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暧昧男女

進入KTV, 以蘇湄依的見多識廣,依舊被大大震撼了一把。

大廳以波斯地毯鋪地, 牆壁上是镂空的浮雕,正中央還有巨大的噴泉, 在上方一人多高的水晶吊燈照耀下, 發出晶瑩璀璨的光芒。

兩旁是旋轉樓梯, 非常長,大概有三、四層那麽高, 可以通向大大小小的包間。

走在前面的柳菲菲看上去司空見慣,神态平常。

她對助理吩咐到:“去前臺, 兩大一小, 三間包房!”

同時掏出一張閃耀着光芒的藍色卡片, 遞給了助理。

有吃瓜群衆識貨:

“啊!是至尊VIP卡, 可以暢通省城百餘家酒店、KTV, 我曾經在一次酒會上見有位投行總裁拿出過!”

周圍是啧啧的稱贊聲, 再望向柳菲菲, 就都是欽慕的目光。

大包在二樓, 可容納五十人。

小包在三樓, 只能進十人。

蘇湄依跟着顧亦鳴、柳菲菲他們,進了小包間。

有侍者早等候在包間內。

“先生們、女士們,今天由我專門為您們服務。”

侍者是名年輕男子,彎腰鞠躬,面帶微笑。

“拿點果品,酒用上次存放的那瓶。”柳菲菲吩咐, 領着衆人進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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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名喚“仲夏夜之夢”。

整個布置,是模仿雅典時期布置的,充滿古典浪漫氣息。

唱歌臺布置得像後花園,周圍散落着各式植物。

燈光、音響無不是頂級配置,可以媲美影院級別。

衆人分別找地方坐下,三三兩兩先聊起天來。

還有的去點歌臺點歌,順便點了些自己喜歡的酒水。

蘇湄依執意要和柳菲菲坐在一起,說是好久不見,要與前輩親近親近。

柳菲菲有些詫異蘇湄依的态度轉變,但神色無異。

望着蘇湄依的雙眼,含着笑說:

“嗯,早就聽聞湄依歌唱得不錯,今天可以一飽耳福了!”

顧亦鳴可是曾經領教過蘇湄依的麥霸本性,搖了搖頭:

“可千萬別讓她發揮,她呀,上了臺就下不來了。咱們就等着在底下嗑瓜子聊天吧!”

導演來了興趣:

“是嗎?早知道來鄉村時就應該帶套卡拉ok,拍戲累了,還能聽聽咱們蘇蘇的歌,那可是滿耳的福利!”

蘇湄依白了一眼導演:

“導演,你是要累死me!成天NG、NG的,還想讓我現場表演,做夢!”

哈哈哈……旁邊衆人樂得笑出聲。

此時,侍者已将酒拿了上來,并分別給衆人倒上。

拿上來的是法國拉夢多酒莊1996年份葡萄酒,果香濃郁,餘味悠長,全世界現存數不超過200瓶。

柳菲菲微笑着端起了高腳玻璃杯:

“各位拍戲辛苦了!希望大家玩得開心,玩得盡興!來,先幹為敬!”

說完輕輕仰脖,一飲而盡。

導演哈哈一樂:“感謝女神的盛請款待,沒說的,今天必須玩得痛快!大家說是不是?”

衆人附和,碰杯,飲盡杯中酒。

有泡沫從杯中碰出,灑落在臺面上,燈光一照,泛着夢幻般的光芒。

柳菲菲輕輕用手攏了下前額的頭發,望向蘇湄依:

“湄依先來一首,給大家打個場?”

蘇湄依正中下懷:

“好啊!”

來到點歌臺,點了首《遇見》: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KTV裝的是英國B&W高級音響系統,放置于前廳的鹦鹉螺揚聲器,将蘇湄依純淨婉轉的聲音,襯托得淋漓盡致。

有人随着蘇湄依的歌聲,輕輕打着拍子,甚至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不過,蘇湄依根本沒有在意其它人。

她灼熱的目光,一直投在顧亦鳴身上。

顧亦鳴顯得有些不自在。

端起酒杯又放下酒杯,然後側耳跟柳菲菲聊了幾句。

蘇湄依一愣神,錯了幾個音符。

幸好立即反應過來。

再唱之時,就沒有那麽投入了。

不過,一曲終了,她還是獲得了滿堂彩。

有人高喊:“再來一首!”

依以往的性子,蘇湄依肯定當仁不讓,霸着話筒。

然後享受周圍人的喝彩與鼓掌。

可現在的她,心情低落,早已失去再唱的興趣。

蘇湄依放下話筒,來到柳菲菲身旁:

“菲姐,湄依抛磚引玉,見笑了!”

柳菲菲朱唇輕啓:“唱得多好,夠專業水準了。誰能笑你!”

蘇湄依乘勢緊逼:“菲姐不來一首?”

