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劍情深20

讨論了許久依然是沒有結果,後來有部分人已經沉不住氣率先離開了聚靈山莊,還沒來得及見到那把劍的剩餘賓客,聽到了這消息之後,也陸陸續續離開。

一個時辰內,這一百來個賓客,只剩下了不到十人。離開的人都急着去天機閣買消息,唯恐跑在後面讓人奪了先機。

明子真留了下來,一直很仗義地照料着聞人飛鴻的情緒。陸湘、思君、薄陽炎也留了下來,為了照料聞人飛鴻的情緒就迅速回了小院,不給他添堵。

到小院門口時發現院外多了幾名弟子看守。

但這可以理解,畢竟丢了那麽重要的東西。

陸湘把另外兩人拉倒自己的房裏,緊閉門窗圍着小桌,很直接了當地說:“你們覺得是誰偷的?”

思君搖頭不說話,意義不明,而薄陽炎則神情恍惚,仿佛聽不清陸湘在說什麽。

星淵道:“除了蝠先生,還能是誰?”

陸湘認真想了想,說:“目前看來這個可能性最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要做的就很簡單,去找到蝠先生就可以了。”

星淵搖頭:“你當上菜市場買菜呢,很簡單。”

“有思君在不簡單嗎?”陸湘語氣驕傲,接着說,“但我覺得,這件事情裏還有古怪。你們發現了嗎,從我們進入聚靈山莊以來,這裏就怪事不斷。”

思君很敏銳地抓住了重點,說:“你還遇到了什麽其他的事情?”

“也不算是多重要,但我覺得有點怪。”陸湘把昨日清晨撞見的聞人義摔出來手帕的事說了一遍,接着問,“這和蝠先生有關嗎?”

思君道:“沒有聽說過蝠先生的盜竊信號是手帕。”

“可我覺得當時聞人飛鴻看到那張手帕,比看到妖蝠還要恐懼,當時他的臉色……怎麽說呢……就很不對。所以這也是什麽威脅的信號嗎?誰敢上聚靈山莊來威脅聞人飛鴻啊……那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物。”陸湘摸摸下巴,轉向思君道,“是你嗎?”

思君搖頭,說:“我要是看他不順眼,會直接打,威脅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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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厲害了。”陸湘哼哼了一聲,接着說,“那江湖上,還有什麽人、什麽門派會給人發威脅信號嗎?”

這個問題是向在座所有人提問的。

思君又搖頭:“沒人給我發過,不清楚。”

星淵:“我一個勤勞善良忠厚本分的老實妖,哪裏知道這些情況?”

陸小菇:“菇。”

陸小雞:“唧。”

薄陽炎沒吱聲,魂不守舍,仿佛媳婦兒跟人跑了。

陸湘嘆氣,說:“這怎麽行啊……得想辦法找個人問問……但其他人又不可信……”

陸湘靈光一閃,突然站起來跑到窗邊,推開窗四處張望,在不遠處一顆樹上看到幾只麻雀,正在多嘴個不停。

“喂……”陸湘試探性地小聲地呼喚,“你們是輕翎閣主的鳥嗎?”

沒有一只鳥鳥他。

接着陸湘從懷裏抽出三張銀票一晃,說:“兩個問題,兩張銀票,剩下的是跑腿費。”

話音剛落,其中一只麻雀猛然以雄鷹般的飒爽英姿朝他俯沖而來,“啪”一下用雙爪抓走了他手裏的銀票。

而後麻雀盤旋在半空,等着他的提問。

星淵驚道:“我的天,這也可以!”

陸湘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鼓掌!

