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上銀行轉了六十萬到周玲的賬戶。

在沙發上坐着休息期間,沒多久便直接駕車去B市了。

溫桐開車不快,一個小時左右便到了湘雅附近的大超市,買了一些新鮮食材水果後才輾轉回府。

然而在車庫下停了車後,赫然碰到了從車上下來,手裏提了類似于外賣的林子陽。

林子陽看見溫桐一臉意外,“溫桐,你怎麽回來了?”

溫桐神情窘迫,“家裏沒事就回來了。”

其中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宋老板,畢竟宋老板一個人過中秋有點小可憐。

“我還以為你知道今天是老板生日呢。”

雖然老板不過生日,但是讓溫桐知道也不是什麽壞事。

溫桐神情凜凜,嘴角微抿,“我不知道。”

林子陽見狀,“也沒關系,反正老板是不過生日的。”

在美國,他也是偶然知道的,宋老板對生日似乎沒什麽概念。

溫桐聽到這句話,眉頭下意識蹙起,胸口悶悶的,她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林子陽,“林助理,麻煩你幫我提上去了,我出去一下,謝謝。”

林子陽接過那兩袋沉沉的食材,“哦,好的。”

當林子陽拿着打包好的飯菜和新鮮的食材到宋老板公寓的時候,給他開門的宋老板看了一眼他手裏提着的東西便徑直往回走了。

林子陽表現的一臉若無其事,并沒有跟宋梓辄說在樓下遇到溫桐的事,不說,應該可以給老板一個驚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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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裏賊光閃現,把東西放好了後便溜之大吉。

又開車出去的溫桐在B市轉了集團也沒買到可以送宋老板的東西。

宋老板物貌似也并不缺。

之後溫桐便在一家甜品店旁邊停好車後,從來沒有做過蛋糕的她今天想親自給宋老板做一個表示誠意。

“你好小姐請問您需要點什麽?”

“我想動手做一個蛋糕。”

“好的,小姐跟我來。”

跟着一名店裏的服務員穿了防病菌的衣服便進了廚房,有一間廚房,是專門提供給要DIY蛋糕的客戶的,她進去後,裏面赫然有幾位女生在師傅的指導下奮鬥着。

溫桐會做菜,所以自制蛋糕難度也不會太高,加上也有甜品師傅指導,所以很快便上手了。

一個12寸的兩層蛋糕在兩個多小時後大功告成,甜品師傅臉上揚着淡淡的笑容,“溫小姐,你做蛋糕的很棒。”

溫桐手捧着蛋糕,嘴角微微勾起,“謝謝。”

“是男朋友生日嗎?”

溫桐大方的點頭,等她從蛋糕店裏出來,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八點多,有點忐忑的站在了宋老板公寓門前。

書房裏,宋老板坐在電腦前,而電腦熒屏上是開着視頻着,視頻上是個長發波浪的成熟女人。

聽到門鈴,宋老板出了書房走向玄幻。

宋老板開門的時候看到門口站着的溫桐,眸色微微亮起。

門口溫桐手提着蛋糕,她顯然有些承受不住那雙眼睛的熱忱,別過了視線,“中秋快樂。”

“中秋快樂。”

随後兩人一并進了屋內,宋梓辄倒了杯水遞給了溫桐,“你先坐會。”

溫桐點點頭,在宋老板進書房之後,她開始動手把蛋糕盒拆開,随後拿了一根蠟燭插在蛋糕中間,然後尋找火機。

書房裏。

宋老板帶上耳機,何見晚見到宋梓辄回來便問,“誰來了?”

她兒子的公寓,大晚上還有來客?

“你未來媳婦。”

“哦?讓她過來我看看。”

“下次吧,挂了。”

沒等何見晚再說什麽,宋梓辄關掉視頻的窗口最後把筆記本電腦合上。

美國一棟別墅裏的何向晚,臉色黑的跟便秘似的。

事實上,何見晚還是很懷疑自己兒子說的那句話,沒有親眼目睹,也只能是半信半疑,若是真的,好壞也各占一半。

宋梓辄出去之際,一眼看過去,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溫桐。

溫桐顯得神情有些窘迫,圓潤的眸看着蛋糕那插着蠟燭,卻沒有火機點燃的蠟燭,想了想,她起身便打算要去樓下買火機。

還沒從沙發上起來,結實有力的手臂便把她抱住動彈不得,宋老板身上清冽的氣息向溫桐襲去。

“你做的。”