柳菲菲搖頭:“今天主要是你們開心,我就不來了!”

蘇湄依擺擺手:

“那怎麽行,菲姐演戲風華絕代,唱歌想必也能驚豔了大家的眼!怎麽的也得來首吧!”

轉過頭來,對衆人喊道:“大家想不想聽菲姐唱歌!”

“想!”自有好事者應和。

蘇湄依轉過來微笑:“你看菲姐,群衆的呼聲多高啊!”

柳菲菲:“這樣好不好?你們都唱完了,我再唱!”

蘇湄依暗自得意:怎麽樣,心虛了吧。

可是還不解氣。

蘇湄依眼珠一轉,又想了個主意。

前年拍攝一部以賭場為背景的愛情片時,她曾跟着師傅學過搖骰子。

戲拍完了,她的骰子也搖得有幾分功底。

“來,咱們別幹坐着,搖骰子怎麽樣?輸了的喝!”

她的提議得到大家的響應。

幾輪下來,多的人喝了五六杯,少的也喝了三四杯。

蘇湄依只喝了一杯,還是故意輸的。

陸續有人退出戰場,柳菲菲也說自己不勝酒力,想要罷手。

“那怎麽行,菲姐,你要不玩,就沒意思了!這麽的,咱兩單玩,把這瓶酒喝光為止,怎麽樣?”蘇湄依眼神灼灼,看着柳菲菲。

柳菲菲沉默了一會,揚起明媚的笑容:“難得湄依興致這麽高,也罷,我就舍命陪淑女!”

兩人開始猜起大小來。

自然,柳菲菲遠不是蘇湄依對手,連喝了好幾杯。

到第五杯的時候,柳菲菲早已臉頰通紅,像是發燒一般。

兩只眼睛也越來越亮,顯得更為妩媚。

柳菲菲端起杯子,正準備喝下這第五杯,被旁邊的一只大手搶了過去。

是顧亦鳴。

他臉色陰沉:“蘇湄依,你想把菲姐灌醉才開心?”

柳菲菲拿手覆上顧亦鳴的手腕,輕輕晃了下頭:“亦鳴,願賭服輸,沒事的!”

搶來杯子,将酒吞入肚中。

停了十來秒,說聲:“去趟洗手間!”

便搖搖晃晃的離開沙發,打開包廂門,向外面的洗手間走去。

顧亦鳴黑眸沉沉,看了蘇湄依一眼,緊跟着追了出去。

孤男寡女,酒後亂性怎麽辦?

蘇湄依坐了一會,忍耐不住,也緊跟着起了身。

出得門來,将嘈雜的歌聲和喊叫聲關在身後,蘇湄依順着靜靜的走廊,向洗手間輕輕走去。

離洗手間不遠,她聽到嘩嘩的流水聲,還有一男一女的交談聲。

她停住了腳步,靜立門外。

“瞧你,偏要喝這麽多,吐了吧!”聲音低沉醇厚。

“還不是為了你!”聲音輕曼溫柔。

啊,真是他和她。

蘇湄依感到有些眩暈,扶了下牆。

女聲又起:“我這千裏迢迢過來,為了你,喝這麽多酒,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

男聲:“到你過生日時,我請幾位名導演和好友去捧場,這總行吧?”

女聲軟甜:“唉,看你挺精明的,怎麽在男女之事上就是不開竅呢?帶一群人過來,虧你想得出!不怕上頭條?”

男聲樂道:“沒事,就當是炒作呗!”

女聲寵溺:“你就不怕人吃醋?我的傻弟弟!”

蘇湄依越聽越不對勁。

這柳菲菲和顧亦鳴,怎麽有些不像情侶呢?

倒有些像是……姐弟!或者說是紅顏知己。

蘇湄依探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鏡子,看得出兩人并沒挨在一起,而是隔開一段距離。

這就奇怪了,他們究竟是什麽關系?

蘇湄依絞盡腦汁回憶了一下,之前見過的兩人,在公衆場合雖說有時神态親密,可肢體從未接觸到一起。

就連作通告時,都是柳菲菲站在顧亦鳴稍靠後的位置。

蘇湄依還想起來,有一次電影節走紅毯,柳菲菲不小心絆了一下,旁邊的顧亦鳴及時扶了一把。

但也僅限于扶起來,就迅速放手。

如果這些可以解釋為在公衆面前遮人耳目,兩人故意這麽做,那麽有次在地下停車場看到的情景,就讓人無法理解了:

當時蘇湄依因急事臨時用車,恰好撞見兩人剛從車上下來。兩人講到什麽地方十分高興,竟然相互擊了下掌。

因有要緊事情,蘇湄依當時沒想太多,離開了。

現在回想起來,的确讓人生疑。如果是情侶,哪怕是有舊情,高興時不是應該有些親昵的小動作嗎?擊掌是什麽鬼?

