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卷開始就是美劇或者電影了

☆、生存還是攻略(六)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迎接她們的除了暖煦的朝陽,還有娜娜莉已經失蹤的消息。

作為室友,雅特麗是首當其沖的懷疑對象。可是她習慣在那兒,所以昨晚照例睡的很死,她也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娜娜莉已經不在了,所以在面對着其他人帶着幾分質疑的目光的時候,她難得的皺起了眉頭,看得出來對現狀很是頭疼。

不過好在很快有人站出來,暫時解決了她窘迫的局面。

說話的人是管家。

他誠實地講述了昨晚發生的部分事情,并對所有人表達了誠摯的歉意,當然,他并沒有說出在那間房間發生了什麽,只是面帶疑惑的,同樣的和他們說了關于侄女的故事,描述中的娜娜莉和兩個保镖同時進了那間房間,但後來只聽到一聲尖叫,等他們強行破門而入以後,房間內就只剩兩個倒地的保镖了。

尖叫聲?

是看見了什麽不好的東西麽?

雅特麗皺了皺眉。

雖然不喜歡,但是畢竟也相處了這麽久,所以她很了解她的化妝師。

娜娜莉可是經過無數恐怖游戲荼毒的恐怖女人,到底是看見了什麽,才會讓她在那瞬間變成了一驚一乍的膽小鬼?

“哦,對了,”管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因為事發突然,所以我們報了案,但并沒有把你們叫醒,畢竟保镖一直在巡邏,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因為娜娜莉小姐的事,我們在別墅外也派了人偵查,而那兩個保镖在淩晨時分已經醒來,從他們的口中,我們得到了一個奇怪的名字,他們說這是他們失去知覺前聽到的唯一一句話。‘為愛葛妮絲償命吧。’。那個在他們昏迷前的聲音是這樣說的。”

愛葛妮絲?

還真是個拗口的名兒。

希爾斯眨眨眼睛,不着痕跡地觀察着周圍人的反應。

管家先生絕對在胡說八道,雖然看起來很冷靜,但是對于一個狩獵者來說,判別一個人的微表情是最基礎的技能。

那麽他為什麽說謊呢?

顯然不可能是為了娜娜莉。

但如果是為了這位“愛葛妮絲”,那麽這兩起案子是道爾的授意,還是這位管家的自作主張?

她偏向後者。

那位道爾總裁如果想要殺人,不會用這樣粗劣的方式。

在她思索的同時,她也注意到雅特麗的睫毛輕輕顫動,而挽着她的手腕的藤本優紀幅度極小的抖了一下。

有意思。

她身邊的人全都和這起案子有關麽?

那麽她呢?

原身希爾斯呢?

和這樣的兩個人成“朋友”的她,真的是無辜的麽?

在管家給出解釋之後,又有九個人拿錢離開了。

畢竟和希羅娜不同,娜娜莉消失的毫無預警,生死不明,所以誰都不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會不會是自己。

而人總是恐懼死亡的,就算給出的誘惑大到能夠動搖本心,也會在未知面前退卻。

所以現在還留着的人,基本都有着各自的“目的”。

這年代還有多少人真的會為愛付出生命?又不是活在瓊瑤劇裏,更別提女孩們多數是被描述的充滿誘惑力的未來吸引,并沒有那麽深愛某個人。

之前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時候,他們當然願意嘗試,畢竟就算失敗了也不虧,但現在擔上了十分有可能發生的死亡的威脅,她們退卻的理智瞬間回來了。

然後她們卻步了。

于是現在留下的,只剩了她們五個。

除掉希爾斯自己,還有認識的藤本優紀和雅特麗,就是另外兩個不知道為什麽克服了生死留下來的人。

偏清秀款式的那女孩叫薇薇安,更為豔麗和大方的叫伊萊恩,但不知道為什麽,希爾斯警覺地感覺到,在希羅娜和娜娜莉接連的死亡過後,她們的戒備心突然變得很重,似乎極為抗拒和她們接觸,是以在做過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就迅速結伴回了房間。

但是那種感覺又不像是怨恨,更多的似乎是……忌憚?

而且對象是她?

希爾斯揉了揉腦袋。

她突然想到傳輸的記憶的問題出在哪裏了。

因為并沒有影響她與身邊的人交流的時候的認知,所以她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記憶是不完整的。

是的,她一直以為她會認識雅特麗是因為她們是公司同期的練習生,她會認識藤本是因為她們曾經是同學。但是她現在仔細地去回憶,卻發現她記憶裏的初見場景,包含了熟悉的招呼方式。

很顯然,這并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所以,假如她們更早之前就認識了,只是因為她沒有記憶呢?

有很大的可能,那兩個女孩認出的,是曾經的“希爾斯”。

那麽到底曾經的希爾斯是個怎樣的人呢?

大概只有“問”那兩個女孩,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在回房間的時候,她又一次看見了那個年輕的警察。

他歪歪的戴着警帽,下巴光滑,臉型也很漂亮,而他現在痞裏痞氣、不正經的樣子竟然有幾分帥氣。

希爾斯摸了摸唇瓣,突然感覺到胸口有點發癢。

“我們去找那個警官問問情況吧,優紀。”希爾斯突然停住了腳步,“我感覺還是有些不放心。管家雖然說了已經報警,但是希羅娜的屍體檢查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告訴我們,這之中是不是有什麽隐情?”

“什麽隐情?”藤本優紀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像是根本不相信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是她。

但片刻後她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警官,發現長的還不錯以後,就恍然大悟般的答道,“不用這麽委婉的希爾斯,如果你看上了那個家夥的話就直接去要電話號碼呗,反正那家夥看起來只是個警局新人,無權無勢的,應該很快就能到手,你想甩掉也容易。”

……

???????????????

“希爾斯”原來是這樣的人麽?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高能。本作者要放開手腳玩了。

☆、生存還是攻略(七)

現在正在希爾斯的身體裏的厄裏希多有那麽一瞬間的懵逼,因為她所接收到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這一部分。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或許與她并沒有接收到的那段記憶有關。

記憶的問題暫且不提,她眼前的問題是這個警官。

胸口的熱度還在提醒她眼前這個人存在的威脅性:這家夥,很有可能是同類。

那麽他是來“捕獵”的,還是來圈定地盤的?

不過他既然穿上了警服站在了這裏,就一定是有目的,既然有目的,那麽就可以“勾搭”。

比如說……

“嘿小帥哥,你是警署派來的人麽?”希爾斯的長相很精致,這讓她很容易得到男孩子的感情分,就像現在她不過是微笑着拍了拍那年輕警察的肩膀,對方轉頭了以後就瞬間漲紅了臉,“是……是的,有什麽事麽?”

