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間用來和孩子進行溝通。”

“被告人曾經收過原告的銀行卡,來美國之後一直在用裏面的錢。也就是說,被告撫養孩子的錢,基本都是原告給的。”

袁明的每一條證據,都直戳要害,他不愧是撫養權官司的老手,随便說一句話,都能找到相應的法律條文佐證。

和他比起來,季柔找的律師顯得十分業餘。

判決的結果當庭就宣布了。

零零的撫養權被判給了傅景嗣。

季柔情緒失控,庭審結束後遲遲不肯離開。

“不是……零零是我的,我的。”季柔失魂落魄地重複着這句話,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容西顧看她這樣子,也替她難受。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零零對于季柔的意義了。

傅景嗣拿到零零的撫養權,就等于握住了她的把柄,只要他用孩子威脅她。她一定會義無反顧地跟着他回國。

而且……她一直都放不下傅景嗣,這一點他也看得出來。

容西顧摟着季柔從審判庭走出來,他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傅景嗣,然後低頭為季柔理了理頭發,接着,他開口對她說:“季柔,我們下午去辦離婚手續吧。”

季柔擡起頭來看着他,一臉茫然。

“為什麽?”

“沒什麽。我們當初不是說好的麽,等我找到喜歡的人,就分開。”容西顧拍拍她的腦袋,笑着說:“現在我找到了,這段時間看你忙,所以沒好意思跟你提。現在這個情況,我們分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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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西顧說得沒有錯,季柔剛才也有考慮這個問題。

如果零零被傅景嗣帶走,她一定會跟着一起走的,但是她要考慮容西顧,畢竟他們是夫妻,她不能讓他太難堪。

如今容西顧這麽說,季柔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十分愧疚。

這五年裏,她欠容西顧的人情,一輩子都還不完。

——

下午,季柔和容西顧一起辦了離婚手續,當天晚上,容西顧就從季柔住的地方搬走了。

零零發現爸爸不在,哭着喊着要爸爸。

“我要爸爸,媽媽,爸爸為什麽不回家?”零零坐在床上,一邊哭一邊用袖子擦淚,哭得一抽一抽的。

季柔走到床邊坐下來,用剛剛燙好的毛巾給零零擦了擦臉。

“零零,媽媽要向你認一個錯。”季柔将毛巾放到床頭櫃上,她将女兒抱到腿上,看着她的一雙大眼睛,誠懇地向她道歉:“其實,零零的爸爸不是容叔叔,以前是媽媽騙了你。”

“……是不是因為零零不聽話,爸爸不要零零了?”小家夥根本沒把季柔的話當真,只以為媽媽是在吓唬她。

“後天媽媽就會帶着零零去見真的爸爸了。”季柔試探性地問她:“零零,你會喜歡他嗎?”

“我不會。”零零從季柔身上下來,鑽到被子裏,用被子蒙住頭,哭着說:“我讨厭你!我才不要真爸爸!”

這是零零第一次這麽激烈地反抗季柔,季柔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她今年才四歲,對什麽事兒都是懵懵懂懂的,突然被告知自己喊了這麽長時間的爸爸不是真的爸爸,她肯定接受不來。

況且她平時那麽黏容西顧,以後沒有他……小家夥指不定怎麽鬧騰。

**

很快就到了傅景嗣帶零零回國的日子。

傅景嗣剛剛出現,零零就哭了。

季柔連忙放下行李箱蹲下來安慰她,“寶貝乖,媽媽會陪你一起的,不要哭哦。”

“我不要媽媽!媽媽騙我。”零零擡起手來在季柔身上胡亂地打,情緒十分激動:“讨厭媽媽,讨厭媽媽——”

“住手!”傅景嗣看零零動手打季柔,立馬黑着臉教訓她。“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麽?她是你媽,你也敢打?”

傅景嗣沒有教育孩子的經驗,但是在他看來,尊敬父母和長輩,是無法撼動的原則。

看到零零不尊重季柔,傅景嗣忍不住就想教育她。他這麽一吼,零零哭得更厲害了。

季柔看得心疼不已,她擡頭瞪了一眼傅景嗣,沒好氣地說:“你少拿工作上那一套對她,她還小,很容易被吓到。”

“她還小,就學會打你了。等她長大了還了得?”傅景嗣冷着臉把零零抱起來,“目中無人,長幼不分——季柔。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孩子?你就是這麽當媽的?”

