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岚在車上左扭右扭,不老實。

霍柏居忍住不看她,但她偶爾嬌嗔的發聲還是引得他慌張,汗如雨下。

可伶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他霍柏居再有定力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正值精力旺盛的年紀,又岚這麽個尤物在身側……多折磨他。

又岚睡得不安穩,但還好,看狀态挺放心的,霍柏居就不高興了,她放心是覺得他硬不起來嗎?還是覺得他乳臭未幹,不成威脅?

一路糾結到玫瑰苑,霍柏居把又岚抱回家,擱床上。

起身被摟住脖子,他頓時心跳加速。岚姐,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啊。

又岚呼一口氣到霍柏居耳朵,“你想做嗎?”

想!霍柏居忙不疊點頭,又忙不疊搖頭,想啊,但也不敢啊,“岚姐,你喝多了,等你清醒的時候我們再談這個問題……”

又岚說話直接,“等我清醒了,就不是跟你談了。”

霍柏居差點哭出來,他也長得一表人才啊,胯-下玩意兒也雄赳赳氣昂昂啊。

又岚雙腿盤上霍柏居勁腰,“抱我起來。”

霍柏居聽話,把又岚抱起來,“岚姐,我我我……你真的想好了嗎……”

又岚不喜歡被叫‘姐’,蹙眉,“叫我又岚。”

又岚……又岚……倆字似有魔力,霍柏居摟又岚的手又緊一分,“又岚……”

又岚伏在他肩膀,一口一口吐氣,直着身子,眩暈感減弱一些,舒服多了。

霍柏居手在又岚後腰游走,漸漸粗了氣息,“又岚……你會滿意我的……”

又岚:“不,我不會滿意你的。”

霍柏居停住手,“岚姐你……”

又岚:“送我到工作室。”

霍柏居洩氣,合着她說的抱她起來,就是想讓自己呼吸暢快,恢複一點神志,他不甘心,“已經很晚了,岚姐還是休息吧。我陪你。”

又岚堅持:“送我到工作室。”

霍柏居:“可是岚姐……”

又岚:“我說話不好使嗎?”

霍柏居不敢說話了,某些時候,又岚氣場強的吓人,她一開口,又無需開口。

盡管又岚酒醉,但霍柏居還是把她送到了‘The Blue’,放她到落地窗前。燈一開,整個工作區亮如白晝,又岚拿手遮住眼,霍柏居馬上又切換了暖燈。

燈光下,又岚的肌膚像搽了一層名貴的釉,如件藝術品,叫人挪不開眼。

霍柏居:“岚姐……你到底醉沒有……”你問我想做不想做,是真心話嗎?

又岚微微睜眼,“你怎麽不走?”

霍柏居:“我……”

又岚:“回吧,養精蓄銳去,明兒又是一場惡戰,可不能一身疲倦。”

霍柏居想留下,但看又岚态度,應該是不允許,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又岚緩緩神,坐起來,拿資料單,看兩眼,只覺雙眼發麻,宋體字成了雙影,試了幾次都沒看下去,她擡頭換眼,修戎醫院的燈光映入眼簾,她把資料一扔,朝那抹光亮前去。

一進門,吓秋冊一跳,她看清楚來人,“你是那位……給我省紙的小姐?”

又岚沒答,“修戎呢?”

秋冊:“修戎老師應該在家吧。”

正上樓的又岚停住,轉過身,“你有車嗎?”

秋冊一頭霧水,卻還是回:“有……”

又岚走過去,“送我……”話說一半,摔倒了,腿磕在桌腿,登時淤青一片。

秋冊趕忙扶起她,看着她睡死過去,什麽問題都沒問出口。

她給修戎打一電話,修戎沒接,又面臨要回家,她犯難了。帶她回自己家?可家裏有男朋友在。留在這裏?明天修戎會修理她的……

權衡半天,最終決定把她送到修戎家,反正看倆人關系不一般,到時候修戎怎麽處理,就是他的事了,賴也賴不到她頭上。

此時,修戎剛洗完澡下樓,門鈴響,一開門,一個死沉死沉的肉體撲上來。

秋冊在肉體身後鑽出顆腦袋,“修戎老師,這位小姐到中心找你,我看她不在狀态,怕出事,就給你送來了。那什麽,我男朋友跟家等我,我就先走了。”

‘咣’——

門關上,修戎皺着眉把人拉開,一看,原來是影後。

修戎把她擱沙發上,給物業打電話,“保安部越來越敷衍了。”

他只說了一句話,說完挂了。一句也就夠了。

再轉頭看又岚,一身酒氣,這是喝了多少?