“嗯,我就是想問下,希羅娜的結果出來了麽——”她想了想,又補上一句,“雖然我和這家夥不熟,但畢竟是死在了同一座別墅裏,所以我有些害怕,如果結果是意外的話,我會好受很多。”

“抱歉,這是本案的重要信息,并不能随便的向普通人透露,”他正色道,“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會更加努力的守衛着這裏的安全的,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昨晚的情況重演。”

“好的,十分感謝,聽了你的安慰我心裏踏實多了。那麽作為報答,我可以在你的手機上記錄下我的電話號碼麽?”這是一個略微暧昧的調,笑,但鋼鐵直男·警察同志依然端着一副十分正直的口吻,只是他的神色能讓人明顯看出來,拒絕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讓他感覺很愧疚,“電話還是不留了,我是公務人員……”

“但是……但是我害怕怎麽辦?而且如果我遇到了危險,我希望能夠第一時間得到警察的保護,這會讓我比較安心。”希爾斯裝出有些擔心的樣子,順着他的話去說,“實在不行的話,你存下我的號碼吧……我真的很害怕……娜娜莉也不見了……”

她知道的。

她們這種人,就算心裏再再多燥郁,也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發洩。

她們喜歡黑暗,喜歡那種遮蔽一切的漆黑。

以及熱烈的,愛着死亡。

所以,就算心裏再怎麽想要殺死她,為了以後在黑暗中的安穩,眼前的男人也不會忘記自己在扮演着的身份。

“哎,算了,你打給我吧。”警察嘆了口氣,退了一步道,“但希望你沒事的時候不要打擾我的工作,十分感謝。”

在打通了電話以後,她微笑着,向着對方告了別。

她是故意的。

從第一眼她就知道,這個人絕對是吃“以退為進”這一套的。

或者說,他所演繹的角色是吃這一套的。

而兩部手機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昨晚所做好的病毒就已經植入了對方的手機。

這段病毒會将對方手機裏的賬號內的所有文字與圖片消息發送到她的郵箱裏。然後就是更有趣的……

這家夥的手機會定時向警局撥打自首電話。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犯了什麽罪,但是情況肯定會很糟糕就對了。

當然,為了逼真,她會同時向警局發送“證據”。

可惜了。

她現在的身份和要做的事不方便在親自動手……只好便宜他暫時被警局的人騷擾了。

總而言之,從這一刻開始,就是她的狩獵游戲了。

就算已經躲在了房間裏,薇薇安和伊萊恩依舊感覺到了十足的不安。

她們竟然遇見了那個人!

雖然當年那件事她們只是遠遠的瞥見一眼,但到如今依然無法完全釋懷,當時她們判斷領頭的應該是學校最惡劣的那幾個人,所以她們就算很同情那個女孩,也完全不敢在那時候站出來救人。

但或許是因着她們那微末的良心,所以她們一直有打聽那孩子的情況。聽說她變得越來越消沉,最後在一個下着雨的夜裏赤着身子跳入了學校附近的一條河裏。

而打撈上來的時候,她的屍體已經被浸泡的發漲破爛,甚至原本那張清麗動人的臉都駁雜的充滿了水脹與破碎的痕跡。

她變的那麽醜陋那麽可怕,讓她們倆做了很久的噩夢。

噩夢裏的女孩哭着問她們,為什麽不報警,為什麽不救她,而她們連“只是一時忘記了”這樣的借口都說不出來。

而那個作為受害者的女孩的名字,她們今天再一次聽到了。

那個作為施害者的熟悉的面孔,她們今天再一次看見了。

“是她,一定是她回來了!”薇薇安抱着腦袋喊道,“她是來報仇的,肯定是!”

“冷靜點,”相比之下伊萊恩的情緒就要穩定了許多,“她已經死了!”

“對,對,沒錯,她已經死了,”聽到敏感的‘死’字,薇薇安慢慢緩和了情緒,“所以我們得保持冷靜,一定會沒事的,沒人知道我們看見過那件事,就算真的要報複,她們的報複目标也只會是別人。”

“對,沒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伊萊恩用言語安撫了小姐妹的情緒,“而且你回憶看,現在出事的人都是當初和那個人一夥的,都是欺負過那個女孩的人。所以我們只要忍住不露出情緒,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約定過的,要一起從道爾先生手中得到想要的東西,我們不能放棄。”

“好,”薇薇安說,“絕不會放棄。”

而此時此刻,另外一間客房裏。

薇薇安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指間敲着桌面,她的手機上顯示的是一首流行歌的播放界面,但她的耳機裏聽到的,卻是伊萊恩房間中的聲音。

她是個在犯罪邊緣瘋狂試探的壞人,所以她對攝像頭這樣的東西敏感非常。

昨晚她就發現了,這些房間裏似乎配備了十分隐蔽的監聽監控設備,不過她并沒有破壞這些東西,事實上,除了在最初用電腦的那段時間她小小的動了個手腳之後,後面的時間她都有在很努力的表演。

而現在就是這個手腳被挖出來的時候了。

不過,她除了她自己的房間外,其他人的地盤她并沒有幹涉,因此,伊萊恩兩人的房間情況,管家他們也是看的到的。

是的,她并不喜歡自己動手。

☆、生存還是攻略(八)

房間裏的情況概括來說,就是她們曾經目睹某些人欺負過一個女孩子,然後這個女孩死了,所以現在兇手決定為她報仇。

搞笑了吧?

馬後炮?

如果單純的是想報仇,為什麽當年不動手?

還是說,兇手有不得不到現在才動手的理由?

不行,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她雖然有些感覺了,但是對于真相來說,這些線索還不夠。

那就繼續等下去好了。

等着久久不曾歸來的藤本優紀。

如果兇手真的是為那個人複仇的話。

她仿佛真的在聽着歌,轉着圈到了衣櫃前,然後從中取出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那是很顯髒的顏色,就算其實幹幹淨淨看起來也像是落了灰塵。

等待從來都不是為了坐以待斃,而是為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裏,尋找失落的真相。

而作為敵對公司派來的間諜,希爾斯并不是毫無準備的。

她的背包雖然被檢查過,但是特制的信號屏蔽器并沒有被發現。

有了這東西,她就可以讓自己在監控下消失無形。

既然管家都說了娜娜莉是“消失”,那麽為了讓劇情快些發展,她也“消失”好了。

演員們的劇情推進實在太慢了,就讓她把這一切直接送往結局吧。

雖然外面還有保镖,但是人類掌握的最好的手段,就是“威脅”了。

任何人都會有不祥失去的東西,亦或是不祥被人知道的過去,所以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廣而告之的保镖們,一定會對她的行為視而不見。

她按下了手機。

同一時間,一封封滿載着秘密的信件送到了保镖們的郵箱裏。

而信件上的署名是……

薇娜。

用了那麽一點小手段讓那些家夥慌張了起來之後,她又故意發了第二封信件。

而第二封信件上的東西涉及了他們的家人,所以這些家夥一個個都忙不疊地跑出去打平安電話了。

希爾斯慢悠悠地下了樓,然後在心裏誇獎了一下自己。

果然,她的修圖技術并沒有退步太多。

那些家夥一看到自己家人的血淋淋的威脅信,就失去了沉着冷靜。而趁着別墅空虛,她大搖大擺的摸進了一樓的那間“侄女的房間”。

這是一間很空曠的房間,色調的主體是鴉紅與黑,這種讓人壓抑的感覺,如果不是真心喜愛,就是腦子有病。

她更偏向于後者。

書桌是鎖上的,但周圍并沒有鑰匙,鎖孔也落滿了灰塵,似乎很久沒有人打開了。

放在身上肯定是不安全的,那麽一個不想被家長知道秘密的學生會把鑰匙藏在哪裏呢?

