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樣一個瑕疵必報的女人,當年他對她有多狠,如今她就比他狠十倍。
“季柔,你能好好跟我說話麽?”
傅景嗣覺得自己快被她打敗了,現在的季柔,渾身是刺,一點兒都不可愛。
比起來,他還是更喜歡當年的她。
傅景嗣将頭埋在她的脖子上,鼻尖抵着她頸上的肌膚蹭着,“我很想你,柔柔……別推開我。”
呵呵,我很想你。
如今,他的深情,在她眼裏,是最大的諷刺。
季柔也懶得再掙紮了,他願意抱就随他抱着,傅景嗣這樣的人,順着他。他很快就會膩的。
事實證明,季柔再一次失算了。
當傅景嗣的手伸進她的襯衫時,她驟然驚醒,一把推開他。傅景嗣怎麽可能就此作罷,她推開,他就再壓上去,死活都不肯罷休。
男女力量懸殊,傅景嗣鐵了心不肯松手,季柔怎麽都掙脫不開。
她惱羞成怒,壓低聲音警告他:“傅景嗣你他媽再碰我,我就報警。”
“誰教你說髒話的?”傅景嗣聽她爆粗口,生氣地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欠收拾了,嗯?”
“傅景嗣,我再說最後一遍——”
“你不用說。”傅景嗣用食指抵/住她的唇瓣,笑得邪肆又張揚,“你說多少遍,我都不會放開你。”
季柔知道他是說到做到的人,尤其是在這個方面,只要他決定做,沒有人能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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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了狠心,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傅景嗣,我已經結婚了。你再碰我。我真的會報警。”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季柔明顯感覺到傅景嗣的身子僵住了。
她趁機推開他,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
路過傅景嗣身邊的時候,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季柔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不由分說地将她拖進了最近的空包廂。
——
粗魯地将包廂的門踢上,傅景嗣把季柔扔到沙發上傾身壓上去,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有燎原大火。
“柔柔,你乖一點。”他努力将自己的怒氣壓下去,說話的聲音沙啞到了極點。“不要再說那些話故意激怒我。好麽?”
“傅先生,我想你真的是多慮了。”季柔面無表情地對他說:“你是誰?我為什麽要故意激怒你?你值得麽?”
“季、柔——”傅景嗣掐住她的脖子,“你他媽非得讓我不痛快是不是?你服個軟會死是麽?”
他眼底猩紅一片,額頭上的青筋幾乎要破皮而出,季柔看着他這個樣子,下意識地攥緊拳頭。
“好……我服軟。”
經過一番心理鬥争之後,季柔終于開口向傅景嗣求饒:“對不起,傅叔,是我錯了,我不該回來,更不該讓您看到我,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好不好?”
她所謂的服軟,就是說這種陰陽怪氣的話來刺激他——
傅景嗣看着面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蛋兒,嘆息一聲,“季柔,你知道我現在多後悔讓你走麽?”
季柔抿着嘴唇不說話。
“我就不該讓你出國,你看看你都學到了什麽。”傅景嗣摸着她的臉,聲音有些抖,“你知道我多想念以前的柔柔麽?你把她還給我——”
這是季柔第一次見傅景嗣如此失态,剛剛他說“把她還給我”的時候,季柔差點以為他要哭出來了,轉念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傅景嗣怎麽可能為了她哭?
如果他對她有那麽一點點眷戀,當初就不會那麽絕情地将她趕走了。
季柔,你不能動搖,她在心裏不停地重複着這句話。
之後,她的情緒平靜了許多——
季柔看着傅景嗣,對他說:“曾經的季柔已經死了,被你親手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說到這裏,季柔沖他笑了一下,“所以,傅叔,你永遠都別指望她再出現。”
她臉上的笑容真的太刺眼了,刺得傅景嗣眼睛疼,心口也疼。
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季柔再這麽繼續挑釁他,他會幹出來什麽事兒。
傅景嗣咬了咬牙,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這一下,他用得力氣很大,季柔一點兒防備都沒有,直接被他推得摔倒在地。
腳踝處有尖銳的疼痛傳來,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看吧季柔,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會疼。
怎麽這麽不長記性呢……
“滾出去。”
傅景嗣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的季柔,冷冰冰地命令她。
“謝傅總高擡貴手。”
季柔自嘲地笑了笑,扶着茶幾從地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包廂。
……
包廂的門關上之後,傅景嗣一腳将茶幾踹倒,茶幾上的高腳杯和洋酒全部都碎了,地板上一片狼藉。
但他依然沒有一點點解氣的感覺。
他從兜裏把剛剛從季柔手裏搶過來的煙還有打火機拿出來,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
這煙的味道很烈,很嗆,他這種老煙槍猛地吸一口都有些受不了,季柔竟然抽得那麽輕松——
這五年,她到底是堕落到了怎樣的程度?