“恩。”

宋老板清眸裏閃過淡淡的笑,在靠近懷裏的女人的時候,便是聞到了沁香裏帶着甜味。

頭靠在溫桐一邊的肩膀上,溫桐感覺到肩膀壓的沉沉的,下意識就側過了頭,“宋老板,你又老了一歲了。”

☆、086有人找

用了一種慈愛的目光打趣着眼前的男人。

宋梓辄微微笑着回,語氣有些暧昧,“年齡只是形式,身體本質才是關鍵。”

男人的身體本質無非就是那個,所以是那個行就可以了嗎?

溫桐頓時囧囧有神,繼而想起找不到火機,便以這個為由轉移話題,“你這裏沒有火機,蠟燭點不了。”

只見小型的兩層蛋糕插着一支未點燃的蠟燭,外表看起來倒是很精致。

宋老板看着桌上的蛋糕後沉吟了一下便道,“就這麽吃?”顯然是不想讓溫桐再去找火機點燃蠟燭,宋老板的心思此刻還是很好猜的。

宋老板吹蠟燭許願的畫面在腦海裏模拟一遍就夠了,溫桐是有賊心沒賊膽,“也行。”

宋梓辄便松手放開眼前的女人繞到了前面的沙發坐下。

溫桐拿起配好的刀和紙盤,切了一塊遞了過去,宋老板接過嘗了兩口。

他是不怎麽愛吃甜食的人,但是此刻,他卻默默的把那一小塊蛋糕吃完,奶油味道濃而不膩,也不會太甜,但也是甜,那濃郁的奶油口齒留香,甜進了心扉。

溫桐看着眼前吃的慢條斯理的男人,不禁便問,“怎麽樣?”

“要嘗嘗嗎?”宋老板把手裏的紙盤放在了桌上,目光過去。

帶着疑惑的溫桐正想拿起新的紙盤切塊來試試,突然傾身向前的男人拉過她扯入懷中,纏綿濕熱帶着奶油香味的吻便落下…

原來所謂的嘗嘗其實是這個意思。

溫桐早應該想到才對。

就如當初的麥芽糖那般觸人心扉。

這次的親吻帶着情意的纏綿,就像帶着酒的醇香讓人會沉醉,親了一會,在溫桐面帶緋紅眼色迷離的時候輕輕把人放開,随後把人擁進懷裏,聲音帶着某種低沉暗啞,“溫桐,謝謝。”

這麽鄭重其事的謝謝,溫桐怔了怔,思緒突然感慨萬千,她又想起了林子陽說過宋老板是一向不過生日的,随後嘴角微抿,把頭深深的埋在男人的懷中,輕輕的哼了一聲。

·

琪利亞除了導購銷售是輪休的外,客服都是集體休息了三天,中秋節過後到了上班的時間,溫桐和宋老板吃完早餐後也去了店裏。

秋季的衣服款式要準備上架了,十月十微購有個微購節,在這一天是微購一年裏最隆重的一個日子,一天的成交量可以達到幾十億的金額。

而這微購節,同時也是微購成立了十周年的日子,在辦公室忙着畫稿期間,在外面整理文件的琳姐此刻敲了敲溫桐的辦公室的門。

溫桐把手裏的筆放下,擡眸看了過去。

“溫桐,這裏有一封來自于微購公司的邀請函,你看一下。”

微購公司的邀請函?

琳姐把那金燦燦的邀請函遞給了溫桐。

溫桐接過打開看了兩眼,這是微購總公司邀請參加十周年慶的晚宴,時間是在十月十號晚上,地點是在一艘名為G7號的豪華游輪上舉行,還真是奢華的一個盛宴。

“溫桐,你要去嗎?據微購官方說,這份邀請函只出了十份。”

十份啊,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在微購上一年純利潤過千萬的店不計其數,在這麽強而有力的競争下,她們琪利亞卻能在短短半年的經營內收到這一份邀請函。

琳姐覺得有些虛幻而不真實,但事實卻又擺在眼前。

這份邀請函對溫桐還是有相對的誘惑力的,能讓琪利亞增加某種曝光度,想要讓琪利亞發揚光大,這不為是個好機會。

“考慮考慮。”