季柔低下頭不說話,她不想在孩子面前跟傅景嗣吵架,所以,能忍則忍。

零零很讨厭傅景嗣,但也很怕他,被他抱着,她極度不願意卻不敢掙紮。

傅景嗣數落完季柔之後,先出門把零零送到了車上。

傅景嗣出門之後,季柔走到茶幾前彎腰抽了一張紙巾,迅速地将眼角的淚擦去。

接着,她一手推着一個行李箱,準備出門。

剛想邁步,就被折回來的傅景嗣堵住了。

他擋在她面前,伸手去拿她手裏的拉杆。

季柔下意識地躲開,頭也不擡地對他說:“不用?煩你了,我自己來。”

傅景嗣沒說話,繼續伸手跟她搶。

季柔被他弄得不耐煩了,擡起頭來看着他,沒好氣地說:“我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季柔,你最好把你的脾氣收一下。”傅景嗣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警告她:“我不是容西顧,不會無條件地忍讓你。當然,如果你依然選擇跟我鬧,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

季柔咬了一下嘴唇,默不作聲地松了手。

傅景嗣接過箱子,轉身往外走,季柔小跑着跟在他身後。

聽着她的腳步聲,傅景嗣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季柔這吃硬不吃軟的性格,傅景嗣算是摸清楚了。

如果說五年前的季柔是一只溫順的貓,那麽現在的季柔就是一只張牙舞爪的豹子,想要制服她,必須來硬的。

……

季柔和傅景嗣上車之後,餘森笑着跟季柔打了個招呼。

“季小姐,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季柔呵呵地笑,“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反正我被困在洛城,哪兒都走不了。”

“……呵呵呵,季小姐說笑了。”

季柔這話說的,餘森根本不知道怎麽接,只能幹笑。

零零上車之後倒是沒有再哭過了,但是小家夥一直低着頭,悶聲不理人。

誰和她說話,她都不回。

季柔看孩子這樣,特別難過,一路上都在變着花樣兒地哄她。

傅景嗣覺得季柔對孩子太溺愛了,好幾次都想開口訓她,最後忍住了。

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

零零哭得累了,剛上飛機就睡着了。

季柔和空姐要來毯子給她蓋到身上,看着小家夥熟睡的模樣兒,她習慣性地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親過之後,季柔才發現傅景嗣在盯着自己看。

她故作淡定地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閉上眼睛裝睡。

誰知傅景嗣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季柔急了。睜眼,一臉戒備地瞪着他:“你幹什麽?”

“你不是看到了麽。”傅景嗣将她的手握緊,“碰一下手而已,比這個親密的事情也沒少做,你矯情個什麽勁兒。”

“對啊,我就是矯情。”季柔依舊在掙紮,“你放開。”

“你非要我來硬的?”傅景嗣拉着她的手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随後又幫她解開,然後強行将她拽到了洗手間。

季柔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傅景嗣就把門關上了。空姐看着一男一女走進衛生間,笑得特別內涵。

這些年,人們為了尋求刺激,經常在飛機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傅景嗣将季柔拽到洗手間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将她抵在洗手臺上狂吻。

季柔被他吻得胸悶氣短,整張臉都憋紅了,盡管這樣,傅景嗣還是沒有松開她的打算。

他在她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季柔疼得叫出了聲:“唔——”

聽到她的叫聲,傅景嗣終于松開了她,看着她意/亂情/迷的模樣,他笑着湊近她的耳朵,壓低聲音調侃她:“所以,你每次拼了命地惹我生氣,就是為了讓我這樣收拾你?”

他提了提身子,死死地貼上她,“非得我來硬的。嗯?是不是?”

季柔靠着洗手臺,退無可退,紅着眼圈看着他。

傅景嗣笑得更燦爛了,他問她:“委屈了?想哭了?”

“傅景嗣——”季柔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傅景嗣挑眉看着她,“喊我名字做什麽?”

“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做,就做吧。”季柔已經豁出去了,“就像你說的一樣,反正已經睡過那麽多次了,我也不在乎被你多睡幾次。但是我也有我的條件。”

傅景嗣臉上的笑一點一點褪去,“季柔,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不是什麽過分的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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