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賭

“雲山快住手,你會掐死他的。”江嬈見雲山掐的李海峰眼白直往上翻,眼看就要死的時候,連忙跑過來阻止。

林海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嘴裏不停的留着鮮血,剛走近雲山身邊江嬈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明明是夏天,她卻仿佛置身于凜冬之中。

她看向雲山,雲山同時也轉過頭望向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一瞬間江嬈感覺自己又重新回到太陽底下。

兩種反差這麽強烈的感覺,讓江嬈感覺自己之前感受到的寒冷就仿佛是錯覺一般。

“和他開個玩笑罷了,我怎麽可能殺了他呢,你才剛答應做我女朋友,我又怎麽舍得離你而去呢?”雲山松開手,又恢複了那副無賴的樣子調侃着江嬈。

江嬈見到他這副樣子就感到一陣無奈,又覺得自己剛剛的擔心有些多餘,這個無賴可能殺人呢!

就在江嬈想着這些的時候,雲山突然湊近她,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剛剛是不是在擔心我?擔心我把這個無賴殺了之後,被抓進大獄。”

“你!”江嬈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這家夥猜透了,俏臉就是一紅,如同一個剛熟了的桃子一般誘人極了,“鬼才擔心你,我是怕你連累到我們。”江嬈邊後退邊說道。

“真的不是擔心我?”雲山并不打算放過她,貼上來問道。

沒想到這家夥自己越貼越近,看着離自己近在咫尺的雲山,江嬈不知道怎麽突然想到了之前這家夥抱着自己的樣子,臉更紅了,一把推開雲山,回到了林可兒和張院長的身邊。

“饒姐姐,你的臉為什麽這麽紅啊!”林可兒跳到江嬈身前故意問道。

“因為我暈血。”江嬈受雲山的調戲已經有些羞惱了,沒想到林可兒也來打趣自己,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道:“你這丫頭少來打趣我。快點先幫我把這些孩子送回教室去。”

剛剛這群孩子只見到李海峰被雲山一腳踹飛在牆上,吐了幾口血,後面的情況因為有雲山身體擋着,所以看不太清楚。

天知道要是孩子們看到李海峰現在的樣子,會不會吓到,所以還是讓他們先回到教室比較好。

林可兒本來有些不情願的,但是還是和江嬈一起将那些孩子送回了教室。

張院長這時走到了雲山身邊,看清了李海峰的慘狀,即使她因為兒子的原因有些恨李海峰,現在都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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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緊閉着,臉上被痛苦和恐懼充滿,嘴角不斷流淌着的鮮血将上衣都弄濕了一大片,整個人如同被抽調脊梁骨的爛泥一樣依靠在牆上,胯下還散發出一陣陣惡臭。

“你叫雲山是嗎?嬈兒的男朋友?他不會有危險吧。”張院長看着雲山,試探的問道。

“不會,我只是在幫他疏通一下氣血而已,他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雲山聳聳肩不在意的說道。

好在李海峰現在已經暈死過去了,不然的話剛才沒被雲山掐死,現在也會被這家夥氣死,有這麽幫人疏通氣血的嗎?

“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張院長聽到李海峰沒死,長出了一口氣。

“不怎麽處置啊,等他一會兒醒來之後,自己就滾蛋了。”雲山無所謂的道。

張院長點點頭,又想起自己的兒子還在他們的手上,擔心李海峰回去會為難自己的兒子,憂心忡忡的道:“寧才還在他們手上,他們不會為難他吧!”

“不會,他們那些人只是求財,不會傷人的。”雲山說道。

張院長神色一怔,确實是這樣,她去見那些人的時候,他們就是這麽說的。

這個孤兒院看來還是保不住啊,張院長看着這裏的一磚一瓦有些傷感。

這家孤兒院建起來的時候,幾乎花光了他們夫妻所有的積蓄,但是為了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一個住所,她們夫妻并不在乎。

為了照顧這些孩子張院長甚至辭去了天海大學教授的職位,專門照看這些孩子的生活起居。

後來随着張院長丈夫的去世,兒子的不争氣,張院長更是将這兒當成了自己唯一的生活支柱,沒想到現在卻要拱手送人。

江嬈和林可兒安頓好孩子們走了出來,見到張院長這副樣子也感傷起來。

“院長你先別擔心,總會有別的辦法的。”江嬈安慰道。

“對啊院長,實在不行我就給我二爺爺打電話,讓他帶兵滅了那群混蛋。”林可兒一揮拳頭,霸氣的說道。

這話将雲山吓了一跳,帶兵進入天海市,那林可兒口中的二爺爺得有多大的權利啊!

