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回見到結合熱爆發的向導
戰場上意外很多,畢業後便加入軍隊的他少不了要上前線。雖然大多數上前線的哨兵向導都已結合,也不乏有被趕鴨子,上架的未結合向導。戰場上血腥味紛飛,哨兵信息素無處不在,長期被這種環境影響,向導被觸發結合熱并不是怪事。
他只是覺得可笑,冷嘲熱諷:這些哨兵丢失理智飛撲上去的樣子真是狼狽。
他可以無視結合熱的信息素冷靜地在狙擊位上一連擊殺十幾個發了瘋的哨兵——如果抛棄人倫綱常,他甚至可能會覺得結合熱時期的向導比炸彈還能帶來更大的戰術收益。
——一個向導換多到數不清的哨兵,從客觀的角度來看,這絕對是穩賺不賠。不過那還是算了。
荒快步走過去,脫下自己的外套将一目連整個包裹起來。他的向導,一目連比他印象中要更嬌小一點,蜷縮起來更是只有小小一團。他将人整個橫抱起,心裏默念着擋我者死,氣勢洶洶地往外走。
再沒人敢攔他。
一目連縮在他懷裏,像剛從深海裏被撈出來,凍得直發抖,渾身卻是滾燙得好像燒到了四十度。
荒一腳踹開鋼制大門,看見夜叉被铐在門外的欄杆上:“嗨,這小破車的防盜系統真是他媽絕了,把車門鎖了就跟鐵處女似的,把我自己鎖裏邊了!”
他罵罵咧咧地大喊着,卻見荒直接無視了他,從他身旁路過:“喂,去哪!兄弟!”
荒就穿着薄薄一件黑襯衫,懷裏抱着那件大外套,上車之前他總算聽見夜叉孤苦憐仃的悲聲哀嚎,掏出一根中指,抛過來一個憐憫的眼神。
“喂,你什麽意思!”夜叉看荒一-險欠揍,特別想蹦起來揍人,他滿肚子的髒話,然後突然頓住了。
他也終于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空氣中的信息素成分有所異常——這向導素濃度未免也太高了吧!
夜叉看着大外套被荒丢進車後座,車被發動起來,忍不住罵娘:“你他媽的不是不會開手動檔嗎?!”
沒人回應他,車子光速開遠,留下他一人在原地怒吼。
荒強壓着自己也想不通的燥熱,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他的向導等不起,他也等不起。
他不是沒有預想過這種發展,自然不可能手忙腳亂,可是想到一目連最近的狀态,他又實在是……一個小時路程,要回到酒店裏幾乎不可能,一目連壓抑的喘息聲把他腦子裏的弦挨個撥了一遍,他将車子開到四下無人的小樹林裏,思索起了應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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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連整個人都蒙在一層模糊的水霧裏,大汗淋漓,高濃度的向導信息素蒸騰而上。
荒抽了口氣,自己也渾身是汗,他将大衣拿回來,一時不知道究竟要開暖氣還是冷氣。
一目連縮在後座裏,全無今晚那番“勾引”的氣勢。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抱歉,抱歉……”
荒伸進大衣裏拿東西的手頓住了,看到一目連這副模樣,心中一陣絞痛。
你可是元帥啊,怎麽會露出這種過分卑微的表情?難道是為結合熱感到自責嗎?他将外套丢在前座,一步跨到了後座去。“閉嘴。”
哨兵熾熱的呼吸噴在一目連被衣領遮蓋的頸間,一路忍受着滿車的向導信息素踩油門,他早就已經憋得燥熱得不行,額角陣陣抽動。一目連的眼神瞬間就亮了,他明知道這結合熱來得實在有違初衷,可又死活攔不住。一年零二個月,已經推遲很久了,他只能崩潰地面對黑雲壓城的欲念與渴求——呀,這可不就是他想要的麽!
可他更希望是情愛觸發結合熱,而不是結合熱引發的意亂情迷。
這不重要了。
一目連湊過去吻荒額角沁出的汗珠,哨兵信息素是那樣令他欲罷不能,就連理智也完全背棄了他。他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最低俗下流的想法。結合,結合,結合。
他竟然會這樣崩潰地渴望交媾,只要閉上眼睛,他就滿腦子都是自己光裸的大腿內側在荒結實的腰肌上摩擦的快感。才沒過幾個小時,他記得很清楚,形狀姣好的八塊腹肌在他身下起伏,來自下身另一個部位的隐秘沖動激得他頭皮發麻。
天哪,他不該是這樣的……
一目連的吻忽然發了狠,順着下颌一路連吻帶舔,舌尖小心翼翼地繞着凸起的喉結舐了一圈,他從沒想過自己的舌頭竟也能這樣靈活。
“一目連。”
“……?”
