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節課上課,餘亂被藍添溫柔的叫醒了
剪頭發,寶貝你想不想剪?”
餘亂撇撇嘴:“爸爸才不剪,我媽說我寸頭像個和尚。”
藍添笑着說:“不是讓你剪寸頭,就是我以前那種,比寸頭長一點,剪了特別涼。”
餘亂還是搖搖頭,藍添繼續勸着:“人生要勇于嘗試,而且晚上你最近不是說你頭痛麽,濕頭發吹空調當然頭痛了。”
餘“我剪我剪,如果不好看,爸爸晚上回去削死你。”餘亂一臉不耐煩。
藍添撩了一下餘亂的頭發:“肯定特別帥氣。”
下課的時候,藍添和餘亂去了辦公室。
錢豪看着前面空空的座位搖搖頭,他們的班長和學委去理發店了解空調去了。
當天晚上藍添和餘亂被李毅維帶出了學校,師生三人一起在理發店裏理着頭發,餘亂的頭發被剪短了幾厘米,那種微風浮動,也不會有頭發絲貼在他流着汗水的額頭上了。
回到教室的時候,驚訝的目光有一點多,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學習委員換發型,感覺剪了頭發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同學c:“真正的男人就敢于剃板寸。”
同學o:“真正的男人明天就敢剃板寸。”
同學o:“我明天就去,你們有誰想跟我一起的麽?”
同學l:“我這個真男人報名。”
聽着調侃的聲音,餘亂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有點紮手也有點涼快。
錢豪羨慕的看着:“我也想去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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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頁看了一眼同桌的頭發說:“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頭發剃了也少了幾斤。”
“我們班長和班委帶頭剃板寸,我們可以跟上這個腳步。”
孫夢琪:“我可能跟不上你們這個腳步了,我的性別拒絕我剃頭。”
“看着挺涼快的,明天我們也去剃一個。”
大部分女生只當這些男同學在開玩笑,結果他們并沒有開玩笑。
第二天李毅維上課的時候,看着他們班上的男同學,統一的板寸,每個人都精神了許多,想着昨天去剪頭發的兩位同學,李毅維笑着問:“怎麽一個晚上不見,你們去哪兒剪的頭發啊?”
同學u:“宿管大爺以前就是剃頭的。”
同學n:“昨天晚上我們排着隊剃的。”
同學i:“有沒有很驚喜很刺激?”
同學t:“我覺得我們班的男生都挺刺激的。”
同學e:“我們班才是真男人。”
在座的女生嘆着氣,她們不是男人啊。
李毅維終于發現他們班開始團結了,藍添這個班長給他的驚喜有點多。
藍添下午吃完飯依舊帶着籃球隊的同學在球場練習,每個人都學習着技巧,練習着投籃,旁觀的人挺多,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一些女生一直盯着餘亂嚷嚷着好帥,藍添覺得籃球被泡了檸檬汁,運球都帶着股算勁兒。
下午的運動讓藍添有一點累,自習課的時候趴在桌上睡覺。
餘亂剛想讓藍添做一道題給他看看,同桌睡得很香,餘亂決定等下課再打擾他。
頭頂風扇傳遞的風充斥着整個教室,藍添手臂有點麻,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印記,還是冬天睡覺舒服,至少不會被熱醒。
餘亂用胳膊肘杵了一下藍添,把筆記本遞在藍添面前。
藍添低頭看着筆記本上的那個豬頭,無奈的笑了笑,豬頭下邊是餘亂給他出的題目,藍添默讀了兩遍,拿起筆開始解題。
這種題型是他最容易做錯的,看着桌上的書,奧數的字樣刺激着藍添,下個月餘亂就要去比賽了,比賽回來就是期末考試。
有點舍不得,兩個月真的是太漫長了。
星期六的下午,籃球比賽開始了,文科班和理科班抽簽決定場次。
藍添抽到了十一班,那個比較社會的班,還有幾個認識的人。
餘亂坐在計分器的桌子旁邊,他們班主任給他留的位置。
餘亂不懂哪些身體接觸算犯規,他只看得懂幾分球。
周城南彎着腰運球,他被兩人夾擊,一邊運球防守一邊觀察着隊友的手勢。
籃球抛給了藍添,藍添三大步跑到籃板前,一個跳躍,手腕一壓,第一分到手。
餘亂看着穿着橘色球衣的藍添感慨着,他們班的小前鋒越看越厲害,什麽位置都會,聽着圍觀同學的歡呼聲,他有點驕傲了。
看着對方的假動作,藍添準備阻止的時候,被身後的人猛的撞倒在地,裁判吹了哨。
許家頁趕緊走過去扶起藍添,看着膝蓋被蹭破皮問:“添哥你要不要去醫務室?”
