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薛茹是被父親接回家的,因為omega一個人在外面是很危險的,還有就是薛定山正在忙沒空送自己回家。

薛茹洗漱完畢坐在床上內心充滿了恐慌,就知道系統不會給自己容易的任務,果然又是一個坑。今天那個叫柳玉的發情以後所有人看她的神情都是如此的冷漠,仿佛她只是個發了情的母豬,随時可以送去和公豬交配。

她在被薛定山帶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說話,她的家人就好像失蹤了一樣。薛茹覺得全身發冷,不說自己的同情心泛不泛濫,單從柳玉身上也可以預見自己的未來。

這個身體已經十四歲了,放在地球上就是個初中小孩,但是omega們第一次發情大多是在這個年紀。運氣好的在家裏發情,由父母來挑選alpha,運氣不好就像柳玉一樣。

薛茹找了一本關于omega的書看,從這個星球上人類剛剛誕生的時候omega就處于一個弱勢的地位。也是有一些天才omega試圖反抗這個命運,但是無論她們怎麽努力,在發情的時候都會迷失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alpha,最後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篑。

薛茹繼續往下看,其實發情期如果沒有alpha也是可以的,但是過程非常痛苦,從來沒有哪個omega可以忍得住,除非把她關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不就像強效春'藥一樣嘛,薛茹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忍住。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給自己穿上鐵褲衩吧,那該怎麽尿尿呢?

薛茹眼睛往上一翻,想象着自己穿着鐵褲衩帶領廣大omega追求自由的場面。她捂住了眼睛,那畫面太美簡直不敢看。

一晚上都在想來想去導致第二天早上出去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她奇大的黑眼圈驚住了,母親心疼的摸摸薛茹的頭道:“乖女,你怎麽了?”

薛定山理解道:“沒事,肯定是玩游戲忘記睡覺了,我經常這麽幹。”

父親不悅道:“身為一個omega怎麽能通宵玩游戲呢,會發育不良的。”

薛茹眼前一亮,道的“真的?”

所有人:“……”

她的眼睛實在太亮,大家瞬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尴尬啊。

父母吃過飯就一塊出門了,好像是去參加一個聚會。薛定山拿着一疊紙邊吃着飯邊看着,眉頭緊鎖,就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

因為表情實在太痛苦了,薛茹沒辦法裝作沒看見,看在他是哥哥的份上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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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山把紙放下,語氣沉重道:“出大事兒了。”

“哦?”薛茹心中一緊道:“跟我有關系嗎?”

薛定山想了想,道:“跟你好像沒有什麽關系。”

“那就好。”薛茹拍拍胸口松了口氣道:“跟我沒關系就好。”

“不是……”薛定山用一種你怎麽是這種人的表情看着薛茹道:“你這是什麽話?我好歹也是你親哥啊,是咱這個家未來的頂梁柱,你說起話來這麽就這麽冷酷無情呢?”

薛茹啃着面包順口道:“我哪裏冷酷哪裏無情啦?”

“啧!”薛定山一拍大腿,“你怎麽不冷酷怎麽不無情啦?”

“我……”薛茹突然頓住,這話怎麽說起來不對味兒呢?再擡頭看薛定山,發現他也是一臉複雜,于是道:“這個話題我就跳過去吧。”

“嗯嗯,跳過去跳過去。”薛定山抖了一下雞皮疙瘩道:“我剛剛說到哪兒了?”

薛茹立刻道:“你剛剛說到出大事兒了。”

“對對對,出大事兒了。”薛定山将頭往前伸得老長道:“我被征入伍了。”

薛茹的表情有些茫然,她在腦子裏将這句話翻來覆去過了個遍,還是沒能從中體會到所謂的大事究竟是什麽,于是道:“嗯,然後呢?”

“什麽然後啊。”薛定山慘叫一聲,“入伍以後我每天就要過着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遲的日子了,每天的訓練會把我折磨得像狗一樣的。”

“……”薛茹嘴角抽搐了一下,稍微猶豫了一下下還是道:“哥啊,你有沒有想過,其實……狗并沒有你想象得那麽慘。”

薛定山:“……”

當天晚上薛茹在床上睡覺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煩躁,心裏好像有許多螞蟻在爬一樣,真是心癢難耐啊。

不對!

