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對黨梅珍的質問
鲛人海鮮群裏,并不是所有的成員都是鲛人,也有人魚,和其它海中生物。
而且不同位面的鲛人和人魚都有差別,甚至于每個位面的都不能說是同一種生物。哪怕他們外觀上看起來非常相似。
新人保護期和系統更新保密期差不多同一時間結束。所以姜亦真的部分不屬于隐私保密的信息,是無法隐藏的。
末世群那邊新進的有幾個妹子,所以姜亦真也是妹子這件事,倒引起什麽大風大浪,倒是貓主子和海鮮群這邊,都快鬧翻了天。
“銀虎竟然是人類!你們知道人類意味着什麽嗎!意味着好吃的各種魚幹!”白豹嗷嗷叫着,立刻開啓了拟像模式,在大家面前來了一個後空翻。
不過落地的時候,沒選好方位,不小心砸到黑虎的拟像身上。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是你非要跑到我爪子下的。”白豹故作鎮定道。
黑虎龇了龇牙,毛絨絨的虎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就在兩只大貓要撕起來的時候,劍齒虎伸出爪子攔住了它們,語重心長的說:“要打架,不如等銀虎出來發完魚幹紅包之後再打。”
姜亦真嘴角抽了抽,她跟這群貓主子相處的幾天裏,見識過它們搶紅包的方式。
這群精力旺盛大貓小貓,喜歡開着拟像模式搶紅包。所以可以想象了,每一次發紅包,不管是系統紅包,還是群友紅包,最後都會成為一場群貓混戰。
結局就是大家一起被系統懲罰定身,以各種詭異的姿态被定格在半空。
姜亦真自從升級LV.1級賬戶後,系統的界面就會以虛拟方式出現在她面前,而不是腦海裏。只不過這種虛拟界面,只有宿主本身可以看見,其他人看不到。
每次貓主子群開始打架的時候,她都會第一時間打開圍觀,哪怕她正在做題,也會看兩眼。
黑虎和白豹要開撕的時候,她就點開了,只是沒想到劍齒虎會把它們給攔下,兩只沒打起來。
劍齒虎是群主,它的話一出,整個群裏都翻騰起來了,一連串銀虎發魚幹紅包的信息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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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大晚上了,姜亦真上哪兒去找魚幹。只能下樓去冰箱裏找了點冰凍的魚蝦海鮮。
因為位面不同,貓主子們吃過的魚類也是不同的,雖然姜亦真發的紅包裏面海鮮不是活的,但勝在新奇,它們沒吃過啊。
姜亦真家裏那點海鮮肯定不夠喂這麽一群吃貨貓,她看了眼鲛人海鮮群的名字,點進去,見自己被好些鲛人還有各種奇怪的海中生物給了。
姜亦真看了幾位海鮮群成員的個人空間,發現它們的空間裏全是一些海鮮紅包,還大多數都是只用純能量物質來換。
系統上,如果說積分是貨幣的話,那許多位面出産的純能量物質就像是,現代世界的黃金貴金屬甚至鑽石。
她手上倒是有許多從末世群裏換來的晶核,這些晶核就屬于純能量物質,只是不知道系統掃描鑒定,能不能對海鮮群交易晶核。
所有上架到個人空間的東西,都要經過系統掃描鑒定,這是規則。為了避免一些有害或者原本無害的物品,被流通到不合适的位面。
純能量物質的鑒定要快一些,不過幾秒鐘時間,系統就給出了結果。
晶核可以在海鮮群交易。姜亦真大概浏覽了一些海鮮群友的個人空間。他們的位面很多都是純海洋世界,海鮮産量太過豐富,所以大家的定價都很低廉。
姜亦真只用少數的晶核,就兌換到了一大批海鮮紅包。
然後她又将這些海鮮紅包對貓主子群出售,這樣一來,她所在的世界和末世群、海鮮群、貓主子群,形成了一條互補互需的交易鏈條。