她蹲坐下來,然後将手伸向了書桌的背部。

果然,那後面有淡淡的黏着感覺,她又努力往上摸了摸,總算是摸出了那把老舊的鑰匙。上面還殘留着透明膠的痕跡。果然是小孩子才會玩的把戲,藏在這種地方防備家長。

她嘆了口氣。

所以她這種沒有童年的家夥為什麽會這麽熟練啊?

抽屜很空,而正中放着一本很舊的筆記本。

她拿起來翻了幾頁,然後發現這是一個叫做愛葛妮絲的女孩的日記。

一月十二日 晴

哥哥又讓我拍那種照片了,好羞恥。

可是哥哥說,我這樣年紀的女孩子就應該多拍照片,不然以後長大了沒有這些東西來回憶過去多可惜啊。

好像很對,又好像哪裏怪怪的。

不過哥哥肯定不會做對我不好的事的,還是相信他吧。

一月十四日 晴

同學說哥哥長的又好看又貼心,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

我也覺得哥哥最好了。

當然,如果哥哥不做那麽奇怪的事就更好了。

無論如何,我都會喜歡哥哥的。

一月十六日 陰

班裏來了轉學生,叫尤裏安。

那個男孩子真好看啊。

不過沒有哥哥好看,嘻嘻。

他今天考試的時候借了我橡皮,明天給他帶點好吃的好了,就當是謝禮了。

一月十七日 晴

他收下了,還笑的很開心的樣子。

對了,他還說了謝謝,真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啊。

可不能讓哥哥知道我這樣評價別人,不然他又要說我學他的老氣橫秋了。

一月二十五日 雨

哥哥的家裏好像來人了,他們穿的好漂亮的樣子,可是看我的眼神又好奇怪,對視上的時候,我心裏會很不舒服。

原來他可能不是我的親哥哥麽?

可是這麽多年我們都一直相依為命啊。

好難過。

一月二十六日 晴

哥哥和我保證了,說絕對不會離開的,就算真的沒有辦法,只能離開了,也會帶上我。

哼,哥哥真是壞人,竟然讓我昨天那麽傷心。

不過,看在他現在這麽誠懇的份上,就原諒他好了。

不過哥哥也不能得寸進尺讓我再少穿點啊。

真是太過分了。

二月一日 雨

班裏的女孩子警告我不要和尤裏安靠近,說我這樣的癞蛤蟆不要妄想尤裏安這樣高貴的人。

什麽嘛,我又不喜歡他。

雖然他長得确實是班裏最好看的,可是哥哥才是最好看的啊。

二月二日 雨

哥哥交了女朋友。

是昨天那個女孩子。

二月四日 晴

我讨厭她!

我絕對要分開她們!

哥哥決不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哥哥是我一個人的!

二月九日 雨

我的計劃成功了。

因為心疼我,所以哥哥和那個女生分手了。

我就知道,哥哥還是我的哥哥。

二月十五日晴

哥哥好久沒有叫我拍過照片了。

他是有新的目标了麽?

上次那個女孩又回來了?

還是哥哥又有了新的目标?

不可原諒!

二月二十七日 雨

我殺了她。

所有觊觎哥哥的人,都要死!

三月十五日 雨

哥哥失蹤了。

是我錯了麽?

完整的日記就到了這,再後面基本上情緒激動之下的鬼畫符,只不過這日記上記載的故事,和她所知道的有那麽一點出入。

不過足夠了。

她已經湊夠棋子了。

接下來就是,将軍。

☆、生存還是攻略(九)

在管家打算向剩下的幸存者宣布下一步應該怎麽做時,大批的警察突然湧入了別墅裏。

他們手持槍械,而外面的那些保镖已經得到了控制。

而這群人的領頭者,正是當時那個女法醫。

當她為年輕的警察拷上鐐铐的時候,他并沒有反抗,只是輕聲問了句為什麽。

“想聽我說個故事麽?”

女法醫問道。不等對方回答,她就自顧自的開始了敘述。

“從前有一個女孩,她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哥哥。哥哥對她很好,但是或許是因為長期壓抑的生活,他患上了一種怪病,這種怪病只有在看到女孩幹淨無暇的身體的時候才能緩解。

而在妹妹的支持下,他漸漸地向着變,态發展了。

然後有一天,妹妹的學校來了一個轉學生,那個轉學生長的很好看,妹妹在家裏誇了這家夥幾句,于是哥哥心裏有些吃醋。

過了幾天後,他在學校附近偶遇了一個女孩,女孩似乎喜歡那個轉校生,同樣都在暗戀中的他們聊的很投機,于是打算一起讨論下獲取目标的芳心。而剛巧那段時間女孩被一個猥瑣的流氓看上了,為了幫助對方,哥哥就謊稱他是對方的男朋友。兩個人約定這個關系只維持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以後就分手。女孩并不喜歡這個哥哥,那種疏離感很明顯,只有看到轉學生的時候,女孩的眼裏才會發光。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妹妹知道了這個人的存在,并作出了威脅對方的事。

她的威脅不是那種舉着刀,威逼對方不要靠近她的人,而是故意讓人引轉學生過來,然後脫光了跪在她面前,誠懇地問她,要不要離開她的哥哥。如果她不,她就大喊,然後把女孩的心上人吸引過來。

妹妹很聰明,她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的打擊對手的方式。

雖然那時候女孩的身邊還跟着幾個閨蜜,但她對此并不在意。她堅信自己的手段很成功,但她沒想到的是女孩的朋友竟然錄了她當時說的話,在兩個人分手的一些日子以後,哥哥第一次對妹妹發了脾氣。

妹妹很痛苦,她覺得都是女孩和閨蜜的錯。

于是她想了一個辦法。

她決定讓人帶着女孩學壞。

只要變得肮髒了,哥哥就不會喜歡了吧。

她是這麽想的。

但她的計劃還在實施的過程中,哥哥卻消失了。等到她找到哥哥的時候,卻只剩下了接走哥哥的那家人留給她的別墅和仆人。

而哥哥那時候已經出國了,他的怪病也在妥善治療中。

要這套別墅,就等于接受被哥哥放棄的現實,拒絕這套別墅,她可能連獨自生活下去都做不到,畢竟她一直是哥哥照顧着的。

于是她滿懷着屈辱地接受了這份恩賜,又滿懷着屈辱的殺死了女孩。

但沒想到的是,沒幾天以後,哥哥竟然回來找她了。

她的內心在那瞬間慌亂了,畢竟她殺死了女孩,好在哥哥回來并沒有問女孩的事,但這樣還是不夠,因為哥哥還是要走。

她簡直無法控制那種暴虐,于是她親手處理了那具屍體。

将屍體砸爛甚至浸泡到無法鑒定以後,她将屍體丢下了河。

那時候的科學技術并沒有那麽發達,所以鑒定處并沒有通過那麽破爛的身體鑒別出身體的主人是誰。

而偏偏那時候,她失蹤了。

于是一切對上了。

至于女孩,她本來就是窮困的鄉下孩子,讀不起書所以不讀了是很正常的事。

而你,是故事中的哥哥,還是妹妹呢?”

