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段逸陽?是段逸陽?

祁方的出走很突然,寧嘉并不知道他會去哪兒。她先想到的倒是段逸陽,既然段逸陽說和祁森有過一段相處,又怎麽會拿着祁方的照片來找自己。難道她真的會認不出祁方和祁森?

想是這麽想,寧嘉還是去了段逸陽告訴她的她下榻的酒店。

這家酒店規格并不是最高的,卻因為安靜而被一些身份特殊的客人所推崇。

報了段逸陽的名字,前臺的接待員又問了寧嘉的名字,就請她去五樓段逸陽住的地方了。

為了出行方便,寧嘉把豪邁放在了胸前的兜袋裏,別人看她像袋鼠,前邊還帶了個大袋子,她自己倒是自得其樂。

此刻,豪邁大貓正在補眠,早上醒的太早,又折騰了一早上,自然是困了。

段逸陽住在五樓最裏面,卻又是最大的一間客房,這層也就只有這一間客房。

到了五樓,寧嘉也有點驚訝,門口站了兩名穿黑衣服,一看就是保镖的人物。

興許是段逸陽早就有過吩咐,兩名保镖并沒有阻攔寧嘉的靠近。

“麻煩請通報一聲,就說樂寧嘉到了。”寧嘉也沒有貿然就進入房間,而是先跟門口其中一個保镖說了聲。

酷的近乎于冷的保镖這次卻開口說:“主人吩咐過,如果您到了,請您直接進去。”

說着,已經推開房間的門。

門開了,門裏稍稍有一些暗。不是天色将暗,而是擋了窗簾,故意遮擋住了一室光亮。

寧嘉走了進來,門在身後被關上。

走進這一室黑暗裏,寧嘉并無任何不适應,她曾經呆過比這還要惡劣的地方。

“樂老板來找我,是有阿森的線索了嗎?”屋裏的某一處傳來一個聲音,而這個聲音與昨日段逸陽的聲音相比,略微有些亮。

黑暗中,寧嘉略略皺眉。

“是段逸陽女士?”寧嘉問道,心中卻十分肯定,就是段逸陽。

刷--

窗簾被打開,窗邊站着一個挺拔的人,從背影看應該就是段逸陽。

只是這個段逸陽與昨日見到的那個還略有出入,昨日的段逸陽應該是長發,只是因為绾成了發髻,才沒能看出頭發長度。今日的段逸陽卻是短發,短的就好像是個男人。

男人?

寧嘉瞳孔微縮,她識人的能力越來越差了嗎?連男人女人都能看錯。

窗邊人轉過身來,背着陽光,寧嘉也看清楚這人的容貌。

看到這人,寧嘉眸光微微晃動。

這的确是個男人,而且是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

他有一雙深黑色的眼,那閃着熠熠光芒的雙眼好似兩汪深潭,吸引着人想要跳入其中,再不出來。

他有一管挺直的鼻子,鼻尖微微翹起,将整個臉型襯得略有些俏皮。

他有一張性感而微薄的嘴唇,适合用來接吻,那紅豔的唇瓣只是簡簡單單的合攏着,就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這是個甚至比祁方還要好看好幾倍的男人,他的臉又有一點熟悉,因為昨天在店裏見過。只是昨天的那張臉要比這張略微成熟了一些。

“樂老板覺得我的臉比昨天那張如何?”男人穿着白襯衫,上邊兩顆扣子沒有系,露出閃着光的鎖骨。

妖孽!

寧嘉腦子裏忽然出現這麽一個詞,他的白襯衫并沒有規矩的紮進褲子裏,或者每一顆扣子都系好,最下邊的一顆扣子依然是松開的。

他只随意的穿了一條米色的休閑褲,這樣的搭配其實并不合适,但穿在他身上卻是那麽的妥貼,沒有人能比他這麽穿更顯得随意灑脫了。

等寧嘉回過神,男人已經端了兩杯茶站在了她身邊。

離的越近,寧嘉看的越真切,這男人真的就是妖孽,他就好像沒有毛細孔,皮膚光滑的如同煮熟的蛋清。

現在,他又端了一張陽光溫暖的笑臉,真是……

寧嘉覺得要是自己定力不夠,肯定就拜倒在他的休閑褲下了。

總讓男士端着茶杯也不夠淑女,所以,寧嘉接過了其中一個茶杯。

“請坐!”男人指了指茶幾後邊的沙發。

寧嘉點了點頭,走過去坐下了。

男人卻坐在了沙發對面的床上,這個位置?寧嘉撇開視線,手攥成拳,稍稍咳了咳。

“樂老板很不自在?”男人笑了笑,好似看穿了寧嘉的不自然。

寧嘉本是低頭喝茶,聽他這麽一說,放下嘴邊的茶杯,擡起頭來,看向他。

“我是該稱呼您段先生?或者別的?”寧嘉定了定神,她不得不承認,美人的确養眼,連她幾乎也不能免俗,只是這種欣賞也只是在于外表上。

男人聳了聳肩,說:“我本名的确是段逸陽,你可以叫我逸陽或者陽,都可以。”

段逸陽細長的眉挑了挑,不知是挑釁,還是挑逗。

寧嘉一口氣噎在嗓子裏,不知道該上該下。

半天,寧嘉終于還是決定,還是叫他“段先生”。

“既然段先生并非段女士,那麽,我也就實話直說了。段先生昨天說的那個故事應該也不是真的吧?”本來,寧嘉就覺得事有蹊跷,哪裏想到果然與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

段逸陽聽寧嘉這麽一問,眼中笑意更盛。

“樂老板果然聰明人,我沒找錯人。”段逸陽說着拍了幾下手掌,他什麽時候把茶杯送到了床頭櫃上,寧嘉卻沒有看到。

這麽快的動作?

