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挨個怼完莊禾覺得自己全身都輕松了,胸口不堵了,血液通暢了,上樓都不費勁了。

她踩着輕快的步伐一搖一擺的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裏。

莊父的臉越來越黑,莊母的臉卻越來越白,她哆嗦着偷偷的看了眼莊父的神情,私下裏扯了扯白安楊的袖口向她求助,她知道平日裏莊父最喜愛她,她求情莊父還能給點面子。

白安楊見狀長睫微垂,掩去了眸中神色,她的神态永遠都是淡淡的,如果說莊禾的長相性格像牡丹一樣張揚肆意的話,那麽白安楊就是一朵沉靜的百合,清新淡雅,不出色也不拔尖,只固執的做着自己。

“你到底長沒長腦子?為什麽總讓我在陳家面前丢臉?”

陳家幾代都是生意人,莊母一出生就是個富家小姐,爹媽哥哥都寵着,嬌生慣養秉性高傲。在上大學時候無意間被窮小子莊父吸引,莊父家境貧寒,一直勤工儉學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勉強上完了大學。

莊母也不知道愛上了他哪一點,苦苦追了兩年,終于在大學畢業之時追到了莊父,二人結婚生子。

陳家不是保守之人,對女兒的婚姻從不幹涉,只要她幸福就好,所以在他們結婚之後給他們鋪好了所有的路。

然而也就是這個舉動,讓莊父一直覺得自己被陳家人瞧不起,他們用錢來貶低自己,侮辱自己,殊不知自己的一切都是陳家人給的。

莊父氣的揮手一把将面前茶幾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茶杯果盤碎成一地,發出一陣巨響,莊母吓得一哆嗦,含着眼淚小聲解釋:

“還不是莊禾不争氣,是她惹的禍你應該找她,憑什麽沖着我撒氣?”

莊父怒目而視:“找她?就她那個德行不出聲都知道會惹禍,你生的孩子你不看緊了還要我多說嗎?”

莊母聽到這話臉色又是一變,她看着莊父的目光變得詭異起來,冷笑一聲,道:“我生的?”

她面色猙獰,目光幽怨:“莊志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肮髒的手段,為了這個家我忍你,不過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會再讓我女兒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一點都不行!”

莊志森表情也是凝重,聽完莊母的話他嘴角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那你就護好了,千萬別摔到,不然掉出來個不倫不類的東西我可管不着你。”

他們二人打着太極,說的話讓一旁的白安楊皺緊了眉頭,她感覺自己有些聽不懂。

她插話到:“爸爸阿姨你們別吵了,公司那邊我讓子彥哥哥照看着點,應該沒問題。”

她說完莊母立馬換回笑臉,拉着她的手親昵到:“對對付給子彥打電話,還是我們安楊想的周到。”

莊父也松了神情,他對着白安楊點了點頭:“難為你了。”

白安楊淺淺一笑:“都是我們自家的事,不為難。”

—————

樓下母慈子孝莊禾沒看到,想她也懶得看他們惺惺作态。

她哼着小曲兒推開門,房間黑乎乎一片,兩只腳一甩高跟鞋被脫了下去,小腳丫終于得到解放她舒服的想哼唧兩聲。

她把腰間系着的賀久的外套解了下來,放到鼻間輕嗅,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的香氣。

莊禾淺淺一笑,這個味道讓人心安。

這時房間的燈被突然打開,莊禾詫異的擡起頭,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黑影突然壓了過來,她後背緊貼着房門懷裏抱着外套,他的胳膊按在她頭頂兩側,二人身體緊貼。

賀久嘴角始終挂着一道似笑非笑的的弧度,他的眸光幽深,直直的盯着她瞬間羞紅的小臉,湊近她耳邊深吸了一口甜絲絲的氣息,随後聲線嘶啞的開口道:

“你在想我。”

他說的十分肯定,聲音裏竟還帶了點抓包的興奮,像一個得了糖的孩子,忍不住舉起糖滿世界的炫耀。

莊禾雙手抓着外套心跳如雷,漲紅着臉歪頭躲避:

“不……不是,我就是……”

就是幹嘛?

聞聞他的味道嗎?