他不想管她,給她蓋上張毯子,起身時卻被她拽住了。

又岚:“修戎老師。”

修戎皺眉,“沒醉起來,回你自己家。”

又岚恍若未聞,一把摟住修戎的腰,埋首在他腹部,“跟我做。”

修戎調整呼吸,閉口不言。

又岚拉着他的手到自己後腰,“跟我做,好不好。”

修戎面無表情,“你不喜歡我。”

又岚:“那又有什麽關系。”

修戎:“我跟你不一樣,我只跟我喜歡的人做。”

又岚笑,伸手摸向他命根,“你不喜歡我嗎?那你是為誰硬的?”

修戎任她調戲,“我是男人。”

又岚諷刺,“嗯,差點忘了,男人都這德行。”

修戎:“那個跟我一樣德行的,是誰?”

又岚始終閉着眼,她準确找到修戎衣領,拉下,又準确親一口他嘴唇,“無時不刻窺探別人秘密,是精神科醫生的通病嗎?”

修戎:“不是別人,是病人。”

又岚:“你是說,我是病人?”

修戎:“是。”

又岚‘哈’一聲,坐起來,拽修戎坐旁邊,頭枕在他兩腿間,把手腕擱他掌心,“那給我看看,我什麽病。”

修戎被迫摸着她跳動的脈絡,是把他當老中醫了?他說:“花癡症。”

又岚‘咯咯咯’笑起來,“這是個什麽病?”

修戎:“學術名稱為鐘情妄想,是過分自作多情後一種歪曲、病态的信念,深信不疑地認定對方鐘情于自己。就像你現在這樣。”

又岚哼一聲,“哪段永垂不朽的愛情不是從自作多情開始的?我覺得鐘情妄想挺好的,要不是以為對方喜歡自己,又怎麽會多看他幾眼?又怎麽會有後來。”

修戎頭一回聽到這種解釋,“鐘情妄想不是一種精神狀态,是一種病症,常見于精神分裂症,患者會出現一些本能的亢進,特別是在性方面,長此以往會寝不安眠,食不甘味,造成社會功能減退,甚至傷害到他人。”

又岚并不茍同他的觀點,“醫生的角度看世界,除了正常人就是病人,可有時候正常人卻遠不如病人活的明白,所以哪有那麽多分別。你敢說那些精神病院裏的都是精神病嗎?”

修戎:“當然不,除了精神病人,還有醫護。”

又岚被逗笑,咧開嘴,“差點忘了。”她拿修戎的手指擱進嘴裏,舌尖包裹指尖,“突然想知道,醫生和護士,與精神病人長久接觸,會被傳染嗎?”

修戎的指尖被濡濕感潆繞,他控制不住身為男人的本能,任它活躍,“大多數人都這樣想,所以對于精神科醫護人員,總不由自主帶一副有色眼鏡。”

“我不懂,所以才問,但從不覺得精神科醫生與他科醫生有不同。”又岚枕在修戎要命部位,被硬邦邦硌到的感覺不要太強烈,“修戎老師,還是不做嗎?”

修戎把手指收回,“不做。”

又岚睜眼,盯着他,“你幹嘛那麽委屈自己。”

修戎眼神堅定,沒吭聲。

又岚不想放棄,但她真的太困了,困到忘記不想放棄什麽……困到意識越來越薄弱……

第二天。

又岚醒來在床上,純白的床單被罩,跟醫院一樣。她當然知道她在哪裏。

從房門出來,看向樓下,修戎在吃早餐,左手拿iPad,右手握湯匙,幹淨清爽的發型,休閑舒服的居家裝,一口一口,細嚼慢咽。

修戎看過去,“盥洗室在樓下。”

又岚下樓,到盥洗室門口,轉過身:“我想洗澡。”

修戎拿一件T恤給她,“浴室在左邊。”

又岚看兩眼,“你就沒有女人的衣服嗎?”

修戎:“我為什麽要有女人的衣服?”

又岚笑,趁修戎不注意,踮腳親他一口,“幹的漂亮,就得這樣。”

轉身進浴室,又岚摸着嘴唇,靠在門上,想:他有沒有女人的衣服,幹我屁事?我剛那是幹嘛呢?幹嘛呢?

修戎被又岚一而再再而三占便宜,已經習慣成自然,自然成麻木,反正他也不吃虧,随她了。

又岚洗完澡,走到餐桌前,看一眼桌上食物,“我想喝豆漿。”

換好正裝的修戎眼皮未擡,“沒有。”

又岚怏怏不樂端起牛奶。

從家裏出來,修戎開車到公司,下車前,遞給又岚一瓶雲南白藥,“記得噴。”

又岚莫名其妙,“嗯?”

修戎懶得重複,噴點藥到掌心,擡起她左腿,在那片淤青上輕輕揉搓。

又岚‘哎喲哎喲’的叫喚,“疼疼疼!”

修戎被她叫的頭疼,三兩下抹完,打開車門,把她轟了下去。

又岚也不以為意,反正自認識修戎那刻起,就沒覺得他脾氣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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