“不用,我們繼續。”藍添拍了拍手說。
餘亂皺着眉看着撞藍添的那個人,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藍添知道自己被人針對了,和周城南交換了個眼神,一直小心盯着那個惹事的人。
看着場上的比分的變化,餘亂有點不開心,藍添的膝蓋破皮了,看着剛剛撞藍添的那個人,餘亂冷哼一聲,欺負他的人,是嫌命長了。
餘亂和旁邊的錢豪打了聲招呼,朝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第 60 章
藍添看着餘亂離開的身影,他不想跟這群人耗了,三分球特別的準,準到隊友懷疑人生。
十一班的人大部分都提防着藍添,不能讓他走到線外去,藍添利用身高優勢禁區附近接到球,手臂擡起,籃球順着抛物線準備的砸進籃筐裏。
上半場時間到了,藍添和隊員們喝着水商量着戰術,餘亂拿着在醫務室借到的消毒巾還有碘伏走到了藍添身邊,“拿着,不許動。”
藍添看着餘亂走到裁判坐的位置,提着一把椅子過來。
餘亂拿過藍添手裏的東西說:“快點坐下,我給你弄一下。”
藍添聽話的坐下了,剛坐下就看着餘亂蹲在他膝蓋面前,拿消毒水擦了他的膝蓋。
“嘶” 餘亂擡起頭冷哼一聲:“現在知道痛了?打球的時候不痛啊?”
藍添剛想動,餘亂捏住了他的膝蓋,破皮的傷口看着有些不舒服,這麽熱的天,萬一發炎了怎麽辦,打球就打球,受傷了就叫打人。
藍添看着蹲着給他處理傷口的餘亂,只有眼前的人只有在他受傷的時候這般小心和溫柔。
餘亂站起來的時候,把毛巾挂在脖子上,一臉不爽道:“能打就打,打不過就換人,我們班又不是沒人了。”
藍添笑着說:“我知道了,寶貝你別擔心,等下打得他們叫爸爸。”
周城南走了過來笑着對餘亂說:“剛剛那個人叫肖瀚。”
餘亂自然懂周城南這句話的意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今天晚上就讓他嘗嘗被人打的滋味,不然以為他的小跟班真的好欺負啊!
下半場的比賽,六班輕松的完虐了十一班,最後那個肖瀚還說了一句髒話。
藍添覺得這個人是嫌生活太美好了,想找點苦頭吃。
下午吃了飯回寝室,餘亂繼續溫柔的給他的小跟班清理了傷口,雖然男生磕磕碰碰沒有什麽,但是他很不喜歡他的小跟班受傷,感覺像自己沒有保護好藍添一樣。
坐在座位上,藍添看着自己的膝蓋,其實他不怎麽疼的,就是餘亂給他清理傷口的時候他才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疼中還帶着點癢。
藍添記英語單詞的時候,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餘亂的心不在焉,小辣椒沒有做題也沒有看書,而是手撐着下巴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夜自習還有十分鐘下課的時候,餘亂把書放在藍添桌上:“我等下有事兒,添哥你幫我把書帶回去。”
藍添聽到這聲添哥有點蕩漾的說:“沒問題。”
收拾着桌上的東西,藍添好奇的瞅了一眼旁邊的餘亂。
小辣椒有事就會叫添哥,那這次是什麽事兒呢?藍添總覺得餘亂會背着他偷偷幹壞事,因為他剛剛看到了餘亂褲子口袋藏着東西,神神秘秘的。
桌上的手機亮了,他看到隔壁周城南給他發的信息,他大概懂了餘亂為什麽會這麽神神秘秘的,恰好他也準備去鍛煉鍛煉身體,黑燈瞎火好辦事嘛。
肖瀚下午打了籃球有點累,夜自習的時候睡到了下課,迷迷糊糊的走出教室,下樓梯的時候,被人推了一下,沒踩穩直接摔下樓。
剛準備起來的時候,腦袋上被罩了一個黑色的口袋,背挨了結實有嫉妒的一腳。
一瘸一拐的肖瀚摸着破皮的手臂,在回寝室的路上,總感覺有人盯着他,搞得他心裏毛毛的。
終于走到了寝室樓下,剛走到一樓的樓梯轉角,一個垃圾桶突然飛了下來,剛好砸中他。
叫罵聲在樓梯間特別明顯。
肖瀚走到五樓的時候,地上有點亮,難道他們宿管大爺又拖地了?