蘇湄依徹底淩亂,腳不小心動了下,踢到旁邊的拖把。

拖把哀鳴一聲,倒在地上。

“誰?”顧亦鳴快步邁了出來。

“是我,上廁所!”

蘇湄依用手扶着額頭,腳步淩亂,匆匆從顧亦鳴身旁經過。

路過洗手間時,柳菲菲朝她擡頭一笑。

那笑,耐人尋味,別有深意。

從廁所出來,兩人已經回去了。

蘇湄依這才松口氣:幸好反應快,要不就慘了!

蘇湄依照照鏡子,從小包裏拿出一只唇彩塗了起來。

等下回去,得試探試探他倆,看究竟他倆有沒有暧昧。

回到包廂,正是□□部分,臺下衆人搶着話筒,紛紛合唱,底下的游戲也進行正酣,現場一片歡騰。

顧亦鳴和柳菲菲坐于沙發一端,似乎還在竊竊私語着什麽。

偶爾柳菲菲還擡起了頭,笑得春光明媚。

顧亦鳴也似乎很高興,随着笑出了聲。

蘇湄依再也抵受不住,徑直走到顧亦鳴面前,發出了邀請:

“亦鳴老師,等下可不可以請你一起唱首歌?”

蘇湄依其實并不奢望男神能答應自己。

男神一向眼高于頂,還從沒聽過他和哪位女星合唱過。

她其實就是試探,想看看兩人的反應。

拒絕了,她會借機提議,将游戲的懲罰,落在顧亦鳴頭上,讓他和柳菲菲共進一曲。

從中,肯定能看出些端倪。

“可以,唱什麽?”

男神竟然同意了!

蘇湄依愣住,以為聽錯,狠狠掐下大腿。

疼!生疼!

不是酒後幻聽!

“啊……那個……也不知老師你能唱什麽……不是,我就想讓你選首歌。”

蘇湄依措手不及,一慌亂,語無倫次起來。

心中暗罵,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萬一男神選首生僻的歌怎麽辦?

好在顧亦鳴沒有讓她為難。

“沒事,大衆情歌我一般都會。你提議的,你選吧!”

蘇湄依搜腸刮肚,試探說出一個歌名:“小酒窩怎麽樣?”

“歌有點幼稚。” 顧亦鳴歪頭想了一下。

“那換一首?”

“就唱這個吧!”

聽到這,蘇湄依眼睛忽閃,男神答應了?

幸福來得好突然!

顧亦鳴和蘇湄依站在舞臺上。

四周缤紛的燈光打起,照在顧亦鳴身上,泛起層層的光暈。

蘇湄依望着男神,就靜靜的站在那裏,仿佛是一棵樹。

而自己只想做菟絲,緊緊纏繞在那樹身上。

前奏起。

顧亦鳴将麥克湊到嘴邊:

我還在尋找

一個依靠和一個擁抱

誰替我祈禱替我煩惱

……

聲音略啞而富有磁性,唱出了與原唱不一樣的味道。

蘇湄依水波盈盈望向顧亦鳴,跟着深情唱起:

為我生氣為我鬧

幸福開始有預兆

緣分讓我們慢慢緊靠

……

那一刻,蘇湄依激動得想哭。

與男神對唱的情景,她在夢裏想過很多回。

沒想到今天實現了。

一曲終了,掌聲四起。

蘇湄依猶自忘我,站在舞臺,不願離開。

“下場吧,唱完了。”

顧亦鳴眼角蓄滿笑意,戲谑提醒。

蘇湄依這才猛醒過來,不舍的将話筒放下。

回到座位,柳菲菲輕輕拍了下手,笑望着蘇湄依,又瞥了眼顧亦鳴:

“真是珠聯壁合。人美,歌唱得也美!你都讓菲姐有些嫉妒了!”

蘇湄依搖了搖柳菲菲的胳膊:

“菲姐,要不你現在和亦鳴老師來一首?”

柳菲菲身體後傾,直擺手:“不行,不行,不會你們唱的這些時尚的歌曲。”

蘇湄依站了起來,想把柳菲菲拽起來:

“對唱免了,獨唱總可以吧?菲姐,你可答應要唱一曲的。”

旁邊的顧亦鳴低低的笑,眼睛裏閃着柔光:

“湄依,算了,饒了你菲姐吧,今天她喝了不少。”

蘇湄依沒有讓步,拽着柳菲菲的胳膊直晃:

“菲姐,你可答應大家的。”

柳菲菲雙頰緋紅,嘆口氣:

“好吧,說話算話,我獻個醜,來首女人花。”

款款站在舞臺中央,柳菲菲什麽也沒做,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伴随着動人的旋律響起,滄桑的嗓音平添百轉千回的溫柔,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蘇湄依被震撼到了。

柳菲菲,絕對稱得上專業級水準的唱将。

節奏、音高、音色無一不準,加上自身的絕代風華,柳菲菲将這首歌的意境闡釋得淋漓盡致。

“……女人如花花似夢。”

唱罷最後一句,空氣凝滞。

剛才的意境實在太美,大家都還無法撥出來。

待衆人回過神來,掌聲雷動。

柳菲菲雙手合十,笑着感謝,還沖着臺下的顧亦鳴眨了眨眼。

顧亦鳴擡手,朝舞臺方向揚起酒杯。

眉來眼去!

