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尴尬的作文欣賞環節只算是無聊高中生活的調味劑,沈澤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和數學互相折磨并快樂着,裴城也在锲而不舍的和英語作鬥争。然而效果并不顯著,沈澤還是不會求那些函數,裴城也依舊分不清Price和Prize。

新時代的青年不會輕易放棄自己,即使學不會,也要裝作很努力的樣子,這樣才可以成功欺騙自己:我努力過了,只是天賦不夠。

沈澤生無可戀的翻開數學書,完美的利用了難得的美術課時間麻痹自己。當然,在他的大腦裏,數學占的位置比廁所還小,所以只好求助玩轉數字的高手——裴城。

“樹都不會畫少在那裝美術高材生,幫我看看這題怎麽解。”沈澤對于裴城的這種裝模作樣從來不留情面,能杠則杠。

“帥哥,這數學書底下都是有解題思路的,你自己看看就行了不用我講,幫我看看這個題是不是選D。”

塑料愛情果然經不起學習的摧殘。

沈澤看着裴城推過來一本英語練習冊,上面除了火柴人就是錯誤答案,心裏泛起一絲絕望。

“大哥,這題一共就三個選項,你選D?”你怎麽不選E呢?沈澤吞掉了後半句,很善良的給裴城留了點面子。

“啊是嗎?我沒注意,那就選C,對不對?”

“C你媽啊你看了嗎,十五道選擇題每道都選C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小點聲小點聲,老師一會聽見該炸毛了。”裴城讨好的拍了拍沈澤的後背。

沈澤現在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這人,不守信用,說好的教數學結果總用有答案來搪塞自己,煩死了。

沈澤別過身子,不理裴城,煩躁的研究着那道傳說中有解析的數學題。他自己心裏也清楚,數學書上的題一點都不難,但他的大腦似乎不清楚這點,看出花來也看不會。

研究工作持續到了放學,沈澤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生的科研人員,雖然什麽也沒研究出來,但是這種精神很值得表揚,他覺得自己有點走火入魔。

“若抛物線交y軸為正半軸,則c>0……”沈澤在回寝室的路上沒頭沒尾的開始了新一輪的知識背誦,聽的裴城頭疼。

“你背的這是哪跟哪啊?”

“別打斷我,我心裏有數。”

“還因為上午的事生氣呢?我錯了,回寝我教你做題。”

說完,飛快的在沈澤嘴邊落下一個吻。

裴某人果然很清楚沈同學的心理,他現在最需要數學王者帶他飛,所以就算他現在把沈澤的嘴啃成香腸也不會被打。

“傻逼吧,誰讓你親我了?”

“教你做題。”

“親一下夠嗎?要不再來一下?”

有時候,為了自己的前途,應該适當的舍棄一些東西,比如臉。

“嗯你這個提議不錯,我想再親兩下,你親我一次,我親你一次。”

第一次嘗試不要臉行為的新人總是會被厚臉皮老手調戲,沈澤磨磨蹭蹭的湊到裴城嘴邊親了一口,滿臉通紅的退了回去,流氓裴城趁其不備,以迅雷之勢親了上去,還使壞的咬了下沈澤的唇。

沈澤覺得自己應該在身上裝個散熱系統,這對他這種容易害羞的選手來講很有用,以備不時之需。

他火速跑回了寝室,激動的手抖,拿着鑰匙捅了半天也沒打開門。裴城覺得好笑,親了八百次了怎麽還這麽害羞,他握住沈澤的手,帶着他打開了門。沈澤現在恨不能表演一個原地升天,他無法解釋為什麽牽個小手反應也會這麽大,難道是魂穿成封建時期未出閣的少女了?

“小妞,想爺先給你灌輸知識還是先洗澡?”

“滾……滾蛋,做題。”

沈澤深吸一口氣,從包裏掏出一本練習冊,他也覺得讓裴城講數學書的例題确實大材小用。他秉承着有便宜就要占的思想,翻到了第一單元最難的一道題,招呼裴城來講,聽不聽懂不重要,聽過就是值。

“這個,你講吧。”

“沒看出來啊,經過幾天磨煉,我們的沈澤同學已經把自己提升到這個水平了,牛逼!”

“牛逼你大爺,少打岔,快講。”

裴城收了收讨好的笑容,一本正經的審題,他在草紙上比劃了五分鐘左右,解出了答案,嚴肅的開始給沈澤講解,就像輔導孩子功課的老父親。

半小時後,一番數字轟炸徹底榨幹了沈澤,頭腦空白的連九九乘法表都忘了,他半張着嘴,眼神渙散的看着裴城,就差再流幾滴口水。

“服了,我真服了,你平時蠢的跟什麽似的,一算起題來就變愛因斯坦。”

“哥不做學霸好多年。”

裴城欠打的沖沈澤眨了眨眼,順手擦掉他那快要淌下來的口水。

“怎麽着?講個題給你花癡成這樣?不用羨慕,我是你的。”

“去死啊。”

沈澤一腳踹走了裴城的椅子,不耐煩的把他推進浴室,自己刷起了語法題。對于掃遍英語知識點的人來說,孤獨的刷題實在有些無聊,于是沈澤創造了新玩法——雙人刷題。

“傻逼,能聽見嗎?”沈澤把椅子搬到浴室門口,調高音量對裏面的人喊道。

“能,怎麽了?”裴城也扯着嗓子喊。

“問你,手提箱的英文怎麽拼?”

“什麽箱?你箱子壞了?”

“不是,我問你,手提箱的英文怎麽拼。”

“手提箱…… s什麽什麽t,case?”

“答錯了,下一道。”

“別搞我了出去再……”後面的話被咳嗽聲打斷了,估計是裏面的人被水嗆了。

沈澤笑笑,目的達成,不再作妖,準備上床。

過了一會,裴城濕着頭發走了出來,他眯眼看着沈澤,做作的扭了扭脖子,一副宣戰的架勢。

“幹什麽?”沈澤放蕩不羁的問了一句。

“打一架,我嗆水了。”

“我看你是忘了我暴打隔壁那個腦殘的英勇事跡了?”

“靠,沒忘。”

裴城耍嘴皮子占了下風,不免有些挫敗感,他出其不意的爬到了沈澤的床上,死皮賴臉的搶過一半被子,大爺似的躺着。

完蛋,遭報複了,沈澤心想。

“下去。”

“不要嘛沈澤哥哥,人家想和你一起睡。”

沈澤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如果眼神可以當槍使,那裴城已經死了好幾回了。雖然嘴上說着不要,但又不舍得真的把人踹下去,僵硬的睡了一宿,等待天亮進行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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