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節課的內容還是挺簡單的,部分同學看書也看得懂
躺着的人皺眉,這麽放心他?這是有多信任他啊。
靠在藍添床下的桌上,餘亂打開黑色的錢包,入眼是一張照片,是藍添和一個女人和男人的合照,這是藍添的父母?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餘亂看着留着寸頭的藍添,拿着自己的手機解鎖,對着藍添拍了一張,相機的聲音聽着有點尴尬。
藍添下床看着對着他錢包傻笑的餘亂,想起了錢包裏的照片,撩了撩頭發問:“你剛剛拍我照片?”
餘亂随口胡扯着:“我拍的是硬幣,我從來沒有見過五毛的,拍個照片紀念一下都不行嘛?”
敲門聲響起,“兩位帥哥,走了走了。”
藍添打開門看着拿着校服外套的錢豪問:“大夏天的不嫌熱?”
“校服的用處有很多,午覺就是其中一個。”錢豪低着頭把校服疊好。
無法理解的藍添說:“我很少睡午覺,所以我不懂。”
餘亂拿了藍添貢獻的硬幣扯着數據線走出門,感覺什麽東西忘了,回頭看着桌上的包,看着裏邊的人,他覺定随便使喚一個。
“錢豪你幫我把藍添桌上的包拿出來,我在樓梯口等你們。”
藍添拿着數據線打開抽屜,幾個一模一樣的充電寶,
錢豪拿起桌上白色的小挎包,抽屜裏排列得有點整齊的充電寶,看着旁邊站着藍添,有點驚訝的問:“添哥啊,你這是準備的一個星期的量?”
“差不多。”藍添拿起一個賽到褲子裏。
錢豪心底裏的服氣:“牛皮了。”
309的門關上了,校園的鈴聲已經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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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的太陽也無法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踩點進教室的學生有點多,一個個喘着氣,擦着頭上的汗。
回到座位上,餘亂取下帽子,把買的幾瓶礦泉水塞桌子裏,他們這個高二六班太窮了,連個飲水機都買不起。
教室裏風扇呼啦呼啦的轉着,睡午覺的睡午覺,玩手機的玩手機。
[孫夢琪:那個林科想在班裏買飲水機,班費說交在他那裏。]
[趙司北:我怕他私吞一部分班費。]
[許家頁:你還別說,以前高一的班費剩了不少,他到現在都沒有退給我們。]
[錢豪:你們交了很多麽?]
[許家頁:第一學期每人交了二十,第二期又交了二十。]
[藍添:你們班費都用來幹什麽了?]
[許家頁:買了個幾十塊的飲水機,一個星期差不多兩桶水。]
[錢豪:一學期差不多一千塊,一桶水十二塊,一個月九十六塊。]
[餘亂:應該還剩一半啊…]
[餘亂:這傻逼,不行,我們班的班費不能給他管。]
[孫夢琪:那給學委管還是體委管?]
[趙司北:算賬這種事還是交給數學課代表吧。]
[錢豪:我有點困,我先睡個午覺。]
[餘亂:那就這麽定了。]
關掉聊天會話框,餘亂趴着繼續玩手機,各種各樣的小游戲被玩了一邊,最後玩着玩着就有點困了,剛想趴着睡一會兒。
預備鈴準點響了,教室裏擡起頭的同學有被鈴聲吵醒的,有被熱醒的同學,也有手腳睡麻的同學。
一部分同學都睡眼惺忪的擡起頭,艱難的讓自己蘇醒,也有大部分同學還趴在桌上。
餘亂靠在牆上,冰涼的瓷磚可以讓沒睡醒的他醒一下瞌睡,就算靠着還是很迷糊,睡不醒有點愁。
上課鈴聲響起,餘亂拍了拍藍添的肩膀喊道:“藍添,上課了。”
藍添睜開眼然後把頭轉了過去,沒睡醒有點煩,趴着準備繼續睡。
聽着上課和起立的聲音,手臂的冰涼讓藍添睜眼,一股力氣讓他條件反射的撐着桌子,他被餘亂給拉了起來。
他的學霸同桌挺會幫助同學的,尤其是他這種。
藍添迷糊的坐下,沒睡醒的後遺症就是有點呆,看着黑板上的名字和電話,這些老師的名字怎麽都這麽有個性。
他的班主任叫李毅維,你以為,英語老師萬婧,腕勁,現在站在講臺上的物理老師田耀,甜藥……
這些名字比外號還要有意思。
無聊的藍添撐着下巴慵懶的看着旁邊的同桌,頭發沒遮住的眉毛好像少了一小截,藍添好奇的小聲問着:“餘亂你的眉毛怎麽了?”