帝都啊,曾經編織了她夢想,卻又折翼的地方。

時間又過去幾天,溫桐為了畫稿和出新品的一直都在忙,而且還要抽空為露茜指點迷津,至于借了六十萬人民幣給周玲,至今也沒有回音。

溫桐此刻正在市郊外的服裝工廠交涉新一季産品出貨的問題,為了衣服的質量,給工廠的費用也是極高的。

在她談完準備回店裏的時候,溫桐接到了小叔溫岳林的電話,只是預感到這個電話打來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電話裏,溫岳林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道,“溫桐,你能不能再借兩百萬給我們。”

向來與她關系淡薄的小叔,此刻又拉下老臉跟她借錢,從六十萬直接跨越了一百多萬。

借了六十萬,又來借兩百萬?

溫桐的目光微微沉住,“小叔,這兩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

溫岳林此刻的神情已經很尴尬了,被溫桐這麽一說,頭皮有些發麻起來,面子更是挂不住,不過在他的辦公室裏,卻有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在他辦公室裏坐等着。

“溫桐,你能不能先借給叔叔,過兩天一定還你。”溫岳林吓的面色有些鐵青,語氣便有些急促了,公司出了問題後,問那些關系還算不錯的生意人借錢,然而他們在知道自己生意失敗後都不願意借錢。

周玲那會用了可以支出的流動資金讓公司持續經營了一陣子,然而生意蕭條,為了多拿下一些合作項目,本來想向銀行貸款的,但是一直沒有批下來。

所以他便向一家放高利貸的人借了兩百多萬去投資那個項目,但這兩百萬如今也過了還款期,這高利貸所謂的員工自然也就找上門了。

“小叔,你借錢總得跟我說緣由。”

“溫桐,這一時之間也難說清楚,你能不能先轉給叔叔,過後再跟你解釋。”

借錢,對他來說本來就是難以啓齒的事情,如今溫桐問的這麽仔細,他心裏也是一陣煩悶。

溫桐卻知道這不是是一種托辭而已,“那等叔叔想說了再告訴我。”

“溫…”

溫桐這六十萬她借的出去,兩百萬也并不是沒有的借,借那麽大的數目,應該是溫岳林公司出了問題?但似乎又沒有那麽簡單,如果溫岳林急,自然會馬上來找他。

溫岳林聽着電話傳來的嘟嘟嘟嘟的忙音,表情一下子變得慘白,現在兩百萬的數目對她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他都調查過了,溫桐的店的生意每個月的淨利潤在兩百多萬上。

溫桐這樣,擺明是不想借了。

溫岳林這樣憤憤的想着。

想了想,随後他又打電話給了溫月欣,溫月欣結婚,卓氏給的聘禮的錢應該也有好幾百萬,借個一百萬來應急還是可以的。

溫月欣一接電話,沒想到他這有錢的小叔居然會問她借一百萬這麽多,随後想起之前有傳聞她小叔的公司出了點問題,再到溫岳林跟她借錢,那公司出了問題應該也是真的了。

“小叔,我沒有錢可以借你了,最近和哥哥決定了要開一家公司,錢都投資進去了。”溫月欣略帶抱歉的道。

其實也還有剩一百多萬存着,但是借一百萬給小叔溫岳林,在利益的取舍之間她還是選擇了不借,誰知道小叔溫岳林還沒有沒錢可以還。

眼見大哥和二哥的家庭慢慢的步向了更好,而他自己卻慢慢的墜落低谷。

溫岳林的目光帶着一絲怒意,忽而也覺得好挫敗,關鍵時刻,就能看出所在的人情世故,好歹他以前那些年,對溫月欣也是不錯的,這投資完了的理由用的也太過于牽強了。

挂了電話過了一會後,只見渾身刺青的男人兩手撐在了辦公桌的邊緣,目光狠厲的看着溫岳林。“溫總,今天你到底能不能還上錢了?”

