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是當三人走進大樓時有一段小插曲,就是旺財一直的打噴嚏,他的鼻子都變得紅腫起來。這時蘇小心才想起旺財的身份,他的嗅覺比一般人靈感數十倍,來到化妝品公司,內裏複雜的多種香氣在刺激着他。

蘇小心關心旺財的身體,于是叫他先回家。但旺財堅持着,結果三人繼續行程。

張默言細心,看到旺財辛苦的樣子,他就微微的改了路線,他決定先去大廈的十四樓後樓梯。果然,在這裏化妝品味被阻隔,旺財感到舒服多了。

只是,蘇小心好奇,為甚麽要來這裏呢?張默言沒有說,他只是一直提醒着她們不要說話,要安靜。差不多半小時,三人都是無聲的站着。

終于,蘇小心的耐性耗光了,她來這裏不是為了傻傻的呆站,她一定要問清楚張默言是怎麽一會事。但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突然傳來開門聲。

不過不是蘇小心她們所在的十四樓,而是十五樓的樓梯門被打開。

突然的來人使蘇小心暫停了原本的質問。不是她放棄,而是樓上的來人剛出來就開始了聊天,而他們聊的內容好像對蘇小心有用。

"累死人了,想不到大老板剛死,公司就要大地震。"

"不就是嗎!大家都想不到平日混日子的二老板也有這一面。大老板昨晚才死,二老板第二天立可以馬上接手所有的工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早有預謀呢。"

"哦?你這樣說是不是暗示甚麽。平日就你和溫詩詩常駐十五樓,你一定聽過甚麽秘密的。快說快說。"

"不要了,大老板昨天才走,現在警方都在查着。如果我現在把那些事說出來,你們又傳出去,那我就真的麻煩了。不行不行。"

"不會的,我們四人都是知根究低的,而且在這裏說八卦也不是第一天了,我們三人一定會保密的,你就說吧。"

這時,說知道秘密的人停頓了一下,她好像在考慮着。但很快,那人好像頂不住另外三人的好奇心,所以她要大爆了。

"大家都知道公司是由王、鄧兩人合作而成的。在最初的時候,公司起動金全由二老板支付,而大老板就以技術作股。兩人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可是二老板甚麽都不懂,結果公司的管理、産品開發。。。總之一切的公司事務都交給大老板負責。也因為大老板的工作量變多,二老板在三年前無條件把自己百分之十的股份贈給大老板,于是大老板就成為了公司的大股東,也因此我們才會叫王宏深為大老板,鄧文風是二老板。

開始的時候自然相安無事,但兩年前,我們公司推出了那個名為唯一的香水後,兩位老板的關系就開始變了。因為香水的大賣,公司真正的打入國際市場,公司每個月的收益甚至以千萬計,從那時開始,二老板好像眼紅大老板的分紅比他多,他就後悔當年贈送股份的事。所以最近幾個月,二老板經常來公司,甚至開始插手一些業務。

只是公司的核心就是大老板,所以二老板有心也無力出。不過他沒有放棄,這個月開始,二老板更經常和大老板在房中大吵。"

"你的意思是二老板要取代大老板,所以。。。。"

沒有人接着說所以甚麽,但大家都明白內裏的意思。同時可能因為這個話題太敏感,所以十五樓的四人也沒有再說,他們只是随意的說了一下其他事就離開了。

這時,蘇小心興奮了,她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真相。曾經,她就說過鄧文風才是最大的嫌犯人,可是旺財說鄧文風沒有殺人的動機,但現在不同了,剛才說出秘密的人應該就是王宏深的另一位秘書,現在她親口說出了鄧文風在多年前已不滿王宏深。現在鄧文風有殺人的動機。

"我洗脫嫌疑了!"她要大聲說出這句話。

可是她的興奮遇上兩盤冷水,當她望向旺財和張默言時,他倆人都是同一表情,眉頭深鎖。正巧這時候張默言的電話響起,他就走到一旁接聽。

大約一分鐘後,張默言結束通話。

意想不到的,他竟然把剛才的通話內容告訴蘇小心倆人。蘇小心不明白張默言為甚麽要這樣做,但旺財知道。張默言一定調查過蘇小心,他知道蘇小心的身份。

蘇家不是一般家族,只要蘇家的人想了解,就會知道一切,所以張默言沒有必要在此保密,反正她很快就會知道。

"剛才法醫出了檢驗報告,王宏深死前曾吸入麻醉藥物,致使死前是處于昏迷狀态。同時我們也可以确定,殺死王宏深的兇器就是他研究室內的一把開信刀。"

