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饑餓營銷 (1)

出了門, 秦三魚身邊就多了一個人了。

本來秦三魚就是打算來找禹文垠的, 可他現在覺得怪怪的,禹文垠貌似比昨天熱情的多了。不過秦三魚很快就放下了心裏的負擔, 反正不管禹文垠想怎麽樣, 對他來說也沒有影響,他只要把握好跟禹文垠純潔的隊友之情就好了。

在寧山城房子倒是好找,就是價格不太便宜。

縣城的房價要比秦三魚想象中貴的多。

為了節省房租, 他将店鋪租在了城裏靠近貧民區的地方, 原本一個月要二十枚赤銀幣的租金這裏只要五枚赤銀幣。

以他現在的經濟情況也只能租這裏了。

房子租賃好了,秦三魚簡單的打掃了一下,也沒做開業活動。上午租了房子,下午就挂了牌子開始營業。

真的是一切從簡, 他暫時都沒打算招收店員。秦石現在也沒事,正好讓他頂上一段時間, 而他只要有時間也會親自過來坐鎮。

由于太倉促了,很多東西根本就沒準備只能以後慢慢來。

讓秦石做生意他顯得很慌,秦三魚拍了一巴掌,“價格都給你定好了, 照着賣不會嗎?需要收購的東西價格也标好了,這你都搞不定, 還去學什麽武功啊!”

被秦三魚一頓削, 秦時強忍着壓力老實下來。

寧山城是一座大城,貧富差距很大。

城中區有凰衛司在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富人才有錢住在那裏, 各種店鋪也集中在那裏。貧民區住的地方,安全跟環境就沒辦法保證了,店鋪也很少。

所以。

當有一家新的店鋪,還是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符箓店鋪出現在貧民區邊緣的時候,根本不用宣傳,很快在周圍的居民中傳了開來。

一傳十,十傳百,不少人都跑過來圍觀。

“諸位本店今日開張,所有的東西一律八折,想要買的趕緊了,錯過今天就沒有了!”秦三魚宣布道。

等了一會兒,有幾個膽大的進來看看,只是轉了一圈什麽也沒買。

秦三魚的這個小店太寒酸了,除了一張桌子,一個門匾就什麽都沒有了,而且還開在了他們這種地方。這種店鋪,真的是那些符師們開的嗎?

身為符師,哪個缺錢?這麽寒酸的符箓店,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也是刷新了他們的世界觀了!

這符箓多半都是假的吧?

看到這種情況,秦三魚小聲地對秦石說了一句。秦石點點頭鑽了出去。等他走了,秦三魚不管圍觀的顧客,也不拉客,随便他們看着,自己繼續制作符箓。

他中午采購了一批材料跟符植,已經制作了一些符箓,這會兒正抓緊時間準備多趕制一些。

“秦兄,你這店鋪開的也太倉促了吧?”

禹文垠本不想多事的,可實在忍不住想吐槽了。哪個符師開店不是大張旗鼓弄的人盡皆知的,像秦三魚這樣簡單随意的,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熱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秦三魚笑道,“我賣的是符箓,又不是門臉。只要符好,是不會缺了生意的。”

在這個世界符箓永遠都是緊缺物資,尤其是這裏還是貧民區,只要他符箓的價格稍微便宜點,就不會缺顧客。而以他超高的制符成功率,符箓的制作成本極其低廉,就算符箓價格低一些,他也是穩賺不賠,能為他彙聚大量的財富。

禹文垠一愣,酒香不怕巷子深,這話讓他忍不住咀嚼了一遍,竟然覺得十分有韻味。

帶着驚奇的看着秦三魚,禹文垠越發覺得秦三魚給他感覺很獨特了,這些話他是從哪裏學來的,他忍不住就想要探究秦三魚。

只是禹文垠暫時忍住了,沒有在問,看着秦三魚制符。

秦三魚制符并沒有避開他,看的禹文垠目眩神迷。

秦三魚制符的成功率很高,速度也很快,中午他已經見識了一次,現在再次看到,還是讓他十分震驚。

其他不說,就以秦三魚這樣的制符本領,在這個世界都能生活的很好。随着了解越多,秦三魚帶給他的驚喜震驚就越多。現在他已經越發肯定秦三魚是一個天才,而且還是個超級天才。他恢複過來沒多長時間,實力就已經相當強大,就連制符的本領都非同凡響。

禹文垠默默地看着,只是看着秦三魚的眼神越發有些不一樣了。

“哎,劉三你看到沒有,那個制符師一會兒就制好了一張符,這也太快了吧?”人群中有個高個子瘦弱的青年捅了捅旁邊的鄰居,“而且他還這麽年輕,你見過這麽年輕的符師嗎?太不靠譜了,我看他之所以這些符賣的便宜,都是因為符是假的!”