溫岳林擠出一個笑容,“虎哥,你看能不能在寬恕兩天,過兩天我一定會還錢的。”

虎哥的眸微微眯上,宛如一條毒舌那般,過了會後才道,“上次才寬恕了你兩天,這次再還不上,利息雙倍。”

聽到利息雙倍,溫岳林整個面部表情都僵硬了,但無計可施,“好,好,謝謝虎哥。”

放高利貸的,溫岳林也不敢讨價還加,而兩天後,若是還不上錢,後果不堪設想。

放高利貸的虎哥幾人走了之後,溫岳林在辦公室裏抽了一根又一本的香煙,過了好一會,他才起身,拿過放在椅子背後挂着的西裝出了公司。

下午,溫桐驅車從郊外的服裝工廠回到市裏店,只是在回到店裏的時候,溫桐餘光一瞥,突然怔了怔,她看到了坐在休息室很熟悉的身影。

高大英俊,氣場一如既往的強烈到令人無法忽視,有進來店裏那寫逛累了想要休息的女生,她們的目光時而會停留在他的身上久久不去。

是嚴楚涯?

導購小蘭看見溫桐回來便迎了上去,“溫小姐,那位先生是來找你的,他在店裏等了兩三個小時了。”

在溫桐進來的時候,嚴楚涯已經發現了,目光随之落在那抹倩影上。

“恩。”溫桐淡淡回,随後往休息室的那個方向去。

嚴楚涯看着已經站在了他面前的溫桐,眼前的女人,綻放的光芒似乎比以前更盛了,冷峻的線條似乎柔和了不少,“好久不見。”

溫桐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淡回,“恩,是挺久不見了。”随後她問,“你怎麽突然來了?”

嚴楚涯的視線看着眼前的人,眼底有些深,看了會後才把目光看向了窗外的人流。

為什麽會來嗎?

太想念了所以就來了。

只是這句話就在卡在喉嚨的魚刺,讓他無法将這句話說出口,他與溫桐之間,早已經有了無法跨越的鴻溝。

嚴楚涯卻道,“來B市考察一個項目,在怡心那無意間知道你在B市所以就來了。”

“怡心?”溫桐語氣似乎有些意外,但轉然間淡開了去。

“恩。”

那還是真是很無意。

謝怡心應該是最不想嚴楚涯看見她的女人。她知道她在B市,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守口如瓶,絕口不提。

畢竟她從一開始就将她當成自己的情敵對待,想起過往,溫桐的眉目都忍不住微微挑起。

兩人在休息室坐了一會,但琪利亞的門口一直進進出出好多人,陸陸續續也有人來休息室坐着休息。

對于那些看過來的目光,他道,“到飯點了,一起吃個飯?”

溫桐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人家來B市還專門來看你,吃頓飯好像也是正常,而店裏也并不是說話的場地,她所以便點了點頭應下道,“我請你。”

------題外話------

淡胭脂《豪門婚寵之誘妻入局》

【這是傲嬌總裁撲倒小白兔醫生,一起虐渣渣的故事情】

☆、087追殺

嚴楚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怎麽明顯的淡笑。

溫桐上二樓和琳姐交代了一些事情後,随之又發了短信給宋老板:宋老板,今天晚上朋友約了吃飯,過不了公司接你了。

今天她要去郊外的服裝工廠,所以早上是她開車出的門,宋老板搭了順風車。

兩人交往,但私人空間的時間還是要有的,宋老板爽快的回了一個好字。

溫桐看到後收好手機,和嚴楚涯去了一家上次和露茜宋老板去過的餐廳,距離不遠,做的東西也比較好吃。

在溫桐和那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離開後,琪利亞店裏的員工只是看了幾眼兩人走遠的背影。

但是也沒多想什麽,因為她們都知道,自家店的老板的男朋友是智騰集團公司的老板宋梓辄,這男人經常來接送他們老板,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心知肚明了。

帝都QM工作室。

只見服裝設計的辦公室,依然還有一群天賦異禀的設計師在工作,因為秋冬的款式要上架,畫的畫,修的修。

謝怡心是總監,是有獨立的辦公區域。

在忙到八點多的時候,謝怡心從辦公室裏出來,“這幾天大家辛苦了,在舊約已經訂了位置,大家現在收拾好東西現在過去一起吃個宵夜。”

QM的人集體歡呼了一聲,一群人收拾東西打了卡便坐電梯下去了。

謝怡心身為上司,也在這群人裏面。

只見他們才剛出公司大門口,一輛紅色瑪莎拉蒂的跑車停在了QM大廈的門前,下車的女人他們都知道,知名電視臺主持人若憐,同時也是他們炎宇集團的總裁嚴楚涯的未婚妻,兩人更是快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若憐長的很精致漂亮,QM的設計師看到突然出現的若憐心裏不免都有些小激動。