她自己都覺得有點變态,心裏尴尬的要命,不禁鴕鳥似得閉起了眼睛,把自己縮回殼裏。

發黃的燈光下二人緊緊的貼合在一起,賀久将頭埋進她脖頸發間,貪婪的呼吸着她香甜的味道,壓制了一整天的念頭在這一刻終于爆發。

不夠——

就這麽聞着他還是覺得不滿足,越看着她就越覺得身體空虛,他的心髒劇烈的跳動着,大腦裏有一個魔鬼般的聲音時刻告訴自己:

吃掉她,她一定很可口。

不過怎麽吃他還沒有想好,他得胸口快速的起伏着,粗重的喘息聲不斷的在莊禾耳邊回蕩,炙熱的氣息燙的她頭皮發麻。

她想躲,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被賀久鎖的嚴嚴實實,就連動一根手指都費勁。

就在她掙紮間賀久突然垂下頭,下巴抵在她脖頸伸出舌頭在她細嫩的皮膚上輕輕滑過。

莊禾的身子突然一抖,她驚恐的轉過頭,杏眼睜的溜圓,長而濃密的睫毛顫抖着,像一只受了驚的兔子,可憐又可愛。

看着她的反應賀久低笑了起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回味了一下正如他所想中一樣香甜可口,他滿意的勾唇一笑:

“很甜。”

他說話間熱氣直撲耳垂,莊禾再次縮脖,她的耳垂和脖頸都十分敏感,平日裏自己都不敢摸不敢碰,這會兒被他這麽一哈氣,她身體已經軟成一攤,她難受的不斷向後躲。

賀久見她臉都快滴血了,終于大發善心放開了她。

他收回手臂,神态自若的解開衣扣,對莊禾問到:“有沒有備用浴巾?”

莊禾點頭,随後疑惑的看向他:“你幹嘛?”

賀久翻了個白眼,斜眼沒好氣的倪了她一眼,他真是佩服她智商了:

“洗澡啊,不然呢還能幹什麽。”

莊禾啞然。

看這樣子今晚大佬又要睡這裏了,她嘆了口氣,頹然的抓了抓蓬松的長發,随手指了指衛生間,輕聲道:

“洗漱架最下面箱子裏有備用的洗漱用品,你自己選。”

聞言賀久轉身利落的走了進去,莊禾找到睡衣坐在床邊等了一會兒,待賀久洗完澡出來後她才起身,進了衛生間鎖了門。

衛生間的并沒有莊禾預想的熱氣,溫度也不高,她愣了一下,難道大佬又是用冷水洗澡?

難怪身體一直那麽涼。

莊禾不禁想到,每次摸到賀久他的身體都是冰涼涼的,像小時候記憶裏抓到的蛇,一樣的吓人,一樣的冷血。

甩掉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快速的沖了個澡,随後換好睡衣後走了出去。

這時候的賀久已經脫好衣服鑽進被窩裏了,粉嫩嫩的被子趁的他的皮膚更加蒼白。

黑發雪顏,長相妖異尊貴,結合起來莊禾只覺得他有一種吸血鬼伯爵的既視感。

想當年高中時期有一段時間莊禾瘋狂迷戀吸血鬼漫畫,曾一度被漫畫裏的吸血鬼男一迷的茶不思飯不想,就連做夢都是被吸血鬼捉走當新娘的情節。

現在雖然已經沒了當時的感覺,但是看到這樣的賀久心裏還是小小的激動了一下,總覺得自己的童年缺失被填滿了,她真的見到了那個暗戀的吸血鬼大人。

賀久手裏拿着一本不知道什麽時候的雜志随意的翻着,聽到莊禾的腳步聲他緩緩擡起頭。

只見莊禾嘴角挂着一抹癡笑直愣愣的站在原地,雙眼彎成月牙,正緊緊的盯着自己傻笑。

賀久将手中的雜志一合,黑眸一挑,嘴角一掀壞笑一聲,将雜志向着莊禾扔了過去。

他扔的忒準,跟投籃似得,壓制直接打在了莊禾的額頭上,她呀的一聲捂住額頭,緩過神來之後瞪着眼看向賀久。

賀久見她回了神,低聲道:“發什麽呆,關燈睡覺。”

莊禾心中豎起中指,面上卻挂上一抹微笑,“好的大佬,馬上大佬,您稍等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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