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是稍微有些震撼到了。

不過她并沒有仇富的心态,有錢人只是比普通人更懂得享受生活。

下了車後,別墅的傭人上前客氣的将兩人領向了某一處。

莊園,建造的非常漂亮,假山,淙淙流水的小河,河流養了品種不一樣的金魚,在花草樹木的襯托下,倒是有種古典範。

在修剪的很漂亮的白色亭子裏,桌上已經擺放了很多不同的早點,好幾個貴婦聚在一塊,歡聲笑語。

“宋太太來了。”

其中有人眼尖,又正好面對那邊,便道。

“好像還帶了人,不知道會是誰。”

“宋太太帶來的人自然不同凡響,待會問問不就知道了。”

衛湄玉是宋家的大夫人,此身份在她們之中定然是沒有誰能及的。

走到她們面前,衛湄玉笑了笑,“不好意思,各位我來晚了。”

“宋太太住得遠,理解理解。”

話語之間,全都是客套。

宋太太?

溫媽媽眼裏閃過疑惑,看了眼前幾位穿的雍華富貴的幾位女人,沉默一臉。

衛湄玉察覺了,但沒有開口解釋,而是道,“素姐,介紹一下,眼前這幾位分別是曹太太,柳太太,林太太,周太太,還有金太太,鐘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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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湄玉稱呼素姐的,她們也露出好奇的目光,“這位是?”

不能失了禮節,溫媽媽說了,“我叫白芷素,各位太太稱呼我阿素就可以了。”

随後衛湄玉說了,“素姐是我在A市認識的朋友,沒想到來的路上撞見,就邀請一塊來了。”

幾位闊太太又打量了幾眼溫媽媽,身上穿的大衣也不便宜,并沒有怎麽打扮,不過這一身搭配顯得年輕時尚,加上保養的好,氣質又端莊娴雅。

這份氣質是她們所羨慕的,因為她們并沒有這種東西。

溫媽媽身上穿的都是溫桐先前和宋老板逛街買的,價格是不便宜,只是衣服穿在身上,也要看駕馭不駕馭的住,駕馭不住就是土了,顯然,溫媽媽駕馭住了。

傭人拉開椅子讓兩人坐下。

溫媽媽一坐下渾身不自在。

其實這些闊太太舉辦的茶會,又怎可能是真心實意的坐着聊天。

曹太太率先問了,“阿素面生的很,應該不是帝都人吧?”

通常這麽問,被提問的人都回回答自己是哪裏人。

溫媽媽也不例外,搖了搖頭,“B市人。”

B市?一個二線小城市的來的人,其他幾位闊太太一聽,眼色不由的變了變,仿佛帶了種輕視在裏面。

“那還能跟宋太太相識,阿素還真是好命呢。”

擡高衛湄玉,貶低了溫媽媽。

聽說是B市來的,他們也就失去問的興致了。

衛湄玉聽到她們這麽說也不辯解什麽,仿佛有意的,她端起瓷杯,喝着那香味飄溢的花茶。

溫媽媽始終面帶微笑,不可置否。

“我記得,最近報道的熱烈的那個姑娘好像也是來自于B市的吧?”

“是說溫桐吧?家境普普通通,手段倒是厲害。”

“要是我選媳婦,撇開家世不說,肯定是選裴素清。”

“再說,宋家娶媳婦都是比較特殊的,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嫁進去,宋太太,你說是吧?”

衛湄玉如今是宋家的大夫人,嫁給了宋君庭,名義上她也算是宋梓辄的母親。

雖然不清楚宋家現在的情況,但是宋家分明也是想裴素清當兒媳的。

“她們的婚事并不是我能做主的,不過阿辄的父親,是比較鐘意清清的。”衛湄玉淡淡的回了句,嘗了一口糕點後又道,“曹太太,這糕點不錯。”

然而卻沒有跟她們說溫媽媽是溫桐的母親。

“自然,糕點是聘請了法國著名甜點師雷夫做的。”

“曹夫人,這雷夫據說是有錢也很難請到,你是怎麽做到的?”