女法醫微笑着,手裏把玩着鋒利的手術刀,“這個故事我沒聽過,也不是當事人,但我收到了證據的照片,還有證據的所在地址,喏,”她接過手下遞給她的日記本,“還記得麽,這個東西。你已經忘記原本的自己太久了。失去哥哥的打擊讓你催眠自己成為了‘哥哥’。你說對麽,愛葛妮絲?”

仿佛所有的記憶都在這瞬間被點燃了,她的表情突然變的歇斯底裏,這讓她僞裝的溫潤俊氣完全破了功,“薇娜本來就該死!她搶走了哥哥!”

是的。

她就是妹妹。

道爾就是傳聞中的那位“哥哥”。

這麽多年以來,管家已經和妹妹有了相處的感情,而他是“哥哥”的人,所以假借哥哥的名義發布些消息很容易。

正巧這時候道爾在國外談生意,很難聯系上,而一直以來都潔身自好的道爾突然發出了這樣的消息,一定會引起廣泛的關注。

民衆的呼聲,甚至會逼着他們将錯就錯。

所以就這樣,一步錯,步步錯。

女法醫押送着愛葛妮絲回了警局。

她的臉上有顯而易見的同情,畢竟這樣歇斯底裏的感情,不是正常人能夠承受的。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落幕。

真相是什麽重要麽?

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在給自己僞造出高大上的調查員的身份以後,警局很容易就相信了她的說辭。

在交出了證據以後,警察們看她的眼神都敬仰了起來,尤其是在她說她“因為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公布案情的時候就不要提到她了”的時候。

這就是不要功勞了。

而她當時驅使那個女法醫,用的同樣是“以權謀私”的辦法。

至于事後會不會被揭穿?

管它呢,反正那時候她都離開了。

在定案後,希爾斯去監獄探了監,是和道爾先生一同去的。

為了表示歉意,這位紳士邀請了活下來的她們吃了幾餐飯,而因為她在藝術上的高鑒賞力,他們成為了朋友。

時不時的,道爾會約她一起吃個飯,然後逛逛畫廊,一起品鑒那些不知道是印象派還是抽象派的作品。

希爾斯能夠感覺到,随着時間的流逝,道爾對她有了淡淡的好感。

這是自然的。

希爾斯喜歡藝術。

但并不是因為畫功的精巧,畫上景象的美妙,她愛藝術,僅僅只是因為,她能從中得到狩獵目标的死亡靈感。

而且,和大多數的連環殺人犯一樣,她活的精致,活的優雅。

這樣這樣最能夠降低別人的警惕。

而醞釀到現在,愛葛妮絲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現在,是時候進行致命一擊了。

☆、生存還是攻略(完)

“還記得我麽,愛葛妮絲小姐?”

“怎麽會忘記,”大概是因為常年将自己當做男人,她穿着囚衣的樣子依然有着幾分帥氣的樣子,“你是當時問我要電話號碼的女孩,怎麽?和我哥哥相處的很愉快麽?很可惜他是個變,态,你很快就會忍受不了他的。”

啊啊。

小姑娘真是不可愛呢。

不過,她還真是讨厭看到同類陷入愛情的樣子。明明有資格成為兇狠而殘忍的獵人,卻縱容自己成為一個盲目的,愚蠢的,被謊言遮蔽的女孩。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他已經治好了,是個正常人了。對了,法醫小姐當時為你講的故事讓你想起了一些東西吧?

像你這樣,從幻想人格中脫離出來,變回原本的自己的案例可是很少見呢。

那麽作為補充,我再為你講幾件事吧。

首先是希羅娜小姐。

你把她選為第一個目标,不僅是因為她的戰鬥力偏高,更是因為,她就是你認為的,當年告密的人,你怕自己在複仇的過程中,因為看到她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那天中午,你就以道爾的名義約了這個女孩見面。

雖然等在那兒的是你,但是因為這兒是道爾的地盤,她并沒有發脾氣。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已經完全不認識你了。而這更方便了你的計劃的進行。

你故意說你是警察,是奉命來調查這座別墅,你所假制的警察證讓你獲得了對方的信任。在交談的過程中,希羅娜小姐毫無防備的喝下了摻有迷藥的飲料。

等到她昏迷後,你殺了她。

因為你催眠自己成為想象中的“哥哥”,所以你扒光了希羅娜。但你是個女孩,你對希羅娜并沒有任何的感覺,所以惱羞成怒之下,你把她丢進了泳池裏。

她雖然會游泳,但是藥效太強,就算是生死之間她也沒有清醒。

我要告訴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希羅娜小姐并不是告密的人。

你想想看希羅娜的家境,在那個年紀,她怎麽可能買的起手機亦或是錄音筆?

只不過希羅娜一直表現的很讨厭你,所以你想當然的認為是她。

那麽這個告密的人是誰?

答案一直很簡單并且顯而易見,只是你不願意相信,是你的哥哥。

不然為什麽作為哥哥的道爾能夠繼承家族,你卻只得到了別墅。想想看吧小女孩,這些年如果沒有家族的補貼,你怎麽可能放肆的活到現在?

你如果不是家族的人,他們給你一棟別墅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所以如今你得到的,都是你哥哥為當年所做的事表達的歉疚。”

希爾斯清楚的看到對面的人的臉色變了,但她要說的話,還僅僅只是個開始。

“然後是娜娜莉和雅特麗。雅特麗現在的工作你應該知道,她的美麗也的确合适模特這個工作,而娜娜莉這麽多年一直為她工作。

你其實并不想殺死娜娜莉,因為她當年只是幫兇,幫兇罪不至死。但是管家自作主張,不過你想着,她作為薇娜的閨蜜,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人。

那麽,接下來我告訴你一些會讓你不太愉快的東西吧。

我記得,在你的日記裏,你的哥哥從小就是個奇怪的人。

他熱衷讓你脫光了衣服拍照。他是個變,态,理所當然的變,态,但是你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所以無限地合理化和美化了這種行為。

讓你的情緒産生改變了的那段時間裏發生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他有了女朋友。

你記得吧?這麽多年來,你的哥哥因為自己的心理狀态,所以一直拒絕擁有“女朋友”這種東西。

在你的認知中,哥哥是因為英雄救美,所以才和薇娜小姐保持了一周的暧昧關系,對吧?

那我這樣問你,你覺得你的哥哥憑借什麽來吓退那個所謂的小流氓?他的優勢在哪裏?所以,你所知道的‘故事’,其實是你認識的人告訴你的吧?

你為什麽沒有懷疑過故事的真假呢?

