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陷害不成

等她們回到禮樂署,甄宜法一聽聞消息,疾奔過來相看。看到她們好端端地在那裏,甚至白芷言見到她,還極高興地拉她坐下,她只覺暈眩。

這女人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

她滿臉悲傷,眼淚緩緩上湧,嘴裏還得說道:“可吓壞姐姐我了……你們倆同時消失,我還以為出事了……可又怕是你倆相攜逃跑,我都不敢往上報……你們到底去哪兒了,怎麽也不留句話……”

白芷言見狀,以為她是為她們擔心,便安慰道:“遇到點麻煩,不過已經都解決了。姐姐你就別再問了,不方便說的。”

甄宜法卻是越哭越傷心。

肖然在旁邊冷眼瞧着,直到甄宜法離開,才對芷言說:“你不覺得奇怪嗎?今天怎麽會突然遇到那麽多痞子?”

芷言點頭:“當然奇怪。到底是誰要對我們不利呢?”

肖然冷笑:“我想來想去,知道我們不在禮樂署的,就只有甄宜法,你的這位好姐姐了。”

白芷言忙替她說話道:“怎麽可能是她?你看她剛剛多擔心我們!說不定是那天被我弄折手臂的戚光呢?還有可能是那個被我嗆了聲的李大人。”

“那些潑皮無賴擋我們的地方可不是禮樂署門口。說明背後指使的人明明就知道我們不在這裏!你要覺得是那個什麽戚光和李大人,我問你,他們怎麽知道得這樣及時?”

“有可能他們昨日剛好就上這裏取樂來了呢……”白芷言說得有些心虛了。

肖然翻了個白眼,點頭道:“對對對,這世間的事就有這麽巧合!”

她知道說話的适度性在哪兒,便也不再繼續叨念下去,反正埋了種子在白芷言心裏,就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吧。

又說到申甲臣,他被劉徹打暈後醒來,見白芷言和肖然都不見了,心裏驚怒不已。趕緊報告了秦王,然後自請受罰,挨了重重一百鞭,現在還在□□躺着的。

秦王急得把整個陽城都翻了一遍,還是找不到她們下落。好在很快,探子就回報,說是看到她們回禮樂署了。這才安下心來,趕緊過來看望。

可一看之下,驚覺白芷言整個人似乎煥然一新,美得不似往日了。仔細瞧了瞧,方發現是皮膚不同了,潤澤得竟有透明質感,像是皮膚下面藏的不是血肉,而是羊脂白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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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知卿卿竟有如此美态……”秦王看得有些愣住。

白芷言雖然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照銅鏡,但看肖然的情況,也知道大約是怎麽回事了。自謙道:“大抵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也就看在你眼裏,才會如此罷了。”

劉章紀便拉起她的雙手道:“我不知看在別人眼裏是什麽樣,但看在我眼裏,卻是月宮嫦娥了。只願旁人莫要以你為美,我便少了許多競争敵對之人。”

芷言笑道:“你這是希望旁人眼裏,我就只是醜女東施嗎?”

秦王笑了起來,複又正容詢問:“申甲臣回來禀報時,我驚恐不安,害怕你出事了,着人四處尋找。你還好嗎?”說着,往她下身看了一眼,卻是有些欲言又止。

芷言別過臉過,心知他是想問她貞潔在否。心裏一陣發涼,再三告誡自己,他到底是生活在封建社會的傳統男子,他們只是價值觀不同而已。這才重又堆回笑容,說道:“我還好。記得你送我的那把天鐵匕首嗎?我用它刺傷了那個人,然後帶着肖然逃跑了。只可惜,慌亂中把它給遺失了。我沒事的。”

劉章紀卻是有些狐疑,然後小心翼翼地問她:“我倆相識已久,今晚……我可以留下來嗎?”

芷言只覺一陣驚怒,縱然明白這是由時代文化背景差異所引發,還是忍不住站起來道:“殿下這是要親自驗身嗎?我想還是不必了吧,我還不是殿下的誰!”

劉章紀也自覺有些咄咄逼人了,忙解釋道:“我只是希望以媒聘側妃之禮,将你迎娶入門。沒別的意思。”

芷言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回道:“如果我真被破了身,你就不娶我了嗎?真要如此,也算我有眼無珠,認錯了人。殿下請回吧。”

聽她說“破了身”,劉章紀只覺驚疑不定,一時之間千萬思緒,竟呆立當場,也不知如何回她。只得緩緩點頭,道:“等你氣消了,我再來看你。”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等他離開,芷言才哭了出來。又是暗恨自己氣頭上沒注意,說了句惹人疑惑的話,又是恨他只在乎那層膜,自己遭了那麽大罪,他不先關懷安慰,卻着急她的失身與否。

她自認為個性堅韌,但此刻也只覺萬般委屈上心頭,只餘寒涼一片而已。

心裏也閃過要去追他的念頭,但到底是來自于21世紀的新女性,讓她拉下臉去找穩婆驗處,然後告訴他自己還是完璧之身,這樣低賤的事,她實做不出。

哭了一小會兒後,也就止住了眼淚。

管他作甚,這世間沒了男人還活不下去了嗎?