“托了點關系。”

看來這棟豪華別墅的主人是曹夫人了。

話題轉變的相當之快。

溫媽媽聽着她們在說自己女兒的不是,臉都白了,氣的。

至于為什麽衛湄玉被稱為宋太太,哈有她的默認,溫媽媽大概也猜到了,上次何見晚來家裏,她詢問過,她後來說過宋君庭再娶了,恐怕就是眼前這個叫衛湄玉的女人了。

瞬間便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溫媽媽生平最讨厭的,就是虛僞的人。

而且衛湄玉這般,到底幾個意思?

溫媽媽別看人端莊娴雅,性子卻很烈。

那盤糕點突然遞在了溫媽媽面前,曹夫人笑着說了,“阿素你也嘗一塊,平時在B市應該吃不到雷夫大師做的糕點。”

溫媽媽一手推了推拒絕了,笑容已經收了起來,“曹太太有心了,這點心看起來雖然可口,但是甜膩,我向來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

曹夫人臉色變了變,“阿素都還沒吃,怎麽就知道這甜點甜膩?”

“我看金夫人吃了一塊後把那杯茶都喝完了。”

*裸的嘲諷,毫不掩飾的。

曹夫人拿着糕點的手收了回來,把碟子放下的時候發出很響的聲音,看來是被溫媽媽給激怒了。

衛湄玉突然笑了笑說,“是挺甜的,不過我喜歡吃。”

“是啊,我也挺喜歡的。”

其他太太見狀,紛紛附和了。

溫媽媽卻一副苦口婆心的道了,“甜的東西吃多了不好,小心會得糖尿病。”

“素姐說的也有理。”衛湄玉同樣面不改色的。

幾位闊太太被打臉,卻沒有衛湄玉這種氣度,她們高人一等慣了,像溫媽媽這樣的,她們可真沒遇見過,硬是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錯覺。

輪嘴皮子,她們肯定是說不過溫媽媽的。

在河安鎮,溫媽媽經常和黃蘭芳這樣勢力又多心眼的女人鬥嘴,再說這些闊太太更好對付了,那點心思,一猜就透,唯獨衛湄玉。

一翻下來。

溫媽媽說想去上個洗手間,曹夫人便讓傭人帶她去了。

期間,易沈打來了電話,“舅媽,你的早茶喝完沒有?我和舅舅在別墅裏等你了,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完了完了,小沈,你過來接舅媽吧。”

“行,舅媽你現在在哪個位置,我過去。”易沈感覺到溫媽媽的語氣不對勁,但沒多問。

溫媽媽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也不想和衛湄玉有什麽牽扯,出了衛生間問了帶路的那個傭人,知道地址後告訴了易沈。

出了衛生間,就撞見了獨自一人的衛湄玉。

衛湄玉對她笑了笑,那笑容裏淡漠的很,“素姐。”

“你還是別這麽叫我,我可沒這個好福氣當你姐。”溫媽媽當下翻臉。

“真是不好意思,沒提前跟你說我的身份,畢竟對你們而言,也是件唐突的事。”衛湄玉依然笑着。

溫媽媽覺得惡心的很,這一路來,多的是機會說,再者把她帶過來這裏卻是想看她笑話的吧,知道她身份普通,跟有錢人是沾不上邊的。

“關于溫桐和阿辄的事,我想跟你談談。”淡淡的口吻,帶着強勢。

“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況且你也不是阿辄的親生母親。”

在某些方面,衛湄玉石強勢不過性子剛烈的溫媽媽的。

溫媽媽扔下這句話,沒好臉色的走了。

衛湄玉愣了好幾秒,在沒有人看見的時候,臉色變得鐵青難看。

只見外面飄起了小雨,溫媽媽只好在別墅門口避雨等着。

客人要走,傭人很快就通知了曹太太。

她們在門口也一塊站着,“怎麽這麽快回去了?”

“有點事。”語氣十分冷漠。

這些闊太太來這裏,都是有專車接送的,曹太太似乎知道點什麽,“白女士住哪,我派司機送送你。”連稱呼都變了。

溫媽媽也不介意,“不用了,外甥來接,還麻煩待會曹夫人讓人開開門便可。”

曹夫人也沒在說什麽,她們轉身要回別墅裏頭。

一會,一輛拉風的銀色跑車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幾位闊太太的視線也投了過去。

跑車價值不菲。

幾千萬是一定有的。

白芷素的外甥?

