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中午下課鈴剛響, 許叔的電話就來了，說蓉姨給柳宜一帶了家裏做的午餐。
柳宜一十分詫異：“為什麽突然給我帶午餐？”
許叔道：“我們在食堂三樓，您先過來，再和您解釋。”
柳宜一看着身旁跟着施詩, 停頓一會：“好，我現在過來。”
她和施詩解釋了兩句, 快步走到食堂三樓。
學校食堂一樓是大鍋菜, 二樓小炒, 三樓是兩間大會議室, 有活動時才開放，柳宜一上樓，看到門開着，許叔在門口等着帶她進其中一間會議室, 蓉姨已經在桌子上擺好了保溫食盒，三菜一湯。
“幹嘛給我帶飯？”柳宜一實在驚訝。
蓉姨笑着說：“是大小姐吩咐的, 說您最近學習太辛苦, 得好好補身體。這些食材都是大小姐專門讓有機基地送過來的。”
柳宜一心裏驚喜，但還是覺得這樣有些太誇張。
“其實用不着的，學校外邊也有好幾家好吃的飯館……”
蓉姨道：“外面的怎麽比得上家裏的？再說您高三, 學習任務繁重，就應該吃得精細些，以後您午餐和晚餐都由我們送。”
柳宜一沒再推遲, 家裏的飯當然比外面的好吃又幹淨, 就是施詩怎麽辦？
總不能就這麽丢開她。
柳宜一看着桌子上的東西, 估計她一個人也吃不完，叫上施詩來一起也不過多添副碗筷。
“蓉姨，我還有個朋友，以前都我們一起吃飯的，現在也不好丢下她，以後我能叫她一起來吃嗎？”
蓉姨頓了頓，說：“這個得問問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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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宜一覺得沒必要：“其實多帶一個碗就行了，反正這些菜我也吃不完。”
蓉姨道：“還是得先問問才行，大小姐不喜歡我們擅自做決定。”
“好吧。”
柳宜一想想，畢竟吃的是宋錦英的錢，她也沒那個權力随便分出去，想到這，再看桌子上的菜，柳宜一忽然不那麽驚喜了。
再怎麽樣，她也還是一個吃軟飯的。
捏緊筷子，柳宜一更加堅定地想要變得更優秀。
她要以後有一天，她能理直氣壯地站在家裏說話。
吃過飯後，柳宜一改了注意，她放棄了讓施詩和她一起吃飯的念頭，不想總是給宋錦英添麻煩。
知道柳宜一以後要扔下自己去開小竈，施詩怨恨不已，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沒理人，直到柳宜一答應以後每天請她喝奶茶，她才哀怨地勉強原諒了柳宜一。
放元旦的時候宋錦英還在忙。
元旦第一天中午柳宜一給宋錦英打電話，接的人竟然是蘇秘書，說宋錦英還在開會。
柳宜一驚訝：“都十二點半了，她的在開會？沒吃飯嗎？”
蘇秘書道：“老板做事要求高，而且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一件件事情累積下來，就總是這麽忙。”
柳宜一心裏不免失落：“那她會忙到什麽時候？”
蘇秘書嘆了口氣：“還不确定……”
說着她壓了壓聲音，悄悄道：“現在她正在會議室裏訓人呢，訓了一中午了……”
柳宜一想象着宋錦英冷臉訓人的模樣，後背微涼，那一定很可怕。
她公司的員工挺慘的。
“那我就先挂了，她有空的時候麻煩你幫我說一聲，讓她回我個信息。”
蘇秘書道：“好的。”
