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麗的黑發,我和我的侍女用着也挺舒服。”

尚書夫人和許嫣相談甚歡,覺得這個女孩舉止不卑不亢,面容恬淡,不像是油嘴滑舌之輩。她一聽這發油有烏發功效,大喜過望:“喲平時也難得出一次門,今天算是挖到寶了。我也用過不下數十種頭油了,用來用去也沒什麽太大感覺。姑娘可否給我一瓶你那種頭油,我定當重金相報。”

許嫣忙答道:“夫人若是瞧得上,民女為夫人做個十瓶二十瓶也不在話下的,怎敢叫夫人拿好處。”

阿紅在一旁煽風點火:“雖說頭油制作工藝複雜,一瓶下來便要小姐不吃不喝一整天地緊盯忙活着,可夫人不嫌棄就是對小姐辛苦的最大肯定了。夫人可否告訴我們尊府大名,小姐一做好就給夫人送去,定不會讓夫人焦急苦等。”

許嫣簡直想給阿紅一個熊抱,這機靈的小姑娘深刻淋漓地诠釋了什麽叫做深受老板賞識的好員工。許嫣捂嘴害羞輕笑,順便給了阿紅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阿紅心領神會,暗自興奮地搓手手,幫小姐談成了一單大生意,今天回去可以加雞腿了。

阿紅用眼神告訴許嫣,小姐放心,阿紅會更加努力地幫您拉皮條賺大錢,只要您不忘了我的雞腿就行。

許嫣和尚書夫人終于結束了一番熱聊,愉快地在店門口互相道別,各回各家了。

許嫣和阿紅提着裝有岫玉瓶的箱子,在街上十分有默契地走得飛快,倆屁股扭成了麻花,恨不得腿長些再長些。許嫣好不容易接到第一單大生意,必須要認真對待,這将是她打響品牌的第一步。

剛走會醉春樓,老鸨就迎了上來,滿臉堆着笑:“喲,許嫣姑娘回來了。”許嫣一頭霧水,自己在外面浪了一天,老鸨怎麽能給自己這麽好的臉色?

“許嫣姑娘在外面走了一天累了吧,快快回房休息,我這就叫人給你端飯菜上來。”說着,老鸨就忙不疊地把許嫣往樓上房間推。

“我不累啊,讓我在這兒喝口茶呗,晚上還得給客人唱曲兒呢。”

“哎喲你那小嗓子可得好生保護着,我這麽大個醉春樓還會為了幾十個客人毀了姑娘的嗓子?你奔波了一天,趕緊回房歇着,啊。”

“好吧,阿紅你等會兒幫我把拿箱子提上來......”

“阿紅哪兒也不許去,就在大堂幫襯着讓許嫣姑娘好好休息。你這張嘴整天閑不下來,別吵着人家。”

許嫣突然止步在樓梯上,若有所思地回頭看着老鸨:“媽媽,您這麽急着把我往房裏推,是不是有什麽秘密瞞着我啊?”

老鸨一時語塞,但竭力保持着鎮定,堆出一臉的笑:“哪兒的話呀,我這是關心你,關心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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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嫣看着自己的房間,門關着,和自己早上離開時無異。她眼珠子骨碌一轉,瞄到阿紅正在樓梯下,眼神堅定地望着自己,手裏拿着一個鐵鍬。

許嫣放下心來,若是等會兒遇到不測,阿紅聽到聲響一定會上來救自己的,更何況自己有禦魂加持,一般人近不了身。

她轉頭對老鸨說:“行,那我這就回房了,媽媽去忙吧。”

老鸨連聲答應着,美滋滋地下了樓梯。

許嫣走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窗臺前矗立着一個挺拔的背影,聽見門開的聲音,轉身面向她。看見眼前光景,許嫣有些懵逼。

低沉渾厚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你現在竟這麽提防着我了?”

38.從名妓到富婆(七)

“四皇子這算是私闖民宅?”許嫣把裝有岫玉瓶的箱子放到茶幾上, 找來一把凳子,開始悠閑地泡起茶來。

她表面很淡定,內心很蛋疼。合着她的閨房是你易遠想進就進的咯?