剛踩着瓷磚,腳底打滑,背後有人撞了他一下,不小心把他撞倒了,經歷了剛才的事,他瞪着那個人的背影。
剛想破口大罵,他發現地上的感覺有點不對,好像不是水,有點黏,一摸,手被黏住了,想站起來卻發現怎麽也站不起來。
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屏幕上的蜘蛛網讓肖瀚眼眶欲裂,罵了幾句,想着是不是誰這麽整他。
難道是今天下午打球的人?不過他們怎麽知道他什麽時候行蹤,晚上的事發生得莫名其妙。
教學樓樓梯間沒監控,宿舍樓梯間也沒有監控,他連想找人都找不到。
最後宿管大爺解救了肖瀚。
早自習的時候,錢豪一臉興奮的問:“你們知道十一班那個肖瀚昨天晚上被人整了麽?。”
餘亂皺着問:“肖瀚是誰?”
藍添配合着說:“我不認識。”
錢豪總覺得氣氛怪怪的。
跑操結束的時候,許家頁拉着錢豪偷偷摸摸的說:“我覺得就是這兩位大佬幹的,昨天晚上的有人給我發了圖片,我覺得那腳印特別像我們班長和學委的。”
錢豪皺着眉:“雖然我們之前和亂哥他們一起打過架,但是在學校應該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吧?”
想着昨天晚上和參與者的聊天,趙司北搖搖頭嘆氣說:“其實是三個人。”
舒宇傑好奇的問:“難道還有隔壁數學課代表?”
趙司北點了點頭。
大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回了教室,有點過分,群毆居然不叫他們,還是不是一個隊的人了。
六月的尾巴在月考的時候結束了,藍添看着餘亂穿着白色校服背着白色的書包,轉身打開抽屜拿出數據線插頭遞給餘亂,提醒着說:“寶貝你這個忘記帶了。”
餘亂背過身:“快給爸爸裝進去,你不拿我都忘了。”
藍添笑着打開餘亂的書包,看着裏邊的書和筆記本,最底下的鈣片瓶子特別顯眼,比賽都不忘吃鈣片麽?怎麽那麽可愛。
餘亂看着藍添,伸手拍了拍藍添的肩膀:“爸爸走了,你這幾天不要偷懶啊,下下個星期期末考試,爸爸希望你能度過一個愉快的暑假。”
藍添忍不住的伸手揉了一下餘亂的頭:“寶貝你就放心去比賽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餘亂打掉藍添的手:“亂摸的毛病改不了?信不信爸爸走之前跟你過兩招?”
藍添拿起鑰匙摟着餘亂的肩膀笑着說:“不過不過,我送你出去。”
有點微熱的風從兩人身上掠過,每一次的離別,都是為了下一次驚喜的相遇。
不舍的藍添送走了餘亂,心情煩躁的回到了教室,下下個星期要期末考試,餘亂給他布置了六道題,中午做一道,晚上做兩道。
下午的課讓藍添非常糾結,想和餘亂聊天,又不想讓餘亂操心,只有忍着下課。
雖然十分鐘很短,但是現在和餘亂聊十分鐘的天好像也變成了一件有點奢侈的事。
上個星期換了位置,他們又坐到了靠左邊的窗戶那邊,也是第一次在這個教室遇到的位置,雖然提前了很多,但是他們的的确确相遇在這個教室。
下學期就高三了,突然有點舍不得這個教室,舍不得面前貼着貼紙的桌子,也舍不得身邊的桌子,更舍不得不在他身邊的人。
藍添旁邊空着的座位每時每刻都在提醒着他學習,沒有人監督,他也很自覺。
夜自習的時候,藍添做題做到一半的時候,怎麽看都覺得寫錯公式了,放下筆,在餘亂桌上找餘亂的筆記本,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難道帶去比賽了?
