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給我一瓶殺蟲劑 1

【恭喜宿主通過系統測試。】

牧九月百無聊賴的躺在空白空間中,恢複了自己原來的模樣,齊肩爽利的短發,清媚奪目的五官,懶洋洋的氣質。

看着那團發光的東西,她嘴角抽搐,“你們這個系統還真是獨特,測試的世界就這麽難了,以後正式的世界還得了?”

【測試的世界并不是系統安排的,而是随機抽選的。】

意思就是抽到了難度高的測試任務也只能算是自己倒黴了?

“那測試和正式任務有什麽不同?”

【測試中的任務與世界信息都是觸發式的,系統不會主動告訴宿主,只會适當引導。】

換句話說,就是完不完成任務全靠運氣了?

簡直槽多無口!

牧九月皺眉,心裏莫名煩躁,抓了把自己的短發。

上個世界結束的太突然了。

【正式的世界系統會提供任務和相關信息,但不會有任何的提示或是外挂提供。】

“所以說,我上個世界的任務究竟是什麽?破開那個次空間?”

【按照原來的世界發展軌跡,那個次空間一旦由于能量不足而崩潰,會給冥界帶來極大的影響,而湛炀如果活了下來,他的存在也會成為冥界的一大隐患,冥界一旦不穩定,與它附之的幾個子世界就會面臨崩塌的危險,而宿主的任務是維護穩定。】

根據估計,湛炀在次空間的爆炸中活下來的幾率是百分之八十。

“這樣看來,我還真是誤打誤撞完成了任務。”

次空間自然瓦解,湛炀這個隐藏的禍患也死了,不過這一切似乎跟她都沒什麽關系。

牧九月長嘆了一聲,“不過你們那個什麽天道不是厲害得很嗎?為什麽它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還得要你們系統安排人去?”

【天道并不是人,也沒有多人性化,并且每個世界天道的強弱都不一定。次空間的發生是這個世界內的人爆發出來的能量,不屬于外來的,它也無權幹涉。】

“你們系統就是為了維護這些世界的穩定而存在的?”

【是的,用你們現代的話來說,我們的存在是為了維護各個世界的秩序。世界出現了不穩定因素,我們就得讓宿主去消除這些不穩定因素。】

牧九月覺得心裏有點悶的發慌,堵着堵着的,“什麽時候進入下一個世界?”

【宿主準備好了可以随時開始。】

“那就開始吧。”

仿佛被丢進了洗衣機轉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又踩空一樣的墜落,陡然一下停了下來。

牧九月睜開眼,就覺得腹部火辣辣的痛,臉上也火辣辣的,頭上覆下一片陰影,壓迫感頓時撲面而來,擡頭就看見一個深紅色的鋸齒狀的像鉗子一樣的東西直直的戳向她,兩個鉗臂中間不時往外探着透明的圓球狀的東西。

她還沒看清到底是什麽,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下意識往旁邊一滾,躲開了那個東西,沙子撲起的塵土撲了她一臉,嗆的她鼻子有些難受,眼角泌出了點點淚水,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全都是沙子。

這是來了沙漠裏?

那“鉗子”又追來,她往外滾了幾圈,腹部的疼痛更加劇烈了,但她已經沒空閑去想了,只躲避着鋒利而來勢洶洶的“鉗子”。

她翻身一滾,撐着身子站了起來,拼命的往外跑,踩着軟綿綿的沙子,跑起來着實不容易。

前面是漫天黃沙,一個又一個的沙丘綿延起伏看不見盡頭,頭頂的陽光火辣辣的,空氣都被蒸的像是成了一縷縷彎曲的煙,她抿了抿唇,磨砺感彰顯着唇瓣的幹裂程度,身後發出奇怪的吱吱叫聲,噗噗噠噠的聲音接連不斷,緊跟着她。

這怎麽回事啊?是要她一來就死翹翹嗎?

她抽空回了一下頭,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結果一眼,就吓得差點腿軟。

——那是一只大約有兩米長,一米多高的紅色螞蟻,在猛烈的陽光下泛着紅光,剛剛戳她的,就是它發達的上颚,想來中間就是它的口器了,它沒有翅膀,胸足發達,迅速的在沙上走着,掀起一片片塵浪,兩條長長的觸角在空中晃蕩。

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螞蟻?!是它的問題還是她變小了?

她看了眼地上大小沒有異常的沙子,得出了結論。

看來不是她的問題。

牧九月欲哭無淚,就算她不怕蟲子,可是這麽大的足以壓死她的蟲子,也并不能以常理來看了吧?

這難道是一個科幻世界?還是說這螞蟻是實驗室跑出來的試驗品?

她突然想起,螞蟻,好像是雜食性的……

也就是說它吃肉啊!

想到這裏她又加快了腳下的速度,耳邊全是後面緊追不舍的追趕聲和自己大口大口喘氣的喘氣聲。

一邊跑着一邊捂住自己有些濕黏黏的腹部——不用想也知道是受傷了,又吸了好幾口飛起的沙塵。

她覺得她真的要實現一波落地成盒了。

這絕對是她二十年來最狼狽的一次了。

她冤枉系統了,上個世界跟這個比起來,簡直就是平和的讓人感動,至少不會一穿來就逃命。

眼看着身後的巨大螞蟻離她越來越近,她想要加速往前跑,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也不知道系統給她挑的什麽身體,失血過多讓她頭暈眼花,腳下虛浮,要不是她現在硬撐着,別說跑了,走都成問題。

驀地後面一股力,腰間被狠狠的戳了一下,一陣針紮一樣的刺痛讓她腳下一滑,順着沙子滑到一個洞裏,洞口的沙子聚集在一起,很快就只剩下一個小孔,外面的螞蟻用上颚一直刨,也無濟于事,一只胸足伸入洞口扒來扒去。

牧九月嘶了一聲,靠着冰涼洞壁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氣,腹部和腰後背都疼得不行,一時也不知道該捂哪裏好,幹脆就不捂了。

想來剛剛戳她背的,應該是那只螞蟻的上颚了,她還記得剛剛看見的那巨鉗上閃閃發光的白刺。

這樣一想,感覺腰後背更疼了。

額邊的汗來不及擦,已經流入了眼睛,熱辣辣的像沾了辣椒。

她眨了眨眼,讓泌出的眼淚沖出眼中的汗水,等眼睛舒服了些才睜眼打量着這個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呈球形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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