事實是,你的好哥哥并不只有你一個模特。

薇娜小姐正是因為被握住了果照這樣的東西,所以才不得不答應你的哥哥的要求。而他們會分手也僅僅是因為,你的哥哥被家族的人找到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和你說的東西全都是胡說八道,我是為了刺激你才騙你的。

那麽,接下來讓我們揭開一切,并談談最重要的一個人吧。

藤本優紀小姐。

她現在22歲,留學生,甚至還沒有畢業,你覺得這樣的人,是憑借了什麽才能夠在你哥哥的公司下工作?

你猜的沒錯哦。

是交易。

事實上,很多人都和你的兄長有過交易。

希羅娜小姐,薇娜小姐,雅特麗小姐,娜娜莉小姐,以上的所有人,都有過交易。她們都和道爾先生的科爾斯公司有交錯的關系。

而這之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這位藤本優紀小姐。

你回想一下,你是怎麽發現你哥哥交了女朋友的呢?

你想的沒錯哦,就是藤本優紀小姐故意讓你知道的。為什麽呢?

因為她看見了,你哥哥雇人刺激你的現場交易。

她是個聰明人,所以她決定威脅你的哥哥。

而你的哥哥決定利用她來完成你的目的。

所以,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你的哥哥用來擺脫你的手段。你們一起相處了這麽久,他太了解你了。他知道怎麽去誘導你。

你的哥哥不想和你分享他從家族那裏得到的一切,因為家族只需要一個繼承人。

他太累了。照顧你實在是太累了。

他覺得你是個累贅。

這個時候藤本優紀出現了,然後他對自己的言行就有了解釋,他的心理也能夠接受自己做殘忍的事了。

因為他被藤本威脅了。

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啊,就這麽被信任的兄長利用和抛棄了。

如果你想要證據的話,我也可以給你。”

希爾斯從背包裏拿出一疊相片。

那是藤本優紀和道爾先生在畫展的時候的合照。

當然,這是她修的圖。

真正在場的人是她。

“你看,在徹底解決你的問題以後,你的哥哥就答應了藤本優紀小姐的約會請求。所以,你只是個炮灰,只是個犧牲品而已。”

她這樣總結道。

那一瞬間,她重新看到了女孩的眼中燃起了殺意。

啊。

陷入愛情的女孩,實在是太好騙了呢。明明她說的話裏有這麽多漏洞,但就是這麽半真半假的故事,她也信了。

“那麽我的話說完了,再見。”她告別道。

不會再見了。

兇手小姐。

或者說,未來的兇手小姐。

道爾死了。

兇手是他可愛的妹妹。

那時候他正和希爾斯在高雅的西餐廳一起用餐,她化了妝,換了裝扮,所以愛葛妮絲并沒有認出她。

而她借故去了廁所,雖然很可惜不能同時殺死兩個仇人,但是愛葛妮絲還是趁機殺了道爾。

她本來就是個聰明人,只是愛情蒙蔽了她的視野和智商。她将這一切轉換為仇恨以後,手段都犀利了許多。

她将她的哥哥的死亡過程安排成了意外。

半個月前,這家道爾常來的西餐廳的燈光突然出現了問題,他們暫停了一天的營業,然後雇了人來維修。

因為信譽的問題,他們邀請了熟悉的店中的店員。

而那時候已經成功打入維修部的愛葛妮絲,自告奮勇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就在那一天,她在燈光上做了點手腳。

雖然咖啡廳有監控,但在那樣的爆炸中,什麽痕跡都不會留下的。

不會有人記得她那天來維修過。

而她已經調查過了,确認了按照習慣,那天的晚上,道爾會來這兒吃晚飯。這兒是他常來的地方,他是不會改變習慣的——

就算改變了,也沒關系。

她可以再潛伏一次。

雖然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但就因為這樣,她才一定要殺死那個人,不然怎麽對得起她逃出來的時候殺死的那些警員?

早就翻牆而出的希爾斯遠遠的看着爆炸聲,然後……

慢悠悠地走向了警局。

她是去自首的。

因為從始至終,“希爾斯”才是兇手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解決藤本優紀的問題。

除了藤本優紀的部分都是真話。

☆、攻略系統233

【現在開始進行任務結算。

支線任務活到最後,完成。

找到真兇,完成。

找出死亡背後的真相,完成。

攻略任務完成進度:百分之六十。

但攻略對象死亡,所以不計入分數。扣除五百積分。

結算分數為五百。

玩家編號67568您好。

您的新手任務已成功完成,現在為您喚醒攻略系統,已接入攻略系統。】

“主人!”

還沒從突然脫離世界的暈眩中完全清醒,厄裏希多的眼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7、8厘米左右高的帶着蝴蝶翅膀的小人,小家夥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繞着她轉了兩圈。

“歡迎來到【攻略的世界】,我是攻略系統233,很高興為您服務。”

口吻誠懇,樣子也的确符合大多數少女的審美——但是剛剛恢複了所有記憶的厄裏希多很不爽。

非常不爽。

不爽到快要爆炸。

大概是為了讓她能夠心安理得不感到抗拒的做任務,系統屏蔽了她的部分記憶,好讓她不會對自己為什麽會去做任務産生懷疑。畢竟厄利希多的性格擺在那裏,指望她老老實實走任務路線?不存在的。

就算是任務命令,她都不可能乖乖去戀愛的。

所以就算非常清楚自己的任務是要攻略男人,她依然理所當然的搞死了攻略目标。

因為她很讨厭這種感覺,她讨厭別人的控制。

沒錯,她喜歡僞裝自己喜歡耍心機,喜歡利用自己的長處殺死那些用一副好皮囊活在人間的連環殺手,喜歡用自己的方式成為【英雄】。

必要的時候她可以裝作弱小,成為對方的俘虜,潛伏着等待着某一刻的反擊,但這并不意味着她能夠接受自己忘記一切然後被投入一個陌生的世界。

往往就是這樣的聰明人,比普通人更加接受不了被控制。

而且厄利希多是誰?

騙子。黑客。柔弱的花店店主。白衣的天使亦或是灰衣的惡魔。

而她最擅長的就是程序和演戲了。

所以在确認這個所謂的系統的危險系數之前,她不介意和這個家夥虛與委蛇。

“你是什麽東西?攻略系統是什麽?”她皺了皺眉道。厄裏希多雖然打游戲,但多數時候她的目的是保持手速,所以她接觸的競技類游戲較多,gal顯然不是她的領域,而且,因為已經知道對方有操控記憶的能力,所以她覺得對方應該已經知道了她的本性。

再裝柔軟就沒有必要了,相反,她得表現出足夠的利用價值,這樣以後才方便提出交易。

“主人是【攻略者】,簡而言之就是能夠利用獲得的任務目标的好感度換取積分的人,而積分能夠在商城裏換取很多的好東西。

任務目标所在的世界被稱為副本,主人在進入副本世界後,能夠獲得寄體的名字和記憶,但同時也需要替寄體完成攻略的目标。除了作為攻略的主線外,副本中一般都會有支線任務,支線任務的難度視副本難度而定,同時會獎勵豐厚的積分。不過一般來說,支線任務的難度是高于攻略任務的,所以并不建議主人去做。

然後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攻略系統233,負責指導主人如何開啓和進入任務,并在主人完成任務歸來時為主人開啓商店。順便提一下,攻略系統只是所有系統之中的分支之一,我的等級也比較低,所以目前能提供給主人的可購買物品不多。同時已經為您結算上一個任務的收入,請問您需要現在打開商城麽?”