蘇湄依心中不是滋味,這才知道,為什麽她不願上場。

她一上場,會讓所有人自慚形穢,不敢再上臺。

蘇湄依站起身來,輕輕拍手:

“菲姐,真沒想到你歌唱得這麽好!感覺比那些流行歌手還要強。”

柳菲菲雲淡風清:“湄依,你過獎了,就是業餘愛好。”

菲姐的助理湊了過來:

“我們菲姐就是謙虛。沒出道前,菲姐就是校園歌手大賽金獎獲得者。有唱片公司還找過她,想收錄為簽約歌手,不過被菲姐拒絕了。”

導演點頭贊許:

“的确,菲姐的唱功,我也聽張大導演提起過。他說,放眼整個影視圈,就沒有幾個比得上柳菲菲的。”

看着周圍人敬佩仰視的目光,蘇湄依感覺自己像是被當衆狠狠打了一巴掌。

合着自己被蒙在鼓裏,還想着給柳菲菲一個下馬威。

班門弄斧,自作自受。

蘇湄依啊蘇湄依,你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還得是狠狠砸那種。

難怪剛才男神聽說讓柳菲菲唱歌的提議,臉上浮現出怪異的表情。

剛才和男神對唱的喜悅與激動,一下子化為烏有。

蘇湄依只想找地方躲起來,好好療一療受傷的心。

顧亦鳴看表:“都快十一點了,各位,今天就到這吧!”

柳菲菲望着顧亦鳴:“亦鳴,好不容易放松,讓大家多玩會吧。”

導演笑道:“估計亦鳴老師累了,的确時間也不早了,散了吧!”

從海洋之星出來,夜色正濃,還有點冷。

劇組衆人不受影響,照樣興致勃勃,還互相開着玩笑。

看來大家都玩得很嗨,也十分盡興。

柳菲菲給導演和幾位主演在附近酒店找了房間,建議他們天亮後再回去。

導演不放心劇組,提出顧亦鳴和蘇湄依留下,他帶着劇組回去。

顧亦鳴當時就回絕了:“我要跟劇組在一起,不能搞特殊化。”

柳菲菲有些不舍:

“還想多和你聊一會。明天我還要趕通告,就不跟你們回去了。”

臨走時,踮起腳,附在顧影帝耳邊說了一句話。

蘇湄依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妒火烈烈。

當衆就這麽暧昧,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可是,洗手間的那一幕又是怎麽回事?

蘇湄依頭漲欲裂。

興奮過後,衆人都有些疲累,有的人還在車中打起了呼嚕。

蘇湄依想起唱歌時的情景,卻怎麽也睡不着。

旁邊躺着的小麥,仰着頭靠在座位上,已經昏睡過去,嘴角還留有一道亮晶晶的殘涎。

蘇湄依發出苦笑:這小麥,就是沒心沒肺,睡得也沉。

唉,自己要像她一樣簡單,就沒有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千千憂絲了。

不多久,劇組衆人就在半夢半醒中,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小鄉村。

大家打着呵欠,伸着懶腰,紛紛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蘇湄依跟在顧亦鳴後面,默默的走着。

顧亦鳴到自己房間前面,猛然停下,轉身:

“今天很愉快!”

不待蘇湄依回話,就打開房門進去了。

蘇湄依怔住了,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什麽意思,是唱歌很愉快,還是喝酒很愉快?

最大的可能,是見着柳菲菲很愉快吧?

蘇湄依瞬時整個人就不好了。

她打開房門,把外套一脫,都沒有洗漱,就往床上一躺。

地面上是兩只斜躺着的高跟鞋,互相大眼瞪着小眼。

它們不明白,平素那麽珍惜自己的主人,為什麽要把自己随意丢棄。

可能實在是太累,蘇湄依想着心事,眼皮打架,竟然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起來,蘇湄依還有些迷糊。

一道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溜了進來。

她打開窗簾,推開窗戶,望見大院的草叢中,顧亦鳴正做着俯卧撐。

蘇湄依又發起了呆:

瞧這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就想好好摸一摸。當然,如果能摟一摟就更好了。

蘇湄依陷入充分的想像之中,末了還滿意的咂咂嘴:

沒有女神,只有男神和自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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