傅景嗣正暴躁時,兜裏的響了。
他看着屏幕上閃動的“浣之”兩個字,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接起電話放到耳邊。
“浣之,怎麽了?”
“你在忙嗎?”白浣之聽傅景嗣聲音不太對勁兒,态度立馬小心了許多,“如果忙的話,就先忙吧……”
“沒有,在跟江蘊他們喝酒。”傅景嗣向她解釋,“有點兒喝高了。”
“噢……你以後少喝一點吧,對身體不好。”白浣之忍不住提醒他。
“知道了。”傅景嗣回應得很敷衍,“打電話找我什麽事兒?”
“那個,沫沫她吵着要見你,你什麽時候有時間的話,麻煩你來看看她吧。”
白浣之醞釀了很久,才提出來這個要求。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個要求挺過分的,畢竟傅景嗣不是孩子的爸爸,他根本沒有義務做這麽多。
第047、傅景嗣你一點兒都不懂女人。
對于白浣之,傅景嗣一直以來都是盡心盡力的,半年前,白浣之帶着兩個孩子從倫敦回到洛城,傅景嗣幫忙把她安頓下來,還給她請了專門照顧孩子的保姆。
白浣之這個人很要強,有時候有點兒死倔,愛鑽牛角尖,要她開口求人有多難,傅景嗣是知道的。
所以,她提出來讓他幫忙陪孩子的時候,傅景嗣還蠻驚訝的。
想必是沫沫鬧得太厲害了,要不然以白浣之的性格怎麽可能求他辦事。
傅景嗣想了一會兒,對她說:“嗯,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傅景嗣,不好意思啊,又?煩你了。”
白浣之和傅景嗣說話的時候很客氣,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喊過他阿景了。
對于白浣之的客套,傅景嗣已經習慣了,她這麽說的時候,他也沒覺得不舒服。
挂上電話後,傅景嗣從包廂走出去,都沒來得及和江蘊他們打招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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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回去包廂的時候,被包廂裏多出來的三個人驚到了。
她下意識地看了郁莘岚一眼,以為是她喊過來的。
郁莘岚當然知道季柔這一眼代表什麽,她也沒避諱,直接向她解釋:“不是我喊的,他們自己找過來的。”
季柔笑笑,“沒關系,大家都是老朋友,敘敘舊也挺好的。”
她大大方方地走到沙發前坐下來。拿起酒瓶為江蘊、容南城還有顧錦三個人挨個倒酒。
江蘊是第一個,季柔一邊倒酒一邊和他寒暄:“五年沒見,江醫生一點兒都沒變呢,還是那麽年輕。”
江蘊笑着接話:“我是一點兒都沒變,倒是你,變了不少。”
江蘊話中有話,季柔也不避諱,她笑着說:“是啊,失敗的戀愛的确能夠讓人成長,說起來我還要感謝老傅呢。”
季柔表現得如此淡定,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呆了……
看來。傅景嗣想要把她追回來,真的是有難度啊。
給江蘊倒過酒之後,是容南城。
季柔上午已經跟他碰過面了,倒酒的時候,她自然而然地就拿着上午見面的事兒找話題了。
“容先生也是,沒什麽變化,看着還年輕了不少呢。”
容南城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說:“嗯,有愛情的滋潤,必須年輕啊。”
說完這句話,他把目光轉向了郁莘岚.
郁莘岚正好也在看他,四目相對,容南城熾熱的目光盯得郁莘岚頭皮發?,她連忙轉過頭,若無其事地喝起了酒。
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季柔眼底。
于是,季柔別有深意地沖容南城笑了笑,“看來,容先生還有提升自我的空間哦。”
容南城但笑不語,心想着這丫頭真是跟傅景嗣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