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傳言起
輝夜樓裏還亮着燈。
夜深人靜的時候,“噔噔噔”響起的敲門聲格外的吓人。
顧樾起身打開門。
門外站一個大約三十出頭的男子,他笑着說:“徒兒,好久不見。”
顧樾趕緊關上門,問道:“你為何回來這裏?”
那人站外面,說:“又寧有一個妹妹吧,我想見見那個孩子,算起來那個孩子,怎麽也有十六了吧!”
顧樾說:“你倒是記得清楚,不過,可不會再讓你有機會禍害別人了。”
“是麽,那麽拭目以待。”随着腳步聲漸漸遠去,那個人離開了。
宋沂,七年前,你若是出來澄清一下,或許祝又寧就不會那麽早就過世了,造成的這一連鎖反應,你該如何負起責?
早晨,又竹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站在那裏。
那人見門開了,走了過來。
又竹卻“哐”地一聲關上了門。
這個人,她認識,是姐姐的習琴老師,一切的罪魁禍首。
宋沂站在門外看着關上的門,這點兩個人倒是極像的。
又竹不明白這個人來這裏是要做什麽。可是自己一味逃避也不辦法。
“有間店”的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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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沂站在門口,笑得和善。
“我不覺得你來是好事,所以,勞煩您就站在那裏吧!”又竹擋住了進去的路說。
宋沂說:“你這間店就是這麽招待客人的嗎?”
又竹說:“我的這個地方,從不招待客人。”
宋沂說:“可是我有好幾次都看見,顧樾進進出出,你還不知道吧,顧樾他……”
“是我姐姐的同門,若是我沒記錯,當年有個人可是實實在在給別人解釋了,奈何沒有人聽。”又竹說。
宋沂從和善的笑容變成了平靜的臉,他說:“你都知道,我該怎麽辦呢?差的有夠細致的。”
又竹冷笑着,說:“那是,知己知彼,我可是為了能夠置你于死地,不惜連命都賭了進去呢!”
宋沂冷冽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又竹。
又竹沒有退縮而是迎了上去。
“喂,你,能不能離盧街遠一點,身為茶街的掌管人,難道就沒有一點自覺嗎?”顧樾緩緩走過來。
又竹看着顧樾。
宋沂笑着看着而兩個人,說:“你們兩個人今後還有許多要賣的坎啊!”說着,離開。
又竹看也沒看,就走了進去,顧樾跟在後面。
“他說了什麽?”顧樾問。
又竹說:“這個人最好少接觸,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想些什麽才是最麻煩的。”
顧樾低着頭說:“如果當時他出來澄清,也許就會不一樣了吧。”
又竹卻搖了搖頭,說出了不同的想法,說:“若是他出來了,也許就更說不清楚了,也許他是有別的目的的。”
又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看着顧樾。
顧樾不明所以地看着又竹,“你看我做什麽?”
又竹說:“宋沂會不會對我姐姐動了情,若是這樣他發動那次傳言就合情合理了嗎?”
顧樾低頭沉思,是這樣的嗎,似乎是對又寧過于好了些,可是這些能夠當成證據嗎,能夠說明那個人就是對又寧動情了吧,能夠将這個竹子從過去的懸崖邊拉回來嗎?
“你在想什麽?”又竹說。
顧樾搖搖頭。
與此同時,花街。
不知為何,鎮長突然要俗塵去他府邸上舞一曲,皓月不想讓俗塵去,但是也推拖不得,一鎮之長實在得罪不起啊。
俗塵收拾好了東西,帶着人,走了,臨走時,對着皓月說:“我去去就回。”
這句話,可是讓皓月寬心不少。
等待俗塵回來的時候,皓月去了顧樾那裏。
“俗塵呢,怎麽不見她?”又竹問道,“我最近弄了一個新式糕點,想讓她嘗嘗呢!”
皓月說:“又竹,你也不想想,阿塵在花街我能來這裏麽!”
又竹點點頭。
皓月這次可謂是不安,從未有人點過俗塵出花街表演,這可是頭一遭。
“你放寬心,俗姑娘可是個不一般的女子啊。”顧樾說。
又竹卻怼他一拳,你這是勸人的麽!
與此同時,鎮長府。
“俗姑娘,您可算來了,東西我都備好了。”黃彥站在那裏,笑嘻嘻地看着她。
俗塵卻站在門口不動,她說:“鎮長若是不看歌舞,俗塵這便告退了。”說着擡腳要離開。
黃彥也知道自己心急,就說:“失禮了。”
俗塵還是要走,她說:“若是看歌舞,鎮長不放到花街,府邸的活,我是從來不接的。”說罷,便帶着人離開。
入夜後。顧樾坐在“有間店”裏,看着外面,他怕宋沂來這裏,便一直守着。
“顧樾,你看看這個!”又竹遞了一張紙給顧樾。
顧樾看過之後,問:“俗塵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又竹說:“她一定看出來了。”
顧樾将紙放在桌子上,那紙上寫着:鎮長黃彥傾慕花街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