“你看錯了,你沒睡醒。”餘亂不慌不忙的拿出桌子裏的眼鏡盒,心情複雜的拿起眼鏡帶上,這個掩耳盜鈴的動作并沒有什麽效果。
藍添迷糊的伸手撩了一下餘亂的頭發,手臂無情的被攻擊了。
“啪”的一聲吸引了老師和同學的注意。
講臺上的田耀看着剛剛動手的同學不解問:“你倆這是怎麽了?”
“老師,我幫我的同桌打蚊子,同學之間要互相幫助嘛。”餘亂伸手推了推眼鏡,微笑的看着藍添,只是眼裏多了點威脅的成分。
藍添手臂上被打的地方正在發麻,配合着說:“謝謝學委的手下留情。”
好心幫忙遮住還被打了,他做好事做得有點委屈,還有點卑微。
講臺上的田耀不太想管同桌之間的恩怨,只要不影響他的課堂紀律就成,看着其他同學說:“同學之間互幫互補挺好的,那我們繼續講課,剛才講到……”
藍添看着餘亂撩撥頭發的動作,有點眼熟,他好像看那個業餘代練也這樣過,用幾根手指把頭發撥過來撥過去。
難道這朋友還會玩游戲?看來他可以找個時間了解一下了。
下午的課越上越困,終于挨到了下課鈴響起。
錢豪站起來伸着懶腰打着哈欠問:“你們要不要去廁所?”
看着某同桌露出來的白花花的肥肉,許家頁堅決的搖了搖頭:“你腎虛就行了,別傳染我們啊。”
“餘亂你去不去超市啊?”藍添趴在桌上問。
看着藍添的眼神,餘亂一臉拒絕的說:“我還有水,我不去。”
餘亂伸手把桌裏的水拿了一瓶放到藍添桌上:“這下你可以不用去了。”
桌上的水徹底斷了某人想一起出去的請求。
“你們不覺得這裏邊很悶麽?出去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嘛。”錢豪一臉期待的看着許家頁還有前面特別懶散的兩位同學。
許家頁笑着說:“我們數學課代表的鼻子可能有問題,哪個學校的廁所裏邊空氣是新鮮的,你跟我們說說呗。”
突如其來的心塞,錢豪瞪了一下許家頁,然後換了一種方式舉例子。
幾分鐘過後,
坐着的三人受不了這種念叨,無奈的陪同錢豪去廁所附近。
他們只是坐久了,想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而已,絕不是被這小胖子逼的。
高一教學樓的廁所在教學樓兩邊,男廁所在左邊,女廁所在右邊。
因為吸取正榮一中以前的教訓,男女廁所修離得近,發生過男同學去女廁所猥亵女同學的事,所以很多學校都很重視男女生之間的距離問題。
而高二和高三的教學樓都有點不一樣,都不自帶廁所。
所以學校單獨修了個大一點的廁所,廁所前面還有一個簡陋的治安亭,怕的就是某些學生在廁所打架。
高二的教學樓比高三的教學樓高了兩層,高二在半山腰,廁所在斜後邊,教學樓右邊的路可以走到廁所,也有彎道可以繞到廁所,兩條路中間都是是花草樹木。
高三離宿舍樓是最遠的,高一是最近的,高二的地理位置最獨特,但風景也是最好的。
天空的雲随風飄着,花壇處掉着一大簇枝丫的深紅色三角梅,迎着陽光的照耀看着更加豔麗,地上的陰涼處掉落下來幾片葉子這個地方如果有坐的就更好了。
餘亂站着呼吸着有點新鮮的空氣,調皮的伸手扯了一下三角梅垂下來的枝丫。
頭頂一大團茂盛的三角梅随着餘亂的動作,部分搖搖欲墜的三角梅掙脫掉枝丫,緩緩的飄了下來。
藍添看着深紅色落下來飄到餘亂的肩上然後落到地上,腦海裏出現一個詞語,人比花嬌,是嬌豔的嬌。
遠處的錢豪上完廁所走到許家頁身邊蹭了蹭手上的水,一臉鄙夷道:“我剛剛發現有些男同學上完廁所居然不洗手。”
看着剛才某同學的動作,餘亂壞笑着問:“然後他們就像你這樣随便找個人勾肩搭背然後蹭幹淨?”