“不至于吧?”劉三不确定道,“你瞧瞧,他旁邊可還有凰衛司的人在,真要是假的,至于這麽明目張膽嗎?”

“要不是因為有凰衛司的人在我早就走了!”錢木撇撇道,他就是沖着凰衛司的使徒在,所以還保留着一絲期待的。

“要不然就去買一張符箓試試看?”劉三蠢蠢欲動,“這符箓要是真的,那我們可就賺了,到時候我們可要多買一點,這可是打八折啊!”

“那你去吧,就算打八折,一張下品的驅邪符也得十二枚大錢呢!”錢木連忙搖頭,十二枚大錢都已經可以買肉吃了,他才舍不得掏這個錢。

劉三也就是嘴上說說,真要他掏錢他也舍不得。萬一真被騙了,這符店背後有凰衛司的人靠着,他們可不敢怎麽樣,到時候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他們都不敢過來買符箓,你還真不擔心啊?”秦三魚制作的符箓種類很多,基本上給他的符書當中的青銅符箓他都制作了,看到秦三魚不到半個時辰就制作了十幾張符箓,禹文垠都有點麻木了。

“有什麽好擔心的,真要是沒人買,我就賣給其他符店好了!”

這話說的,禹文垠竟無言以對了。确實以秦三魚制符的品質,其他符店是不可能不收的。

——

一座院落當中,此時正有兩名凰衛司的三等使徒走在一起。

凰衛司接到了報案,這家戶主說家裏的狗消失不見驅邪符也燒毀了。這種一般沒死人的報案,都被當做普通的日怨級精怪來處理,凰衛司就派了他們兩個人過來。

王岳跟屋主見了面之後簡單聊了一下,沒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狗什麽時候消失的這一家人并沒有注意到,他們能确定的是昨晚還看到家裏的狗的。早上一家人出去買東西回來後就發現家裏的驅邪符出了問題然後才發現狗不見了,這才匆忙報案。

王岳點點頭,讓他們先回去,他跟隊友打算将整座房子檢查一遍。

聽到兩人的話,屋主一家人忙不疊的躲在屋內将身上貼滿了符箓,其中甚至還有上品的符箓,看的王岳兩人嘴角抽搐。

怪不得出了精怪這家人也沒事,這麽全副武裝能出事才有鬼!

“小趙,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王岳在院落中轉悠了一圈,卻并沒有什麽發現。

“岳哥,你看?”小趙從大廳中走了出來,手中拿了一片葉子。

“這上面還有一絲精怪的鬼谲氣息!”王岳接過了樹葉,點了點頭,只是上面的氣息不多了,他們身上的符箓都沒有起反應,王岳拿起葉子朝着周圍看了看,“這院子并沒有這種樹葉,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的,岳哥!”小趙應道。

兩個人從院落中跳起來站在院牆上向周圍看着。

忽然,王岳神情大變,就在這院牆的另一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了一根根的白色藤蔓,上面的葉子赫然跟兩個人看到的葉子一模一樣。

電光火石間藤蔓猛地向兩人飛刺過來,兩人身上的驅邪符猛地燃燒起來。

“不好,快逃!”王岳驚懼道。

但下一刻就見藤蔓燃燒着火焰鑽入兩人的口中将他們的聲音吞沒,眨眼間拖着兩人的身體消失不見。

另一邊,房主一家人半天沒聽到院中有什麽動靜,小心翼翼地從家裏出來,猛地驚慌道:“咦,兩位凰衛司大人人呢?”