跑車停在了別墅門口前,易沈從車裏下來,手裏拿着一把傘,細雨中,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很快又令人一怔。

第一眼印象,很出色優秀。

不過這樣貌~

闊太太瞬間失色了。

一下子明白了什麽似的。

溫媽媽瞥了一眼,沒說什麽,跟着易沈一塊上了車。

☆、127公然敵對宋少

因為易沈的出現,她們只是猜測,之後詢問了衛湄玉,原來這叫白芷素的女人還真的是溫桐的母親。

當着人家母親的面說她的女兒的不好,多少有些尴尬。

要說只是B市來的小戶人家,根本不像好嗎?

你小戶人家的外甥子開幾千萬的跑車?

所以,這些貴婦心裏多少有點氣衛湄玉把她們當槍使來用,但是又不好對她說什麽,只能把一肚子氣憋在心裏。

車上。

溫媽媽越想越氣,同時覺得怎麽有心機這麽深沉的女人,現在溫桐和宋梓辄登記結婚了,是宋家的人了,回頭得讓溫桐注意注意她才行。

衛湄玉這一步棋,又走錯了。

等她想挽回的時候,已經挽回不了了。

·

開車出來買東西的溫桐,去了一個叫新市街的地方,那裏開的店幾乎都是賣美術用品的。

之後進了一家叫天晴的店。

溫桐大學的時候也很喜歡來這裏買美術用品,不過這家店賣的美術用品,都是國外的有名牌子,價格會比國內産的貴上很多。

拿了各種不一樣大笑的白紙,随後開始看起了畫筆,畫筆拿了一直用的那個牌子,又買了水彩的顏料。

只見門口的鈴铛又響起,在導購員甜美的歡迎觀臨下,進來幾個女人,安靜的店裏,一下子因為她們的笑聲,多了些生氣。

“涵涵,你用的畫筆一般選什麽牌子的?”

“馬利。”

“我妹妹最近在學水粉畫,涵涵有沒有可以推薦的牌子?”另一個女人又問了。

“溫莎·牛頓吧,店裏有,你可以看看。”

四個女孩,似乎都以那個叫涵涵的女人為中心的,帶着一種刻意讨好的态度。

叫涵涵的女人聲音柔柔,在她們之中她的身材最嬌小,不過身上穿的帶的都是名牌,畫着精致的妝帶着美瞳,低着頭,她在安靜的在挑選着東西。

店裏面有三四個導購員,她們在看到涵涵的長相之後,開始交頭接耳。

她們認得這個女人,是經常出現在時尚雜志上的Ling設計師,真名叫付涵,是QM工作室一直力捧的設計師。

“是付涵吧?”

“是她。”

“我看了QM最新幾期的時尚雜志,不過我發現她設計的衣服,越來越沒新意了,基本都是那個風格,其實說真的,真的不怎麽樣。”

“對啊,也不知道QM怎麽這麽力捧她。”

導購員說話的聲音不大,不過當事人似乎比較敏感,在劉海的遮掩下,那雙眼睛流露出複雜的思緒。

既然是付涵是QM工作室的設計師,那麽跟着一起來的怕是同事了。

店裏的光很明亮,在層層架子的遮掩,透過縫隙,溫桐擡起清麗的眸,也看了那嬌小的背影幾眼,不過很快就淡淡的別開了。

在她們還挑選的時候,溫桐拿起籃子,裏面裝的都是她要買的東西,提着就往收銀臺走去。

溫桐買的東西很多,而且挑的都是貴的牌子,收銀員面帶微笑,問道,“小姐,您有沒有本店會員卡呢?”

擁有她們店裏的會員卡,是可以積分的,如果夠一定的分數,還可以兌換超價值的大禮包,禮包的東西加起來起碼價值兩萬元。

對于中層消費的人來說,是有很大的誘惑力的。

不過導購員聽到那麽幹脆的說沒有就沒有在問了,加上她心裏估算了一下,買的東西加起來已經超過禮包的價值了。

“你這店怎麽回事啊,為什麽連馬利這個牌子的畫筆都沒有了?”在放着畫筆的那一排架子,女人的聲音帶着抱怨和斤斤計較。

導購員面帶歉意,“小姐不好意思,本來還有五盒的,可能是前面那位客人都買走了。”

他們店裏的美術用品,一直都很受歡迎,但是從國外進貨也是需要時間的,經常會有些牌子的貨缺貨,一般來的客戶沒有的話都會預定留下地址,要是貨到了晴天直接寄過去。

買五盒這麽多?