大致明白了。

厄裏希多劃了劃指甲。

她對可能交換到的靈丹妙藥亦或是奇珍異寶完全不care,也完全沒有長命百歲的想法。畢竟人類的一生雖然短暫而愚蠢,但就是這樣的人類才讓她有了殺死罪惡的想法。

她喜歡看見那些可笑的蠢貨們自以為是地犯着罪,以為能夠逍遙法外,最後卻死于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

但是她并不喜歡漫長的沒有盡頭的生命,那會讓她研究。

很多時候因為有限,所以才刺激不是麽?

“所以我要怎麽離開這個所謂的系統?”

她完全沒有追根究底233的敘述的想法,而是直接問出了關鍵的問題——畢竟她對所謂的商店一點也不感興趣,對攻略這種事更是深惡痛絕。

……???

“哈?”聽到了這樣的問句,攻略系統233出現了業務性懵逼。

這還是她職業生涯之中第一次還沒有介紹完系統的好處,就被提問了要怎麽離開這個地方。

是她介紹的不夠誘惑人不夠手舞足蹈,還是這家夥其實是個x冷淡?

不過職業操守在上,她還是很誠實的回答道,“湊夠五千積分就可以選擇脫離系統了。”

五千積分?

她的第一個任務結算就有五百積分,這還是因為她沒有去做攻略任務。

如果連攻略任務一起做了,豈不是三四個任務就可以脫離系統了?

厄利希多蹙了蹙眉。

事情應該沒有這麽簡單。

“開啓任務需要花費積分?”她思索了幾秒開口問道,“任務中是否可以購買物品?積分為負是否有嚴重後果?”

大概是被說中了接下來想說的內容,233的眼神驚異了一瞬,然後才乖巧地回答了她的問題,“是的,第一次任務屬于新手任務,所以不需要積分,但後續每一次開啓任務都會扣除一千積分。物品無法在任務世界中購買,只可以在這個中轉站中消費積分,但不符合世界常規的物品無法帶入世界,比如說您是無法将火箭炮帶入古代的,而每次可帶入副本的物品只有一件。關于積分為負的後果這一點……我只能希望主人您不要去嘗試。死亡或許會是那時候的主人最舒服的結果了。”

“你在威脅我?”她讨厭被人威脅。

“233只是誠實地回答主人的問題。”可愛的小人兒面不改色,“那麽主人,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完了,您要現在進入新的副本,還是再休息一段時間?”

看起來是一副好欺負好說話的樣子,但其實做的還是“威脅”的工作。如果攻略者貪財,那就利用財富,如果恐懼死亡,那就用長生誘惑。如果所擁有的條件都無法讓對方心動,那就用恐怖的折磨迫使對方聽話。

有意思。

她突然勾了勾唇。

“好啊。”

下期預告:誰特麽會在恐怖片裏尋求攻略目标!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我我想不起來第一篇的解釋了算了開新地圖吧【躺】

☆、無法掙脫的死亡(一)

【玩家編號117568确定接取任務。

接下來為您載入副本[德萊弗斯]。

在此副本中您需要攻略的對象是安德魯·赫爾佐格。

為您匹配的身份為奴良沙裏,年齡為18歲,是一名來自日本的交換生。

您目前的積分總數為500,主線任務完成後您可得到1000分,未完成則扣除500積分。

支線任務:

逃生出天(0/1)(200分)

找到幕後黑手(0/1)(300分)

解放德萊弗斯(0/1)(500分)】

【注意:進入副本以後玩家姓名會跟随副本給出的身份改動,此副本中替代身份為奴良沙裏,請務必忘記自己的真名[厄裏希多]。如果在副本中洩露真名,則視為游戲失敗,扣除相應分數。總積分為負則抹殺。】

【由于此次為玩家第一次進行的集體型任務,玩家可選擇是否讀取劇情介紹。選擇是後,将為您植入相關副本背景——

您選擇了“是”】

【歡迎來到死神德萊弗斯的殿堂。祝您游戲愉快。】

(副本中對厄利希多的稱呼更改為奴良沙裏)

奴良沙裏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正靠在一個似乎同齡的女孩的懷裏。對方望着她的神色裏滿是擔憂,見到她睜眼,竟是直接激動的叫了一聲,而邊上的女孩也湊了過來,叽叽喳喳的為她補充完了模糊的記憶。

這個場景中的所有人都是xy高校的冒險社的成員,這一次他們是來舊校舍冒險的。

沒想到的是這地方或許真的鬧鬼,她們進到其中之後便是接二連三的失去了意識,等到醒來以後,他們便已經身處于這陌生的地方。

而根據所給出的副本背景以及關鍵詞“集體任務”的提示,很顯然,莫名進入了這地方的幾人之中,隐藏着同她一樣的玩家,但是對方的數量和目的她就不清楚了。

樂觀點想,她們的支線任務或許是相同的,所以可以謀求一定的合作,但是沙裏沒有忘記,她的主線任務是攻略。

而在普通人眼裏,比起解謎而言,攻略的難度顯然要低上許多。所有如果他們的攻略目标是相同的,她們就很難真心實意的合作。

除此之外,更糟糕點去想,她們的任務說不定是沖突的。

解放德萊弗斯這條支線有整整五百的分數,根據上一個任務得來的經驗,經驗與分數往往是對等的,這也就意味着,解放的難度系數必然是非常高的。

而如果她傻傻的漏了底以後,對方的任務卻是毀滅德萊弗斯呢?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原本的人設,等待着劇情的發展。

冒險社的成員共有五人,女生三人,男生兩人,那時候讓她靠着的妹子叫做夏洛特,叽叽喳喳說着話的女孩叫做伊芙琳,兩位男生之中,金發的,臉上一直帶着溫柔的安撫人的笑容的正是她的攻略目标安德魯,另一個名為克萊爾·斯威夫特,雖然相貌不錯但卻是黑發,再加上他十分的沉默寡言,于是熱鬧的氛圍之下往往襯托的他陰陰沉沉的,是以雖然他也是社裏的成員,但和其他人的關系并不好。

這一次的冒險隊伍裏會有他,也是因為當時有空的男生裏除了安德魯,便只剩下他了。

于是巧合與命運之下,他們便一起被困在了這個地方。

奴良沙裏是最後一個醒來的人,是以等到女生們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之後,安德魯便提出了想要對這個地方進行探索的想法。

他們此刻所處的房間不大,東西又不多,他們前前後後看了幾遍,都沒能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冒險社的成員最不缺的就是恐怖片的經驗,他們不怕鬼,不信鬼,但也因此,在真的遭遇了詭異的事件以後,他們的判斷受到了片子中大部分的死亡flag的影響。