——

秦三魚聚精會神的制符,秦三魚天塌不驚地看着,看他們這麽鎮定,總算還是有兩個人買了兩張符箓,打算拿回家先試試。

只是這個時候,從人群中鑽出來兩個人走到店裏挑挑揀揀。

“老板,你們的店這麽破,東西該不會是假的吧?”其中一個微胖的青年狐疑道,“要不然這樣,我先拿兩張符箓試一下,要是真的這錢我出,可要是假的你可不能訛我找我要錢啊!”

“行,你們盡管試!”秦三魚放下手裏的東西,他從口袋中掏出了十枚赤銀幣,笑道:“真要是假的,我不光不要你錢,我還賠你十枚銀幣,怎麽樣?”

“這可是你說的!”胖青年大喜,“那我就随便挑啦!”

聽到他們的對話,圍觀的人群一下子就喧鬧了起來。

“早知道我也去這樣幹了。”錢木懊悔道,“要是假的符箓就好了,我就能賺十枚赤銀幣了。”

“行了!”劉三翻了個白眼,“真要你去,你敢去嗎?”

誰不想先試一試符箓的真假啊,可關鍵大家都沒這個膽子去跟一個凰衛司的使徒講道理。所以當有出頭鳥的時候,秦三魚的話讓他們嫉妒了一下,随後反倒是松了口氣。

胖青年非常不客氣,一口氣從中挑了一枚青銅上品的滅鬼符以及中品的冰鎮符。

猶豫了下,它将符箓激發了。

下一刻,就見一片白色雲氣以小店為中心向着四周擴散而去,與此同時一道冰寒的氣息向周圍擴散着,咔擦,空氣中一些水汽被凍成了小冰渣掉在了地上。

“嘶!”

衆人驚呼了起來,符箓居然是真的!

兩張符箓造成的異象讓衆人目眩神迷,這下衆人再也沒有半點遲疑了!

“果然是真的符箓!”胖青年大喜起來,“這些符箓真的只要八折嗎?我都要了!”

“确定都要了?”秦三魚道。

“對,我都要了!”胖青年嘀咕道,“我八折買的轉頭就賣掉,不光這兩張符箓的錢我能回來,還能賺不少錢呢!”

“老板,這符箓我們也要,不能全部賣給他啊!”錢木這時候忍不住了,連忙沖了上去。

“你什麽意思啊,剛才那麽半天你不買,現在一看這符箓沒問題就跑過來占便宜了!”胖青年喝罵道,“你想要買符箓也可以啊,剛才那滅鬼符跟冰鎮符的錢你出了,我就讓給你?”

錢木的聲音戛然而止,頓時不敢說話了,一枚上品的滅鬼符可是值好幾個玄銅幣呢!他可買不起。

“不好意思,諸位,先來先得!”秦三魚道,“這些符箓這位客人買了,你們要想買的話,等一會兒,或者明天在過來買吧!”

“明天還打折嗎?”劉三插了一句。

“打折僅限今天!”秦三魚道。

頓時人群一片哀嚎,劉三等人更是後悔不跌。生活中符箓可是不可缺少的東西,每個月購買符箓都要花上他們一筆錢。可現在眼看着一個購買便宜符箓的機會就在眼前,可他們硬生生就這樣錯過了。

胖青年兩人買了符箓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好像生怕他們追過來,眼看着他們人影都消失不見,衆人更加懊悔了。

“大家不要着急,店裏沒有符箓,我讓人回去在取些符箓過來。”聽到衆人這樣說,人群激動的心情才平複了下來,開始焦急地等待着。

不到一會兒,就見秦石帶着一袋子符箓走了過來。

看到秦石将符箓取出來,已經有了剛才錯失便宜符箓的機會,這下子衆人怕又買不到符箓了,一下子全沖了上來,将秦石吓了一跳。

“小哥,我要買十...不二十張驅邪符!”錢木沖過來大聲道。

“我要十張驅邪符,再來兩張冰鎮符!”...