“你幫我問問她,能不能分我兩盒,我急用。”

“小姐,店裏還有幾款其他牌子的也挺不錯的。”導購員不可能跑去問客戶這樣的問題,如果不是有需要,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買這麽多的。

“我就要這個牌子。”

導購員一臉為難。

那女人見導購員沒有要幫她問的意思,她踩着高跟鞋去了收銀員那,“這位小姐,聽說你買了五盒馬利的畫筆,不知道你能不能分我兩盒?我急着用,謝謝。”

溫桐低着頭正在回宋老板的信息,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她擡頭看了過去禮貌的回了句,“不好意思,這五盒我都要。”

“就不能分我兩盒嗎?”語氣很懊惱,似乎生氣了。

溫桐把手機放回包裏,幹脆的回答,“不能。”

“買這麽多你也用不完。”

溫桐沒回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買五盒,自然有她的理由,誰說是她自己要用五盒。

“喂,你這人怎麽這樣。”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她的同事聽到聲音,本來在挑選東西的,都走過去了,“曉靜,怎麽了?”

叫曉靜的女人開始跟她同事抱怨了,語氣是那個哀怨。

“小姐,你就分兩盒給我朋友吧,她真的很想要這個牌子。”

這兩人可能和叫曉靜的女人比較好,所以開始幫她說話了。

“別處也有。”溫桐回。

有是有,但是她們沒那麽多時間去別的地方買了,買完東西還要回公司上班的。

叫曉靜的女人一直罵罵咧咧,仿佛溫桐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

此刻,導購員也把東西都結賬了還都裝進了袋子裏面并道,“小姐,你的消費金額是五萬八千。”

買美術用品也燒了這麽多錢。

溫桐從錢包裏拿出了一張卡遞給了導購員,刷完卡後簽上自己的名字,字體娟秀大氣,令人賞心悅目。

“小姐,東西很多,我們這邊有專門提供人送過去的,您一個人應該拿不了這麽多。”

“我車停到附近,幫我提些過去就可以了。”

“好的。”

“謝謝。”

溫桐手裏也提了一個袋子,轉個身正要看到了手裏拿着東西過來的付涵。

付涵霎時間怔在了原地,手裏提着的籃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帶着美瞳眼睛也遮不住那一閃而過的驚慌。

溫桐倒是很淡然,嘴角勾起,沒說什麽轉身出去,徹底的把她無視掉。

這麽大的動靜引來她的同事的注意。

“涵涵,你沒事吧?”

付涵扯開一個微笑,撿起地上的籃子,“我沒事。”

曉靜又在付涵面前埋怨,不過付涵在見到溫桐之後,花顏失色,心思根本不在這裏了。

只見溫桐走出去,付涵的目光就跟着去。

“涵涵,你認識這個女人?”

付涵沉默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她能有今天的位置,是靠踩着溫桐的名氣上來了。

“涵涵,她太沒品了,還那麽小氣。”曉靜跟着道。

“不過你們不覺得她看起來有點眼熟嗎?”

“沒見過,最近工作那麽忙,你們還有空關注別人?”

收銀員聽到她們說的話,不由的笑了笑,沒品的人才會說別人沒品,也不照泡尿看看自己現在的德行。

四人随便在天晴的店裏拿了東西,一一排隊結賬。

很快,幫忙提東西出去的兩名導購員回來,神色激動的跑到收銀臺前。

“小慧,剛才那個客人超級有錢的,開瑪莎蒂拉哎,我最喜歡的跑車牌子啊。”

“你幹死幹活也買不起你喜歡的跑車。”

她們在這裏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一萬多,有的房貸都還沒還完,更別說車子。

不過溫桐給她們的印象很好,溫雅大氣,還低調。

不像這幾個穿的光鮮亮麗的女人,趾高氣昂的,所以在她們面前,有故意說這些話讓她們聽見的意思。

果不其然。

她們的臉色都微微的變了變。

尤其是付涵。

出了天晴的店後,付涵說了,“你們都沒看新聞嗎,她是報道上宋家大少爺的女朋友溫桐,而且,她也是我大學的同學兼舍友。”

“對,怪不得那麽眼熟,就是她,要不是工作太忙,我肯定也會跟着網友一起噴她的,這個女人好有手段的,搶了國民女神的未婚夫。”

不知情的兩人拿出手機百度一搜,一系列的新聞報道就出來了。

報道上有宋梓辄十分高清的正面照,清隽谪雅,很帥很有魅力的男人。

“這麽帥的男人眼光要不要這麽差啊。”

看了好幾條新聞後跟着一起吐槽了,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不過讓她們好奇的并不是這個,而是後半句。

“既然你們是舍友,那你們剛才怎麽都不打招呼?”