若憐下車後徑直向她們走去,對QM的設計師露出禮貌的笑容,目光轉而落在謝怡心身上後抿抿嘴便喊了,“怡心姐。”

QM工作室的設計師都知道她們的謝怡心和嚴總裁是從小的青梅竹馬,感情也很好,來的話都會給謝怡心帶上好吃的。

但在QM做了一兩年的老員工都沒有想歪謝總監和嚴總裁的關系,畢竟那時候嚴總裁追Wing設計師的事情傳的公司人盡皆知。

Wing設計師,如今也已經成為了QM工作室的一個禁忌,對QM的設計師來說卻也是個恥辱的存在。

謝怡心看着若憐,似火的紅唇微微勾起,“若憐,你找我有什麽事?”

若憐眼底是無盡的冷意,只是在人前,她必須掌控自己的情緒,“找怡心姐有點事,這幾位可以回避一下嗎?”

未來的總裁夫人發話,她們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異議,“總監,我們在前面等你。”

謝怡心對她們道,“你們先過去吧,不用等我。”

“恩,好。”

QM工作室的設計師離開後,若憐的情緒就起了變化,只是她似乎還沒找到話題的切入點,不過目光已經很冷的在審視着眼前的女人。

謝怡心一直保持着若即若離的笑容,“若小姐今天不是應該和家人楚涯開開心心的在樂天山莊吃喝玩樂的才對嗎?”

若憐目光冰冷,忽而伸出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廈門口響起。

“謝怡心你根本就是個瘋子,你以為你這麽做,嚴大哥就會是你的了嗎,有我在,你想都別想。”

謝怡心嘴邊的笑容更甚,她是瘋了又如何了?她冰涼的指骨摸上了發麻發熱的臉頰。

她緩緩道,“若憐,你還是太天真了,嚴楚涯阿,他根本就不會愛上你。”

像是說給若憐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若憐連整個胸口都是疼的,她根本無力反駁,嚴楚涯的心,确确實實駐紮着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毫無疑問就是那天謝怡心手裏照片的那個。

就是那個Wing嗎?“謝怡心,你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嚴大哥去了B市找那個女人,你現在心裏舒坦了吧。”

若憐讨厭謝怡心這副嘴角,她丢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在若憐轉身之後,謝怡心臉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收住。

去找溫桐了嗎?這本來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心裏難受歸難受,可是比起讓她看着嚴楚涯娶若憐為妻,她心裏更痛。

至少,嚴楚涯喜歡溫桐只是一廂情願。

在愛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謝怡心,也只是比一般的女人還要脆弱。

這時,在某座別墅裏面,古女士正坐在書房裏布置的茶幾上,她沏着茶,那種在歲月裏沉澱的貴婦氣息,加上保養的不錯,讓她看起來鳳儀滿滿。

“夫人,少爺今天并沒有去樂天山莊。”助理阿成彙報着,“若家人似乎生氣了,後面還是若憐小姐再為少爺說好話。”

古夫人喝茶的動作頓了頓,蹙起了眉頭,“楚涯去了哪裏?”

“少爺很突然的去了B市。”

B市?

“查查什麽原因。”

“是,夫人。”

在阿成出去之後,古夫人她嘆了口氣,似乎因為這件事而不舒心着,随後她拿電話打給了若家的若鴻書,也就是若憐的父親。

若鴻書确實是有些生氣,不過古夫人在打電話安撫了之後才漸漸平息,并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而這一次,古夫人也打算親自一塊去。

B市。

氣宇軒昂的嚴楚涯去到哪裏都能引人矚目,在溫桐面前,他的冷峻似乎都化為了繞指柔。

一塊紅燒排骨落在了溫桐的碗中,嚴楚涯道,“你最愛吃的排骨。”

溫桐看着碗裏的排骨,低垂的臉似乎蹙了眉頭,她臉上似乎有些無奈,她擡眸看向嚴楚涯,“嚴楚涯,謝謝你的排骨,不過我現在最愛吃的已經不是紅燒排骨了。”

似乎就像再說,她也并不是你曾經喜歡的那個溫桐了。

嚴楚涯卻很鎮定,“那你現在最愛吃的是什麽?”

溫桐脫口而出,“宋氏牛排。”

宋氏牛排等于宋老板煎的牛排,宋老板唯一拿的出手的菜。

嚴楚涯眼裏明顯閃過了一絲疑惑,“宋氏牛排?”