許家頁扭過頭一臉驚恐:“卧槽,你該不會在爸爸衣服上擦尿吧,你好惡心啊。”
“我洗了手的,不信你看看你衣服上的水有沒有顏色。”
藍添聽着他們的話笑出聲,這躺呼吸空氣呼吸得不虧,至少他發現了一些樂趣。
太陽曬不到的地方是涼快的,教室的風扇也傳遞着涼快。
政治課比語文課還要無聊,理科生不太喜歡文字描述過多的課,但是這是他們課程表決定的,他們只好心不在焉的聽着,部分同學已經坐上了開小差的飛機四處晃悠。
星期一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是班會課,那種大大小小的啰嗦集合在一起的班會課。
廣播響起的時候,李毅維閑着就把打印好的座位表貼在了講臺上,還貼了一張夜自習看守的紀律的名單。
星期一是林科,星期二是趙司北,星期三是錢豪,星期四孫夢琪,返校的星期天是餘亂。
☆、第 14 章
校長的聲音終于消失了,聽着班主任自行安排的那句話,李毅維關了廣播。
看着臺下的同學,李毅維靠在講臺邊上問:“班費大家覺得交多少合适?”
“二十吧,以前都是交的二十。”
錢豪:“我覺得十塊就可以了,多退少補,不夠再交,一次交那麽多萬一弄丢了怎麽辦。”
“十塊也行,交多了退着比較麻煩。”
李毅維想了一下同意了,畢竟是他們自己的錢,看着底下底下的同學問:“那就每人十塊,交給班長還是交給誰?”
孫夢琪提議:“班長學委和數學課代表都可以。”
李毅維看着漸漸形成了幫派的同學,大集體劃分成了小集體,只要他們班沒有內部矛盾就行。
“寫紙條吧,大家想交給誰就寫誰,寫好了等下班長和學委上來唱票。”
同學們嘀嘀咕咕的商量着,有點糾結有點惆悵。
餘亂拿起筆,沒有任何猶豫的寫了錢豪兩個字,把紙遞給藍添,一臉麻木的說:“等下藍添同學你幫我上去,我不想和那傻逼站一起。”
藍添無奈的拿着後邊遞給他的紙,感覺他現在就像個老媽子一樣,管的事越來越多了。
看講臺上傳遞的一大疊紙,藍添有點意外的走上臺。
走上臺的林科看着旁邊的人,一臉戲谑的說:“诶,不對啊,怎麽是體育委員啊?老師叫的明明學委,藍添你是不是聽錯了啊。”
聽着很欠揍的聲音,藍添語氣很好的說:“我同桌下肢外傷,我幫幫他,畢竟關愛同桌,人人有責。”
聽着這話,錢豪伸手推了餘亂的肩膀,然後偷笑着說:“亂哥,添哥說你是個殘疾。”
餘亂伸出手捏了捏拳頭,骨頭咔咔的響,威脅的開口:“我看是你想變殘疾吧。”
“學委的拳頭可能會被他的肉吞噬。”許家頁忍着笑。
李毅維理好了桌上的一堆紙,走到電視機旁邊看着兩邊的人問:“你們誰寫?”