宋錦英傍晚才回柳宜一電話，聲音疲憊，兩人就簡單的聊了幾句，宋錦英說她不确定能不能抽出時間回來。
柳宜一便懂事道：“要不31號或者1號那天我過來找你，我們一起吃個飯就好。”
宋錦英笑起來：“那也好，我明天看着安排。”
柳宜一點頭：“嗯，那你快去休息一會吧。”
挂了電話，柳宜一打起精神準備晚上的補習。
晚上做完一張卷子，宋錦英仍舊沒發信息過來，可能還在忙。
她趴在床上休息，想給宋錦英發信息，又怕打擾她，這段時間她特別忙。
放下手機，柳宜一把精力都放在做題上。
第二天宋錦英整天沒消息，柳宜一安慰自己，還有明天。宋錦英既然答應了要一起吃飯，就會做到的。
晚上補習結束，柳宜一看手機，還是沒宋錦英的消息。
她不禁失落，趴在桌子上，無聊地翻弄手機屏幕。
宋錦英要是元旦不能回來過夜，那她的元旦禮物豈不是也不能送了……
樓下這時忽然傳來車鳴，是宋錦英回來了嗎？
柳宜一立馬站起身來，跑下樓。
果真是宋錦英回來了，她剛走進客廳。
“你回來了？！”柳宜一驚喜。
宋錦英展唇溫柔一笑，伸開手臂：“寶貝。”
柳宜一撲過去抱住她：“我以為你元旦都不會回來呢！”
宋錦英摟緊柳宜一的腰：“說好一起跨年，我怎麽能食言？”
柳宜一感動開心得差點跳起來，想大喊一聲“你真好”，又覺得太誇張，忍着激動道：“你要是很忙，其實也用不着一定回來的……”
宋錦英失笑，捏了把柳宜一的鼻子：“口是心非的小東西，明明盼着我回來。”
柳宜一臉熱，轉移話題：“你吃晚餐了沒？”
“吃了。”宋錦英道，“你今晚做作業嗎？”
柳宜一：“不做，今天我放假！”
說完她兩眼發亮地死盯着宋錦英，上次宋錦英答應她的事情，她今晚怎麽也要實施了，而且，她準備的新年禮物，就是今晚的“良好”表現。
宋錦英看她表情就忍不住笑了：“原來一一今晚不做作業，做我。”
她說得直白坦蕩，柳宜一臉皮到底沒她厚，不由臉紅，悶聲拉宋錦英去上樓去洗澡。
“你明天走嗎？”柳宜一路上問。
宋錦英道：“吃過午飯後要去分公司。”
就是只能待一夜加半天，柳宜一安慰自己說這已經很好了，而且也能留給她時間好好學習。
宋錦英捏捏她的手，低聲道：“這個元旦不能好好陪你，過年的時候補給你。”
兩人說着話，進了卧室。
宋錦英抱住柳宜一腰，靠在她耳邊說：“過年我們去雪山度假，白天滑雪，晚上泡溫泉，怎麽樣？”
柳宜一被哄得有些高興，既然是去有雪山的地方，那一定會待上兩三天。
她盡力不露喜色，豎起小手指：“拉鈎，不準騙人。”
宋錦英勾住她手指，晃了晃，又拉近到唇邊親了一口：“我保證不會騙你。”
“那好。”柳宜一扣着宋錦英手指，側頭飛快親了口她的臉，然後頂着滾燙的臉故作痞氣地說，“宋總乖。”
宋錦英忍不住笑起來，放松了靠在柳宜一肩上：“既然我乖，那你怎麽獎勵我？”
柳宜一移開視線，臉色鎮定：“獎勵你今晚躺着不動，我出力伺候你。”
宋錦英瞧着她紅透的耳朵，吐着熱氣低低道：“老婆真是太貼心了，知道我今天累。”
柳宜一實在羞恥，推着宋錦英往浴室送：“你趕緊去洗澡。”
宋錦英順着柳宜一的力道，邊走邊道“我還沒拿換洗的衣服……”
柳宜一又停下，拉開櫃門讓宋錦英拿睡衣。
宋錦英取了一件睡袍，又拉開裝內衣的抽屜：“老婆，你想我今晚穿什麽樣的內衣，嗯？”
柳宜一滿臉滾燙，遠遠看着那整齊擺放的內衣，随口道：“黑色的吧。”
“好，我聽老婆的。”宋錦英取了內衣，進浴室。
柳宜一捂着滾燙的臉，揉了揉，暗地裏給自己加油鼓氣，一會千萬不要緊張，好好表現，要宋總也嘗嘗躺着流淚的滋味！