他用更熱切的吻作出了回應,急不可耐地伸手去解荒的衣領。
大冬天的,荒從那守衛身上打劫來的衣服看似厚實卻并不多, 那件大衣已經出于本能被他用來“占地”了,現在只剩薄薄一件襯衫,質量不好,他急促地用力一拉,扣子崩開幾顆,露出大片算不上壯碩的胸膛。
胸口那層薄汗被一目連的指尖刮落,浸潤在汗裏有些黏膩的觸感令他走火入魔。一目連迷迷糊糊地吻上去,執拗得不行。這是他的哨兵啊,他們一年前就該結合!荒只能試圖将他推開:“一目連,你聽我說。”
荒的右手還在淌血,子彈沒有拔出來,卡在骨頭裏。出血量不多,可是其中蘊合的哨兵信息素在一目連眼裏就和春藥一樣,被直接注入了主動脈裏。他半夢半醒,恍惚間暈頭轉向,一心只想找個熱源撲上去,比如眼前他的哨兵。他口幹舌燥,下半身一陣焦渴的痙攣将他逼得頭昏腦脹,僅剩的尊嚴令他痛苦地凝噎。
他沒有把話聽進去,舌尖血液的腥甜仿佛滲透了他的全部意識,他面泛桃花,朦胧之中只有欲仙欲死的情熱在操縱着他。舌尖碾過被子彈鑽開、翻開的皮肉,往更深處還能舔舐到子彈堅硬的外殼,冰冷的觸感激得他一抖。
荒的聲音都帶上了破音:“啧!”
荒搞不清這到底算是情趣還是卑微,耐心被消磨殆盡的他将一目連摁在車門上。他的力度很大,一目連的肩膀硬生生被膈了一下,疼得倒抽一口冷氣。被限制在如此狹小的範圍內,一目連本能地掙紮一下,又驀地頓住了,荒捏着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湊上來一個吻。
他們吻過很多次,太多次了,可是這次的吻迥然不同——在向導素的催化下,舌尖勾起糾纏在一起,火熱到顫栗。
他們吻得愈發熟練,荒甚至學會了偶爾吊人胃口地若即若離,因為一目連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會想起來還要換口氣……狂亂過了頭,車內昏暗的環境之下,啧啧水聲顯得格外撩人。
色欲能使鬼推磨,一目連的手不自覺向荒下身摸去,可還什麽都沒碰到,荒便抓緊他的手攔住他,居然還有些用力,足足把人掐出了氣音,一目連頓時瞪大了無辜的左眼。就……就那麽不想被他觸碰嗎?
“你不想的話,我…………”
他的每個字都在發抖,聲線已然潰散,額上一片大汗淋漓,假發将他勒得有些痛苦,他終于忍無可忍地将它掀下來丢在一旁,濕透散亂的發絲黏在鬓上,有些癢。可有什麽地方比那更癢,他不禁為自己下流的想法感到可恥。
不同于平時的從容,此時此刻他柔弱得困苦又不堪。他其實很脆弱的,向導本就都是相對脆弱的,結合熱中的向導更是如此。
他的手沒了力氣,任由對方捏着,也不再掙紮。荒重新堵住他的嘴:“噓。”
荒摸進他背後與車門的夾縫之中,在緊貼着皮膚到可以觸摸到脊椎形狀的絨裙,上摸索着拉鏈,那東西對荒來說很陌生,他硬扯了兩下,竟是扯到一半就把拉頭給蠻橫地扯了下來。
一目連背上都是濕淋淋的汗,結合熱已經快要殺了他,欲火焚身,又像是在深海中沉浮,喘不過氣要溺斃。
荒從他身上退開,惡趣味地戲谑道:“現在就叫得這麽放蕩,等會可怎麽辦啊?”
他聞言敏感地猛顫一下,緊接着就感覺到絨裙被人一把掀起,內褲也一并被扒了下去,嘴裏抑制不住一聲驚喘。
他半挺的下身被一陣溫熱包裹, 渾渾噩噩之中一目連一時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麽,可是那濕滑緊致的觸感幾乎令他汗毛倒豎,一言難盡的羞恥和喜悅湧入他意識雲之中,驚異很快就被令人發指的酥爽掩蓋——那是完全陌生的觸感和快感,他的感官被徹底地打開!他整個背脊都繃直了。
荒居然……?!