還有沒有王法了!啊不對,對于易遠來說,他就是王法。許嫣暗自琢磨着怎麽才能哄走這尊大佛, 她還有正事兒要幹呢。

“四爺可要喝茶?”許嫣一般不喝茶,不懂茶葉的優劣, 也不講究泡茶的工藝。別人泡茶都是鑷子杯子的,她提着壺開水就那樣一倒, 把茶葉泡開了就成。

易遠像是看個陌生人一般看着她:“你以前不是很愛茶道嗎, 還專門要我請師傅教授你。”

“現在不喜歡了呗。以前不愁吃不愁穿的, 自然有精力有興趣搗鼓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茶葉自然有優劣之分,越是上等越是甘香凜冽, 可無論是銅壺燒水泡茶, 還是紫砂壺,進肚裏都是一樣的茶水。”

“你在暗示本王, 你現在過得并不好。”易遠微微眯起雙眼,他的眼神好像一把利劍, 直直地要看穿許嫣的內心。

他回封地後, 在馬上和許嫣的一番對視, 就讓他覺得這個女人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起了驚天的變化, 甚至變了個人一般。以前許嫣從不出門,她不愛熱鬧,也清高的很, 從不讓人跟着。可今天她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和身旁的侍女有說有笑,若不是旁邊那姑娘一身粗布長裙,他甚至以為那是兩姐妹。

他轉頭和許嫣四目相對時,只覺得眼前的女子容貌外形與以前無異,可那雙眼睛散發出來的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的。從前許嫣看自己的時候,眼中滿滿的仰慕和少女獨有的羞澀。可今天,許嫣就像看個陌生人一樣看着他,眼中只有探究和疏離,而沒有半分情意。

易遠心裏一陣慌亂,難道她已經知道自己從前和她交好背後的目的了嗎?不,不可能,這件事情他從沒對任何人說過,甚至還沒有正式開始行動,許嫣不可能知道。

那她這番改變是為何?難道自己不辭而別回京城成親讓她心灰意冷自斬情緣?卻也不像她的性格。種種疑惑盤繞在易遠的心頭,他在府上坐不住了,來到醉春樓想要和她問個清楚,畢竟他在許嫣身上花費的這麽多精力可不能白白浪費。

“不敢。其實民女這段時日也想通了許多事情,雲泥畢竟有別,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多少有些虛榮。而現在我不想做什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但求能自給自足就滿足了。”

“怎麽,你覺得我這段時間的不辭而別,負了你?”易遠和許嫣相處了這麽久,多少也生出了幾分情意,他強硬的語氣松了松:“本王也是迫于無奈,父皇的命令我不敢違抗。我這不剛成親沒多久就回來了嗎,我們相處這麽久,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許嫣心裏冷笑,這四皇子恐怕居心不良,并且還真以為勾勾手指就能把自己吊回去。一個成了親的皇子抛下妻子,來青樓找一個女人,他果真有這麽癡情?

看得出來,四皇子對她掌控欲很強,可是既然他敢冒着得罪皇妃一家的風險也要來找自己,為什麽之前不給她贖身,卻放任她身處在青樓這個是非之地?

這世上沒有白來的好處,這背後肯定另有隐情。

“四爺的好意,民女萬萬受不起。”

“唉,我要怎麽做你才能不這麽膈應我。”易遠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之情:“罷了,都說小別勝新婚,我們卻一見面就吵,你這突然染上的潑辣毛病可不太好。明天開始,以前教習你書法禮儀的師傅會來,你今天好好休息。”

“沒興趣。”

“你說什麽?”易遠有些惱怒,今天許嫣是怎麽了,一直在和自己唱反調。

“書法,茶道,禮儀?”許嫣從軟塌上站起,緩緩走向易遠,坦然地和他雙目對視:“青樓姑娘從不學這些,而你也從未表現出要娶我的意圖,那麽你這麽關切地要我學這些做什麽?”

許嫣對上易遠深邃的眼眸,她的目光裏,滿滿的探究,一時竟看得易遠有了幾分心慌。

“因為你以前說喜歡,才要你學的啊。”

“我從未主動說過我喜歡。以前說喜歡,只不過是因為你的要求。”

許嫣輕飄飄甩出一句話,言下之意,她現在不稀得讨好他了,拜拜了您內。

“好,很好。”易遠深深地望着許嫣。“嫣兒,你比我想的要無情得多。”

許嫣沒說話,走到門口打開門,送客。

易遠鐵青着臉走出門。許嫣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聳了聳肩。他一段時間內應該不會來找她了,自己也總算暫時得以擺脫他。

“小姐!”易遠剛走下樓梯,阿紅就從另一側樓梯爬了上來,一臉興奮地跑到倚着房門思考人生的許嫣旁邊:“剛才我在後院劈柴,廚子叫我去打醬油,您猜怎麽着!”

“怎麽着?”

“我碰上了易塵!”

“這麽久沒見,你還記得他?”

“我記性好着呢!”阿紅一臉不服氣,突然她想到了什麽:“小姐,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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