細想了一遍步驟，柳宜一激動得坐不住。
浴室裏水聲停了，宋錦英開門出來。
柳宜一壓住激烈地心理活動，鎮定地帶着自己換洗衣服去浴室，路上還對着宋錦英擡着下巴說：“床上等我。”
宋錦英含笑配合道：“好。”
柳宜一心情激動地匆匆洗了澡，套上睡衣出去。
宋錦英果真在床上躺着，側身，微微蜷着修長的腿，薄被柔軟，清晰地勾出她曼妙的身形。
柳宜一咳了咳嗓，坐上床，醞釀了半天，低聲喊：“親愛的……”
宋錦英沒動。
柳宜一撐着身靠過去看，宋錦英閉着眼，竟然是睡着了！
柳宜一措手不及，一腔熱情撞了牆，半響沒反應過來，宋錦英已經累到這個地步了嗎？躺下就睡着了！
柳宜一洩氣癱坐在床上，忍不住罵：“老混蛋！”
宋錦英一動不動，呼吸綿長。
柳宜一瞪了她半響，看着宋錦英眼底的青色，到底還是不忍心叫醒她，憤憤拉開被子，鑽進去也準備睡。
躺了幾秒，柳宜一覺得她今晚是不會睡得着，于是坐起身打算去做作業。
身旁的宋錦英這時候忽然一動，抱住柳宜一的腰，将她拖回床上：“寶貝這就要走了？”
柳宜一怒道：“你原來沒睡着！”
宋錦英悶笑：“誰叫你好騙？”
柳宜一憤怒地翻身壓住她：“宋錦英，你過分！”
宋錦英躺着直笑，柳宜一越想越氣，坐在宋錦英身上扒她衣服：“你等着，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宋錦英任由着柳宜一動作，不掙紮，也不回應，木偶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柳宜一恨恨地咬她胸口：“你故意的！”
宋錦英扶着柳宜一的腰：“是我真的太累了……”
她摩挲着柳宜一柔軟的腰肢：“老婆饒了我好不好？”
柳宜一心軟，但又氣不過，再咬一口宋錦英肩膀：“你混蛋。”
宋錦英笑：“我剛剛聽見了。”
說完又嘆了口氣：“你嫌我老。”
柳宜一尴尬地松開牙齒：“我沒有……就是有點生氣……”
宋錦英：“所以罵我老。”
柳宜一摁着她肩膀，惡狠狠道：“你睡不睡覺，不睡我睡你了！”
“我睡。”宋錦英抱着柳宜一翻身，讓柳宜一背靠着躺進她懷裏，“我們一起睡。”
柳宜一安分地躺下來。
今晚就先記着，以後再慢慢算！
大概是太累的緣故，宋錦英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就是醒來時一只腿被柳宜一架上來的腿壓麻了。
她将柳宜一的腳挪下去，輕柔下床。
天不過蒙蒙亮，時間六點剛過，昨晚她和柳宜一不到十點就睡了。
宋錦英去客廳喝了點溫水，再讓蓉姨把她的東西拿上來，一個暗藍色的首飾盒，打開，裏面是一條鎖骨項鏈，細細的鏈子，只墜一粒打孔的裸鑽。
她看向時間，馬上六點半，柳宜一的鬧鐘時間。
拿着項鏈，宋錦英進卧室，鑽進被子裏，小心地抱住熟睡的柳宜一。
柳宜一動了兩下，翻過身，迷糊睜開眼看情況。
宋錦英正要說話，柳宜一又閉上了眼睛，還自己往宋錦英懷裏縮，毫無戒備的模樣。
宋錦英一愣，幾秒後，她圈緊懷裏的柳宜一。
沒過多久，柳宜一的床頭的鬧鐘響了，柳宜一離開宋錦英的懷抱，撐起身關掉，再躺回宋錦英懷裏，并且拉過宋錦英的手，放在自己腰背處。
她的乖巧讓宋錦英愉悅地笑起來：“今天不早起嗎？”
柳宜一抱住宋錦英後頸，貼在她鎖骨靠近脖子那一塊，帶着困意的沙啞道：“不起，新年第一天，放假。”
而且宋錦英中午就要走了，能多待一會是一會。
宋錦英手放進柳宜一衣服裏，撫摸着她後背肌膚。