溫桐臉上露出不好意思,并道,“沒什麽,就是牛排。”

嚴楚涯看着眼前比水淡,比酒清的人兒,在說到宋氏牛排的時候,那雙淡水秋眸微微亮起。

而這宋氏牛排,自然是出自于宋老板之手。

這個點,宋老板已經從公司出來在回公寓的路上,負責開車的人是林子陽。

從智騰回到湘雅公寓,需要經過一座橋,這橋的對面,基本都是高級的住宅區。

橋很大很寬,也挺高的,這座橋,時而也會有人會因為失意想自殺,就會選擇從這裏跳下去。

從這裏跳下去,基本也沒人可以生還。

然而林子陽此刻的神色卻很嚴肅,對着後車座看季度報表的男人道,“老板,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宋梓辄掀起清冷的眸,把手裏的報表給合了起來道,“甩掉他們。”

在B市,和宋梓辄有深仇大恨的也只有一個了,那就是一直沒有被警察抓到的周航天。

林子陽接到指示後,猛踩油門。

後面跟着的黑色轎車看見邁巴赫加速之後,也随之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

只見一臉黑色轎車在加速後與邁巴赫持平,在打開車窗的瞬間,一個帶着黑色墨鏡的肌肉男手裏拿着一把槍,在過去的位置,果然就是周航天。

林子陽卻也不是蓋的,轉動方向盤,直接就撞了過去。

轎車被撞的在車道上左右晃動了幾下。

黑色轎車卻也無比嚣張的吊動車頭撞了回來。

邁巴赫右邊的車身頓時就撞擊在了欄杆上,擦出了火花。

光天化日下,買兇殺人。

周航天的目光裏帶着狠絕。

攬了好幾個大罪名的周航天要是進了警察局那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在大橋上,邁巴赫的車被三輛小轎車夾攻,由于撞擊,邁巴赫的車身已經顯得傷痕累累,那場面,讓對面路過的小車看的不由的心驚膽甜。

随着一聲槍響,邁巴赫的車輪其中一個車胎被打爆,轉而不受控制,然而車身一陣猛烈打轉,轉而又轉向了黑色轎車,兩輛車在發出刺耳的聲音後一并撞向了護欄。

這護欄要是撞開,邁巴赫會直接掉入海裏,從這個高度掉下去,九死一生。

只見林子陽身手很迅速的解開車鎖,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宋老板尾随其後,包住頭也跳出了車外。

邁巴赫直接就墜入了海中,而那黑色的轎車卻是懸挂着的模式,掉下去也是遲早的事。

車裏的周航天,面色都發青了,眼裏戾氣橫生,他就是想殺了宋梓辄,不計後果的。

不過宋梓辄和他的助理身手卻似乎很了得,看他們跳車的姿勢,反應十分靈敏。

林子陽在美國,曾經因為家裏欠下的債務被美國的黑幫追殺過,逃亡的身手自然而然就爐火純青。

至于宋老板人外看起來谪仙淡雅,看起來就像溫潤無害的公子哥,但身在軍政家庭,他以前就有在部隊被父親宋君庭嚴格訓練過。

身為宋家的子孫,十六歲後都會被送去軍隊訓練一段時間。

宋老板當初救溫桐,還是跳過了一米多遠的陽臺的距離,十二樓的高度,并不是在開玩笑,然而宋老板就是這麽義無反顧的跳過去了。

周航天看着馬路不遠,安然無恙的宋梓辄,林子陽兩人,他赫然奮力的搶過了墨鏡男手裏的手槍,上膛,透過車窗,對準宋老板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扳機。

“BOSS。”林子陽一驚。

宋梓辄目光看向了車內的周航天,而那子彈從噴口裏射了出來。

周航天在扣下扳機後,這大幅度的動作,讓車身失去平衡,繼而車頭傾下,随後也墜入了海中。

……

☆、088上藥

“BOSS!”林子陽一驚。

宋梓辄的目光看向了車內的周航天,而那子彈從噴口裏射了出來。

周航天在扣下扳機後,這大幅度的動作導致了車身失去平衡,繼而車頭傾下,随後也墜入了海中。

另一邊,音樂餐廳。

在流淌着柔美的音樂的時候,忽而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和唱歌的駐唱歌手說了什麽,駐唱歌手笑了笑說好的,随後音樂停下,在餐廳吃飯的人們好奇的都看了過去。