藍添決定下課問錢豪,能不打擾餘亂就盡量不打擾,他知道這次比賽的重要性,所以他想餘亂能夠輕松一點。
下課的時候,數學課代表第一次被班長問題,有點受寵若驚和興奮的講解着。
藍添不知道錢豪在興奮個什麽勁兒,沒有餘亂講得有條理,但是大致上藍添還是懂了。
這一對比才發現他是真的很想餘亂。
雲朵一堆堆的疊着,艙外的景色持續了十幾個小時後,飛機終于落地。
挪威的夏季溫度适宜,沒有國內的三十幾度吓人,餘亂覺得非常棒,不像國內夏天那麽熱,比賽的時候也不會因為天氣心煩。
今年在挪威舉辦的IMO聚集了來自115個國家,609名學生參賽,總計213名領隊和副領隊,還有102名觀察員。
參賽學生要經歷了為期兩天的比賽,也可以說是比拼,比的不只是思維和智慧,還有耐力。
在酒店的時候,餘亂聽着領隊講話有點想睡覺,李毅維給他發的一大篇注意事項,他看了兩眼就看不下去了。
他們領隊和副領隊看着一臉嚴肅的樣子,雖然這是餘亂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但是他并沒有多緊張,反正他們這些參賽者的住宿飲食的開支是大會負擔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餘亂剛想問藍添有沒有做題,看着藍添沒有回複他消息,他忘了有時差這個東西了,看來只有等睡醒了再問了,反正明天只是開幕式和晚宴。
步驟不對,秉着對同桌認真負責的态度,餘亂從床上坐起來,拿出書包裏的筆還有筆記本,寫着步驟和講解。
藍添看到圖片的時候笑了,怎麽那麽喜歡畫豬頭啊,背景是白色的,應該是被子,餘亂在床上給他講題,不過是在挪威酒店的床上。
早上洗漱完了,大家的統一被帶去吃飯,統一被帶去聽會,臺上的主席講他的,餘亂就想自己的事。
開幕式播放了挪威國家形象的宣傳影片。
看着臺上的表演,參加這種比賽的最大好處,就是你會知道世界上有這麽多優秀的聰明的人,然後你就知道自己要更努力。
開大會的時候,餘亂還是有點昏沉沉的,眼皮有點重,他旁邊的隊友頭一點一點的,領隊小聲的提醒着他們。
畢竟還有導游跟着他們,他還是假裝認真聽一下,他們好歹也要給人家一個面子,萬一睡着了,那就是丢了他們中國隊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咳……某人期末考試就可以表白了,是不是很開心?
藍添:我憋的難受有點久,你肯定不是親媽
餘亂:添添,你會不會憋出毛病?
藍添:要不要我們現在試試?
作者:這不是來往幼兒園的車!
☆、第 61 章
比賽完結前不得與外界通訊,包括打電話和上網,所以餘亂的手機被沒收了。
比賽的第一天,九點鐘的時候所有領隊聚集在會場,餘亂跟着隊員一起上場。
學生開始考試的時候,半個小時內學生可以問問題的。
學生的問題會用傳真傳到大會,然後出現在一個大屏幕上,自己的領隊就去領問題,領完而待解決的問題會出現在第二個屏幕上,然後排隊向大會報告你要怎麽回答學生的問題。
所有的領隊必須得到認可後才可以把學生的問題用實物投影機打在大屏幕上,大家同意後,領隊寫下答案并簽名,然後大會再用傳真傳回考場給學生。
餘亂覺得問問題有點麻煩,還好他沒有問題。
今天有四五個小時可以做題,但是他不需要花這麽多時間。
餘亂看着那三道題,覺得數論和幾何有一點難度,其他的都還好,果然最後一題是數論。
a四的紙上寫滿了草稿,寫好第一題的時候,他看了一下時間,第一道題差點花了他半個小時。
第二題他默讀了五遍題目,在草稿紙上寫了兩種做法,最後确定答案和過程都沒有錯,把剛剛解題的過程複制到答題紙上。
最後一道題餘亂花了快一個小時才做完,活動了一下身體和手,感覺像在做什麽苦力一樣。
離開考場,沒有手機沒有沒有熟悉的人,餘亂敷衍着回答着隊員問他的問題,考試前的時候不問,考完了再問就沒什麽意思了。
餘亂聽着隊友的對話,他們幾個的答案好像差不多,第一天還是挺不錯的。
下午吃了飯,回到酒店,躺下床上,餘亂等着明天的三道題,如果明天的題他同樣做的這麽流暢的話,他覺得四十分應該沒有問題的,如果多兩分他也不介意。
數學沒有拿過滿分的餘亂還是有一點期待。
比賽後的兩天會批改答卷,大家都等着評改出的最後分數。
餘亂拿到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藍添,仿佛已經成了習慣,小跟班一直活躍在他心裏。
大會安排了賽後游覽活動,餘亂和隊友跟着導游在挪威參觀,欣賞着挪威的文化和風景。
餘亂回到酒店才給藍添發了圖片,他在外邊沒有網絡,只有借酒店wifi的幫助了。