比如在奴良還未醒來的時候,他們并沒有互相分開,甚至是離開房間對這個陌生的地方進行探索。

畢竟兵分幾路是大部分恐怖電影裏的常見死亡原因。

好在她并沒有昏迷多久,等到她醒來了,他們才真正開始探索這個地方。

他們目前所在的似乎是個沒有窗戶的封閉房間,除了一些簡單的供人休息的擺設外,肉眼可見的便只剩下那扇合的嚴嚴實實的大門。

出于對未知的恐懼,是以在正式探索之前,兩個男生的手裏提了凳子作為武器,女生們也找到了燈架之類的雜物,她們緊緊的把東西握在手上,仿佛這樣就能夠為她們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我會先推開門,你們跟在我後面,拿好武器,”安德魯不愧是社團的社長,雖然對于眼前的場景也很害怕,但還是第一時間選擇安撫身邊的人,“克萊爾,你看着點女孩們,我會走在最前面作為先鋒的,請不要突然的大聲尖叫,也不要突然的脫離隊伍,請相信我,是我把你們帶出來的,雖然我心裏也很沒有底,但是我一定會盡力保護你們的。”

他溫柔的嗓音像暖絮的風,女孩們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平複了慌亂的心緒,然後她們抓着燭臺燈架,小心地躲在了門的後面。

緊接着,安德魯打開了門。

在那之前他們有過很多恐怖的猜測。或許門外會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而兩邊是緊閉的門,門後是兇神惡煞的殺人魔。又或者那會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而黑暗之中潛藏着如同《迷霧》那部電影中描述的那種怪獸。

所以當門外的場景映入她們的眼中的時候,五個人無一例外的表現出了驚訝的模樣。

燈火通明的大堂,喝着紅酒的英俊的紳士。

這可真是不符合恐怖片的展開。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是這一層的主宰者,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米修斯。”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我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所以請讓我們立刻做出決定吧,親愛的肥料們,你們是想要直截了當地成為我養的花的花肥,還是掙紮過後被我殺死?如果你們死在我手裏,對于這樣有勇氣的你們,我不會讓你們埋葬在肮髒的土裏,而是會好好享用的呦。”

他抿了抿唇,唇邊還帶着猩紅的顏色。

眼前的男人明明是微笑着的,卻一個人表演出了詭谲的陰森氣場。

作者有話要說: 本次副本參考的電影包括《寂靜嶺》以及幾部日本電影,具體叫啥我忘了,就記得是個村莊來着,然後主角們是通過碟片找到的這個地方,總之你們可能會看到好幾部熟悉的恐怖電影,塔的設定來自游戲《殺戮的天使》,出了動漫,動漫也很不錯。

這次的副本以解謎和逃脫為主。

☆、無法掙脫的死亡(二)

沒人願意直接選擇死亡,是以互相對視了幾秒過後,所有人都選擇了接受米修斯的挑戰。而安德魯作為一行人中的隊長,代替所有人站了出來,他或許想過反抗,想過詢問,但是一看到對方那微笑着的臉,他就感覺所有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裏。

米修斯用詠嘆調誇獎了她們的勇氣,然後将他們引入了另一條走廊。

在那條走廊的盡頭是一扇緊閉着的大門,而身穿紳士的西裝的男人在他們身後彎着唇角,在這種注目禮下,就連強自鎮定的安德魯都有了一種在上刑場的錯覺。

當他們噠噠的腳步聲打碎了走廊的安寧的時候,身後的米修斯驀然哼唱起了一首熟悉的歌。

那應該是一首傳唱廣泛的童謠,其中充滿着簡單的詞彙的反複和易于理解的意思。但被米修斯那壓低了的聲線唱出以後,卻無端端的讓人感覺到了一股陰森。

像是潮濕的腐爛攀爬到身上的毛骨悚然,奴良沙裏身邊的夏洛特抖了抖身子,又拍了拍胳膊,大概是想要趕走跳出來的雞皮疙瘩。

他們一開始有想過去打倒米修斯,畢竟他只有一個人。

但太奇怪了,只要他們升起反抗的念頭,一種莫名的劇痛就會席卷他們的全身。

米修斯為他們解釋了,這是塔的規則。

因為他是這一層的層主,所以他在這一層被賦予了特殊的權利。

他自稱熱愛着鮮血,卻并不熱衷于死亡。所以對于來訪者,他一向采用着出題的方式。只要能夠通過他的考驗,他就會給予對方通過他的關卡的權利。

畢竟聰明人的鮮血總是充滿了幹澀,那是耗盡腦汁以後死掉的天真和快樂。

而作為有品位的美食家,米修斯并不喜歡這種人。

為了能夠盡可能地将蠢貨篩選出來,在每一位來訪者進入他的“謎題”之前,他都會給予提示。當然,每一次的提示都不盡相同。

而這一次他想到的,是一首普普通通的歌。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Build it up with iron bars,

Iron bars, iron bars.

Build it up with iron bars,

My fair lady.

Iron bars will bend and break,

Bend and break, bend and break,

Iron bars will bend and break,

My fair lady.

Bulid it up with siliver and gold,

Siliver and gold, siliver and gold.

Bulid it up with siliver and gold,

My fair lady.

“去找到我的身體吧。”娃娃臉的女孩說道,然後她伸了手,将奴良沙裏推進了懸崖般的黑暗裏。

于是下一瞬間她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跪坐在地上,手裏握着個幼稚的娃娃,而她的臉上還帶着笑容,地上還擺着沒收拾掉的玩具,很顯然,剛剛的她正在這裏玩過家家。

“為什麽不和我玩了呢?”大概是因為她突然停下了擺弄的動作,娃娃突然張了張口,“瓦妮莎厭煩我了麽?”

“當然不會,西西莉亞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她的反應之前,這具身體已經熟練的将娃娃舉了起來,同時叫做“瓦妮莎”的女孩嘴裏說着好聽的話,并捧着娃娃轉着圈圈,她的裙擺飄散着,像是在跳着舞。

“那麽瓦妮莎是累了麽?沒關系的哦,請去休息吧,西西莉亞會一直在這裏等你的,所以請把我放在床邊,我想要守候着瓦妮莎美好的睡顏。”娃娃的聲音非常的溫柔,嗓音也像是個溫和的大姐姐,如果單純從此判斷的話,這個娃娃大概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剛成年不久的女孩,有些未經世事的青澀,又有了到了年紀的老練。

“我只是餓了,西西莉亞,我聞到了香味,所以想要吃一些餅幹,你可以等我回來麽?”

