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清風徐徐。
男人的心情似乎也如這清風般暢快愉悅。
溫桐在沖沖的跑回了姨媽家後,在門口整理了了情緒之後,将無名指上的戒指先是取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藏好,她要是突然帶着一個鑽戒回去,萬一把家人刺激了怎麽辦?
離開的時間不長,所以她在推開門進去後,在廚房裏的白芷素和白安菀也沒說什麽,就看了一眼溫桐。
溫桐回到房間裏将戒指放在了包包裏後,臉上的餘熱還沒有散去。
等燒香拜佛的東西都弄好後,也都可以出發去寒山寺了。
寒山寺是A市有幾百年歷史的寺廟,在全國都十分有名氣,而且是全國三大寺廟之一。
今日,正好是這寒山寺求神拜佛最佳之日,不止是A市當地的居民,還有臨市那些信佛之人都會來拜拜,給家裏人求平安,給子孫求姻緣。
溫桐驅車在寒山寺廟山下的路邊停了之後,随後和家人拿着東西上去了。
爬山,對溫桐來說并不是很消體力的事,在走了二分鐘後,她擡頭一看,在那之上是千層高的階梯,而階梯上,人潮如海,那屹立的寺廟,宏偉壯觀,卻又很神聖莊嚴。
白芷素看見旁邊明明有纜車可以上去,但纜車那邊,人卻寥寥可數。
“有纜車不坐,為何要走上去?”溫智南疑惑便問。
“你們看到寶殿頂上那盤坐的觀音菩薩沒?據說,這一邊走一邊拜祭也很靈驗的,也是寒山寺百年下來的習俗了。”
溫爸爸和溫媽媽不是什麽信佛之人,像祭拜這些就當是形式,求個心安理得而已。
不過既然到了A市來到了這座寺廟那也只能入鄉随俗了。
溫桐此刻心中也是一片虔誠,來到這片淨地,心似乎也有所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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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香彌漫,絲絲縷縷,沁人心脾。
階梯上人很多,這時,只聞這人群中傳來一聲稚嫩的童心,一個剃着光頭的小師傅追着前面搖搖晃晃的邋遢老僧人,“玄心師傅,你走慢些。”
這衣着闌珊的僧人,若不是穿着的是道服,怕是會被人以為是哪裏來的乞丐。
随後,周圍的目光都有些嫌棄的看着這老和尚,估計以為是寒山寺裏混吃混喝的老和尚。
溫桐也随之看了過去,只見這名約為玄心的老僧人雖然衣着褴褛,吊兒郎當,但細看下,眉目神韻都帶着一種仙風道骨的氣息。
玄心和尚突然一個停腳,就站在了幾個穿着貴氣的幾個婦人面前,他笑眼眯眯,“這位夫人,老衲精通觀人之相,我給你蔔個卦,你賞點老衲酒錢如何?”
小僧人小短腿上來,氣鼓鼓着,“師傅傅,你怎麽又要喝酒?”
周圍更多人的目光看了過去,看這老僧的樣子哪會算命?怕就是想讨酒錢的,所以周遭很多老好人便對那貴婦道,“不要相信他,這寒山寺啊,時常會有不思進取的和尚下山跟人讨錢。”
這貴婦人自然就是前來寒山寺拜佛的衛湄玉。
衛湄玉臉上依然挂着優雅的笑容。在她身後的幾位幾位夫人便是道了。
“老僧人那可不用了,我們衛夫人天生的命好,哪位大師一看不是說貴人之相的。”
随後她們也把這老僧當做是讨錢的,随後從錢包裏掏出了幾張零錢遞了過去了。
玄心和尚笑眯眯的摸了一把自己白色的胡須,卻沒有接過,“不算那就算了。”
随後他又似瘋瘋癫癫的又轉移了目光,也并不是逢人就問要不要看相,忽而他餘光瞥見溫桐,眉開眼笑的上去了,“這位姑娘,你要不要老衲給你看看相?”
