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坦白
42、坦白
“這不是尤老師嗎,怎麽也過來了?”來人正是那次要贊助十五中的那個李總。
尤文溪看到他那張油光滿面的臉,想起前陣他不停灌酒占便宜的猥瑣模樣,目光又冷了幾分,都快能把人凍成冰雕。
尤文溪冷笑道:“我怎麽不能在這?”
李總只當她是個冷美人,沒得到好臉色反而更覺得尤文溪帶勁,他又湊上前一點:“尤老師這是跟了哪個金主一起進來的嗎?”
他伸手,剛要碰到尤文溪的手就被一個人擋住。
“李家是什麽人都放進來?”魏籌一直跟在尤文溪身後,聽到這人說話不像話,還要占尤文溪便宜,怎麽可能忍得下去。将尤文溪擋到身後,他上前一步喊保安,“你們怎麽辦事的,怎麽什麽地痞流氓都放進來?”
保安在旁一臉為難,因為李總是有邀請函的。
“你這人又是怎麽回事,在我李家的地盤大呼小叫?”那李總瞪眼居然也有幾分氣勢。
魏籌冷冷看着他:“你是李家的人?”
李總揚頭:“我不是李家的人難道你是?”
魏籌不知道想到什麽,竟又微微笑道:“不知道你是李家哪位前輩?”
李總以為他示弱了,神氣十足道:“怎麽,怕了?小子我告訴你……”
那李總話沒說完兩個人快步過來:“對不起對不起,尤小姐魏先生,這次真是對不起,是我們沒有對嘉賓名單把關到位,讓閑雜人等也混了進來,尤小姐沒事吧?”
來人是李家當家的秘書和那個小李總。
秘書全程無視那個所謂的李總,一上來就一臉誠懇地和尤文溪道歉。
小李總更是對旁邊的保安道:“你們怎麽辦事的,邀請函也不辨辨真假,把這人給我趕出去。”他說着指向李總。
李總瞪大眼,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麽,李楠你個兔崽子你說把誰趕出去,我可是你舅舅,你這麽做是大逆不道。”
保安架着李總往外走,李總一邊掙紮一邊大喊:“李楠你個小兔崽子,讓你爸出來見我!”
李楠一臉尴尬地對尤文溪和魏籌道:“抱歉,這次是我們安保不力,尤小姐沒事吧?”
魏籌笑笑,不冷不淡道:“這位真不是你們李家的人?你要慶幸他沒真碰到尤文溪。”
李楠越加尴尬,臉脹成了豬肝色,好像覺得十分羞恥,對魏籌的話既沒承認也沒有否認,只道歉:“尤小姐沒事就好。”
這場鬧劇沒想到還能一波三折,尤文溪站在涼風裏等車,拒絕了魏籌的外套,話也不肯和他說。
那邊被趕出來的李總惡狠狠瞪了這邊一眼,罵了聲□□,擡腳要上車。
魏籌強硬地把外套披到尤文溪身上,沉默地卷起袖子,兩步上前,在車門關上的那一刻伸手擋住。
“你幹什麽?”李總被魏籌兇狠的眼神吓得肥肉一顫。
魏籌漠然地揪住那李總的後領竟直接将人拖待宰的豬一樣拖了出來,把人扔到地上,左右開弓直接将他揍成了豬頭。
李總在地上嗷嗷大叫,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魏籌揍了兩拳,又不過瘾般補了一拳,起身:“滾。”
酒店裏李楠聽到動靜滿頭大汗地又跑了出來,指揮保安将李總架上車。
李總的司機忙帶着人屁滾尿流地跑了,連李總的女伴都沒顧上。
李楠轉身要找魏籌,魏籌冷着臉跟在尤文溪身後上車,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司機開出很遠,車後倆人都沒說話。
快到家門的時候魏籌道:“還在生氣嗎?”
尤文溪冷哼一聲,還是不說話,但好歹有回應了。
魏籌問她:“那個人是李家的什麽人,你怎麽認識他的?”