“對啊。”

付涵笑笑,委婉的回答,“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

“什麽事啊?”三人追問。

付涵眼底深意滿滿,咬了咬唇,沒有在回答。

顯然,她是想說出來的,但是分明也觊觎着什麽,所以不敢說出來。

回到QM辦公樓,付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裏拿着畫筆走神了,思緒集中不了,拿起水杯往茶水間走去。

謝怡心正在喝熱水,臉色似乎也并不怎麽好。

付涵見到,“怡心姐,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最近天氣冷了,要注意保暖。”

只是謝怡心看她的眼神卻很冷漠,“你連自己都顧不好還有心思擔心別人,你現在畫的東西,高層已經很不滿意的。”

付涵臉一僵。

“不對,你畫的東西向來都不怎麽樣,不過是一直在學她而已,過去了這麽長時間,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謝怡心輕輕道了。

付涵臉一變,“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跟我不過是同類人,能高尚到哪裏去,說的當初那件事你沒有參與一樣。”

謝怡心不理她,踩着高跟鞋回了辦公室。

付涵氣急敗壞,不管過了多久,她永遠都擺脫不了一個叫溫桐的夢魇。

溫桐離開天晴後,并不是回別墅,臨近中午,和宋老板短信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

天氣灰蒙蒙,籠罩了那一座座高樓大廈。

今天撞見了付涵,溫桐的心情确實受到了影響。

停好了車後,往其中一座大廈走去。

溫桐到的時候,宋梓辄還在開會。

在醫院的時候并沒有死心,召集了微購一半的股東,為了就是要實施這個方案。

公然抗議微購最大的股東。

有料。

經過這幾年,田展博成為了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加上宋梓辄沒有出現過在微購,所以後面的股東都被他拉攏的差不多了。

會議桌。

宋梓辄正面對着幾大股東的施壓,不過在他們的口水戰裏,他顯然從容淡定,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這時,艾琳娜敲了門走了進來,“老板,夫人到了,在辦公室等你了。”

宋梓辄對着那十幾個人淡淡一笑,語氣不容抗議,“休息兩個鐘再繼續會議。”

之後頭也不回的出了會議室,留下一堆臉色鐵青的股東們。

說推遲就推遲,問過他們意見沒有?這是要逼他們撤資或者走人的節奏。

但是,夫人?是指那個叫溫桐的女人嗎?

他們結婚了?

股東們腦海裏不禁冒出這個疑惑。

會議室裏,裴素清也在。

只見股東們的眼神不經意落在她的身上,看了好幾眼後又假裝移開。

裴素清沒說話,冷着一張臉,起身走了。

然後,田展博追着出去了。

------題外話------

(ˉ▽ ̄~)~

知道結婚的事,不遠了。

☆、128我在想你

俯首整個城市的車水馬龍,陰霾的天氣,視線望下去,仿佛鑲了一種灰色的黑暗。

溫桐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思緒卻飄得甚遠,門被推開,宋老板進來了,她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在旁邊休息的位置,透明玻璃的茶幾上已經放了從酒店裏訂好的飯菜,沙發上,是放着溫桐的外套和包包。

宋梓辄走近,雙手環上她的腰間,微微低下頭,一側的臉龐輕輕的摩擦着那柔軟的發絲,帶着缱绻的纏綿,聲音淳淳,“在想什麽?”