溫桐也是覺得這位老和尚很可愛,“好。”
接着玄心和尚那眼觀了溫桐的五官之後笑容更甚,之後又讓溫桐攤開手心讓他瞧瞧,“姑娘你富緣不斷,是大富大貴之相呀,而且財運亨通,呃…不過得謹防小人,但都是小災小難,不礙事不礙事,姻緣嘛,好事要近了。”
旁邊溫爸爸溫媽媽聽了心裏突然有點古怪,有好事那就成了?這個是指宋梓辄嗎?這老和尚應該是胡亂瞎掰的吧?面相這些,哪有看了就能說個準的,所以也并沒有當真,只是當他是碰巧說到的而已。
在這老和尚不要她們的錢,那幾位貴婦的目光也落在了溫桐他們身上,這位和尚把這這姑娘的面相說的這麽好,能信幾分?不過為了讨錢,不說的人家歡喜一點,人家怎麽可能給?
衛湄玉目光淡淡的看了幾眼,随後慢慢移開,并沒有放在心裏。
大富大貴之相,萬人之中可能就一兩個,命理真有那麽好的,哪個不是出自于富貴之門,看這一行人的行頭,普普通通,那老和尚多半也就是為了讨酒錢。
溫桐笑容裏帶着點腼腆,這別的她聽聽就好,不過好事将近這個,倒是精準無比,随後掏出小錢包給了十張十塊錢,寓意,十全十美。
“小姑娘給點意思意思就好了,給他這麽多不如多捐點香油錢好了。”
“這寒山寺也不管管,怎麽就由道裏的和尚出來忽悠人呢。”
周圍的人看着仿佛心裏不舒服似得,就叽裏呱啦的說着。
老和尚也不在意,笑眯眯的接過了這十張零錢,說了一句阿彌陀佛之後,就蹦跶了下去了。
随後小師傅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下去,對着那些看閑事又多事的人辦了個鬼臉。
而這過程中,這老和尚再也沒有給人說要看相了,而是直下了這千層階梯,朦朦胧胧中看下去,倒是很不凡。
踏上了最後一個階梯,踩上了那石板,只見,淡薄的日光,照亮了整個寺廟,周圍綠意蔥茏,遠遠眺望下去,是大片碎金般的光澤撒落,時而還有清脆的鳥鳴響起了。
接着溫桐一家子跟着白安菀進了那個神聖的寶殿裏面去了。
衛湄玉也上去要往大殿裏走的時候,剛才說事的那些人看到有管事的和尚出來,便上前投訴了。
被圍住的中年和尚卻撓了撓頭,問,“一個衣衫褴褛的老和尚身後跟着一個小和尚讨錢?”
“對啊,寒山寺是大寺廟,這可得管管才行呀。”
随後那中年和尚笑笑解釋道了,“各位施主,你們嘴裏的老和尚乃是本寺道行最深的僧人,菩提大師還是玄心方丈的坐下徒弟,這玄心大師可不随随便便給人算面相的。”
“一切都是随緣。”
之後,那些嘴裏不饒人的幾位施主一陣晴天霹靂,面色一陣尴尬起來,他們以為讨錢的老和尚居然是寒山寺道行最深的僧人!
而走的不遠的衛湄玉聽到,腳步一頓,随後一陣失笑,倒沒想到那老和尚看的面相的女人還真的是大富大貴之相那般,這樣的姑娘恰恰也是宋家所需要。
大富大貴之相的人,與宋家的大富大貴之命是天生絕配,就算八字不符合那也沒什麽關系,她的福緣只會給宋家帶來更盛的氣運且不會造成他們壽命衰減。
要說這宋家歷百年來也只有宋老太是萬人之中的大富大貴之相。
衛湄玉的目光深深,目光穿梭過人群,落在了那抹倩影之上。
溫桐跟在家人身邊拜完了之後轉而又去算生辰八字,她不想去,所以輾轉便走去了廟裏別的地方,尋了間沒人的偏殿,走了進去,乘涼。
溫爸爸和高奕圍也不想擠,所以便只有溫媽媽和白安菀拿着溫桐和高若安的生辰八字去算算。
溫媽媽從來沒有給溫桐算過命什麽的,剛才在千層階梯那裏那老和尚給溫桐算的她也沒信,不過白安菀說寒山寺算生辰八字倒是特別準,所以便想試試了。
排了半個小時的隊,臨近了中午,太陽照射下來,就算打着雨傘也是熱的大汗淋漓。
眼前就快輪到溫媽媽了,一個穿金戴銀的肥碩的女人卻一屁股擠了進來,站在了溫媽媽的前面。
這種插隊的模樣一看就很老練,平時肯定也沒少幹。
溫媽媽看到,不由得眉頭一皺,“前面的朋友,你怎麽可以插隊?”