利用腿長優勢的藍添搶先一步拿起桌上的那疊紙,伸手揉了揉鼻子,然後一臉認真的說:“我最近鼻炎犯了,所以只有麻煩班長你寫一下了。”
“沒事兒,關愛同學,人人有責嘛。”林科拿起講臺上的粉筆轉過身翻了個白眼,等待着第一個名字。
“餘亂,錢豪,錢豪,林科……”
林科手裏的粉筆杵斷了,扭過頭态度良好的說:“體育委員你能不能念慢一點啊,我寫字沒有你念字快。”
藍添伸手抓了抓後腦勺然後懊惱道:“我沒唱過票,耽誤大家時間了,不好意思。”這班長語氣中的不滿他聽出來了一點,但他的演技還是挺不錯的。
“沒事兒沒事兒。”
“誰都有第一次嘛,班長你要跟上體育的節奏啊。”
聽着下邊那些同學的話,林科捏着粉筆的手越來越用力。
餘亂手撐着下巴,看着林科剛剛吃癟的模樣,見一次他的心情可以好一天。
黑板上的正字筆劃寫得差不多了,最後的結果,餘亂名字下的正字有四個。
李毅維走到講臺邊:“我們班的學委身兼兩職,班裏的財務問題大家可以跟餘亂商量,不确定的再找我。”
一臉麻木的餘亂打開了手裏,發了條消息在班群裏。
經過兩人的妥協,餘亂收錢,藍添寫名字,聽着就很完美的分工合作。
手機上的信息不斷跳動着,一大部分同學選擇了發紅包的形式,在群裏指定着只有他們班學委才能點的紅包。
手機擺在桌上,餘亂面不改色的說着違心的話,“同桌之間是要相互幫忙的,所以麻煩藍添同學你幫我點一下紅包了,我來幫你寫名字好了,這種粗活累活怎麽能讓你來呢。”
藍添面前的本子被搶走,手上的筆也被搶走,無奈的點着餘亂手機屏幕裏出現的那些紅包,點一個說一個名字。
同學c:“我們班的學霸和校霸相處得挺和諧的。”
同學o:“感覺挺好相處的,一點也不像他們說的脾氣不好。”
同學s:“這才剛開學,等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同學t:“你又知道了,你上輩子神算子,這輩子半仙啊。”
李毅維看着教室後邊的時間,拿起講臺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才能走,老師還有事,班長負責一下紀律。”
看着紙上的名字,餘亂數了數,只有四十三個,剛想讓藍添發紅包,他收到了微信的轉賬消息,現在他的企鵝錢包裏的錢比微信裏的錢還多了,有錢的滋味真的是很棒棒啊。
“我們什麽時候去買那個什麽飲水機?”藍添嘆了口氣問。
餘亂疊好滿是名字的紙:“宿管大爺那裏有新的,你想買哪種?”
藍添轉着筆說:“随便吧,我以前從來沒喝過學校的桶裝水。”
錢豪:“我也沒喝過,我喜歡肥宅快樂水。”
許家頁忍着笑打趣道:“看你這身材我也知道你是個肥宅。”
錢豪有點嘴邊,看着前兩排的走讀同學舒宇傑一臉壞笑:“宇傑啊,你明天幫我帶一袋那個辣條進來,我把錢轉你。”
為了維護前後左右的同學關系,舒宇傑轉過身問:“你們有沒有什麽要帶的?”
終于等到了這句話,趙司北開口:“明天早上幫我帶個手抓餅進來吧。”
餘亂和藍添同時開口,“我也要一個。”
舒宇傑無奈的笑着說:“你們私聊發給我,我怕忘記了。”
“沒問題。”
藍添覺得他的這些同學真的很會互相幫助同學,不用自己去擠食堂,那種感覺想想就很棒,第一天的早飯不用給他同桌帶了,省事兒。
等下課的時候,手機亮了,看着名字藍添拿着手機解鎖,程凱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最近兩天手有點癢,
下課鈴聲響起,找到桌子裏的走讀證,藍添站起來說:“你們去吃飯吧,我有事兒先走了。”
餘亂剛想問什麽事,但是又覺得自己問這麽多幹什麽,萬一他的同桌又去約架?不過有點擔心,擔心受傷了就不能給他帶早飯了。
飲水機看來只有他自己搬來教室了,是時候找個小跟班了,要聽話的和欠收拾的,就比如他同桌這種的。
餘亂晚飯和錢豪許家頁兩人在食堂一樓吃的面條,除了鐵碗有點燙,面的味道和外邊的差不了多少,也就差了點服務。
看着有點剛剛坐他們斜對面有點眼熟的前桌同學,餘亂問:“那是趙司北的朋友?”
許家頁在周圍看了一下說:“對,好像以前就認識。”
錢豪:“看着有點眼熟,好像是隔壁班的。”
餘亂覺得趙司北那朋友看着就像小跟班一樣,圍着趙司北身邊不停的轉悠,看着就很不錯,他也得抓緊時間找一個。
碗裏的面條沉在了湯裏,餘亂吃不下了,越吃越鹹,最主要的是油濺到了衣服上,還好是校服,還好他還有一件。
三人離開食堂,慢悠悠的走向宿舍樓。
三樓的宿管大爺正在陽臺整理那些礦泉水瓶和廢棄紙箱,聽着聲音走了出去。
“大爺,我們買個飲水機。”
大爺笑着問:“要哪種啊?新的還是舊的,”
餘亂打量周圍的紙箱問:“大爺,我們要新的,能給我們開張□□麽?”