溫桐回過神,背後更緊貼在男人胸膛,像慵懶的小貓咪找了栖息的地盤,她搖了搖頭,“沒想什麽。”

并不是什麽大事,所以不提也罷。

只不過,宋老板并不是這麽想。

本來是背對着,宋梓辄将人轉了過來,那雙如清塵,卻又深邃的眼眸看着溫桐,溫熱的手掌捧住了那小臉,點點的親吻又落在了那仁剪秋水的琉璃眸上,“告訴我。”

現在,溫桐的一點小情緒都會影響到他。

瞬間,眼睛因為敏感眨眼就濕潤泛着水霧。

“好癢。”軟糯的聲音想制止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偏偏想躲,卻又無處可躲。

宋老板有時候壞心眼起來,甜蜜而折磨。

沒等溫桐的大腦運轉過來,她的牙關被撬開,男人強勢的闖了進去,親吻的力道有些粗重,比起之前的親吻,這次要來的猛烈兇狠,像是不安的小動物。

溫桐被吻的天旋地轉,呼吸有些艱難,嘴唇和舌都被男人吮吸的發麻,仿佛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不過卻沒遏制男人,而是雙手抱着他,任由他為非作歹。

她大概知道是為什麽。

在溫桐柔順的抱住他的時候,宋梓辄親吻的力道便柔了下來,帶着無奈的寵溺,只是并不代表,這能安撫他。

眸色一變,看了溫桐一眼,臉埋進了她的衣領裏。

溫桐突然感覺脖子傳來一陣濕熱,繼而悶悶痛了一下。

宋梓辄在脖子下面咬了一口。

溫桐臉色更粉了,頸項的肌膚很快出現一個牙印。

這個牙印的位置,就算待會穿上外套也遮不住這暧昧的痕跡。

故意的。

流氓。

溫桐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然而,在那手掌悄然溜進衣服裏面觸碰了她柔軟的時候,身體一僵,瓷玉般的肌膚泛起了陣陣粉色,聲音有些輕顫,“阿辄?”

辦公室,又是白天,這樣的親密,溫桐的心髒确實是挺不住這樣的刺激。

她怎麽就忘記了,宋老板向來都是表裏不一的。

“恩?”聲音低低的,性感的要命,那雙手卻沒停住的使壞。

觸碰溫桐,理智什麽的全都要瓦解。

只見偌大的辦公室裏,男人倚靠在辦公桌的一角,懷裏禁锢着女人,上揚的眉眼含着蠱惑人的風情。

溫桐順了順氣,軟在男人懷裏,臉紅紅的,呼吸微喘,迫于無奈,覆在男人耳邊輕聲說了什麽之後,他才滿意卻又不舍的停住了動作,但神情像極了讨到了糖吃的小孩。

臉上的熱度宛如燒起來了那樣,無法想象她剛才用求饒的語氣跟他講話,太羞人了。

哪知,宋老板把人摟的更嚴實了,“溫桐,你的想法,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我,所以,遇到什麽事都不要瞞着我好不好。”語氣,低低的像是在懇求。

宋梓辄太會攻心了。

不過他說的卻是事實。

本來有些炸毛的人聽到這麽一說只能乖乖投降了。

溫桐往男人的唇上親了兩口,笑顏逐開,“恩,我知道了,有什麽事都跟你說,那現在,我的過去,宋先生有沒有興趣了解。”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麽說遇到付涵心情會糟糕的原因。

宋梓辄怔了一下,眸子看着她,“恩,有興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在知道溫桐和嚴楚涯之間有故事的時候,他之前大可去調查了解,只是并沒有這麽做,他要是那麽做了,就相當于侵犯了溫桐的*,那種感覺很不好。

如今溫桐要跟她說以前的事,他當然是樂意了解的。

溫桐牽着人往沙發那邊走去,開始闡述自己以前的事,聲音淡淡,像是在說着故事那般。

說起了她被指控盜竊了某人的設計作品,如今怕是遺臭萬年了。

溫桐當時受到的辱罵不比現在網上的人罵的要厲害,網絡輿論,要是心髒不足夠強大的,足夠能讓人一蹶不振。

付涵,她将溫桐辛勤的汗水的功勞,套在了自己身上。

當然這跟古夫人也脫不了關系,有她的緣故,付涵更順理成章的取代了她以前的一切,她的榮譽她的創作。

不過,不知道嚴楚涯和古夫人達成了什麽協議,在她離開帝都後,關于她的一切都被冷藏了起來,所以她現在經常上新聞,也并沒有被人挖出以前的事來。

“我今天碰見她了。”溫桐蹙起清眉,雖然她已經釋懷,但是遇到這樣的熟人,一瞬間也會想到以前那些的不美好。

她問心無愧的大度,但不代表,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她不會耿耿于懷。

溫桐就這樣的性子。

“她見到我的時候神情好像撞鬼了一樣。”溫桐勾勾唇,玩笑般的對男人說了句。

宋梓辄現在知道了這些事,對于溫桐說的那些人,定然也是上了心,他抿着唇,眼底滿是寒冰,心思沉沉。

屬于溫桐的,他會一點一點的搶回來。

溫桐察覺什麽,對宋老板道了,“阿辄,我口渴了。”