系統上的群組數量龐大到難以計量,所以縱然每個宿主都可以加入不止一個的群,但在一個群裏遇到另外一個群的群友的可能性,還是微乎其微。
貓主子這個群,如果沒有姜亦真加進來的話,可能永遠也無法跟另外的海鮮群形成間接交易。沒有人知道系統上到底存在多少群組,也無法計算,各個群組之間能建立起交易的概率是多少。
海鮮群裏不缺海洋物産,可是他們缺能量物質,而貓主子群裏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海鮮,還有末世群對物資的需求,姜亦真通過這條穩定的交易鏈,賬戶上的積分以驚人的速度增長着。
一連大半月的晨跑,姜亦真和幾個起的早的老大爺老太太都熟識了,尤其是鄭大爺和他家的阿拉斯加犬嗷嗷。
嗷嗷很喜歡圍着姜亦真轉,在認識了她家的美短銀虎後,每到出來溜圈的時候,就要往姜亦真家裏這邊跑。
銀虎在主人面前乖巧溫順,還喜歡撒嬌粘人,但對着嗷嗷就是愛答不理的了。偏偏嗷嗷還總想去撩撥它,銀虎越是不理它,它越是來勁。
鄭大爺對狗兒子嗷嗷也是沒轍,他和老伴都挺待見姜亦真,又對姜家的一些事有所耳聞,知道她生母早逝,父親再娶,是一個人在家裏住,于是閑着沒事的時候,常常和老伴帶着嗷嗷來姜亦真家坐坐。
鄭大爺的老伴姓童,童老太太是老一輩的文化大家,最擅書畫,又下的一手好棋。
姜亦真自己涉獵頗廣,也欣賞博學多才的人。君子之交淡如水。姜亦真不是熱絡的人,可她要想跟一個人來往,想要得到誰的好感的時候,也沒人能拒絕得了她。
童老太太不止一次的誇姜亦真天分高,是個全才,還想收她到門下當正式的弟子,只是老太太的名望擺在那,要收徒弟的話,少不得會給這孩子引來麻煩。也只能按捺下來,打算等姜亦真再大一些,再說這件事。
陳嫂進出小區的憑證,已被杭凱收了回去,所以她這兩天着急的不斷給黨梅珍打電話。
黨梅珍開始還能好言好語的勸她,後來不耐煩了幹脆就不接她電話了。
陳嫂家裏一大家人還等着用她的工資,哪兒能失去這份活兒輕還薪水高的工作,沒辦法的情況下,陳嫂直接找去了海定城。
陳嫂能在姜家做事這麽久,也不是沒心眼的,她已經看出來黨梅珍是不會管她了,索性找上了姜源信。
“姜先生,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騙您的,我以前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不該旁觀黨梅珍明裏暗裏對小姐的故意陷害,我現在把這些事都說出來,就是想讓您知道,黨梅珍她也不是什麽好人!”
陳嫂說的一些有關黨梅珍的事,其實都沒有證據,因為黨梅珍不信任她,她也沒參與過。
可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這根刺是插進姜源信心裏了,在黨梅珍想要在姜源信面前表現自己的溫柔體貼時,恐怕沒有以前那麽好的效果。
“你告訴我這些,是有什麽要求?”姜源信面無表情的聽完她的話問。
回到海定城的公寓裏時,黨梅珍正在跟兒子一塊研究新買的電腦。
之前姜亦真買電腦的事,陳嫂告訴黨梅珍後,她哪兒能咽下這口氣,憑什麽姜亦真一個不學習的混混都能有電腦,而她從小優秀到大的兒子,卻連電腦都沒摸過。
于是就以黨語笙要用電腦學習為由,也讓姜源信給他買了一臺。
黨語笙比姜亦真的年紀要小一些,正在上初中,腦子很聰明,從小到大在班上就沒考過第二名,在姜源信面前很會讨巧賣乖。
姜源信是做生意的,生意人重名聲和誠信,就算黨語笙不是他的種,也向來不會虧待他半點。
這會兒電腦的價格昂貴,只有少數有錢人家才買得起,黨語笙開口想要,姜源信二話不說也給買了。
他自認自己從未對不起這母子倆過,可他實在想不通,曾經淳樸體貼的黨梅珍怎麽會對他的真真,他的親生女兒做出那些事!