若是別人,看到這插隊的女人牛高馬大的,心裏最多憋屈的罵幾句也不敢真的說出來,但是溫媽媽也不是喜歡吃悶虧的人,性子又直也不怕事,就道了。
白安菀也見不得這麽沒禮貌的人,“你要是想算,麻煩到後面排隊去。”
肥碩高大的女人回頭,一臉我就插隊了怎麽了,“我插隊犯法了沒有?沒犯法你叽叽歪歪啥呀。”
“你要不要臉呀,插隊你還有理了。”
然而,那肥碩高大的女人卻冷哼一聲,那宛如千斤重的身子就擋在她們後面,還故意用龐大的屁股把溫媽媽擠到一邊去,接着得意洋洋道,“你們有本事将我趕邊去呀。”
溫媽媽險些摔倒,幸好後面的白安菀拉着了溫媽媽。
這可把溫媽媽和白安菀氣了一臉,後面的人顯然也很有意見,但都不敢說話。
然而在白安菀身後,站着的赫然是衛湄玉,只見她目光落在遠處站西筆直的兩個人,那兩人看見便立馬走了過來,衛湄玉開口了,“李虎,李龍,将這女人拖走。”
一米七多,三百多斤的女人,赫然被兩個面色嚴峻的男人像拎小雞那樣擡起來扔到了一邊去。
這對于經常訓練的軍人來說輕而易舉。
那女人吵吵嚷嚷,又想擠進來,但是那兩名軍人就像銅牆鐵壁一樣攔着她。
“兩位沒事吧?”衛湄玉對着溫媽媽她們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溫媽媽和白安菀回頭,看着眼前的貴婦是知書達理的,頓時心中倍增好感,人家這種出門帶保镖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排隊的,那個女人穿金又帶銀,卻一點素質都沒有。
“沒事,謝謝。”
“不用客氣,這種人不能讓,否者長了他們的志氣,以後只會越發的霸道橫行。”
這句話瞬間戳中了溫媽媽和白安菀的心窩裏去了。
去了偏殿的溫桐收到溫媽媽的電話,便往電話裏說的乘涼的亭子裏走了去。
只見涼亭裏面坐着的,赫然還有在千層梯裏有過一面之緣的貴婦,只見她嘴角帶笑,似乎和她的家人聊得很愉快。
等溫桐回來之後,桌上擺着一些糕點和寺廟裏派送的齋飯(飯團),溫媽媽見到女兒回來之後,便向衛湄玉介紹了,“這是我女兒,溫桐。”
衛湄玉的目光落在了溫桐身上,是個很溫婉秀雅的姑娘,如水,又如一壺清酒般,這氣質也培養的仿佛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女。
這溫家父母,倒是把女兒養的不錯。
“小桐,這是衛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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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溫媽媽放大招
“你好,衛阿姨。”溫桐淡淡的向眼前雍華的女人打了招呼。
衛湄玉随之揚起一個和善的笑容,“你好,溫桐。”
打完招呼後,溫桐便在母親旁邊的石凳子上坐下,處之泰然,安安靜靜的坐着。
溫媽媽心情不錯,便對着溫桐就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言語中也是少不了對白湄玉的感謝。
衛湄玉在旁聽着也表現的也非常客氣。
人多在哪都能遇上一兩個奇葩的,溫桐安慰了母親幾句,随後拿過一塊椰汁紅豆糕放進嘴裏,那甜甜入口即化,倒是好吃。所以忍不住又拿起了一塊。
衛湄玉看着溫桐吃東西的模樣,也是斯斯文文,很秀氣,眼前這姑娘不管是品行還是樣貌都不錯。
亭子外面豔陽高照,但是躲在亭子裏,吹過來的卻是涼風徐徐,舒服的讓人忍不住逗留不想走,這歡愉聊天的場景倒是氣氛祥和。
“幾位看着不像是A市人?也是沖着寒山寺的靈驗來的嗎?”