那男人笑着拿過麥克風,浪漫的輕松曲調開始響起,是我們結婚吧的配樂,他的聲音不是很好聽,卻充滿了深情。

在臺下,穿着格子裙的女人臉上揚起驚訝卻又幸福的笑容。

一曲完畢之後,西裝的耿直小夥道,“這一首歌,是獻給和我異地戀五年的女朋友茉莉,感謝這些年你的不離不棄,我愛你。”真摯而深情的告白。

耿直的小夥走下了舞臺,随後跪在了那叫茉莉的女人面前,“我們結婚吧。”

茉莉熱淚盈眶,輕點了頭,并說了我願意。

緊接着,餐廳周圍的客人響起了一陣掌聲。

那小夥很激動的把戒指套入了茉莉的中指,兩人不顧旁人的擁吻了起來。

這種氣氛似乎很能感染人的心情,溫桐看着這一幕,嘴角淡淡揚起一個弧度後才繼而又專注着吃東西。

如果當初他沒有選擇了放棄,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

“大哥哥,買朵花送給你女朋友吧。”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手裏提着裝着妖豔欲滴的玫瑰,對着高大英俊的嚴楚涯道。

“小妹妹,你說錯了,我不是這位大哥哥的女朋友。”溫桐看着小女孩的道,不管怎麽說,都是要澄清的。

小妹妹糾結了一下下,随後改口,“那大哥哥買朵花送給你的女性朋友吧。”

現在的小姑娘,都是這麽的與時俱進的嗎?

溫桐神情囧囧,略顯尴尬。

嚴楚涯沉了好一會,才問,“幾錢一朵?”

“大哥哥,只要二十元哦。”小女孩豎起了兩根手指。

嚴楚涯從錢包裏拿出了一百大鈔,随後要了五朵粉色的玫瑰,粉色玫瑰的花語是初戀,小女孩拿到錢,将五朵花包一起,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

在小女孩離開去了別桌後,他把花遞向溫桐,“送給你,就當你請我吃飯的謝禮。”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兩人的關系,卻也只有這個合适。

溫桐并沒有接過粉色玫瑰,她淡淡笑着拒絕,“對不起,我不能收。”

嚴楚涯從來都是個自尊心強烈的男人,他在溫桐身上,已經嘗試過很多次這種挫敗的感覺,他默默的把手裏的話放在了自己的旁邊,“那很遺憾。”

溫桐拿起飲料喝了一口,笑而不語。

又過了幾分鐘這樣,溫桐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中途順便去了收銀臺埋單。

嚴楚涯看着溫桐的舉動,莞爾失笑。

等溫桐從洗手間出來,在經過旁邊桌的時候,她的目光放在了一個女人手裏的appd上。

“宏海大橋發生連環車禍的原因已經證實是因為盛大上任在逃亡的董事長周航天為了複仇而想殺害智騰集團總裁宋梓辄而引起的,據可靠消息透露,宋梓辄和他的助理被送往市醫院接受治療,而此次事故造成十人受傷兩人身亡,記着現在在現場,我們來看一下現場情況。”

接着

Appd的場景一轉,只見橋欄被撞毀的稀巴爛,地上還有車的碎屑,後面還有幾輛小車追尾,地上也顯然有一灘血跡。

智騰集團如今是B市的地主爺,像這種大新聞,記者在第一時間知道後便趕往了現場随後做了九點半檔的新聞直播。

那記者說了什麽,她根本沒有聽清楚,那聲音就朦朦胧胧的在她耳邊拂過,溫桐的睫毛輕顫,冷着一張臉轉身就出了餐廳。

在餐桌等着溫桐回來的嚴楚涯,看到人走了一半路,突然又轉身要走,覺得不太對勁,他很快起身,也追了上去。

嚴楚涯腿長,跨大步些就能追上溫桐,他一手拉住溫桐的手腕,“溫桐,等一下。”

“抱歉,我現在有點事要離開。”溫桐說完後,想要把手抽離開來,卻發現,嚴楚涯卻握的嚴嚴實實,她想甩也甩不掉,她眉目随即蹙起,“嚴楚涯?”

“溫桐,那件事我一直欠你一個解釋,如果,在你離開帝都那天,如果我沒有爽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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