柳宜一睡意一醒，睜眼看着宋錦英白皙的鎖骨，精神奕奕：“你睡好了嗎？”
宋錦英低低地笑，不說話。
柳宜一貼過去輕咬她脖子：“我問你呢！”
宋錦英笑着說：“沒睡好。”
“騙人。”柳宜一翻身騎上去，“你昨晚睡那麽早。”
宋錦英撫着柳宜一跪着的大腿：“有個新年禮物送給你。”
“什麽？”柳宜一看她兩手空着，又穿着睡衣，不信真有什麽驚喜，目光來回掃過宋錦英衣領，計劃着怎麽脫掉它。
宋錦英道：“你過來一點。”
“是什麽啊，神秘兮兮的。”柳宜一随口應着，還是俯身靠過去。
宋錦英展開手指，項鏈便從她掌心垂落，天光暗淡，照不出鑽石的璀璨，柳宜一只看出纖細項鏈的形狀。
柳宜一撈起垂着的墜子，這才認出是一顆鑽石。
宋錦英解開鏈扣，給柳宜一戴上：“新年快樂，寶貝。”
柳宜一摸着鎖骨上的項鏈，很是不好意思，她沒給宋錦英買物質上的禮物，唯一有準備的，還是宋錦英不怎麽樂意的那方面。
“不喜歡？”宋錦英看她沒反應。
“不，喜歡。”柳宜一捏緊鑽石，“就是不知道回你什麽禮物好。”
貴的她買不起，宋錦英看起來也不缺。
宋錦英捏捏柳宜一的臉：“你乖乖陪着我，在家裏等着我，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每次回來看到你在家，我都很開心。”
柳宜一趴下身，抱住宋錦英：“以後等我賺錢了，我會加倍補償給你的。”
宋錦英撫着柳宜一背：“嗯，我期待那一天。”
柳宜一臉埋進宋錦英側頸，忽然沒臉提要上宋錦英的事情了。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終于起床。
宋錦英先去洗漱，柳宜一拿着鏡子，開燈仔細看項鏈。
燈光明亮，工藝極好的鑽石反射出璀璨奪目的光芒，明亮的一點，落在鎖骨中間，簡單又漂亮。
柳宜一轉着鏡子和脖子來回看，随着她的動作，鑽石光芒也不斷變幻閃爍，她要是戴着這個去學校，一定很紮眼，不然就只能穿高領的衣服遮住。
柳宜一反複摸着鑽石，就算穿高領她也要戴着。
洗漱後宋錦英去三樓慢跑，她最近忙得沒時間碰健身器，今天難得有空。
柳宜一獨自吃過早餐，在二樓客廳徘徊了幾步，她想上樓去找宋錦英，又不敢踏上三樓的樓梯。
猶豫很久，最終只是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手機，回複施詩和謝思景昨晚的新年快樂。
施詩沒回複，估計還沒醒。
謝思景問了她一句昨晚過得怎麽樣。
柳宜一坐起身，自拍了一張露出鎖骨項鏈的照片，發給謝思景：“她送我的，好看吧。”
謝思景：“好看，很閃亮。”
柳宜一得意：“那是。”
謝思景：“那你今晚不做作業了嗎？”
柳宜一焉巴下來：“做啊，她下午就要走，年底了，公司很忙。”
謝思景：“至少回來陪你了。”
柳宜一：“是啊。”
謝思景：“還送了你禮物，看起來挺貴的。”
柳宜一摸着堅硬的鑽石，宋錦英送的東西，肯定不會便宜，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能還上一個合适的禮物。
柳宜一：“你說我能送她什麽啊，我現在沒錢。”
有一張卡還是宋錦英給的，但裏面的錢柳宜一還沒動過，她平時在學校沒什麽用錢的地方，自己的存款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謝思景：“感覺她也不缺能用錢買來的東西。”
柳宜一：“話是這樣，可我也不能什麽都不送。”