“大家不要急,都不要搶,都有!”秦石激動地鼻子都冒汗了,一張一張的符箓的賣了出去,一枚又一枚的大錢收了回來。

“你這是找的托吧?”禹文垠在看到秦石帶着符箓回來之後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一點小手段而已!”秦三魚不在意的笑了笑,這可是他那個世界讓人咬牙切齒的饑餓營銷手段,放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用效果果然十分不錯。

禹文垠盯着秦三魚看着,突然發現原來秦三魚居然還有這麽奸詐的一面。

不過這個手段确實好用,原本還猶豫着只買一兩張看看的人,也擔心一會兒買不到符箓了,都瘋狂地争搶着。要不是囊中羞澀,他們也都恨不得将所有的符箓一口氣買下來。

秦三魚滿意地點了點頭,今天的事情這麽一弄,相信很快整個貧民區都傳遍了,這下子他們秦符軒一下子就出名了。

事實上,要不是小白貓任務催促,加上他後天就要上崗了,他根本不會弄這些個手段。在寧山城符箓永遠都不會嫌多,他的符箓質量又好,賣的又不貴,遲早會出火的!

“文垠大人!”禹文垠看熱鬧看了一半,就有一名三等使徒過來找他。

“怎麽了?”

“出事了!”這使徒看了下周圍的人小聲說道。

“行,我知道了!”禹文垠點頭,然後沖着秦三魚道,“秦兄,我先告辭了!”

“行,你有事先忙吧!”秦三魚應道。

随着買到符箓的人越來越多,秦石這邊已經不剩多少了符箓。

今天是秦符軒第一天營業,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否則以秦三魚制作的這些符箓根本就不夠賣的,就算是這樣,眼看着符箓就要賣光了。

等人走光了,秦石興奮地數着錢,今天一口氣賣出去了幾百張符箓,賺大了。

天一黑,兩個人收拾着東西回家。

一路上秦石激動的不行,他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錢,原本他賣東西他還有些害怕,現在只剩下興奮了,甚至還想着以後幹脆一直賣符算了。

然後就被秦三魚打了一巴掌,罵了一句沒出息。

就算是這樣,秦石還是開心的不行。

回到家,秦石将今天發生的事情迫不及待的告訴了秦屋幾人,家裏頓時為了這事熱鬧了起來。只是開心過後,秦屋表示他也想去幫忙,今天他在家閑了一天怪難受的。

秦石連忙反對,不能讓父親受累,這些苦活他來幹就好。

然後就被秦屋打了一巴掌,頓時秦石抱着腦袋委屈了,都來打我。

就這樣,家裏熱騰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等到三個孩子睡了,秦三魚進入了空間中。

小白貓在空間中無憂無慮的游蕩着,秦三魚皺着眉頭,他的符箓小店已經開了起來,任務還沒完成,獎勵也沒體現出來。

也許是這次的任務與衆不同

想了一會兒,秦三魚放下了這事,打算等明天在看。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知不覺中,代表自然的符號亮了起來。

心念一動,秦三魚将它點中。

符號在空中扭動了幾下就化成了橘貓落在了地上。

“任務:尋找禹文垠。獎勵:石膏的線索。”

什麽意思?秦三魚立刻皺眉,禹文垠還沒回家嗎?

本來秦三魚還打算趁着晚上多制作一些符箓,此時他也顧不上了。禹文垠是三個孩子的生父,哪怕他背後有武文靖在,他也不放心。至于石膏的線索他雖然驚喜,但此時就并沒有放在了心上。

從空間中出來,看到三個孩子都睡的熟了,秦三魚将家裏的符陣檢查了下确認沒問題了出了家門就去了禹文垠家。

敲了門,等了一會兒卻沒反應。

就算禹文垠睡着了這會兒也該醒了吧!看來真不在家了,這麽晚還沒回來?秦三魚想了下,跑去找了韓金城。

“秦三魚,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韓金城疑惑地看着他。

“大人,我找禹文垠有事,發現他不在家,他是有什麽任務嗎?”

“禹文垠啊!”韓金城點頭,“白天城西出現了一只精怪,只是到現在還沒抓住,我派禹文垠去追蹤去了!”

“具體在哪兒,大人能跟我說下嗎?”秦三魚追問道。

“這個?”韓金城有點遲疑。

“大人,我跟禹文垠是隊友,只是我還沒上任而已,告訴我也沒關系吧?”

