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高興
那些謠言,突然間戛然而止,在又竹和平瑤當街大吵之後,那些謠言突然間就消失了。
又竹在疑惑的同時,已經無力去探知那些,她發現了新的問題。
雨日。
剛開的花就被遲來的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甚是可憐。
又竹舉着傘從家門出來的時候,看見了岳平樂走進了輝夜樓。
她是來做什麽的。
從又竹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岳平樂全身濕透,沒有帶傘,似乎像是淋着雨直接來到輝夜樓的。
又竹又看了看,顧樾竟然主動開門把她迎了進去。
又竹見人進去,才離開。
花街,寧豐樓。
皓月和又竹坐在桌子前,喝着酒。
“阿塵為你的事情上了不少火。”皓月說。
“所以,我來找你,而不是找她,你這還能輕松愉快一點。”又竹說。
皓月嘆了一聲,說:“她總端着,勸她沒人的事情放松一下也不聽。”
又竹說:“每個人選擇生活方式不同,有人選擇不落人口實,而我選擇無憂無慮,可是這樣也是很難的。”
皓月說:“你和顧樾兩個人不可能嗎,我總覺得你将餘生托付給他也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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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竹搖搖頭,說:“皓月,我和他不可能,我是個沒有餘生的人。這個鎮子雖然安寧,可以我這七年來搜集的來看,并不是那麽簡單。”
皓月說:“如果說,顧樾真的和別人成親了,你會如何?在我看來,你和他好似不是那麽簡單的關系。”
又竹笑了笑,說:“只要我不喜歡上他,便是一切好說。”
可是……我越來越不知道我的心了,就在出門前看到平樂進了他的樓閣裏面,我是那麽地心裏不痛快。
又竹握着酒杯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又竹就趴在桌子上了,閉着眼睛,閉着嘴,像極了一句話——“我不看,也不說”。
“就喝成這樣了。”皓月有些無奈地說。
顧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背起又竹,走出了寧豐樓。
“下次,你再灌他酒,我可不會這樣客氣。”臨走時,顧樾回頭厲聲說道。
“你說啥話,我自己喝的,要你多管閑事!”醉醺醺的又竹狠狠地拍了顧樾的肩膀。
顧樾妥協地說:“好好好,你自己喝的!”說着背着又竹往前走。
又竹的頭抵在他的頭上,睜着眼睛看着周圍,看起來很清醒的樣子。
“你怎麽來了,我還打算上阿塵那裏叨擾一晚呢!”又竹一說話就知道她喝醉了,口齒有些不伶俐。
顧樾說:“你說你就不能讓你省省心?”
又竹說:“省心?我又讓人擔心過嗎,我這麽好的孩子!”
顧樾“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又竹揪着顧樾的耳朵,說:“你笑話我!”
顧樾搖着頭,說:“沒有,我哪裏敢笑話你啊!”
此時,臨近黃昏,雨已經停了,夕陽露出了橙黃的容顏,地上還是濕漉漉的一片,投射出的人影很長。
兩個人就這樣走回了盧街。
不對,是顧樾一個人走回了盧街。
顧樾輕輕把又竹放到榻上,準備給她準備醒酒的湯。
又竹卻一骨碌地坐了起來,端端正正地坐着,看着顧樾。
“你要是娶親的話,我就成了一個人了,這樣的話,顧樾你還是自行離開吧!”又竹用小孩子的口吻說道,還很是無辜地做了一個“送別”的姿勢。
顧樾看着她,真是可愛得要命,他說:“我不娶親,我就在這陪着你。”
又竹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說:“怎麽可能不娶親?”
顧樾卻摸了摸又竹的頭。
又竹愣在那裏,僵了動作,目光直直地,從來沒有人摸過她的頭。
顧樾笑了笑,去準備湯,如果一直能這樣就行了,再進一步的話,我怕她會立刻逃走。
次日,輝夜樓裏。
晏溪坐在那裏,沒正形地摳着手指頭。
“話說,你也該上門給岳大小姐道個歉了吧,你也不能以你的道德标準去衡量她。”顧樾在那裏擦着他的寶貝竹子器物。
晏溪說:“你說的我想過了,可是去了,人家不見,我也沒辦法!”
顧樾扔下抹布,坐到他旁邊,說:“你就站在門口,我就不信,她不出來!”
晏溪卻嘲笑他,說:“你這是哪門子的求原諒的方式,她原不原諒都不重要,這件事情解決才是最重要的。”
“昨天,岳平樂來找過我,哭得聲嘶力竭地,我也就沒好追究!”顧樾說。
晏溪搖搖頭,說:“說你不行,你也太容易心軟了,人那叫美人計,一哭你就完了。”
顧樾懵懵地問道:“是嗎?”
晏溪嫌棄地看着顧樾,露出個“你是二傻子”的表情。
“得饒人處且饒人。”顧樾又拿起抹布,擦了起來。
晏溪說:“你還鼓搗你那些收藏品呢,你家竹子不就近在眼前麽!”
顧樾坐在他身邊,低沉地說道:“我呀,可能追不到她了。”
晏溪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