謝思景：“你以身相許吧就。”
柳宜一：“……”
謝思景：“手工之類的，你會嗎？”
柳宜一：“不會。”
謝思景：“嗯……你有什麽會的嗎？”
柳宜一：“好像……沒有……”
謝思景：“那你就以身相許吧，再買套內衣什麽的。”
柳宜一不回應，頹然地倒在沙發上，心裏還是過不去，考慮着自己要不要現在學習一點手工，比如折星星那樣簡單的。
謝思景又道：“不然你從現在開始寫愛情日記，等到下次過年或者她生日的時候，送給她？”
柳宜一立刻坐直身：“好主意啊！”
謝思景：“而且這個日記等以後你們老了再看，也特別有意義。”
柳宜一贊同道：“是的是的！我現在就去買日記本！”
宋錦英從三樓下來，就看到柳宜一滿臉興奮的模樣。
“在聊什麽，這麽開心？”她走向沙發。
柳宜一收起手機，眼底唇角壓不住的笑意：“不告訴你！”
宋錦英輕緩地笑起來：“寶貝有什麽秘密不能告訴我？”
她站在沙發後，居高臨下地看着柳宜一，眸光幽暗，笑意卻溫柔如春風：“嗯？”
柳宜一滿腦子愛情日記，沒好意思看宋錦英的表情：“以後你會知道的……”
“是嗎。”宋錦英饒有興致的模樣，“讓我猜猜……”
柳宜一好奇地擡眸，看看宋錦英能不能猜到。
宋錦英垂眼，盯着柳宜一明亮澄淨的眼睛：“是給我的驚喜嗎？”
柳宜一驚訝的撐大眼睛，又匆忙地掩藏下去：“才不是。”
猜到了就不驚了。
宋錦英看清了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心裏确定自己猜對了，嘴上卻失落道：“原來猜錯了，白高興了一場……”
柳宜一不忍心宋錦英失落，急忙說：“但是是關于你的。”
宋錦英思考道：“是關于我的，又不能說出來，還不是驚喜，那是……在說我壞話嗎？”
柳宜一吓到：“沒有！”
她怎麽可能說宋錦英壞話！？
宋錦英疑惑地看着柳宜一，等着她解釋。
柳宜一認命：“好了好了，我承認，是給你的驚喜。”
說完她又不高興地咕哝：“都告訴你了，還算什麽驚喜……”
宋錦英手指輕蹭柳宜一的臉頰：“怎麽不算，我可不知道你要給我準備什麽啊，而且我現在真的很期待。”
柳宜一心裏又高興又忐忑：“我送你的可能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宋錦英捏捏柳宜一的臉：“我像是看價錢收禮物的人嗎？”
她俯身下來，低聲道：“再說，只要是你送的，哪怕只是一個吻，我也很開心。”
柳宜一眼睛一轉：“真的嗎？”
宋錦英頓了下，繼而又笑起來，無奈道：“真的。”
柳宜一果然跪坐起身，隔着沙發摟住宋錦英脖子響亮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好了，新年禮物！”
宋錦英捏着柳宜一鼻子輕晃兩圈：“小東西，我就知道。”
柳宜一哼道：“你自己說的一個吻就可以了。”
宋錦英手指滑至柳宜一側臉，撫了撫：“那我是不是應該還你一個吻？”
柳宜一不好意思地想縮，被宋錦英一手圈緊了腰，随即落下一吻在柳宜一臉頰上，然後再一寸寸的吻至唇上。
柳宜一閉上眼睛，張開唇齒，順從地回應宋錦英的長吻。
這一吻從沙發纏綿到了卧室。
宋錦英還是拿到了新年了禮物，一個吻，加乖巧萬分的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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