天海市作為華夏國最繁華的兩大城市之一,其重要性僅次于京城,想要帶兵進城沒有中央的批示是不行的,也不知道是林可兒家确實有那麽大實力,還是只是這丫頭在吹牛。

江嬈又是一巴掌拍在林可兒的腦袋上,這家夥什麽都敢說,林爺爺快将這丫頭慣得無法無天了。

張院長也只當是林可兒為安慰自己說的胡話,并沒有在意。

林可兒見張院長不相信自己,正準備說些什麽,被江嬈捂住了嘴巴生怕這丫頭說出更過分的話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雲山說話了。

“什麽辦法。”江嬈急忙追問道。

林可兒和張院長也露出關切的神色。

“這個辦法是用做的,而不是用說的。”雲山慢悠悠的說道。

“怎麽做你倒是說啊,別賣關子了。”江嬈催促道。

“怎麽做就是我的事了,你只需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就行了。”雲山看着她。

“什麽要求?”江嬈看着雲山狐疑的問道。

“至于具體是什麽要求,就等我将張寧才帶回來再說吧!”

雲山蹲在李海峰面前,給了他兩巴掌将他從昏睡中打醒:“醒了嗎?醒了就和我走吧!”

“去哪兒啊?我不去,我哪兒都不去!”李海峰驚恐的看着雲山,這家夥不是想将自己帶到沒人的地方殺了吧!

“去找你們老大聊聊。”雲山知道這家夥絕對是相差了,沒好氣的說道。

......

天華酒店是天海市最大的酒店之一,這裏最便宜的一個房間一晚都需要八千八百八十八,然而即使是這樣,天華酒店的房間仍舊是供不應求。

然而這還是不是天華酒店最賺錢的地方,最賺錢的當屬天華酒店底下幾層的賭場了。

這個賭場是天海市最大的賭場,也是華夏國整個華東地區最大的賭場,其規模并不比世界上那些知名賭場差多少。

這家賭場一天的流水就有幾十億,無數人在這裏一夜暴富,也有無數人在這裏傾家蕩産。

一個豪華包廂內,一個肥頭大耳的光頭男子,正吃着身邊漂亮的兔女郎嘴遞嘴喂他的水果,他身旁的兩側的賭桌上坐着十幾個青年男子。

“老大,你說那個老家夥怎麽還不來,這都過去這麽久了,她不會是不來了吧!”離光頭男最近的一個男子問道。

“怕什麽,要是到晚上的時候那個女人還沒來,我們就送這小子的一只手過去,不怕她不答應。”光頭不在意的道。

牆角處一個瘦弱的年輕人正縮成一團,驚恐的看着他們道:“別砍我的手,我媽會送錢過來的,一定會送過來的。”

看到張寧才這副樣子衆人哄笑成一團。

這是包廂門被打開了,李海峰率先走了進來,光頭男正要說話,看到他身後的雲山就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看向雲山道:“這位是?”

“張寧才的母親将所有事都委托給了我。”雲山道。

光頭男聽了雲山的話,将目光轉向李海峰,李海峰連忙點頭。

“那兄弟清楚我的條件吧?”光頭男問道。

“知道了!不過,我的條件你們還不清楚呢?張寧才是因為和你賭輸了,才欠下那麽多的賭債。所以我也想和你賭幾把試試。”雲山拿起桌上的籌碼道。

“現在人在我手上,我為什麽要和你賭。你要是不把東西交出來,這小子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光頭男道。

雲山攤開雙手道:“這就是另一個賭注了,那我們就來賭是我先交東西,還是這小子先沒命。”

“別,你們別聽他的,你們快點給我媽打電話,我媽一定會拿東西來贖我的。求你們了。”張寧才在雲山說完話,就開始哭喊道。

光頭男對離張寧才最近的一個男子使了個眼色,那男子心領神會,掏出懷中的刀,向張寧才走去。

“啊!不要啊,求求你,別...啊!”張寧才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一把刀直插在他的肩膀上,鮮血順着刀身滴落下來。

雲山像是沒看到這一幕一樣,依舊在低頭玩兒這籌碼。

光頭男看着雲山,緩緩的道:“這一局是你贏了。”

雲山不在乎張寧才的命,他可在乎雲山手上的東西。

雲山聳聳肩就要說話,卻被光頭男阻止了:“我們現在賭,我會不會出手搶你的東西。”

“我覺得還是賭東西在不在我身上更靠譜點。”雲山道。

光頭男神色一凜,推開坐在他身上的兔女郎道:“你小子在玩兒我?”

其他人也被雲山的話激怒了,全都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着雲山。

“看來你想換個賭法,那我們就來賭是你的人先倒下,還是我先倒下。”雲山站起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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