能使喚宋老板的,也只有溫桐了。

宋梓辄起身去辦公桌拿過自己的杯子裝了熱水遞給溫桐。

溫桐喝了兩口,眼裏滿是笑意,“阿辄,你現在的想法我一看就透了。”

剛認識的時候,宋梓辄要是站在她面前,她會覺得站在眼前的事一團像迷霧一樣的男人,猜不透,剖析不了。

“那我在想什麽?”

“你在想我。”

“恩,我在想你。”

此刻,田展博追着裴素清出去,兩人已經從大廈裏出來了。

裴素清對他道,“展博,你進去吧,我沒事。”

“你這個樣子像沒事嗎?”田展博反問。

誰的人生沒有經歷過失戀,裴素清正學着放棄,會難受正常而已,等她可以坦然面對了就可以了。

“你不用擔心我。”

“清清如果你願意,我可以…”

只是完整的話沒能說出來,遠處,宋禮賢從一輛軍車裏下來,他穿着軍裝,身材高大偉岸,雖然比宋梓辄小幾歲,但是路過的人看着他,便知道他的光芒也是很奪目的。

裴素清瞧見,便道,“展博,我先過去了,他應該是來找我的。”

田展博的話卡在了喉嚨裏,憋着難受,卻也無力。

雙拳緊握,含着不甘心那樣。

宋禮賢今天是來跟裴素清道別的。

不過,因為宋梓辄的事情,兩人之間多少有些尴尬。

裴素清站在宋禮賢面前,他只是手掌撫了撫她的發絲,簡單的說了句,“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她怔愣了幾秒,“你也是。”只是不知為何,心底有些澀澀的難受,無關愛情,只是覺得似乎有什麽,真的從手心裏離開了。

外面的風雨,席卷而過,天氣似乎更冷了幾分。

辦公室內,兩人吃完午餐之後,在沙發上坐着休息,宋梓辄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溫桐吃的有些撐,頭枕着男人的大腿上,一副餍足的樣子。

一室溫情。

之後沒多久,宋梓辄出去了,股東會議還要繼續。

然後溫桐在休息室睡了一覺。

兩人晚上回去,等差不多要睡覺的時候,溫媽媽特意把溫桐叫到房間裏,說起今天遇到衛湄玉發生的事情,言行中少不了的憤怒。

溫爸爸在旁聽着也覺得很過分。

“小桐,媽知道衛湄玉是阿辄父親再娶的妻子,這女人媽覺得她不簡單,也不知道想幹什麽,你以後提防點她。”溫媽媽道了。

“媽,她找你說了什麽?”

“好像是說要談你跟阿辄的事情,不過媽當時很生氣,所以沒有跟她談下去。”

溫桐聽到,眉頭一皺,眸裏寒星點點。

要說衛湄玉也不是會關心宋梓辄的人,為什麽在他們兩人的事情上這麽上心,上次找她談話,她可以認為是宋少将的意思,那這次呢?

和溫媽媽談完話後,溫桐回到房裏,只見宋梓辄已經洗好了澡,頭發微濕的,有些亂,穿着棉質睡衣,領口微敞,低着頭,還在忙工作上的事。

帥的不成樣子。

溫桐見狀,走進掀開被子的一角上了床,“爸沒說你嗎?”

宋梓辄擡起眸,“你好好想想爸昨晚是怎麽說的。”

所以?

溫桐回想了下,仍記得父親最後好像是說今晚必須分房睡,并沒有說往後也要分房睡。

于是,整個人躲進被窩裏,有點涼,然後往宋梓辄那邊靠了靠。

暖烘烘的,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宋梓辄等頭發幹的差不多的時候,關燈也躺下,軟香在懷,血液在燥熱滾燙。

溫桐感覺到男人的變化,只是季泠在男人出院前有說過,暫時還不能做過于劇烈的運動,起碼要養一個多星期,抿了抿唇選擇了無視。

不過宋老板卻也沒有進一步動作。

精神緊繃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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