“梅珍,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問你。”姜源信的臉色很難看。
黨梅珍感覺到有什麽事會發生,不過她向來隐忍,所以面上也沒有露出異樣,溫柔的朝丈夫笑笑:“好,你等下。我先給你拿換洗的衣服去。在外面一天了,先去洗個熱水澡解解乏,有什麽話,我們晚點再說。”
若在以前,姜源信肯定會被對方這溫柔小意的話打動,可現在他對他看到的這一切卻産生了懷疑。
“爸,這次我們月考的語文卷下來了。”黨語笙似乎感覺到姜源信今天格外冷漠的情緒,所以忙拿出自己的卷子走過去給他看,“我的作文又是年級最高的分數,您猜作文題目是什麽?”
“是《我最敬愛的人》。”
“我最敬愛的人就是您,我在作文裏寫了您,老師說我這篇寫的感情流露很真摯,還打算登到校刊上!”
換成平時,姜源信見到繼子這般親近孺慕自己,恐怕都笑的合不攏嘴了,但現在實在是沒這份心情。
他不是遷怒的人,而且他如今也不确定陳嫂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他還是忍下了情緒,勉強露出個笑容看了幾眼黨語笙的卷紙。
“先不用拿衣服,我們先談談吧梅珍,小笙,你去你房間寫作業吧,過幾天不是還要外出參加比賽?快去看書吧。”
黨梅珍低頭将垂下來的鬓發撩到耳後,她年紀也三十多歲了,跟了姜源信後,保養的一直很好,而且她年輕時候底子也不差,這會兒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農村出來的,反而頗有幾分優雅風韻。
“什麽事啊這麽着急,是公司上有什麽困難了?你也別急,錢總是賺不完的,真累了,就在家裏歇歇,有我陪着你呢。”黨梅珍其實心裏有些猜測了,但她肯定不會真說出來。
姜源信剛要出口的質問被她這句話一堵,竟然有點說不出來,在結婚之前,黨梅珍沒名沒分的跟了自己好幾年,從未說過委屈,結婚後也是,女兒不喜歡她,她就半步也不敢踏進姜家大門,生怕惹了女兒不高興。
他一個大男人,在照顧女兒的事情上難免會有不細致的地方,許多生活上的事,都是黨梅珍一手給女兒置辦的,這樣的黨梅珍真的會跟陳嫂說的那樣,是個佛面蛇心的惡毒女人?
“不是公司的事,是真真的事。”
“真真不是把陳嫂辭了?陳嫂來找我,然後說了一些事,有關你和真真的。”
姜源信說這話的時候,緊緊盯着黨梅珍的表情。對方聞言一臉疑惑。
“我和真真的事?什麽事?說起來,我跟真真還沒有正式見過面,連電話也沒通過,我這個媽當的确實不稱職,哎……”
曾經的姜亦真極其反感黨梅珍,不僅僅是因為她搶走了自己生母的位置,更多的原因是,黨梅珍一直在姜源信面前抹黑她的形象,讓她被冤枉誤解還無法解釋清楚,甚至越抹越黑。
姜源信下意識的就說:“是她不願意見你,這也不能怪你。”
說完又覺得自己不該說這句話,随即又問道:“我們不說這些,你還記得上回清明節,我想讓真真跟我一起去給她媽媽掃墓的事情嗎?”
“你跟我說真真去外邊跟她那些混混朋友玩了,一逃課就是一星期,為此我還把真真罵了一頓。”
黨梅珍面上帶了點責怪:“這都過去多長時間的事情了,你怎麽還放在心上,真真年紀小,你做爸爸的跟女兒怎麽還這麽計較。”
姜源信看了她一眼繼續說:“我當然不會跟真真計較,就算她真的忘了子娴的忌日,我也不可能一直生她的氣,可我卻從陳嫂那聽到了一個讓我意外的說法——”
“她說真真其實沒有忘,只是聽說你也要去墓地,所以不想跟我一起去,後來她逃了下午的課也是因為去給子娴掃墓。因為待的晚了還凍病了,為此一個星期都沒能上課。”
“梅珍。”姜源信面色冷淡的喊了她一聲,“你告訴我,你們兩個到底誰在說謊呢?”
黨梅珍低頭不語,好一會兒才紅着眼睛擡起頭來,“你這話是懷疑我心思歹毒故意陷害真真?”說着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自嘲的笑了笑,“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個人,我多年的付出就換來你今天的質問,寧願信一個被辭懷恨在心的保姆,也不願信我。”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們冷靜一下,今晚我帶着語笙出去住。我怕在這多住一晚,明天起來你就要懷疑我想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