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舊聞
又竹她之所以恨姐姐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人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可是她卻從未覺得後悔過。
離奇地死亡,又突然地出現,不知為何,又竹總覺得是爹娘沒有教好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可是她自己呢。
祝又寧的罪孽要追溯到十七年前的一則舊聞,那則舊聞被人掩藏許久,至今都無人敢再度掀開。
十七年前,許鎏發現了第一個藏有黃金的石洞的時候并且私吞金礦數月,祝家那個時候并非是大戶,過得不是很貧窮但也不富足,祝家曾經有恩與許鎏,許鎏見狀,告訴了祝家家主黃金一事。
聽聞有黃金,祝家就散盡家財雇了鎮西所有人的農民去挖黃金,終是讓祝家起來了,可是看着那金光閃閃的礦洞,又竹父親終于動了歪腦筋,将那些挖礦的勞力困于洞中,不顧生死。
而七年前,在鎮長黃彥發現的黃金洞中,祝又寧做了和父親一樣的選擇。
從未貧窮着生活過的又竹大抵是不明白,為何他們對金錢的渴望,能夠促使他們草菅人命,那可是人命啊!
又竹嘆息着,将那些從家中地下挖出來的黃金處理掉,她覺得若是沒有這些東西,安寧鎮就還是安寧鎮吧!
與此同時,晏溪和岳平瑤兩人坐在卧房裏面,面面相觑。
“有一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晏溪有些猶豫。
“我若是說不當講,你又該如何?”岳平瑤反問道。
晏溪說:“還是講吧,我查到一些事情,事情關乎又竹,實在不敢多說。”
岳平瑤說:“你快說!”
晏溪頓了一下,說:“是關于七年前又竹姐姐傳出來和宋沂有染的事情,是她姐姐一手策劃的。”
岳平瑤聽後,瞪圓了眼睛,怎麽可能,那個事情可是關乎女子清白的,怎麽會有人置自己的清白于不顧的?
對此,晏溪也有同樣的疑問。他說:“我很好奇,這個女子究竟是懷着怎樣的心态,去策劃的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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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有人來報:“二公子,外面顧掌管人和一個身穿月白的女子求見。”
晏溪一聽,起身道:“快把人請進來。”
不一會兒,顧樾和又竹兩個人就被人引了進來。
“你們怎麽來了?”晏溪有些吃驚,這兩個人怎會一同前來。
“是我有話要說,但是又怕進不來,就叫了顧樾。”又竹直截了當地說道。
晏溪請他們坐下,看來是有急事,要不然也不至于這個時候就打擾着來。
顧樾看着又竹說:“都沒有外人,你就直說吧!”
又竹拿出一張字條,說:“前些天,我接到一張條子,上面寫着關于你姐之事可以去問晏二公子。”
晏溪拿過那張字條,和岳平瑤仔細地看着,兩個人十分親密的模樣。
那張字條上的字跡很秀麗,不知是何人所寫,實在認不出來。
“我先把情況說一下,我之所以能收集見聞,是因為總有一個神秘人把重要的見聞,無論大小都會放在我店內。”又竹說道。
“神秘人?”岳平瑤說,“這鎮子上的人大家都臉熟,你可知道是誰?”
又竹搖搖頭,說:“從未見過,恐怕不是咱們鎮子上的人。”
晏溪和岳平瑤互看了一眼,衆所周知,這安寧鎮從未有外人進出,就連鎮上的人都從未出去過,怎麽可能會突然出現一個外人呢?
“很奇怪吧,可知晏溪兄有知道了什麽?”顧樾問。
晏溪欲言又止。
“你說吧。”又竹說,“現在的我怕是沒有什麽接受不了的了吧。”
晏溪小心翼翼地開口,說:“七年前,損害你姐姐名譽的事情,是你姐姐一手策劃的!”
晏溪說完看向又竹。
又竹的臉上并沒有一絲波瀾,終于連在了一起了。
岳平瑤走過去拉起又竹的手,安慰道:“也許是謠傳也說不一定。”
又竹看着岳平瑤說:“晏二少夫人,你也太小看我姐姐了,多謝晏溪你,有些事情終于連在了一起。”
她沒有問真假的話,那便是信以為真了。
顧樾解釋道:“鎮長挖礦的時候,有一群合夥人,那次也造成了礦難,大約十來人,鎮長為了掩蓋這樣的事情才弄出了祝又寧的傳聞,本來事實是這樣的,你調查出來了,這個事情就有了另一個解釋。”
晏溪看着顧樾說:“反過來說,祝又寧和這件事情也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
“沒錯!”又竹看着他們說。
岳平瑤聽得是雲裏霧裏的,在她的人生中,除了平樂那丫頭,恐怕再也沒聽過如此複雜的事情。
“她是鎮長的妾,是第二個娶進門的人。”又竹輕聲說。
晏溪這次是真的驚到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假死之人竟然就如此光明正大地嫁給了鎮長。
顧樾嘆了一聲。
晏溪指着顧樾說:“她不是喜歡你麽?”
又竹看向晏溪,晏溪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顧樾低着頭,他沒怎麽說話,只是在該解釋的時候幫着解釋了一下,他還沒有消除又竹對他的芥蒂,若是消除了,一切好辦,可是如今這樣的狀況,無論怎麽做都會讓整件事情複雜化。
“祝姑娘,你時不時過來坐坐吧,家中除了夫人就剩我了,你偶爾來看看我如何?”岳平瑤問道。
又竹看着岳平瑤說:“我會的,得空了,我便來。”
岳平瑤笑了笑,拉着又竹不放手,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能做什麽,不過聽聞是個煩心又複雜的事情,她也不懂什麽,只好這樣,若是能寬解了祝姑娘的心,也是好事。
又竹知道岳平瑤的心思,也沒有推脫,這事情也不是一天就能解決的,還有些事情沒有眉目,所以時不時抽身出來也是好的,也許能夠躲躲顧樾。
顧樾卻反問:“為何不到我那裏去?”
“你那裏不方便,姐姐時常去你那裏,撞見了不太好!”又竹別開臉說。
顧樾走過去,站到她身邊說:“我不這麽覺得,你為何忌諱,明明知道我心裏是怎樣想的!”
又竹卻道了聲“告辭”便腳步匆匆離開。
“追啊!”晏溪立刻喊道。
顧樾卻站定在那裏,說:“你新婚那日,我追了出去,可是怎麽也找不到她人了,明明就知道她在周圍,卻一步也邁不得。”
晏溪嘆息一聲,好事多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