收到消息的藍添正坐在餘亂的座位上睡午覺,靜音的手機沒有讓藍添第一時間回複餘亂,思念快把餘亂的桌子塞爆炸了。
徹底失去餘亂兩天的消息,藍添晚上在寝室做完了題就拿着餘亂送他的游戲機,打開又關上,一個人很沒有意思。
貼吧已經斷更了快一個月了,上一次更貼的內容是他打籃球手上的事,簡簡單單的文字讓他的心再次加快跳動速度。
餘亂的床再次被藍添持續照顧了幾天,桌子凳子都被照顧得好好的,就等餘亂回來了。
兩天的緊張時刻,成績統計好過後,金牌銀牌和銅牌的分數線最先出來,因為每一屆獲獎的分數線标準是與當屆考試的成績相關的,所以大家特別緊張分數線。
今年只有三名參賽者獲得個人滿分,宣布到中國的時候,餘亂愣住了,他的滿分是42分,這個分數比150還滿意。
中國隊一共209分,團體第二,四金兩銀。
在比賽閉幕的頒獎上出了一個意外,最後中國隊是第一,頒獎前十分鐘大會還在協商第一的隊伍分數,終于糾結了三個小時才得出結論。
所以中國隊這次是團體第一,餘亂嘴角的笑止不住,滿分到手了,第一也到手了,有點小驕傲。
晚宴的時候,餘亂掐好時間溜去廁所,打開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翻通訊錄。
餘亂打了個電話,五分鐘的談話結束,緊接着餘亂打了第二個。
“爸爸得了滿分,回來有沒有什麽獎勵啊?”
藍添笑着問,“你想要什麽獎勵?”
餘亂想了想說:“幫我把寝室堆着的衣服洗了吧。”
藍添笑出聲:“晚上就給你洗,洗得幹幹淨淨的等你回來。”
餘亂神神秘秘的說:“爸爸還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藍添好奇的問:“什麽驚喜?”
餘亂慢慢走出廁所,還沒有走到宴會門口,他看到了旁邊領隊的手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跟你說了,那個領隊有事找我,晚上跟你聊。”
挂了電話,藍添想着餘亂說的驚喜,什麽驚喜?難道給他帶了國外特産。
手機上顯示着中國比賽得獎的消息提示,藍添點了一下,看着網頁上的照片,沒有猶豫的點了保存,只要有餘亂的,他都保存了。
藍添打開相冊,點了編輯,只留下了餘亂的個人照。
三中的校長給教導處發了一份文件,李毅維知道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止不住。
夜自習下課的時候,藍添被李毅維叫到辦公室了。
“藍添,你的記過撤銷了。”
聽着這話,藍添一頭霧水:“維哥,你不是說高三才能撤銷麽?”
李毅維笑着說:“算你運氣好,餘亂得獎的時候給校長打了電話,說如果不撤銷你的處分,他就不準備回來了,而且會拒絕采訪,這孩子,還會威脅校長了。”
藍添此刻心裏麻麻的,心跳聲越來越快,怎麽離開的辦公室他都不知道。
他現在,此刻,很想見餘亂,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餘亂。
晚上做題都沒心思做了,恍惚的回到寝室。
他看着餘亂給他發的照片,一點一點的翻着他們的聊天記錄。
參加這個比賽就是為了幫他消除這個處分麽。
對他這樣好,他會誤會的。
他知道餘亂一直把他幫朋友當兄弟,他不知道餘亂能不能接受朋友對他的喜歡,心裏突然湧起一陣害怕。
藍添拿着抽屜裏的煙走到陽臺上,煙的味道有點苦,這個苦不會像茶那樣回甘,不知道會不會一直苦下去。
如果煩惱能着煙霧就好了,飄在空中被風帶走,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最後只落得一絲味道。
餘亂坐在飛機上感受着因為氣流而産生的長期颠簸,飛機餐不好吃,國外的食物他吃不習慣,還不如他們學校食堂的黑暗料理。
國內的太陽還是這麽熱烈,餘亂心情很好的伸了個懶腰,終于把這事兒辦妥了,他的小跟班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熟悉的校門口,刺眼又熱烈的陽光,餘亂提着書包拿着校牌走進了三中,朝着高二那棟教學樓走去。
拿着手機看着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下課,不如去食堂等藍添好了。
食堂裏的飯菜飄着熟悉的味道,餘亂走到二樓點了幾個菜,拿出手機給藍添發信息。
[餘亂:爸爸在食堂二樓等你,就你一個人來啊。]
[藍添:好的哥,沒問題。]
藍添用借口提前走出了教室,剩下的同學看着他們班長離去的身影,難道班長今天是有什麽事兒?