溫媽媽解釋了,“小桐的表姨和姨丈在這邊定居的,我們是過來游玩幾天的,正巧碰上了這寒山寺的廟節。”
“好巧,我也是和朋友過來玩幾天,不過她們突然有事,今天估計就得回去了。”衛湄玉說着,語氣有些可惜。
這時,向來熱情好客的白安菀便道了,“既然這樣,那不如湄玉你也和我們一起?人多也會熱鬧些。”
“會不會麻煩你們?”衛湄玉蹙了蹙眉,似乎帶着一點不好意思。
“不會,大家都是去游玩的。”
三人好像一拍即合,溫媽媽和白安菀覺得衛湄玉人是挺好的,想法也比較淳樸,根本沒有懷疑什麽,也就當游玩中交到一個朋友這樣而已。
溫桐更不好說什麽,畢竟是母親和表姨開口邀請人家的,但也沒忽略心底閃過的一絲古怪,眼前這個嘴角挂着和善的笑容的女人,和今早在千層梯,和與她一起那些貴婦的樣子顯然有些出入。
一行人在寒山寺逛了幾圈之後才繼而下山,随後衛湄玉和白氏兩姐妹互換了電話約好了地方才道別離開。
衛湄玉在和他們道別後,很快上了一輛悍馬的軍車,李虎李龍是保镖,也跟着上了車。
“夫人,剛才少将打電話問您什麽時候回去?”上車後,李虎便問了車後座閉目養神的雍華女人。
衛湄玉睜開眼睛就問,“君庭出任務回來了嗎?”
接着李虎便點了點頭。
衛湄玉斟酌了一下後道,目光深長而悠遠的看向了窗外,“過兩天在回。”
李虎也沒問什麽原因,只是把衛湄玉說的直接跟宋君庭彙報去了。
兩天的時間裏,A市的天氣都是陽光明媚,晴空萬裏,當地的風景特色,白安菀帶着她們全逛了一個遍,徹底的盡了地主之誼,而老板,過來一趟後也并不是無功而返,在和溫桐分開後直接駕車回了B市,至于溫爸爸溫媽媽那邊,最終還是會給出答案的。
這時,臨近傍晚,天邊的日光已經快要下山了,天邊上的餘紅淡淡,在A市外的某風景出口,衛湄玉即将要離開轉而回帝都了。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真有點舍不得,改天你們到帝都游玩聯系我,我帶你們去,那邊也有很多漂亮的地方。”
溫媽媽和白安菀也也熱情的應下,稱有空一定會去帝都看看。在這兩天接觸裏,這衛湄玉也并沒有擺過什麽架子,唯一讓心細的溫媽媽發現,這衛湄玉一路問關于她女兒的問題是最頻繁的,不過也沒多想別的,都是為人子母,可能對關于孩子這方面的問題一聊,就比較來勁。
不過溫媽媽也并沒有說太多關于自己女兒的事給她知道,尤其是關于有沒有對象這一方面,無意中,衛湄玉似乎有談起,但是溫媽媽現在最避諱的就是這個話題了,随便就敷衍了過去,不肯再提。
在A市還呆了兩天的溫家一家子,趁着國慶七天長假前兩天上高速回去了。
中午和白安菀一家吃了一頓午飯後,溫桐一家才出發回河安,等回到河安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等六點的時候,和溫媽媽是好友的幾個阿姨就上門了,溫媽媽有在A市買了不少東西回來,其中有幾樣就是幫她們買的,所以回來後就打了電話叫她們過來了。
她們跟溫媽媽關系又比較好,所以就把她們不在河安後發生的一些事情,自然是跟溫家脫不了關系。
“阿素,你跟智南去A市之後啊,那溫老太和溫岳林又上門找你們一次。”
“不過後來知道你們去了A市旅游後,溫老太的臉色全變了,陰深深的,之後逢人就說智南忘恩負義,沒良心,自己弟弟有難不但不幫忙,還跑去快活了之類的話。”
溫媽媽聽了一陣氣悶,但最後好像釋懷了那樣,“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嘴巴長她身上。”要是換做以前,溫媽媽一定會氣的發飙,但是她也不是死腦筋的人,總不可能一直在這個坎過不去,她要是生氣豈不是就着了溫家老太的道了?
“想開就好,溫桐也不是說不幫忙啊,也借了六十萬了。”
她們就坐在一樓裏喝茶聊天。
說到這件事,溫爸爸的心思才是最複雜的,所以根本不想聽到這件事,一聽她們說起溫老太和溫岳林就上樓進書房去了。
六點快七點的時候,溫桐拿着車鑰匙下來。
溫媽媽還在和朋友聊天,眼尖的發現溫桐手裏拿着車鑰匙,還背上了包,便道了,“你這麽晚還去B市?”