大爺放下手裏的紙箱說:“行,我去給你們拿。”
老花眼鏡被大爺戴上,大爺的字寫得挺好看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餘亂揣好□□,讓錢豪幫忙抱着飲水機,他和許家頁去買了十張水票,十二元一張,把□□和支出的圖片都發在了班群裏,這是大家的共同財産,所以得共同見證。
回到教室,桶裝水被許家頁一路扛了回來,餘亂的小幫手随處可見。
餘亂拿起桌子裏的礦泉水喝了幾口,還是這種瓶裝的适合他,杯子什麽的打碎了是真的麻煩,最讨厭某些同學幸災樂禍的聲音,尤其是姓林的同學。
教室裏的同學來得差不多了,七點的新聞聯播開始了,七點半之前是沒有老師來查人數的,全憑學生自覺。
林科看着餘亂旁邊空着的座位,等了幾分鐘後,得意的掏出手機,正大光明拍了一張照片發在班群裏。
[班長-林科:教室好像少了幾個人。]
[班主任:藍添去哪兒了?]
[學委-餘亂:藍添拿藥去了,下午吃完飯流鼻血,止不住的流。]
[數代-錢豪:衣服上到處都是。]
[英代-孫夢琪:嚴不嚴重啊?]
[學委-餘亂:他說是老毛病了,我看着挺嚴重的。]
[李毅維:人沒事兒就好,回來了跟我私下說一聲。]
[學委-餘亂:好的。]
有一部分同學看着打小報告的班長,覺得他們這班長管得有點多,私聊不就行了麽,還在群裏發,想引起他們的注意還是想拉仇恨,他們有點搞不懂。
遠在校外的一家網吧裏,
還在召喚師峽谷的藍添打了個噴嚏,網吧的冷氣開得太足了。
電腦的時間顯示着七點二十,他還能再玩兒幾局。
時鐘的分針不停地轉着,學校七點半的鈴聲準時響起。
餘亂拿着手機去樓梯間散步,但是他散着散着就把口袋裏的手機拿了出來。
撥出去的語音電話,第一遍沒人接,他耐心的打第二遍。
“喂?有事麽?“
“你在哪兒?”
聽着電話那邊熟悉的機械女聲,餘亂踩着旁邊的圍欄皺着眉問:“你怎麽跑網吧去了?”
正在大殺四方的藍添肩膀和耳朵夾着手機,“我等下打給你,我今天手感很好。”可以拿個五殺了。
“打個屁,半個小時後沒在教室見到你人的話,老子親自來接你……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同一戰線的屠夫,喂!你聽到沒有。”
電腦屏幕灰了的藍添無奈道:“要不要我給你帶點吃的回來?”最好是能滅火氣的那種。
“快點給老子回來寫作業。”
看着屏幕顯示通話被挂斷,程凱一臉好奇的問:“跟誰打電話呢,笑得這麽開心,女朋友啊?”
藍添無奈的笑笑:“什麽女朋友,我同桌。”
想起室友昨天說的那些話,程凱問:“就是那個年紀第一?”
藍添看了看地圖說:“對,你們快推,推了我準備回去了。”
看了看時間,程凱有點驚訝的說:“這麽早回去幹嘛啊?”
藍添壞笑着說:“我得回去看孩子。”
程凱:“……”我怎麽不知道你有個孩子。
摘掉耳機,藍添拿起桌上的煙和打火機,點燃後丢給了程凱,“明天晚上拿給我,機子剩的錢轉給你,我先走了。”
藍添走出網吧,他的游戲瘾和煙瘾都過足了,該回學校改造了。
手指彈了彈煙灰,看着路邊的鴨脖店,藍添吐出煙霧,丢掉煙,黑色的板鞋踩滅了搖頭的火星,拿出手機走向鴨脖店。
路燈下的影子有點孤單,藍添提着塑料袋,看着半個小時前手機裏的消息,他流鼻血了他怎麽不知道。
☆、第 15 章
草叢裏的蟲鳴聲此起彼伏,教學樓裏的燈明晃晃的亮着。
餘亂看着習題冊上寫錯了的公式,扭頭看着旁邊空着的座位,這人走丢了?