再說到甄宜法身上,她見過那兩姐妹後,就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住處。悵然若失地呆坐屋內,好半晌才打起精神,她已連着出手兩次都沒能傷她們分毫,再不趕緊收拾掉她們,只恐被她們窺破真相,界時引火燒身。

想着,她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了道呈給禮部的呈文:“禮樂署署丞甄宜法謹呈……”

她正寫着,肖然卻忽然闖了進來,要請假外出,說是要到晉王府去一趟。吓得她臉色青白,趕緊拿東西擋住呈文,這才施施然笑道:“妹妹想必是思念晉王殿下了吧?那就早去早回吧。”

肖然見她表情極不自然,也暗自留心上了,想着回頭再跟芷言好好提一下。然後照規矩笑着行

禮,告辭而去。

這回經歷了那麽恐怖的事情,在生死關頭,她心裏迸出的都是那個人的面容。這才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這會兒她只想奔去他懷裏,讓他好生安撫她的驚懼。

于是到了晉王府,原本該讓人通傳禀報一聲,待得到劉紹禮的回話方才入府的。她卻不在乎會否得一個恃寵生驕的名頭,直接推開門房,硬擠進了王府。

那門房吓得了一跳,只得跟着她一路追,“姑奶奶,我的姑奶奶”地叫,求着她容他先行禀告。

她卻看也不看他一眼,笑着敷衍:“放心,你都叫了姑奶奶了,等會兒,你姑奶奶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兒的。”

那門房知她受寵,又不敢真把人攔下了,只得繼續追,好教晉王看到他也是盡了本職的。

她逢人就逮來問劉紹禮的下落,确定了他在書房後,就直接殺了過去。

劉紹禮正在書房玩賞自己收藏的諸多名劍。抽出一柄長劍一邊賞,一邊擦拭時,就覺得後背有勁風襲來!

他雙目目光淩厲,轉身就要給人捅個透明窟窿!哪知一看,卻是肖然朝他撲了過來!吓得他劍也不要了,往旁邊一扔,再單手接住了那個美人兒。

他驚魂未定,責問道:“你瘋了!沒聲沒息地撲過來!王府的人進我書房都是要先行禮禀報的,害我還以為是刺客來了!”往她身後一看,這才看到戰戰兢兢站在那裏發抖的門房,“肖韶舞

來,為何不通傳我知?”語氣嚴厲非常。

門房吓得趕緊撲跪地上:“小的想通傳來的,可是……可是肖大人她不讓我通傳……”

肖然好歹受了人家幾聲“姑奶奶”,笑着插嘴道:“我想見你,嫌通傳太慢,就直接闖進來了。”

門房一聽,趕緊連着磕了幾記頭。多磕頭,少說話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他這一磕把肖然給磕樂了,索性把頭窩在晉王窩裏,花枝亂顫地一陣笑。

劉紹禮一陣無奈,叫門房先下去了。可想到她說嫌通傳慢,直接闖過來的話,又覺得心中極為熨帖。伸手一勾她的下巴,輕佻地道:“美人可是想念本王了?”

他以為,照她的性子必做出千嬌百媚的姿态,嬌羞無限地應聲“是”。誰料她卻睜大了黑亮的雙眸,眼裏滿是真誠地用力點頭:“想!很想!”

竟是毫無矯揉造作之态……

弄得劉紹禮驚疑未定,她又在想什麽新招兒?如此殷勤,難不成……“你又看中了我屋裏的哪件古董?說吧。”

肖然卻捧起他的臉,笑眯眯地對他道:“本姑娘看中了你這個古董!”湊過來,就“啾”了一口!

美人如此熱情,要是自己不有所回應,實在不是男人。劉紹禮只覺□□昂然,雙手摟了她的小蠻腰,就開始邊親邊拐着她往床上走。

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肖然哭笑不得,掙了開來,“你能不能別只想着上床?”

劉紹禮奇道:“不是你想上本王的床嗎?”要是他沒記錯,她既喜歡睡他,又喜歡睡他的那張海南黃花梨的雕花大床。

肖然只好伸手摸摸他的臉,像哄小動物般:“沒錯,咱們晉王殿下這樣的美男子,誰不喜歡呢?可是,我今天來是來求安慰的。”

劉紹禮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肖然繼續道:“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夜闖晉王府的那個人吧?”

劉紹禮聽她竟主動提起那人,一時怒目圓睜,又要發作!

肖然趕緊道:“那個人估計是想報海捕文書的仇,昨天晚上,把我和連城擄到城外的神仙頂,想要對我們不利!”

劉紹禮吓了一跳,忙問:“人沒事吧?”

肖然便甜絲絲地道:“他以為我們是女子,好欺負。把我們捉去之後,也沒怎麽嚴加看管,我就趁機尋了一塊石頭來砸,砸出的石片極鋒利。趁他不注意,給了他一石刀!”她也只能這麽瞎掰,要不然如何解釋她臉皮掉了又長?

他估計會把她當作是神棍……

劉紹禮頗為驚異:“原來美人兒如此能幹,竟敢以石刀傷人。”說着樂呵呵地道,“不愧是本王的女人!幹得好!幹得漂亮!”

肖然卻“唉呀”一聲:“人家心裏還是害怕,給了他一刀後,就趕緊拉着連城跑了。那厮人品低劣,打不過殿下你,就打我們這樣的弱質女子的主意!實在可恨!殿下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趕緊找到那厮!我要親手收拾他,這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好!”劉紹禮爽快答應,眼神轉厲,敢動他的人,果真是嫌命太長。

肖然心裏想的則是,看我不收拾死你!一個一個大刑上來,不愁你不吐出01號的下落!

想到又能找到引導員,提升基因改造的轉化成功率,又能報了之前的大仇,她心裏一陣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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