溫桐腳步頓了頓,看着緊張兮兮的母親道,“媽,B市那邊還有事等着我去處理。”
看她母親這樣,是不想她再見宋老板了?
“那也不急一時,後天就是國慶長假了,大家都休息,你有事也等過了國慶再說。”溫媽媽不容拒絕的說道,态度難得表現出了強硬。
這時在樓上聽到聲音的溫爸爸也從樓上下來,“小桐,你媽媽說的對,就聽你媽媽的話,先過了國慶再說。”
溫桐皺了皺眉,看着溫爸爸和溫媽媽的态度後,想了想才妥協道,“知道了,爸,媽。”
随即轉身又上樓了。
溫爸爸和溫媽媽在A市那幾天,白天雖然看不出情緒有什麽不對,但一到晚上躺在床上就會為溫桐的事情發愁,宋梓辄固然是好,但是他的家世注定與溫家無緣,宋家那邊更不用說,人家家大業大的,哪個名門家族不是有門第之見的,那鐵定也是反對的,溫爸爸和溫媽媽并不想溫桐以後走的路太辛苦,或者半路摔得鮮血淋淋的,倒不如現在長痛不如短痛,讓他們直接分手算了。
一不做二不休。
等溫媽媽的幾個好友走了之後,溫爸爸和溫媽媽便把溫桐叫到了書房去了,兩人躊躇了一會都不說話。
最後還是溫桐先開了口,“爸,媽,我希望得到的是你們的支持,而不是反對。”
“小桐,你媽和我也思慮了很久,也比較贊同你表哥的想法,你兩确實不适合在一起。”溫爸爸嘆氣道了。
“是啊小桐,你聽爸媽的,和阿辄散了吧。”
溫桐卻搖了搖頭。
随後溫爸爸和溫媽媽又苦口婆心的勸說,軟硬都施了,但坐在他們面前的女兒卻如磐石般風吹不動。
溫爸爸憋着一張臉,他女兒這性子不像他,也不像媽媽,從小就這般,以前覺得倒是好事,換到現在,簡直郁悶的他想吐血。
溫桐是知道父母的心思的,不過是擔心後怕而已,她語氣堅決的說了一句,“我不想以後會後悔。”
讓她把宋老板讓給別的女人,她做不到。
溫爸爸,溫媽媽,“……”
勸說了好一陣子都沒有讓溫桐改變心意。
“爸,媽,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了。”
溫爸爸和溫媽媽看着女兒眼底淡淡的餘青,所以也沒在說下去,他們也知道了勸說不能改變什麽,最後不得不想別的辦法。
溫桐回到房間後,拿出電話打了宋老板電話。
才剛接通,對面低沉又磁性十足的聲音伴随着敲鍵盤的聲音緩緩響起,“什麽時候回來?”
溫桐,“今天已經回河安了,但是我爸媽近期是不讓我去B市了。”
宋老板敲打鍵盤的動作頓了頓,但神色并不意外的樣子,“那你在家好好休息,過兩天我再去找叔叔阿姨談談。”
溫桐這幾天一直在奔波,又開車,精神也處于了一種必備的狀态。
從宋老板的語氣裏聽不到一點擔心,溫桐便懶懶的哼了一聲。
兩人聊了一會,溫桐的意識漸漸弱了下去,只見床上的人兒已經進入了熟睡的狀态,而在枕頭邊,是還亮着微光的屏幕。
宋老板大概猜到溫桐是睡着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好一會才挂了電話,之後又撥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溫桐沒有回B市,所以只好視頻跟琳姐說一些工作上面的內容,順便讓琳姐回來的時候帶了她要的資料文件,國慶這兩天,就一直在家裏呆着畫畫,或者找事情做打發時間。
十月二號,溫桐出去晨跑回來後,發現母親今天有稍微打扮了一番。
在一家人吃完早餐後,白芷素就對即将要上樓的溫桐道了,“小桐,待會你跟媽媽去市裏一趟。”
“去市裏做什麽?”溫桐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白芷素也沒有正面回答,反而道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
溫桐吃飽後休息了一會,随後換了衣服拿了包包就下去了。
白芷素的目光先是在溫桐身上掃了幾眼,像是在檢查她的穿着打扮那般,最後才滿意的移開了雙眼。
溫桐本身就是服裝設計師,加上身材又好,會搭配,穿什麽看起來都讓人看着舒服。
随後,溫桐便開車載同母親去了B市了。
再快到了B市後,溫媽媽就說了一個地址讓溫桐開車過去。
在市中心比較繁華的一個地段,溫媽媽帶着溫桐在一家叫陽光的咖啡廳坐下了。
進去後,溫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神色微微囧了囧後,便試探的問了句,“媽,怎麽突然來這裏,是什麽人要來嗎?”
