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粉絲
“其實我是……”
楚汐話說到一半就被頭探出窗子的保安打斷。
保安沖楚汐招手：“來！”
站在門後負責接引楚汐的是位高個子男生，濃眉挺鼻，化着濃妝，一看就是個演員。他的出現令周圍的粉絲小小激動了番。
“宋維，是宋維！”一群女孩擠到鐵門旁邊。
男生點頭回應了她們的熱情。
粉絲們卻問：“你都出來了，那我們家顏顏呢？”
“她還在拍……”宋維摸了摸脖子，指了下楚汐，用略帶責備和求救的口吻喊：“你快過來！”
楚汐扶着墨鏡，穿過人群，一聲不吭低調地進了門。
粉絲們有點着急：“我們可以進去嗎？”
“不行不行，關門啦！”保安開始轟人。
“她為什麽可以進去？”有人表示不公平。
宋維拉楚汐胳膊：“走走，快走。”
楚汐莫名其妙，做賊似的跟着他一溜小跑，直到拐了幾個彎，進了後花園，他倆才停下腳步。
“這給我累的。”宋維沒跑多久就開始往外掉汗珠，弄得臉上的妝都花了。
不怎麽出汗的楚汐掐腰問：“你怎麽知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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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照照鏡子就知道了。”宋維嘴也貧的很。
楚汐笑了笑，拍他肩膀：“謝謝你啊。”
“不客氣，我就是想看看秦豆她找的人什麽樣，至于成天誇的跟什麽似的。”宋維斜眼睨着她。
人是秦豆找的，忙是人家幫的，即便怼兩句，楚汐也不會去計較。但她不得不回敬幾句：“您是演老生的吧，這妝容真是鬼斧神工啊。”
宋維懵了片刻：“我……”
“待會兒還拍嗎？不拍就卸了吧。你看，剛才那一圈，一個你的粉絲也沒有吧，唉……”楚汐邊搖頭邊往二樓走。
《鳳非凰》劇組的主要拍攝地就是楚汐現在所處的這座百年老宅，從前廳到後院，百分之八十都保留和還原了當年的樣式。
楚汐沿着走廊往人聲最密集的地方去，同時拉緊了帽子。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宋維故意大聲嚷：“哎，楚汐，幹嘛呢？”
楚汐扭頭就沖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可惜宋維幼稚的很，還繼續調高音量：“哦，你不想讓人知道你是楚汐啊！”
楚汐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麽他長得不賴卻沒有女粉絲了。好在裏頭的人應該沒聽見他們外面的動靜，狠狠地豎了個中指，楚汐就沒有再管他，随便他怎麽鬧都不理。
推門，把簾子挑開，古色古香的裝修擺設一一映入眼底，演員們身着華麗古裝各自站位，在鏡頭之下說着對白。
楚汐想盡量隐形自己的存在，所以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而是靠牆站，靜靜地做觀衆。
“你是試戲的？”場務一眼就瞧見了她。
大腦飛速運轉的楚汐：“沒有，我是……”
“誰帶你來的？”場務上下打量她。
“我是宋維的助理。”楚汐覺得這個時候只能找宋維背鍋了。
二十幾歲的男場務愈加狐疑：“助理？你別騙我了，你是他女朋友吧？”
楚汐瞪大眼睛，瘋狂擺手：“不是不是不是！”
“哦，我想也是，那家夥能找到女朋友才怪呢。”場務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所以你是來找人的吧？”
“你太聰明了。”楚汐露出燦爛笑臉。
“現場安靜！”工作人員拿着對講機在喊。
于是楚汐暫時躲過了場務小哥的盤問，得以安心藏在角落偷看現場的情況。
只是她從進來開始就沒找到顏鳶的身影，這令她很是困惑和失望。如果顏鳶在的話，她應該一眼就能瞄到，可來回看了幾遍她都沒找到，說明顏鳶是真的不在。
那她會在哪呢？
是在休息嗎？
還是今天沒她的戲份呢？
楚汐郁悶的蹲在牆角，看他們演戲，順便在心裏對每個男女演員點評了一遍。
尤其是女二號孫薇和男一號方一峰。
前世顏鳶沒少在劇組被人暗地裏中傷欺負，雖然平日大家表面都和和氣氣，但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和謠言都是從這些人裏造出來的。
要不是新聞上爆料了幾次，楚汐原先并不知道這些事，因為她從未受過這般的委屈，她向來有脾氣就發，有不悅就說，能講道理就講，不能講就硬碰硬，人家恨她罵她都是放在臺面上的，鮮少有暗地裏使壞的。
她還以為顏鳶這樣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性子，到哪裏都不會得罪人，不想有些人本性惡劣，即便施恩于他，他也會恩将仇報。
“卡。休息一下。”
現場忙碌起來，演員暫時松懈，相互玩笑。
楚汐站起來幫着道具組收拾道具，順便跟人打聽：“今天不拍女主角啊？”
“一會兒就來了。”道具組的小妹妹随口道。
內心如無數禮花綻放的楚汐眼睛閃閃發光，但因為墨鏡遮擋沒有人察覺。
“這兒這麽暗你還戴眼鏡？”
楚汐一聽聲音就暗叫不好，轉過身一瞧，果然是安绮導演。她迅速回想自己和安绮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以及這個時候該不該裝傻。
“我習慣了。”楚汐扶了扶墨鏡，決定還是走為上策。
然而安绮作為常年選角的導演，看人是十分犀利的，盡管楚汐遮住了眼睛和頭發，但其他地方依然能看出些不尋常：“別急，我看你骨相蠻好的，有沒有興趣當演員？”
楚汐頓時頭大：“那個……”
“首先我不是騙子，我是這裏的導演——安绮，你可以問任何一個這裏的人看我講的對不對。如果你相信我，我們到樓下去聊一聊，正好我有一個角色在物色人選。”安绮打扮的非常中性，襯衫外面套着沖鋒衣，頭發也短，一時間讓人分不出男女。
楚汐心想導演您來的真不是時候，可現在拒絕的話，以後還怎麽合作呢。以大局為重的楚汐最終還是選擇答應下來，跟她下樓。
安绮親自泡茶給她喝：“姑娘，你能不能摘下眼鏡？我好看清楚你的臉。”
楚汐二話沒說，幹脆的摘下。
她一直不覺得自己多驚豔，但安绮導演的眼神完美诠釋了什麽叫眼前一亮。
“還行吧？”楚汐怕她看傻了，主動開口問了一句。
安绮遲鈍的坐下，穩了穩心神才說：“我覺得我下部戲的女主角找到了。”
“這麽草率？”楚汐半開玩笑。
“我也沒想到我會這麽草率，可能這就是天意吧。”安绮将原本倒給楚汐喝的茶端起來喝了。
楚汐重新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上，假裝啥也沒發生。
似乎是感覺出來楚汐沒多大反應，安绮主動詢問：“你有什麽條件嗎？”
“啊？”楚汐的心思根本不在她這。
“比如片酬，待遇，嗯，還有合作的演員。”安绮很少這麽大方的讓演員提條件。
楚汐沉吟片刻：“這些需要我經紀人來談吧，我……只有一個要求。”
“沒事，你說。”安绮握着杯子的手有些緊張。
“您這部戲如果讓我來做女主角的話，那女二號能不能讓顏鳶來演？”楚汐怕她誤會，還補充，“或者她女一我女二也可以。”
安绮松了口氣，道：“我能問原因嗎？”
“沒別的，我就是挺喜歡她的，我是她的粉絲。”楚汐說着說着就臉紅了，不停的摸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