寧海心中一跳。這人絕非普通男子,而剛才門口的保镖也可看出一二來。

“故事有一半是真的,阿森确有其人,只不過他曾與我妹妹相戀,孩子也是我妹妹的。”段逸陽倒是痛快人,既然被看穿,他也就不隐瞞了。

“段先生先是易容騙我,現在才以真面目示人,我能相信你說的話嗎?”越好看的花,越毒,面前的男人長的太好,他已經有了前科,她該相信他的話嗎?

段逸陽又笑了,這一笑有一些耍賴的意思。

“沒想到樂老板連我易容都看的出來,真是佩服!不過,我說的是實話,如果樂老板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還有一句話,樂老板今天急忙忙找我,不是為了你那位朋友嗎?”

寧嘉心頭大跳,果然,祁方應該是找過他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對祁方說的。

“段先生見過我的那位朋友?”

段逸陽站起來走到寧嘉沙發邊坐下,兩人之間不過半臂的距離。

“他姓祁,叫祁方,是不?”他噴出來的氣息有着淡淡蘭香,醉人,卻不讓人讨厭。

“對!”這次,寧嘉與他對視,并未躲避。

“那麽,是我好看,還是他好看呢?”段逸陽再次問起,卻不是關于祁方的去向。

寧嘉瞪大眼睛,心中腹诽,這人無不無聊。

“段先生和我的朋友各自有各自的優點,你們不可比。”寧嘉嘆氣,男人難道除了在意容貌,就沒別的好比麽。

“哈哈哈……樂老板真是有趣,明明對我的問話很是反感,卻非要說些言不由衷的話。罷了,既然這是樂老板的性格,我便不再開玩笑了。你那位朋友的确在你之前找過我,不過,我沒有見他。聽我的保镖說他在門外站了不多會兒,就走了,至于去了哪裏,我卻不知道了。”

寧嘉看着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到他說的話是否是真的,但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任何端倪。

“算了,他去哪裏,自然有他的定數。我不問祁方,只想請問段先生,你所說的故事半真半假,真的部分在哪裏?那個阿森真的失蹤了嗎?”寧嘉覺得也許弄明白這個,更能快的找到祁方。以祁方的人脈,也許不靠段逸陽他也能找到他想要的真相。

“真實的部分?這正是我想說的。”段逸陽坐正了身子,态度倒是比剛才端正了許多。

寧嘉也稍稍放松了些身子,這個段逸陽給人太多面目,一會兒是失意社會女精英,一會兒又是妖孽男子,到底他有多少面,誰也不知道。

“請說!”

“該怎麽說呢,阿森和我妹妹的相識的确很偶然,當然不是山林精靈的橋段。他們是在一次旅行時認識的,我妹妹叫段南,是個旅游愛好者。她去過很多地方,無論是多麽險峻,刺激的旅行,她都去過。他們是在一次旅行時相遇的,我妹妹好冒險,阿森就陪着,我知道那個祁方也許真是阿森的哥哥。可惜,現在阿森和我妹妹究竟在哪兒,我也不是很清楚。阿森在勇兒五歲時,就和我妹妹一起失蹤了,不僅他們倆失蹤,就連我們家的傳家寶--七彩文魚瓷瓶也和他們一起失蹤了。我想請樂老板幫忙的,也就是這件事。”段逸陽将事情說完,滿是渴望的看着寧嘉。

寧嘉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着,還真是有點毛毛的。

“也就是說阿森失蹤才是這兩年的事情?”寧嘉抓住了事情的重點,那麽,祁方在A國認下的屍體很可能不是阿森。

“對,阿森有了勇兒後,就和我妹妹結婚了。他們倆那幾年生活的很幸福,後來,我還是聽我妹妹家的保姆說,有一天有人來找過阿森,又過了幾天,他們把孩子送我那兒,說是要出去旅游。他們平時就喜歡旅游,有了孩子倒是減少了,不過也沒徹底放棄,我也就習以為常了。送完了孩子,他們就離開了。又過了幾個月,一直沒他們的消息,我覺得很不正常。就讓人去找,找了很多地方,才發現他們就像是空氣一樣,消失了。我查到阿森的家在這裏,所以就帶着勇兒找過來。一開始的确沒有頭緒,還是遇到了曾經的一位商場上的合作夥伴,她的名字,你應該也知道,符曉。她告訴我,你很厲害,所以我才去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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