一陣血氣又湧上一目連本就漲紅了的臉頰:“你……”
荒垂着頭,什麽話也沒說。似懂非懂地嘗試着吞吐了幾下,那炙熱的口腔完全包裹住他,靈活的舌尖反複在前端挑逗,惹得一目連難耐地“嘶!”聲咬緊了唇,倏忽一個激靈又猛地向後一縮,那個地方……!荒卻像是故意要折騰他,看他這個反應,便了然地轉移了目标,換着角度自下而上地舔弄,細細密密刮過柱身上凹陷的溝壑,用溫潤的舌濡濕黏膜,像是下定了決心不再觸碰那敏感柔軟的頭部。
他難耐地鎖緊眉關,想從那兒掙紮些主動權回來,但是沒有成功。
外面天很冷,荒的嘴唇有些幹澀,不知是否別有用心地用些許起皮摩擦到他的敏感處,酥麻得他身體不受控制地抽動,又驟然疲軟下去。他逐漸柔然下來靠在車門上,羞得面紅耳赤,他不敢睜開眼睛去看,意識卻不由自主地牽引着他,牽着他移不開視線……他的身體已經抛棄了理智,意識在欲海裏沉淪,他的心也開始自暴自棄,想把一切交付給本能。
一目連難耐地悶哼,荒還挑起眉來看他,微挑的眼角寫着露骨的挑釁。
這一眼把他完全看硬了,脹痛的折磨迫使他放棄了尊嚴,臣服于奪人心魄的快感。他不再壓抑本性,徹底地扔掉了那點兒拘謹,發出節節潰敗的呻吟——低沉而又綿長,随着某人臨時起意惡意的逗弄,猝然拉高了調子化為一聲驚喘。
荒刻意繞過的前端随着吞咽的逐步深入觸碰到了嗓子眼,一目連被折磨得劇烈翕動,他無聲地啜泣,蜷縮起的手指在皮座.上毫章法地摳動,面頰上布滿了潮紅,激動又沮喪。
他就是這麽沒出息,這麽容易滿足。情欲的燥熱将他淹沒,他腦中被燒得沒剩下什麽別的,空白得只剩下最粗俗的渴望。他眼角溢出幾不可見的淚光,雙腿僵硬地要企圖并找,被荒又重新按回去:“現在才羞嗎?”
一目連将臉撒到一邊,胸口起伏的弧度出賣了他強裝的鎮定,他在支離破碎的喘息中掙紮起來:“別、 別弄了……”
荒擔心咬到他,抛棄了牙齒咬合的功能,唾液從嘴角一點點溢出來,順着莖體流淌,又因為吞入而重新回到嘴裏。荒高傲地昂首,幼稚得仿佛在得瑟自己更技高一籌,觀察一目連滅頂一般的表情變化已經足夠荒找出他的敏感點,垂眸輕舐鈴口,滿意地看着他如觸電般被激得一陣粗喘,雙腿在自己腰際收緊了直磨蹭。
“進來吧,別弄了……”
一目連不自覺地扭動着腰,想要從那惡意慢下來的撩撥中逃走,有些語無倫次。
荒頓了一下。
擡眼看着一目連因為充斥着情欲而顯得頗為無助的臉,荒一肚子的冤屈。他埋頭更賣力地舔弄着撩撥一目連分身上最敏感的幾個點,看着一目連一次次因為歡愉而痙攣,陣陣酣暢淋滴地喘息。
一目連的雙腿不住地顫抖,半身被人如此強硬蠻橫地吞吐,手法不精還有點粗暴,本就不高的承受能力終于走到了極限,重重嗚咽一聲便帶着哭腔繳械投降。
結合熱還未結束。
荒平淡地吐出白濁,啞着聲音道:“爽到沒?”
一目連紅着眼,羞愧得想要鑽進地底下去:“你倒是……”他喃喃道,剩下那幾個字尤其挑戰他的羞恥心,半天才嘶聲力竭地說出來:“幹我啊!”
荒頓時說不出葷話了。
我他媽又不是性冷淡,你天天撩我,真以為我不想幹你嗎?!
可是他沒辦法。
他厭惡不公正的婚姻是小,擔心結合後的互相影響也是小,可是……
對于一個叛徒而言,他的死是遲早的事。
帝國不信任他,聯邦不可能放過試圖反水的他,他終究難逃一死。他不願意帶着自己的向導一起去死。
“……抱歉。”他看着一目連的眼睛道。
一目連痛苦地搖搖頭,卻一點也不意外,像是早就猜到了這個結局。
他知道荒的下身也硬得爆炸,而他不堪重負的深處也在饑渴地狂嘯。手臂上一陣刺痛,他失魂落魄地瞪大眼睛,很想選擇性地遺忘,遺忘那支剛才他在荒外套中就摸到的試劑。然而他失敗了,眼睜睜地看着那管橙色藥劑被紮進自己的血管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