尤文溪笑笑:“你這是在盤問我的人際關系嗎?”
那個李總對尤文溪态度輕浮舉止随意,明顯不清楚她的身份背景,卻又叫她尤老師,看來認識是認識,但可能也只是見過面而已。
尤文溪不肯說,魏籌也沒再問,到家後他下車,回身要伸手牽尤文溪下來,尤文溪已經從另一邊下了車。
這明顯是還在怄氣,魏籌有些苦惱,跟在尤文溪身後,一起進屋。
倆人都心情不好,也沒怎麽吃,管家讓廚房準備了吃的,尤文溪吃了兩口摔了筷子,起身上樓。
這下魏籌也吃不下去了,但他坐在餐廳裏靜了一會,起身去了廚房。
尤文溪回房後等了許久沒等到人來哄她,氣哼哼地從衣櫃裏翻出魏籌以前睡的被褥枕頭,找來傭人:“搬下去,讓他今天晚上睡樓下沙發。”
這是連房都不讓進了。
傭人不敢不聽,抱着被子枕頭下樓。
魏籌端着一碗面上樓,迎面撞上傭人:“……”
傭人怯怯道:“是夫人讓我抱到樓下的。”
魏籌又好笑又好氣,主動給傭人讓路:“你去吧,別弄髒了。”
傭人不敢搶主人的道,站在一邊沒動,魏籌也不再管她,端着碗上樓。
尤文溪去浴室洗了個澡,剛抹上沐浴露就聽浴室門咔嗒一聲響。
尤文溪回頭,某個乘虛而入的人一邊脫衣服一邊關門。
全身上下早已經被看光了,尤文溪還是不免覺得羞憤無措,也不顧身上還有泡沫,扯過浴巾裹住自己,怒道:“你進來幹什麽?”
魏籌坦然道:“你沒吃晚餐,怕你低血糖暈過去。”
無恥之徒,找理由找的這麽冠冕堂皇。
尤文溪冷着臉:“滾出去。”
魏籌已經把全身脫光了,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試了試水溫,又調熱了點:“要洗就趕快洗吧,我給你做了面,等下要涼了。”
他說着上手扯尤文溪浴巾。
尤文溪毫不留情地拍開他的手:“出去。”
魏籌無奈:“這是要我跪搓衣板嗎?”
尤文溪:“那你倒是去跪啊,看我能不能原諒你。”
尤文溪整個人都被水淋濕了,看起來有些狼狽,故作冷漠的眼神也沒有之前對上習钰的氣勢。
魏籌看到她微紅的眼眶,心裏一動:“文溪。”
尤文溪伸手推他,聲音已有些啞:“快出去。”
魏籌不退反進,将她緊緊抱進懷裏:“對不起。”
尤文溪心道晚了,她不停推拒魏籌:“你出去,你先出去……”
魏籌抱着她卻紋絲不動,鎮壓住她兩只手:“好了,有什麽事洗完澡再說,再這樣下去會感冒的。”
尤文溪被魏籌抱得整個人貼在他身上,浴巾早已經被蹭掉了,沒把人趕出去不說,還把人折騰出一身邪火。
魏籌呼吸越來越重,熱得灼人的某處直挺挺抵着尤文溪的大腿。
尤文溪又羞又氣:“混蛋。”
魏籌已經将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了浴池邊上,吻住她的唇,大手像帶着火一樣燎過她的身體。
尤文溪被吻得低喘,面頰被浴室的熱氣熏得潮紅。
………………這是和諧的分界線
孕期不能盡興,魏籌吃了個半飽,将幾近虛脫的尤文溪擦幹抱回床上。用被子将人裹得嚴嚴實實,魏籌在她額上親了一口,又忍不住游弋而下,吻住她甜軟的唇。
尤文溪還強撐着幾分意識:“明天不許偷跑。”
魏籌剛折騰了她一通,很好說話:“好,不走,明天你想問什麽,我都告訴你,不要生悶氣,對身體不好,對孩子也不好,好不好?”