剛拿出手機準備問候一下,門口的人影讓餘亂擡起了頭。
風塵仆仆回來的體育委員負傷買回了一大袋的鴨脖回來。
林科看着藍添手機的塑料袋,忍住嘲笑,然後用一副關心的樣子問:“藍添同學你有沒有好一點啊,我記得流鼻血好像不能吃辣的吧。”
“好多了,謝謝班長關心,這鴨脖是給我同桌帶的。”藍添繞過坐在講臺上的林科,還好講臺夠寬,如果這班長不讓他的話,那他只有跨越障礙物那般跨過去了。
同學d:“羨慕這樣的同桌。”
同學y:“我同桌從來不會給我帶東西。”
同學c:“還不是因為你長得不好看。”
同學k:“還不是因為你成績不夠好。”
餘亂看着那袋東西被藍添沒有任何猶豫的塞進了桌子了,伸腿踢了踢藍添的椅子腿問:“不是給我帶的麽?怎麽進你桌子了?”
拿出褲子裏的手機,藍添笑着說:“等下給你,你把我叫回來什麽事?我……”
“安靜。”講臺上的林科敲了敲桌子,一臉挑釁的看着餘亂和藍添。
餘亂撇了一眼臺上裝模作樣的林科,按亮桌上的手機打字。
旁邊的藍添很有默契的掏出自己的手機。
[餘亂:我能有什麽事,叫你回來寫作業啊。]
[藍添:我從來不寫作業……]
[餘亂:在我這裏就沒有從來這兩個字,你今天不抄也得給我抄。]
餘亂遞了一個本子在藍添桌上,然後拿起一個新本子放在藍添桌上,右手拿起筆,用筆頭戳了戳藍添的胳膊。
藍添擡起頭,看着餘亂拿着本子上寫上了他的名字,然後空白頁和筆擺在他面前,這是強買強賣?
[藍添:我做了作業有什麽好處?]
[餘亂:好處就是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藍添:朋友,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餘亂:我是你同桌,我不想聽有人拿你跟我做比較,然後瞎逼逼個沒完。]
原來是不想別人說他,藍添認命的放下手機,拿着剛才餘亂給的本子翻開,看着那些一排排的數字,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果他不寫的話,他的手和腳可能會多一些不必要的痕跡或者傷口,這次抄作業,就當練字好了。
藍添抄好了第一道大題,不得不說,他好久沒寫過這麽多字,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餘亂欣慰的看着抄作業的藍添,下個星期就不讓你抄了,讓你自己做,老是抄作業那多沒意思啊。
數學作業的本子放在餘亂書堆上,餘亂又把語文書遞給了藍添。
書上寫着抄兩遍的呆板正楷字體,仔細一看還是蠻漂亮的,只是沒有他寫的字潇灑。
藍添看着文言文的字數,有點頭疼,他什麽時候這麽乖巧的做作業了,他真的很有可能被他的同桌下降頭了。
這節自習在極度無聊的被迫寫作業中度過了。
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餘亂數了數他去東拼西湊轉賬後的現金班費,數好了揣在兜裏,作為同桌的藍添被他強制性的帶出去陪同上廁所。
餘亂趁着下課人少,在路上問了藍添以前的成績,聽到幾百分的時候愣了幾秒,這樣的成績在實驗班不是墊底就是倒數。
餘亂不想讓他們之間形成這種強烈的差距,更何況藍添進實驗班一部分還是他的功勞,校霸的成績差又不是學校能決定的,這是一個激發他興趣的地方。
如果校霸成了他的小跟班,那他就有了固定使喚對象了。
“藍添,你以後別出去上網了,高二該好好學習了。”
聽着餘亂苦口婆心的語氣,藍添問:“為什麽想讓我好好學習?”
餘亂看了看路邊的同學,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對你的高中負責啊,如果不是抄了我的卷子,你也不會在六班了,說不定你現在還在吊車尾的班級。”
看着前面的教學樓,藍添老實的說:“我不喜歡讀書,也不喜歡考試。”
餘亂拍了拍藍添的肩膀,繼續勸着:“我也不喜歡讀書,我也不喜歡考試,我只是想讓你對得起你交的學費住宿費還有生活費,最關鍵的是對得起你自己。“
想着今天晚上在網吧的那通電話,藍添笑着問:“學委你會玩游戲麽?”
餘亂皺着眉問:“什麽游戲?”
