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男人的怒火
“王烈,你冷靜一些。”
韓春杏沒有拉住王烈,只得跟着他走了進去。
房內淩亂,破損的被褥扔在地上,髒不說,隐約之間似乎還能見到幾個腳印。靠窗的牆壁上被挖出一個大洞,冷風吹來,瑟瑟發抖。
“這是誰幹的?誰這麽缺德!”韓春杏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知道王烈家窮,可沒有想到王烈家窮成這樣。
難怪,王烈相親每次受困,就連他的青梅竹馬都嫌棄他,就這家境,能有女孩子嫁給他就有鬼了。
女人有女人所追求的幸福,一追便是一輩子。
“王烈,你...”韓春杏這才反應過來,匆匆忙忙的跑向另一個房間。
剛一進門,韓春杏就看到王烈半跪在地,小心翼翼的将王二耿從地上攙扶起來,躺在床上。盡管被褥破爛,盡管床已傾斜,王烈還是耐着信子整理王二耿身上的衣服。
“兒啊。”王二耿握住王烈的手,緊張道:“咱不是他們的對手,咱不要和他們鬥了,聽話,阿。”
“爹,如果陳德田什麽都不幹,如果他沒有抄咱家,或許我還能原諒他,還能将欠他的錢還給他。不過,他沒有,他一直沒有!”王烈眼中閃過一抹陰冷,“爹,這個事情交給我,你不用管,陳德田,還有莫大仙,我不會放過!”
“王烈...”王二耿有些焦急。
他不是怕莫大仙,陳德田出事,怕的是自己的兒子再也回不來。
他只有這一個兒子,是他王家的命根子,是他王二耿的兒子,是王家的香火。要是王烈不在了,那麽王家就徹底的從這世上消失,他還怎麽去面對列祖列宗。
“爹,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我們王家一直懦弱下去,陳德田就會逼人一近,我們王家絕無出路,所以!”
王烈緩緩站起身,身影猶如擎天一柱般看上起極為巍峨。
韓春杏捂住小嘴,聽着王烈的話,她心頭癢癢的,仿佛有一股暖陽籠罩在她的心窩。這是村內她感覺到的獨一無二的男子氣概,激起了她內心深處沉睡已久的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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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女子童年時不崇拜英雄,又又哪個女子不喜歡英雄?韓春杏看着王烈的背影,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的整個天下都是王烈的,她不需要站在王烈的身旁,也不需要握住王烈的手,她覺得,能夠站在他的背後,就這麽靜靜的看着他,卻也成為滿足。
“我王烈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魂,決不允許有人踐踏我王家的尊嚴!”王烈沉聲道。
一時間,王二耿哽咽了,王烈說出了他多年來心中想說出的話,王烈做出了他多年來想要做出的事。
他多麽希望,自己能夠像兒子那樣,能夠保護家人,能夠成為家的保護傘,王烈做到了,而且做的比自己還要優秀。
出了門,王烈深吸一口氣。
“想不到,你也是純爺們。”韓春杏琉璃眼珠轉悠了一下,輕輕碰了碰王烈的手臂。
王烈淡淡一笑,“這才只是開始,陳德田弄了我家,這一筆賬我先暫時記下來,等以後......”
話音未落,王烈就看到陳德田帶着一幫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朝着他走了過來。
見到陳德田,韓春杏一下吓的面色發白。
不是說有鎮長的話在,陳德田不能動王烈嗎?不是村長也給辦了麽?怎麽可能這麽快就給放出來?
“臭小子,多虧了你,讓老子在局內受了頓板子,這一頓打必須拿回來!”
“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陳德田陳老東西啊,怎麽?我沒有去找你,你倒是先找上我了,是板子吃的不夠多,想要想要多嘗嘗?”王烈呵呵一笑。
“臭小子,你不要嚣張,告訴你,看到我身後的這些人了嗎?他們可都是一個個經歷過柔道大賽的人,哪一個不是身上有幾塊獎牌的。光是他們當中的一個,就能夠打的你喊爸爸!”陳德田哈哈一笑。
為了将這些人召集起來,為了能夠有一個保障,陳德田可是花費了重金才召集的,為的不僅是要出氣,更是要打的王烈,打的王二耿服氣!讓他們點頭賣房還債。
不然,即便過了兩年,過了三年,就算是過了十年,五十年,這醫藥費照樣無望。
你還不起,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還。
“你這人怎麽這樣?你沒看到村長被鎮長收拾了嗎?就連縣長都跑了,你...你不怕嗎?”韓春杏握住王烈的手腕,急得直跺腳。
她知道王烈很能打,也知道這些人在王烈的手中吃不了好果子。
但是人太多了,王烈只有一人,光是數量上,王烈就不占優勢,要是真打起來的話,只怕王烈連一點優勢都占不到。
所以,能夠吓到陳德田就盡量吓,只要陳德田不動手,王烈就是安全的。
“小娘們,你可想死我了,你可是村裏數一數二身材曼妙的小寡婦啊,啧啧啧,要是摸起來,那手感不知道賊棒?”陳德田閉上眼睛,雙手伸出後,幻想着撫摸韓春杏的腰肢。
“呸!下流!”
韓春杏吐了一口唾沫。
“烈,真烈,越是烈的小女子我越是喜歡。”
陳德田哈哈一笑,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怪不得莫大仙整天朝思暮想的想要把韓春杏推上床,就這一小腰肢扭動着,他的心癢癢不可。
其他幾個黑衣男子們看到這一幕,嘴角的哈喇子都快要流下來。
真是沒有想到,在上崗村內,還有這麽一個大美人在,要是能夠推上床的話,豈不是能夠樂呵樂呵好幾天。
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興奮,原本幾個裝逼的黑衣男子們一下就提起了興趣,不等陳德田下令,他們就沖着王烈打去。
誰都看的出來,韓春杏一直握住王烈的手腕,那王烈就一定是她的男人。
幹掉她的男人,要讓王烈看着韓春杏被他們蹂躏。
“哼,不愧是一級柔道家,這麽快就等不及了。”
陳德田嘴角掀起一抹淺淺笑意,只是笑意還未保持多久,就已經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