藍添跑到食堂門口的時候藍添慢慢走着樓梯,每走一步,他就離餘亂近了一步。
心跳得越來越快,看到空空的桌位,餘亂的身影還是那麽熟悉。
藍添走到餘亂面前坐下,直勾勾的盯着餘亂:“寶貝兒,國外好玩兒麽?”
餘亂撇撇嘴:“爸爸可不是去玩兒。”
藍添眼裏的溫柔只有他自己知道,餘亂覺得他一個星期沒見的同桌好像變了,哪裏變了他也說不上來。
聽着食堂大媽的聲音,餘亂站起身去端菜,藍添拿了兩個碗盛飯。
回國後的第一頓中國菜,餘亂中午破天荒的吃了兩碗。
藍添看着平時只有貓咪食量的餘亂,想着他肯定在國外吃不習慣,一臉嫌棄這個菜一會兒嫌棄那個菜。
其實餘亂可以不用去受這個委屈這個苦的。
想着餘亂是為他才這樣的,藍添心底裏的溫暖比外邊的陽光還要暖。
餘亂滿足的放下了筷子,從書包裏拿出紙巾遞給了藍添一張,自己再扯了一張。
餐盤被藍添收拾着放到了回收處,拿着餘亂的座位旁邊的紙袋,兩人一前一後的下樓了。
寝室裏的空調等着他的忠實厚熱愛者,餘亂坐在凳子上看着藍添從陽臺外端了一盒水果進來。
藍添坐到餘亂身邊,保鮮盒遞到餘亂面前:“飯後水果。”
看着面前的水果,餘亂一臉欣慰的說:“還是我家添添懂事啊,不枉費爸爸我那麽疼你。”
藍添扯了紙擦了手上的水,他一點也不計較對方想當他的爸爸,只要餘亂開心就好。
空調的制冷速度很快,餘亂一臉舒服的靠在桌子上,衣服随着動作被提高,腰被露了出來。
藍添看着餘亂纖細白嫩的腰肢,眼神挪開,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拿着保鮮盒裏的車厘子放到嘴裏。
餘亂吐出車厘子的核,看着外邊的空蕩蕩的陽臺問:“爸爸的獎勵幹了沒?”
“已經被空調烘幹了,我給你疊好了放衣櫃裏了。”
“幹得漂亮。”餘亂一只手拿着車厘子,一只手拍着藍添的肩膀。
藍添看着面前唇紅齒白的餘亂,他覺得自己的嗓子又幹又癢,喝水也解決不了的那種。
眼前的人越看越好看,好看得快讓藍添忘記是那個小辣椒學委了。
中午兩人回到教室,班級裏的人都驚訝的看着他們班的驕傲。
☆、第 62 章
錢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激動的說:“恭喜亂哥賀喜學委,我們的驕傲啊。”
許家頁一臉的驕傲。:“學霸的滿分我可以吹半輩子。”
“可以給我簽個名麽?萬一學委你以後當膩了學霸,準備朝菲爾茲獎的方向發展,那我這個簽名就值錢了。”孫夢琪打趣道。
趙司北轉過身起哄:“我也要簽名。”
聽着這些稱贊又調侃的話,餘亂拿起一張紙大氣的寫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撕下來放到藍添桌上,然後對着剛剛調侃他的同學說:“五百塊一個,先到先得。”
藍添勾着嘴角笑問:“我這個是免費的?”