不用等溫媽媽回答,一個穿着正裝的女人化着妝,在她的旁邊,還跟着一個長相不錯,看起來就像事業有成的的男人一并走了過來。
那穿着正裝的女人過來之後對着溫媽媽露出熱情的笑容,“溫阿姨,你好。”
溫媽媽也随着笑了笑,“龐小姐,你好。”
這看起來事業有成的男人也随之跟溫媽媽打了一聲招呼。
溫媽媽一直面帶微笑,“先坐下再說。”
随後,那名龐小姐和那男人随後在對面的位置坐下了,龐小姐也直接的進入了主題,“溫阿姨,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叫郭成,是一名建築工程師,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的。”
溫桐看着這十分敬業的龐小姐一眼,腦中一身而過一個詞:媒婆。
···
☆、096極品相親男
溫媽媽這招,出其不意,招呼也沒跟溫桐打一聲,看來也是鐵了心想要拆散她和宋老板。
至于這龐小姐,是一家姻緣介紹所裏的介紹人,俗稱媒婆。
溫媽媽也是燃眉之急下,忽然想起了之前好友阿琴說起過她親戚的女兒也是通過這婚姻介紹所嫁給了一個不錯的男人,接着便讓好友阿琴要了這婚姻介紹所的聯系電話。
這婚姻介紹所收的費用也挺高的,不過溫媽媽想着要是能讓溫桐認識到條件不錯的男生,想想也就算了。
溫媽媽開始打量着對面坐着的男人,除了身上噴的香水味太濃了之外,穿着打扮上倒是挺得體的,面貌雖然有些粗犷,但是整體看起來還算不錯,人看着挺精神帥氣的。
溫桐看起來溫婉乖巧,眉目清秀,身上的氣質又十分的獨特,他的目光一直打量着,目光帶着滿意。
那位龐小姐看見郭成的樣子,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小桐,這是郭先生,你認識認識,他工作的公司離你店挺近的。”溫媽媽這話的暗示性已經很明顯了。
溫桐對着他嘴角勾起一個淡笑,算是回應。
郭成忽而眼底一閃,“開店?”
這時,龐小姐便回答了,“郭先生,溫小姐在華南街有一家自己的服裝店。”
郭成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被他掩去,但看向溫桐的目光變了許多,華南街一家店面的租金就在十幾萬,除去成本和各種開銷的話,那眼前的女人的淨收入起碼是在幾十萬上。
霎時,看着溫桐的目光更滿意了。
龐小姐做這份工作的,顧客的眼神動作她一下子就能判定其的心思,她繼而微微笑了,後對着溫媽媽道,“溫阿姨,我們現在在這裏可能也不太方便,倒不如讓他們獨處好好聊聊?”
“好,行。”溫媽媽應的也特別爽快,不過心裏隐約又些不放心,随後一手搭在了溫桐的肩上,湊過去低聲叮囑了一句,“小桐,你跟人家小夥好好聊聊,媽看着還成,不要怠慢了人家。”
溫桐抿了抿嘴,“媽。”
溫媽媽聽着女兒變了的語氣,但态度依然強硬,不過語氣放了半軟,“媽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聽話。”
溫桐也是孝順父母的人,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而對溫媽媽生氣,對溫媽媽的做法化為陣陣無奈,随後目送着母親和龐小姐一并離開了陽光咖啡廳。
等兩人走遠了之後,溫桐的目光才睥向了坐在她對面的郭成,“你好,郭先生。”
郭成倒也有禮貌豐富,回了之後便叫了服務員,随後把菜單遞給了溫桐,“喝點什麽。”
溫桐把菜單擱一邊,“謝謝,我剛才已經點過了。”
郭成哦了一聲,也不尴尬,随後點了一份拿鐵,又叫了一份店裏的招牌點心。
很快,服務員将溫桐先前點的冰美式和郭成要的拿鐵和點心一起拿了上來,随之郭成将服務員遞上來的甜品放在了溫桐的面前,“你試試,這是這家店的招牌甜品,味道很不錯。”言行舉止都透着男人的貼心和成熟。
溫桐的心思卻根本不在這裏,便打開天窗直說個明白,“郭先生,我想你也看出來了,我并沒有意願要來和你相親。”
郭成卻是這般回,“溫小姐,其實我跟你差不多,相親都是父母安排的,但有時候相親要是能遇上自己喜歡的,那不一定是壞事不是嗎?”