“兩個問題,第一,那把劍是誰偷走的。第二,有什麽人或者組織會以手帕的形式作為威脅信號。”

陸湘說完,那只麻雀就“啾啾啾啾”一陣,陸湘把陸小雞提溜出來,他“唧唧唧唧”一陣,陸湘就明白了。

麻雀很快飛走,陸湘關上窗回來,對幾人道:“小麻雀說來回兩日,如路上遇到暴雨要加錢。”

幾人:……

果然是輕翎的鳥……

“那我們繼續說。”陸湘點了點桌面,“第一個問題多半是得不到答案的,那密室裏又沒有鳥,我們不能對輕翎抱有太大的期望,還是自己去找為好。那麽現在……”

“咚”的一聲響,把陸湘給吓得一抖。

是魂飛天外的薄陽炎回了神,猛砸了一下桌面,而後下定決心似的站了起來,他又憋得滿臉通紅,嘴唇顫抖像是要說什麽。

陸湘意識到他要說的話可能很重要,生怕隔牆有耳,連忙捂住他的嘴,用嘴型道:“別說”。

與此同時,思君像是感應到了陸湘所想,非常有默契地伸出手指蘸了杯子裏的茶水迅速在桌上畫符。待到最後一筆完成的瞬間,一陣銀色的光圈像是水波一樣從他的指尖迅速擴散開,最後形成了一個大圈,将他們幾人圈在其中。

思君漫不經心撚起陸湘的衣角擦去手上的水,道:“可以說了。”

陸湘這才放開了手。

薄陽炎那句憋了好久的話,終于是憋不住,立刻噴了出來:“那把劍……是假的!”

陸湘吃了一驚,嘴張得臉都變形了。

思君表情沒多大變化,只是他終于把目光投向了薄陽炎,問:“你如何得知?”

薄陽炎緊張地說:“我見過那把劍,真品。”

思君繼續看着他,問:“何時?何地?”

薄陽炎道:“是我很小的時候,但我以性命擔保我說的話可信,今天看到的劍一定是假的。真正的那把劍,劍身上有刻字。”

思君咄咄逼人:“什麽字?”

薄陽炎道:“沒看清,不知。”

思君挑眉:“不知?”

“是真不知,其餘的,我不能多說。”薄陽炎咬牙說,“思君大人,我與陸公子一見如故,便也将您視作值得信賴的朋友,所以才坦誠對二位告知我所見。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與人說的秘密,相信您也有。”

陸湘立馬仗義地攀住薄陽炎的肩膀,豪情萬丈地代表思君亮出了立場:“放心吧,我們不會問的,畢竟我們都是一個團夥了!”

星淵翻白眼說:“你念過書嗎?那個詞是團隊!”

“哦,是哦,小花真有學問。”陸湘毫不在意,戳了下星淵繼續攀着薄陽炎的肩膀,說,“好的,現在我們又得到了一個消息,也就是:那把劍是假的。”

思君盯了盯薄陽炎,最終沒有繼續問下去。

陸湘接着嚴肅地說:“那如果我們找到失竊的那把劍,你有辦法證明它是假的嗎?”

薄陽炎道:“不太好說……不過可以試一試,真品的那把劍很特別,據說紀南紅用了天外之石做的那把劍,極輕、極韌、極利,削鐵如泥,紀南紅曾說過,天下沒有任何劍能比它更鋒利。如果找到了失竊的那把假劍,可以試試用一把上好的玄鐵劍與它對劈,斷了就能證明我說的話。但就算是沒斷……反正我能肯定它是假的。”

陸湘皺眉想了很久,說:“那現在這件事更複雜了,我們要提出新的問題——那把劍從什麽時候後開始是假的,有哪些人知道它是假的。”

這一連串問題讓大家都很沉默。

聞人賢和那個被妖蝠吓暈的女弟子還在昏迷,但就算是醒了,以聞人飛鴻對他們三人的憤怒程度推斷,他們不會得到機會去詢問。

但陸湘下定決心要弄清楚這件事,包括劍的問題、乾坤袋的問題,他一定要知道他和聞人家是不是真的有什麽淵源。

要查,可不能明目張膽地查。

掙紮一陣,陸湘最後還是下了決心,說:“那現在我們先暫時休息,晚些再行動?”

一致認同,接着各回各屋,安靜了一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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