“當然可以啦,我們是好朋友啊。”

等到打完最後一聲的招呼,奴良沙裏就像個頑皮的小女孩那樣跳着跑了過去,并順手帶上了門。無論怎麽看,那個會說話的娃娃都不像是科技進步到一定程度的産物。那分明是老式的設計和款式,而且她捏過了,裏面并無硬物,這也排除了裏面是高科技機械産物的可能性。

而現在她所要做的,就是尋找她所在的這個世界的設定了。

雖然這是一次集體任務,但打開門以後他們并未成為同伴,而是有很大的可能失散在了不同的地方。根據她來到這個地方之前聽到的那句話,她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大概是找到那個娃娃臉的,叫做邁亞的女孩的身體。

心裏想着這些,奴良沙裏蹦蹦跳跳地從樓梯上下來,大概是這副樣子太沒有淑女的氣質,她的母親叫停了她的舉動,“瓦妮莎,不要在樓梯上走跳,這很危險!是餓了麽,我烤了一點餅幹,不過在那之前,先把報紙給爸爸拿去,今天的報紙送過來了。”

“好的,母親。”扁了扁嘴,像是真正的瓦妮莎那樣,奴良沙裏規規矩矩地從樓梯上下來,又在母親背過身子以後跳了兩下,這才走到了門口的投遞箱裏取出了報紙。

“每天都看報紙,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玩的。”嘟囔着這樣的話,她翻開了手裏的報紙,而正中央的版塊上用極大的篇幅描述着的,正是一起少女連環分屍案件。

死去的女孩們都不滿十三歲,她們有的貧窮,有的富裕,有的可愛,有的乖戾,最初的時候除了年紀之外,短時間內幾乎找不到她們的共同點。

這起連環殺人案件如同對警視廳高高在上的蔑視,但糟糕的是,調查過現場過後,警方幾乎找不到任何人類動手的痕跡。

那仿佛是個經驗過于豐富的兇手,深谙如何清除掉自己存在的痕跡。

這讓警方十分的頭疼,再加上孩子的家長們的群情激憤,是以記者們利用這股情緒,大肆報道了這起案件。

好在幾天的調查以後,警察們并不是一無所獲。

他們是在一個偶然中得知這個共同點的。

最後一位死去的小女孩家中富有,是以房間的整理與衛生一直是交由女仆打理,而在收拾遺物的時候,她下意識的詫異了一句,“小姐最喜歡的娃娃怎麽不見了?”

這句話引起了走投無路的警察們的注意。

經過一番詢問以後,他們發現了至關重要的線索。所有死去的女孩,都失去了她們最喜歡的娃娃。

一個可愛的,金發的,紮着粉紅色的蝴蝶結的,如同西西莉亞那樣的娃娃。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的童謠為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大致意思為倫敦大橋垮下來,垮下來,我的小姐。建橋要用鋼鐵架,鋼鐵架。鋼鐵架也會折斷,會折斷,我的小姐。建橋可用銀和金,銀和金,我的小姐。

初次接觸來自黑執事的bgm,非常圈粉,忍不住就想要用這個bgm寫一個和人偶有關的故事。

☆、無法掙脫的死亡(三)

關于死掉的女孩們的具體身份,出于對隐私的考慮,是以報紙上并未對此公開,考慮到家裏還有一個危險系數未知的洋娃娃西西莉亞,奴良沙裏也沒辦法在家裏使用網絡進行調查。

不過她并不擔心,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機會很快就會來到。

下樓的時候她看到的外套,桌子上随意擺着的警徽,走廊上的合照都非常明顯的說明了,這個名為瓦妮莎的女孩的父親是位有一定身份地位的警官。此外她的母親熨燙好了第二天要出門的衣服,款式是工作裝,而明天并不是周末,也就是她的母親并不是什麽照料孩子的家庭主婦。

同時家中的家具只有必要的部分,很顯然他們搬來這個地方的時間不長,周圍應該并沒有什麽認識的鄰居,再重疊上報紙上的這起案件……

只要這對父母對自己的孩子關懷不是假的,他們就不會放任自己的孩子一個人在家。

因為之前的所有案子裏,被殺害的兒童都是“留守者”,所以有理由猜測,“落單”是殺死她們的兇手之一。

而作為警務人員,她的父親絕不會犯這種簡單的錯誤。

只是大概是昨天的報紙的關系,威廉警官非常忌諱她帶着那個可愛的洋娃娃。要知道雖然這種猜測非常沒有根據,但娃娃确實是所有死者的共同點。

于是奴良沙裏非常悲傷的向娃娃表達了自己的不舍,她甚至抹了抹眼淚,強撐着精神和名叫西西莉亞的洋娃娃聊了大半宿的天,美名其曰要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她們聊了樓下帥氣的小男孩,聊了母親今天做的甜點,但無論她怎麽假裝無意的試探西西莉亞的過去,這個娃娃都能非常完全的避開這個話題。

因為不能暴露自己的心思,所以奴良沙裏沒有多問,而是忠誠的扮演好了瓦妮莎這個角色。

她很确信,既然她到了這個世界,那麽娃娃的本身肯定是有問題。

死亡的flag會在什麽情況下觸發這點她并不知道,但從常規推斷,【謊言】,【親密度】以及【地理距離】這三點是最有可能的觸發點。

所以她盡量避開前兩個即死的flag,但最後一點……

她必須得确認一些東西。

這起大型的殺人案件讓整個警部都陷入了混亂和忙碌,父親威廉将瓦妮莎留在了他的辦公室裏便匆匆離開了,但他也并沒有完全不負責,而是吩咐了實習生照看着她,同時為了避免她無聊,為她打開了電腦。

他的電腦上當然有重要的文件,但那些文件都加密過,不會毫無防備的放在桌面上。而且瓦妮莎的年紀尚幼,他并不認為這孩子有能力破解他的密碼。

但瓦妮莎不行,奴良沙裏卻可以,畢竟她的內裏是在網絡世界無所不能的厄利希多。

她搓了搓手,緊接着便開始探索秘密的道路。

半個多小時後,被吩咐了照看孩子的實習生多麗絲推門進來,小姑娘正坐的端端正正的縮在椅子上,而電腦裏響着的分明是最近正流行着的兒童動畫,因為題材太火熱,所以她這樣的成年人也能分辨的出是什麽。

因此她忍不住會心一笑。“吃飯啦,瓦妮莎,今天有你喜歡的魚哦。”

因為年紀小,長相可愛,偶爾過來了也不會鬧騰,十分的懂事,所以這裏的上上下下都很喜歡這個軟乎乎的小姑娘。

“好噠,我來啦。”小姑娘從凳子下跳下來,小短腿有些吃力的邁着步子,但搭配上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卻有一種莫名的可愛。

借着吃飯的短暫時間,她可以稍微思考一會兒。

拜托了她尋找身體的女孩邁亞,是這起連環案件中的第一個死者。

她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但父母忙碌,長期不回家,家中只有女仆和管家。因為這樣的家庭環境,她年紀不大,性格卻很乖戾。

發現她的屍體的那天正好是她生日的第二天,前一天的時候她把所有的用人都趕到了一樓,一個人躺在二樓的房間裏不許任何人靠近。

那晚許多人都聽到了她的哭聲和摔東西的東西,但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事實上這是每年的鬧劇,起因是她的父母親不肯回來陪伴她度過這個孤單的“不值得慶祝”的節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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