餘亂笑了一下得意的說:“當然了,畢竟爸爸這麽疼你。”
藍添把簽名夾好說:“謝謝寶貝兒。”
錢豪搖搖頭:“一個星期不見,我們班長和學委聚在一起還是相愛相殺。”
“你懂什麽,這是學霸和校霸之間的情趣。”許家頁打趣道。
只有孫夢琪忍着猥瑣的笑容,今天的糖真他媽甜啊。
靠在牆上的餘亂冷笑着:“你們小兩口也不錯,每天都吵來吵去的感情還是那麽好。”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異口同聲道誰跟他好了。
藍添覺得小兩口這個詞語不錯,他也想和餘亂被稱為小兩口。
下午上課的老師都一一誇獎了餘亂,彩虹屁多得餘亂害怕,他并不是為了學校和保送名額才去的,這些老師有點自戀。
最後一節課結束,大家一起在食堂二樓吃了個飯,然後回教室聊天,熱熱鬧鬧的氣氛讓餘亂特別安心。
大家一直聊到看七點鐘準時看新聞的這個時間。
電視裏的新聞聯播都特別熟悉,這個熟悉的教室也呆不了幾個星期了。
而剛好新聞裏邊也在報道IMO,餘亂這個名字被念出來的時候,藍添看着電視還有一點恍惚。
電視裏的餘亂和他的隊友一起領獎,臉上的表情很平淡,眼底的黑眼圈也有些明顯。
藍添的心疼來得特別猛,如果這個獎這麽難熬的話,他寧願餘亂不去參加,他寧願不撤銷他的處分。
餘亂伸手推了推藍添,驕傲的問着:“爸爸是不是特別帥?”
藍添掩蓋着苦笑,手撐着下巴說:“特別帥,差點被寶貝你帥哭了。”
錢豪在後邊小聲的說着學委牛皮,班群裏的同學統一發了一句學委牛皮。
餘亂不得不發一個紅包在群裏,這些同學一個星期不見,越來越煩人了。
夜自習是藍添守在講臺上守紀律,講臺上擺着餘亂新給他出的題。
做了二十分鐘後,藍添不受控制的被吸引着擡頭,他看向的地方始終只有一個。
看着餘亂坐在位置上安安靜靜複習,藍添的心裏軟了又軟,安安靜靜的實在太乖巧了,餘亂是那種跌倒了也不會喊疼的孩子啊,有時候他挺喜歡餘亂的占有欲的,如果能占有他就好了。
晚上回寝室,餘亂洗了個澡然後等着給藍添講題。
藍添脫了上衣拿着睡衣,站在櫃子面前轉身對餘亂:“寶貝兒,我們今天不講題了,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好好複習,下個星期就期末考試了。”
餘亂贊賞的看了藍添一眼,欣慰的說着:“果然爸爸沒白疼你啊,你快點去洗,我先上床躺一下。”
藍添拿着換洗的衣服打開陽臺門,感受着那一股熱空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空調也開不了幾天了。
走進衛生間,藍添想着正躺在床上的餘亂,越想心越亂。
快速的洗完,藍添走進寝室剛想和餘亂講話,就看着已經閉眼的餘亂。
他走在餘亂床邊,伸手輕柔的撩了一下餘亂長長的頭發。
看着搭在床邊的短袖,那是餘亂明天要穿的衣服,藍添悄悄的拿起來,然後放到嘴邊吻了一下,偷偷的當回原來的位置,只是藍添吻衣服的時候,眼睛一直看着睡着的餘亂。
去年他就知道餘亂喜歡脫了衣服睡覺,只是今天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看。
餘亂像個乖寶寶一樣,安靜的睡在床上,藍添拿着桌上的空調遙控器定了個時間,放下的時候,順便把餘亂的桌椅收拾了,剛丢完垃圾,寝室的燈準時準點的熄滅了。
高一和高二的宿舍樓黑掉了,高三的樓一直黑着,高三的燈可以自己關,只是高三宿舍樓已經沒有人了,他們被高考的假期帶走了。
借着外邊的燈光,藍添走到自己的桌子面前拿起手機上床。
今天大概是餘亂睡得最早的一天,他也知道餘亂累了,為他累的。
藍添心底的糾結和矛盾又開始了。
他一邊接受着餘亂對他的好,一邊忍耐着自己的感情,好像有一點累,但是累了也沒關系,餘亂還在前面等他,這是他前行的動力。
今夜藍添睡得很安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