“好吧!”韓金城呵呵笑道,“既然這樣告訴你也沒關系,不過你可得提前上任了。”

一處寬大的庭院當中,禹文垠此時正跟兩個一等使徒躲在牆角凝神查看着四周。

兩名三等使徒在這裏失蹤後,他們過來檢查并沒有發現到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問題還沒找到,他們不能一走了之,只能在這裏守株待兔。

這種讓他們一點氣息都察覺不到的鬼怪,讓他們很謹慎,往往這種鬼怪都是極難對付的,他們并沒有大意。

随着黑夜降臨,禹文垠三人越發小心了。

寧山城本來有着巨大的符陣保護着,鬼怪難以入侵,可是人心難測,許多鬼怪往往并不是自己潛入進寧山城的,而是被人帶進來的。加之寧山城從建成之初就有鬼怪隐匿其中,也至于城內的鬼怪永遠殺之不盡。

尤其是這當中還隐藏那種積年惡鬼,更是難對付。

碰到這種鬼怪,通常都要死上一批人。

禹文垠三人害怕的就是碰到這種惡鬼。

就在這時,三人忽然聽到了一陣聲音,猛地站起來戒備着。

“秦兄?”看到秦三魚的身影禹文垠一陣驚訝,“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

“本來有事找你,結果你不在家,就去找了韓大人,他告訴我你在這裏!”秦三魚道。

“所以,你就過來找我了?”禹文垠的語氣有些複雜。

“嗯!”秦三魚點頭,“怎麽樣?你們這裏有結果了嗎?”

禹文垠搖了搖頭。

“禹兄,這位是?”另外兩個一等使徒看着秦三魚卻沒有放下警惕。

“你們好,我是禹文垠的新隊友,秦三魚!”

秦三魚對兩個人的戒備并不在意,他們的做法并沒有錯,不管是誰碰到了陌生人都要小心點。他貼了一張滅鬼符在身上,看着這上品符箓沒有反應兩個人才放松下來。

“秦兄,原來是你啊!”兩人中年長一點的笑道,“你的大名我們可是早就聽過的,我叫魏遠明,這是我的隊友,張喜山。”

秦三魚跟兩個人見了一禮,卻還是沒有與兩個人靠近。

禹文垠對秦三魚卻沒有警惕,他直接走了過去。

“禹兄,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來的匆忙,韓大人也只是将事情簡單的跟我說了下!”秦三魚問道。

禹文垠簡單地将事情說了一下。

一個未知的鬼怪讓一只狗還有兩名三等使徒失蹤了。

“就連兩名三等使徒都失蹤了,這家人怎麽會都沒事?”秦三魚疑惑道。

“秦兄是懷疑這家人有問題?”魏遠明道。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其實我們也懷疑過,只是我們對着這戶人家仔細盤問過也檢查了一遍确實沒發現問題!”張喜山站起來道。

兩個人對秦三魚的疑惑并沒有生氣,秦三魚這種謹慎的态度讓他們很認可。在凰衛司工作,不謹慎的人往往都死的早。

“魏兄,要是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想找一下主人問問話!”

“當然沒問題!”魏遠明連忙道。

這戶人家只是中等家庭,家裏除了男女主人外,還有一兒一女,并沒有其他的下人管家之類的。大女兒也不過才十二三歲,小兒子更是只有六七歲。

男主人有點胖,唯唯諾諾的,他身上上上下下貼了好幾張符箓,其中就有一張滅鬼符。這是驅邪符的進階版,不僅僅能夠防守精怪侵襲,甚至還能主動攻擊,就算是碰到血行級的鬼怪都能自保,算是比較厲害的幾種上品符箓了。

秦三魚忽然有點明白了,有這種符咒保護,這家人想要出事也困難。

秦三魚問着男主人,“你還記得你們家的那只狗是在哪裏、什麽時候消失的嗎?”

男主人還有着懼意,他連忙搖頭,“昨天晚上我們還見到的,可今天早上就沒看到它了,之後我們就發現家裏的驅邪符燒毀了!”

“驅邪符,你們是親眼看到它燃燒了?”

“沒有!早上我帶着家人一起去買了東西,回來才發現驅邪符燒了!”

“你們早上出去之前呢,看見狗了嗎?”

“我沒太注意!”男主人不好意思道。

“那你的妻子,兒女有沒有注意到過?”

“這個...他們好像也沒有吧?”男主人不确定道。

“那之前的兩名使徒在哪裏消失的你知道嗎?”秦三魚問道。

“他們先去房間中檢查了下,然後去了院子裏之後就消失不見了,我們都沒有跟在他們身邊所以并沒有注意到!”男主人哭喪着臉,“大人,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我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好了,真要不是你們的問題沒人會怪你們的!”秦三魚道,“我想跟你的孩子在聊一聊!”