尤文溪昏昏沉沉道:“好。”
魏籌要起身,她又突然抓住他手臂:“面。”
還惦記着面,魏籌莞爾:“涼了,我給你再做一份,不許偷睡。”
尤文溪費勁的睜開眼,手指搭到魏籌唇上,眼底終于有了些笑意:“學我。”
魏籌滿心柔軟,輕輕咬了下尤文溪的手指,又将她□□在外的手臂珍惜地放進被子裏:“等我。”
魏籌端着新的面進房間時尤文溪已經睡了,呼吸平緩,眉頭卻微微皺着。他狠心把人叫醒,抱在懷裏喂她吃面,吃到一半總算把人弄醒了。
自己将剩下的面吃完,尤文溪又去刷了個牙。出來時魏籌在吃那碗涼了的面。
尤文溪心裏剩下的那些不舒服也都煙消雲散了。她走到魏籌身邊坐下:“怎麽不準備新的?”
“我順道熱了一下。”魏籌對自己吃的倒沒那麽講究。
尤文溪身體有些不适,坐在沙發上找了個抱枕墊着後腰:“今天你打的那個男人姓李,應該也是什麽公司的老總。其實我也不認識他。他要給學校贊助,因為當時學校發生了一些事,校長怕贊助黃了,所以讓我跟着一起去,覺得有女老師在對方可能會好說話點,但……喝酒也是那次,他一直灌酒,攔都攔不住,還一直想湊到我面前,最後贊助也沒拿下。”
尤文溪說得很含蓄,魏籌卻全聽明白了,結合今天那個李總面對尤文溪的言行舉止,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
魏籌放下碗,神情漠然:“打輕了。”
那個李總就是欠揍,尤文溪也覺得打輕了,但沒說出來。其實當時那種情況,相當于在別人家門口揍人,如果那個李總真是李家的人,就顯得很不給李家面子,畢竟當時李家已經把人趕了出去。
但打都打完了,又能怎麽樣。
尤文溪交代完了,自然輪到魏籌。
魏籌卻道:“以後跟你無關的事不要去管。”
尤文溪知道他的意思,學校拉不拉得到贊助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她沒必要去受那個委屈。尤文溪也沒有為學校鞠躬盡瘁的想法,只是單純好奇學校領導都是些什麽樣的人,以決定她到底要不要在這個學校長期留下去。她做了準備,司機當時就在下面候命,就算學校領導做出出格的事來,她也不會有事。但她知道,那次應酬她還是意氣用事了。學校領導怎麽樣,影響不到她什麽,她當時拒絕了,學校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魏籌沒等到她回應,又換了個語氣:“我是怕你受委屈,你沒有必要去應付這種毫無意義的應酬。”
尤文溪随口道:“我知道。”
沉默了一會,魏籌終于将面吃完,抽紙擦嘴,又将紙疊好扔進垃圾桶裏,緩緩道:“其實我和那位習小姐,和你之前說的差不多,她是我大學同院師妹,有過幾面之緣。我那天,”他微微一頓,“心情不好,再加上酒量也不太好,不小心被她灌醉。具體說了什麽我不太記得了,你知道的,我喝酒斷片。那天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魏籌說的不是假話,他這人正派的地方還是有的,但是尤文溪看着他一聲不吭。
魏籌揉揉額,絞盡腦汁,想着該怎麽把事情再說清楚一點,尤文溪突然道:“以後不許再喝酒了,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敢随便喝多。話被人套光都不知道,就你這樣以後還怎麽在中國做生意。”
魏籌大松口氣:“那天是意外,我回國自從被灌醉過一次以後就沒再醉過,我找的助理秘書都很能喝。”
“你助理秘書能一直陪在你身邊給你擋酒嗎,”尤文溪哼道,她站起來往床邊走,又低聲道,“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就想着耍賴不和我真的離婚了?早就喜歡上了還要裝……”
魏籌靠着沙發,看着尤文溪爬**,微微笑出來。
也許确實是那個時候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卻因為一場宿醉又成了壓箱底,否則怎麽能折騰這麽久才将你又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