蘇小心聽完立即接口:"那迷底就解開了,鄧文風就是兇手,他不忿他是出資人,但股份沒有王宏深的多。于是他要□□,可惜能力的原因,他失敗了。所以他惡向膽邊生,他密謀殺死王宏深,如果王宏深死亡,那整家公司都會是他的。因此,他在王宏深的研究室投入麻醉藥,王宏深被迷暈,鄧文風順手用研究室的開信刀殺死王宏深。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簡單。"

蘇小心自信滿滿的,但張默言明顯要聽的不是她的假設,他真正問的是旺財的意見。而旺財也知道張默言的問是問他,旺財也沒有假謙虛,這次,他直接說出自己的觀點。

"我們和小心小姐昨晚得到資料後就一直研究,可是無論從那個角度分析都有不合理的地方。在今天之前,鄧文風是最可能的兇手,但他沒有殺人的動機。可是,剛才我們都聽到了,如果那些員工說的是事實,那麽鄧文風就有了殺人的動機。

可是,就正正因為這樣,我反而覺得鄧文風不是兇手。"

旺財的解釋很奇怪,但就得到張默言的認同。有些事太順理成章了,一日前還是一團迷霧,但一日後就突然湧現出明顯的證據,不合理。

當然,張默言不是一個純靠感覺做事的人,否則他早已因為罪惡之氣而把蘇小心關起來。他是一個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人。

如果說鄧文風有殺人的動機,也有足夠的條件去實行。可是,同一時間也有很多的細節否定鄧文風會這樣做。

張默言和旺財無聲的交流着,很多事他們都知道,也明白。所以他們都沒有真正的下定論。

因此,張默言和蘇小心倆人離開後樓梯,一起去了案件的最重要地,兇案現場,王宏深的研究室。

在這裏,張默言變得有點不同,他不像早前的靜,他不斷的提出自己的觀點看法,也說出自己的疑問。旺財也有問有答的響應着,可是蘇小心看不明白這兩人,他們說的都是邊際事,每當說到案件的重心問題時,好像都在回避着。

說說行行,三人來到了研究室,只是現在的研究室仍是被封鎖狀态。不過,取證等工作已經完成,所以在張默言的帶領下,蘇小心和旺財也可以在此短暫的停留。

但其實沒有這個規定,蘇小心和旺財也不在會此久留,因為研究室的空氣太差了。不要說臭覺敏銳的旺財,即使是蘇小心這樣的普通人也感到呼吸困難。

沒辦法,這個研究室是專門為王宏深設計,而王宏深就是要指定這樣的封閉設計。除了唯一的門口,這裏沒有其他的出入口,甚至連窗都沒有。更想不明白的是,研究室的通風系統也經過特殊設計,沒有強力的換氣系統,這裏只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出入氣口。

所以如果研究室中的人數多時,室內空氣含氧量就會有點偏低。現在研究室有張默言三人,這已經超出了常規的限定。

除了氧氣的原因,研究室內也充斥着各種化妝品氣品,總之,這裏令人呼吸困難。如非必要,蘇小心一定會馬上離開,但現在不行,她要看看有沒有遺留下的線索。

也可能因為室內空氣的原因,進入研究室後三人都沒有說話,都是自己觀察着。

這次是張默言第二次來到研究室,相對比第一次,這次他的主視點放在研究室左上角的辦公桌上,那裏就是王宏深死亡的地方。

張默言試圖代入王宏深當時的情況,他小心翼翼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再虛按桌面,假裝自己已經中迷藥。

可是這一模拟,張默言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于是他輕聲叫喚蘇小心。

"我們一起案件重組,我是昏迷的王宏深,你是行兇者。你試試代入兇手的角度,現在你會怎樣做。"

蘇小心也很配合,她猜想了可能的情況後就走向張默言,她揚了揚手,假設她手上已經拿着兇器,那把沒有開封的開信刀。接着,她就一刀刺向張默言。

但她手才剛放下就收回,她略為疑惑。但她沒有再想,她只是按警員們的調查結果行動。

蘇小心拉起伏着的張默言靠在椅背上,最後她再次揚了揚手,假裝用開信刀向張默言前胸連刺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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