“我今天去網吧玩的英雄聯盟,如果你不給我打電話的話,我可能會玩一晚上。”
餘亂聽出了藍添語氣裏的那點點小責怪,想着自己打電話的語氣,好像有點過激了。
心裏的小算盤打的飛快,餘亂自信的開口:“這樣吧,周五放學網吧聯盟solo,如果你贏了我就不管你了,但是你輸了就必須聽我的,怎麽樣?這樣公平吧。”
聽着不管他的那句話,藍添爽快的答複:“行啊,到時候輸了可不要哭啊。”
藍添真心希望他的同桌不是那個業務代練,只是做的動作像而已。
餘亂自信的看着剛剛跟他說輸了別哭的同桌,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啊,他從小玩到大的游戲,怎麽會輸呢,勇氣可嘉。
最後一節自習還是抄作業,藍添抄完就趴着玩手機,他在想餘亂和他提的條件,如果他真的輸了,他真的會認真去學習麽?他自己也說不準,他始終沒有想學的那顆心。
跟着下課鈴聲和人潮,兩人回到寝室。
關門還沒有一分鐘,錢豪和許家頁就來串門了,藍添給餘秦帶的鴨脖和翅中被外來人員吃了一大半。
反正買多了也吃不完,而且垃圾還會被帶走,也算兩全其美了。
洗漱完,餘亂坐在座位上背單詞,早背早保險,萬一那個英語老師無聊想聽寫,至少他可以不用臨時抱佛腳,這是他很久之前養成的良好習慣。
頭頂的光滅掉了,餘亂放下書拿着手機上床,床上不看書是他對床的尊重。
被子攤開,餘亂看着對面一直玩着手機的藍添,發了條信息。
[餘亂:後天早上爸爸想吃豆沙包和煎餃。]
[藍添:乖,睡覺吧,夢裏什麽都有。]
餘亂把手機放在床頭,空調遙控器調了個定時,寝室空調的電在早上七點會強制斷掉,但是他們不能吹一夜,電費有點恐怖,而且還是兩個人平攤,比不過六個人間。
餘亂翻身準備睡覺,眨眼的時候看着對面床鋪下挂着一個白色的東西,後背突然陣陣發涼。
“藍添,你床下有個東西。”
聽着對面床鋪傳來的聲音,藍添翻了個身問:“你在說夢話麽?”
得到回應的餘亂了坐起來,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一看,然後嚷嚷着:“你能不能把衣服挂外邊去啊,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
“小聲點,大家都睡覺了。”藍添一本正經的提醒着。
餘亂咽了下口水小聲的說:“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哪裏來的大家,你是不是有陰陽眼啊,你別吓我啊。”
聽着餘亂害怕的語氣和聲音,藍添忍住笑:“我說的是對面和隔壁,還有寝室周圍的同學,他們應該都睡了。”
餘亂扯着被子蓋着自己冒着冷汗的頭:“那你不說清楚。”
藍添憋着笑說:“怪我沒說清楚,早點休息,一夜好夢啊。”終于知道他同桌的弱點了,這得歸功于他衣服的功勞。
餘亂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學校的靈異事件,尤其是他剛剛才看了帶着點恐怖靈異的校園故事,以前他還聽好多人說學校是修建在墳場上的,他們三中心也是。
那個時候餘亂還住在八人間,現在是住的雙人間,餘亂越想越怕,躲在被子裏看着空調顯示着的數字,又看了看對面還在玩手機的藍添,餘亂閉上眼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最後身體強迫大腦休息。
戶外睡醒的鳥叽叽喳喳,絲毫影響不了還在睡夢中的人。
早上的鬧鐘一直醒,餘亂一直沒醒,藍添被吵醒的時候習慣性的把手機塞枕頭下,然後翻身繼續睡。
聽着走廊外的陣陣關門聲,309安靜得不太對勁。
終于在早自習結束的時候,餘亂叫醒了藍添,沒好氣的問:“你怎麽不設鬧鐘啊?”
藍添坐起來撓撓頭說:“我有時候睡過了就直接睡到中午,睡醒了吃午飯不是美滋滋嘛?”
“美個狗屁,你不怕扣學分啊。”
藍添好奇的問:“那個學分六十及格麽?”
餘亂:“……”
大早上的還是少說點話比較好,免得被氣死,餘亂脫掉睡衣,拿着床邊印有三葉草的白色短袖穿上。
坐在床上疊被子的藍添因為對床下邊的餘亂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這腰有點細啊,腹肌白得不明顯,藍添抑制住了想吹口哨的沖動,吹了的話,他們可能要課間操才能去教室了。
食堂已經過了早飯點,小賣部的面包和牛奶是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