過了一會兒,秦三魚将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

狗昨天晚上應該就消失了。

兩個孩子的都很喜歡狗,早上一定要跟它玩一會兒的。只是今天一大早他們都沒找到狗,當時因為一家人要出去逛街也沒在意,回來的時候才發現狗不見了。

驅邪符焚毀是在他們早上離開之後才發生的,驅邪符是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東西,他們每天都要檢查的,早上走之前他們也确定過驅邪符沒有出問題。

如此一來,就有些奇怪了。

狗昨天晚上就消失,驅邪符當時沒有事白天卻焚毀了,兩名三等使徒就在當天下午就在這個院子當中消失不見。

這戶人家的房子并不是很大,一共四間房間,除了廚房跟雜貨間外,男女主人一間房,兩個孩子一間房,在有就是外面這個不大的院子。

所有的東西一目了然了。

兩名使徒消失的時候,當時這一家人都十分害怕躲在了房子中什麽也沒有發現,可就算如此能讓兩位使徒悄無聲息的消失,鬼怪的實力至少也要在血行這個級別。

秦三魚覺得這未知的鬼怪實力應該并不是特別厲害,能夠讓驅邪符感應到并發揮作用,實力應該不到旱爵這個層級。而且空間中代表劫難的小黑貓沒有發布任務,或許也能說明這一點。

他奇怪的是當時既然能夠讓兩名使徒消失,順帶着讓這一家人消失也未必是什麽難事吧!為什麽這個鬼怪卻并沒有這樣做?

“秦兄,你有什麽發現沒有?”看着秦三魚若有所思,魏遠明不由問道。

“我在想,這個鬼怪明明有能力殺死這一家人,為什麽卻沒有這麽做?”秦三魚道,“或許它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将注意力放到這一家人身上?”

“你的意思是,這只未知鬼怪可能來自于其他的地方?”魏遠明眼前一亮。

“可能性很大!”秦三魚道,“我覺得鬼怪可能就在這附近不遠的地方,所以無論是狗還是兩名使徒的消失都沒留下什麽痕跡來,因為他們很可能并不是在這裏失蹤的。而且我猜測這個鬼怪應該是那種不太方便移動的鬼怪,否則它大可以将這一家人一起殺死然後逃之夭夭,沒有必要特意把他們留下來讓我們轉移注意力。”

“你說的有道理!”魏遠明幾人眼前一亮,“是我們想差了。”

這所房子他們裏裏外外已經檢查了多遍,确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所以他們一直懷疑這裏發生的事情是某一種特殊的鬼怪,或者是旱爵級之上的強大鬼谲做的,根本沒往其他地方想過。

不得不說,此時秦三魚的話給了他們一個新的思路。

“這樣吧,我們留兩個人在這裏,另外兩個人去周圍檢查下?”魏遠明道,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以秦三魚的意見為主了。

“要不讓我跟禹兄去周圍檢查下看看?”秦三魚提議道。

“那好,你們多小心點!”魏遠明跟張喜山相互看了眼,點頭同意道。

“好,放心!”秦三魚應道,跟着禹文垠就去了外面。

“你剛才說的,是怎麽想到的?”出去之後,禹文垠忍不住問道。

“其實沒有那麽複雜,只是一個排除法而已!”秦三魚看了他一眼,笑着解釋道,“剛才我把基本情況了解之後,我就将自己代入到鬼怪的思維當中,我在想如果我是鬼怪的話,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我才做出這些舉動。”

“第一種就是鬼怪的實力太強了,它就在這裏,只是我們發現不了。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只是比較小而已,而且能讓驅邪符燃燒,可見這鬼怪的實力還是有限的!”