薛茹猛然一驚,坐起來撸起袖子一看,只見自己白嫩嫩的胳膊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層粉紅。

不好,是發情了……

薛茹趕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一定不能發出聲音,被發現了就完蛋了。身上越來越難受,薛茹渾身大汗,腦子都開始昏昏沉沉的。突然她想起一件事,omega在發情的時候會發出一種氣味,即使自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會被人發現的。

薛茹吓得全身發冷,發情的症狀倒是緩解了一些,她趕緊穿好衣服從窗戶裏跑出去,在大街上發足狂奔。

幾個流浪漢在街上喝着酒,突然一個瘦小的身影從身邊快速的跑過。流浪漢甲抽了抽鼻子道:“什麽味啊?怪好聞的。”

“是啊。”流浪漢乙使勁嗅了嗅道:“我聞着就覺得下面硬了。”

此言一出幾人一陣安靜,對視一眼道:“是omega發情的味道。”

“我去,真的是哎,我還沒嘗過omega的滋味呢。”

流浪漢丙吐了口吐沫,道:“管他的,追過去,老子今兒個也要嘗嘗omega的滋味。”

薛茹越跑越怕,雖然身上很難受,但是她的心裏恐懼的不得了,omega第一次發情就說明可以結婚和養育後代了。薛茹跑不動了,她停在路邊看着空曠冰冷的街道,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在家固然不安全,但是在街上鬼知道一個發了情的omega會碰見什麽事。等薛茹想明白的時候,她已經被幾個beta圍住了,薛茹只覺得渾身發熱,急需發洩。

剛剛的流浪漢甲喘着粗氣道:“跑啊,你怎麽不跑啦?媽的,累死老子了。”

“這麽小。”流浪漢丙道:“看樣子還是個雛,嘿嘿我們有口福啦。”

“快動手啊。”流浪漢乙道:“光看着她,老子都要射了。”

他們急不可耐的伸出了鹹豬手,薛茹神志不清的看着他們的手越來越近,近到可以看清上面的油漬和毛孔。

“啊!!”薛茹尖叫一聲,“我殺了你們!”然後一拳揮了出去。

流浪漢甲眼睜睜的看着那只小小的粉拳打向自己,他嘿嘿一笑,心想這跟撓癢癢有什麽區別。然後就被擊中了頭部,咔吧,好像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流浪漢甲被打得飛了出去,挂在了路邊的行道樹上。場面一時間有些安靜,其他兩個流浪漢呆呆的看着樹上的流浪漢甲,又看了看目露兇光的薛茹。

咕咚。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流浪漢乙感受到自己已經被吓軟的小弟弟,對流浪漢丙道:“快……快跑吧。”

薛茹大喝一聲:“死啦死啦滴幹活!”然後飛起一腳踢上了乙的腦袋,乙被踢得腦袋都凹陷了下去。丙吓得癱在地上,被薛茹一腳踩扁了脖子。

薛茹打死三人之後感覺心裏的火好像消了點,四周有聽到動靜趕過來的人,薛茹扒了一個流浪漢的衣服把自己的頭臉一蒙,像脫了缰的野狗般沖了出去。

很快遭遇了幾個巡邏的警察,警察舉着電棍道:“站住!幹什麽的?”

薛茹腳下不停,飛快地沖了過去,對着幾個警察就是一通好揍,很快留下一地的哀鴻,自己飄然而去不惹塵埃。

警察躺在地上慘叫,自己等人無緣無故挨了一頓莫名其妙的打,這口氣絕不能咽下去。雖然手已經痛得動不了了,但還是将脖子上的口哨放進了嘴裏,使勁的吹了起來。

薛茹一聽身後的動靜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有心回去給他們補兩拳,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前面已經有人堵過來了,薛茹故技重施趁其不備上去就是一通亂揍,之後跑到了湖邊,她跳下河在水裏潛泳,順便欺負了一下路過的魚。

等到她上了岸,之前難受的感覺已經過去了,她知道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于是扔掉流浪漢的衣服偷偷的跑回了家,洗了個澡再将髒衣服毀屍滅跡以後,天已經快亮了。她趕緊補了個覺,這晚上也太累了,要是天天都這樣那還不得累死。

與此同時警察局裏連夜召開了一次會議,局長看着屏幕上三個流浪漢的屍體,以及十幾個警員凄慘的樣子,面沉似水道:“太惡劣了,實在是太惡劣了,這是在挑戰我們警界的權威啊。”

局長将手一擡,指着副局長道:“難道就沒有犯罪嫌疑人的監控錄像嗎?”

“沒有啊局長。”副局長氣憤道:“太狡猾了,走的全是沒錄像的街道。”

局長擺出了一個偉人的造型,語重心長道:“'這是一次有預謀有組織的報社行為,我們絕不能姑息啊。”

一個警員挺起胸膛道:“請局長放心,我們現在就去把市裏所有的報社都查封!”

局長莫名其妙道:“查封報社幹嘛?”

那個警員也懵逼了,“局長,不是你說這是報社幹的嘛?”

“哎呀!”局長一拍大腿,痛苦的扭過了頭。

旁邊的警員小聲道:“局長說的報社不是你想的那個報社,你說的那個報社跟局長說的那個報社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雖然都是報社,但一個是名詞一個是動詞。所以說你根本就沒有理解局長說的報社究竟是什麽意思,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默,局長摸着自己的心髒,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提前退休了,不然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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