,然後就是請醫生換衣服,折騰了半天才消停。
寧致遠對着床上的薛茹道:“你以後真不能這樣賴床了,你還想活命不?”
薛茹伸出濕漉漉的爪子一把抓住了寧致遠的手道:“改回去!”
寧致遠:“什麽改回去?”
“名字!名字啊!”薛茹吼道:“誰讓你改這個名字的?我同意了嗎?”
寧致遠懵了,小心翼翼道:“你不喜歡啊?”
“不喜歡!”薛茹頭埋在被子裏道:“我讨厭死這個名字了!”
“不喜歡……你也忍忍吧。”寧致遠道:“我已經通知了全軍上下,寧致遠就是我的名字,不能再改了。”
薛茹在被子裏喘着粗氣,她狠狠地閉了閉眼睛道:“你走吧,我要睡了。”
“那你睡吧。”寧致遠給她壓了壓被角道:“有什麽事就叫我,我就在隔壁院子,很近的。”
薛茹躺在床上,她覺得一定是系統在耍她,不然為什麽任務一次比一次坑?
明明是溫暖的被窩,薛茹的手腳冰涼,不知道怎麽她忽然想起上次在車子上自己被颠的七葷八素,寧致遠伸出腿說,來坐這裏,我護着你!
秋天已經到了,夜晚也已經很涼了,薛茹也曾想過自己不能完成任務會怎樣,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因為自己心軟而不能完成。
薛茹道:“系統,如果我一直做任務,我還有回家的可能嗎?”
「完成任務有機會獲得随機大禮包,打開禮包有機會獲得回程車票。」
……
第二天薛茹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裏打太極拳,綿柔的太極拳被她打的虎虎生威,院子裏的枯葉嘩嘩直掉,當年少林掃地僧練功的場景也不過如此。白愁飛住在隔壁,聽到動靜趕緊過來看,看到此景目瞪口呆道:“你腦子進水啦?大早上的就起來打拳?”
薛茹不理他,繼續打拳,直打得汗流浃背才停下,走到外面對勤務兵道:“去給我燒盆熱水,我要洗澡。”
白愁飛覺得百思不得其解道:“你怎麽了?你還是薛茹嗎?”
薛茹冷笑道:“我不是,難道你是啊?”說完回到屋子裏,砰的一聲關了門。
白愁飛摸摸鼻子,喊道:“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飯啊?”
薛茹洗過澡,通體舒暢。她精神煥發的跟白愁飛一起去吃早飯,吃完之後就去了醫務室拿了些麻醉藥回來,然後就讓人去叫寧致遠晚上來吃飯。
寧致遠故技重施,仔細的打扮了一番,上身穿了件雪白的襯衫,下身穿着黑色背帶褲,一雙皮鞋擦得锃亮。他梳了個頂摩登的發型,手捧一束菊花就來赴宴了。薛茹準備好酒菜就一門心思的等他,看見他抱着束金燦燦的菊花過來,罵人的話差點就沒忍住。
寧致遠一扯嘴角邪魅一笑道:“米斯薛,美麗的鮮花送給美麗的你。”說完就把花遞過來。
薛茹:“……”不用說了,這一定是路易斯教他的。
薛茹木這臉接過菊花,心裏的滋味別提了,她倒了一杯酒遞給寧致遠,想要說點什麽好讓這個酒順利的被他喝下,寧致遠接過酒立刻一口酒幹了。
薛茹捧着酒壺傻眼的望着他,寧致遠張開嘴巴發出一聲滿足的啊~寧致遠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真是良辰美景啊!”
薛茹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這是誰教他的。就聽寧致遠道:“可惜只有酒,沒有枇杷,等明年枇杷熟了,我送你一籮筐。”
薛茹:“……”
薛茹又給他到了一杯道:“喝酒喝酒,不要停下來。”
寧致遠一連幹了好幾杯,他感覺頭有點暈,搖搖腦袋道:“你這是什麽酒啊?勁兒真大!”
薛茹端坐在他對面,手裏攥着一杯一滴沒動的酒,她低着頭死死的盯着杯口道:“就是普通的燒酒啊。”
“是嗎?我都動不了了。”寧致遠軟綿綿的爬在桌子上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緩緩。”
薛茹擡眼就看見寧致遠梳的油光可鑒的頭頂,她緩緩的從身後抽出一把軍刺,然後站起來走到了寧致遠身邊。周圍靜極了,薛茹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她想起自己殺西拉爾的時候,只要往前一刺任務就完成了,非常簡單。
寧致遠感覺非常困,他覺得有點失算,明明還有很多話要講,明明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惜自己太不争氣,竟然一喝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