随着這話匣子一開,郭成的話便源源不斷的襲來,話題無非就是繞着相親,音樂帶着暗示,卻又想給溫桐洗腦那樣。
溫桐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眸光微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意味不明。
在咖啡廳外面角落的一個窗口,溫媽媽偷偷的觀察了一小會,看着溫桐和郭成的樣子,似乎聊的很暢快的樣子,心裏很滿意女兒的表現,也沒多想什麽,随後出了路口後,招了一輛的士。
國慶,正規的大公司都是按國家規定放七天長假的,有些公司例外,但最少也是三天。
溫媽媽上車後便報了地址,“去湘雅公寓。”
溫媽媽上B市的目的也不止是讓溫桐相親這麽簡單,她還要去找宋梓辄再談談。
在路上塞了一小會車後,的士很快就到達了湘雅公寓的大門口。
通常,的士是進不去裏面的,除非特殊情況,比如晚上下雨,或者行李太多這種情況。
溫媽媽下車之後,去了旁邊的保安亭讓值班的保安大叔開門給她進去。
值班的保安大叔拿着門卡出來後看了一眼溫媽媽後,突然就笑着道了,“我記得你,上次你也來找過北苑樓1202的溫小姐,正巧那天也是我給你開的門,真巧啊。”
要說保安大叔這湘雅公寓住了那麽多住戶,卻記得1202公寓的溫桐,其實是多虧了之前溫桐被周時默跟蹤入室殺人未遂的事件而導致印象十分深刻,當時那天夜裏也是他在值班,當是他有看到穿着雨衣進來的周時默,不過那時候他是用了門卡進來的,所以也就沒有發生什麽,哪知,淩晨的時候警察來了,他才知道出了事,之後他也警察叫去做筆供了。
溫媽媽看着憨厚的保安大叔,也笑着回,“恩,我是她母親,你記憶力也挺好的,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還記得。”
保安大叔為人老實,摸了摸腦袋,帶着不好意思道,“這也是多虧了之前那件事,幸好你女兒平安無事,要不然我就罪過了。”要是溫桐出了什麽事,他肯定也會自責不安,畢竟他是保安,一個要行兇殺人的兇手居然沒察覺出任何不對。
之前什麽事?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溫媽媽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随後腦中閃過什麽,想起了先前确實是有新聞報道過湘雅公寓差點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變态的鋼琴家殺人未遂,溫媽媽看新聞知道也立馬打電話給溫桐了,電話那頭溫桐哈好的,确認了溫桐沒事之後才她放下心來,當時遠在B市的白安菀都打電話跟她聊起這事,也讓她多叮囑溫桐平時多加小心來着。
至于那時候,溫桐的狀态已經恢複了很多,當時也沒想讓父母知道這件事,所以就隐瞞着了。
溫媽媽臉色變了變,她不确定的口吻,“你是指先前湘雅公寓這邊發生的一起殺人未遂的那個案件的受害人其實是我女兒?”
保安大叔心咯噔的一下,難道溫小姐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家人?
這可就糟糕了,保安大叔的眼神開始漂浮不定,語氣有些支支吾吾,“不,不是…”
老實人确實不太适合說謊,保安大叔那蹩腳的謊言,根本騙不住人。
溫媽媽差點就有些站不住腳,感覺頭腦一片空白,手裏拿着的包包也随之掉在地上。
她根本不敢想象,這新聞報道上差點丢掉了性命的人是自己的女兒。
保安大叔看見就急了,“哎,你沒事吧?”
溫媽媽靠在了門的牆邊,她一手放在胸口處,感覺胸口傳來的疼痛讓她有些喘不起氣來。
保安大叔撿起溫媽媽的包包,随後趕緊把溫媽媽帶進保安室裏的沙發坐下,“千萬別激動啊,溫小姐沒跟家裏提起肯定也是不想你們擔心害怕。”
溫媽媽自然也是懂其中道理,但是一想起那麽恐怕的事情居然是發生在她的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