“第二種就是游蕩的那種鬼怪了,随機行動沒有明确的目的性。不過,連那只狗加上驅邪符以及兩名三等使徒的消失,這只鬼怪已經出手了三次,而周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的鬼怪傷人報案,所以這種可能性也是比較小的。”

“最後一種,也就是剛才我所說的。前兩種排除之後,這種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禹文垠聽着秦三魚解釋,忍不住驚奇地打量着秦三魚。

這些東西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當然,我猜測的也只是有可能性而已,也未必是對的!”秦三魚搖頭。

其實他最想說的是,就算沒有這些推測,禹文垠他們完全可以将周圍的人家先排查一遍啊,為什麽非要死盯着這家人不放呢?都有人失蹤了,這不是最基本應該做的嗎?只是他沒敢說,怕被打。

“先看看在說吧!”禹文垠點頭。

秦三魚是地極的實力,而禹文垠的實力秦三魚雖然看不出來,但表現出來的也不弱。兩個人迅速将周圍的幾座房子檢查了一遍,很快就發現了異常的地方。

此時,站在屋頂,兩個人注意看向了一座院落中的大樹。

奇怪的不是大樹,而是大樹上攀爬着的藤蔓。這藤蔓的根莖居然是白色的,樹葉翠綠。

兩個人不約而同互相看了眼。

剎那間,驚變異起。

白色藤蔓猛然間分出了數根枝杈向着兩人閃電般刺射而來。

兩個人頓時躲開。

“這是血行級的白臉藤,小心點!”秦三魚将追過來的一條藤蔓砍斷。

禹文垠點頭,一柄血色小劍被他拿出來丢了出去。下一刻,就見這血色小劍迎風就漲,片刻的功夫化成了一頭威風凜凜的奇異巨獸。

這巨獸猛然間就撲向了白臉藤。

白臉藤慌忙間顧不得秦三魚了,所有的藤蔓都卷向了巨獸,與此同時,白臉藤的本體終于從樹上爬了下來,根莖下一張蒼白的人臉面孔忽然浮現出來,化作了半人高的巨臉飛撲過來。

然而,只見下一刻巨獸怒吼着撕咬着,巨爪揮舞着将圍過來的藤蔓撕成了碎片,随即,巨獸撲上去直接撞碎了蒼白巨臉,緊跟着将藤蔓根莖撞到,踩踏着。

白臉藤根本無力反抗,就像玩具一樣被巨獸擺弄着。

猛地,巨獸一聲巨吼,一腳踩踏在白臉藤身上,白臉藤徹底不動了。

禹文垠随手一招巨獸化成了血色小劍被他收了起來,只用了一會兒工夫,一直血行級的鬼怪就被殺死了。秦三魚在一旁摸了摸鼻子,禹文垠戰力果然不簡單。

這時,聽到動靜的魏遠明兩人也連忙走了過來。

“原來是白臉藤!”魏遠明嘆了口氣,這種精怪實力不俗,更兼有些智慧,難怪讓他們一時沒有注意到。

他走上前去,在地上挖了挖,頓時一堆骸骨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骨頭很多,除了能看出來是一些貓狗的骸骨外,其中就有着兩具人類的屍體,只是上面的血肉已經被吞噬了一半了。凰衛司的使徒戰死已經是常事,只是看到這一幕,幾人還是有些沉默,行了一禮後魏遠明跟張喜山将二人屍體收殓着。

“白臉藤可不是一般的精怪,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帶進來的,是不可能突然出現在城內的,這戶人家要好好的盤查下。”禹文垠充滿了冷意。

這種事當然需要更專業的人來做,他們叫了人,很快凰衛司派人過來支援将這戶主一家人抓了起來。

這一家老小十幾人頓時大喊冤枉,凰衛司諸人對他們可沒有半點同情。

白臉藤很可能是被偷運進來的,這家人嫌棄最大,将精怪帶入城內,用心太險惡了,更不用說還害死了他們的隊友,等待他們的只會是殘酷的拷問。

将王岳兩人的屍體收斂好,凰衛司的人開始裏裏外外檢查這戶人家,看看能否發現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秦三魚也留下來跟着幫忙,他還記挂着橘貓的獎勵呢。

很快當他在打開一間儲藏室的時候,在一個木箱子中發現了不少的白色物體。

“任務完成。獎勵:生石膏。”

凰衛司的人一番搜索,居然真的被他們發現了不少東西。在廚房中他們還找到了不少的血肉,是專門用來飼養白臉藤的。此外,其它沾有鬼怪氣息的東西足有三四件。

“等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們!”魏遠明憤慨,兩名隊友的死亡讓他對這家人恨之入骨,“這些瘋子,我就搞不懂他們為什麽非要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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