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謝時月唇角一僵,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凝聚,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周承不好好在下面待着,瞎溜達什麽,謝時月心裏哀嚎一聲,眼角下垂,有些沮喪。

“誰讓你來的?”周承怒目圓睜,一雙黢黑深邃的瞳孔仿佛要噴出火。

“我就是…”謝時月想解釋,話開了口卻又不知道怎麽說,她怎麽知道她自己是來幹嘛的?

“不要慌嘛,他又不能吃了你。”腦內驟然響起一陣咔擦咔擦的的聲音,系統每說句話都要停頓一下,似乎是在吃什麽東西。

這種熟悉的聲響讓謝時月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瓜子,這狗系統正事沒有,瓜子磕的倒是比誰都積極。

周承見她支支吾吾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更加認定她是不安好心,想到消失的宋錦書他眉眼一凜:“錦書呢?你把她帶到哪裏去了?”

“她啊…出了一點小狀況。”謝時月尴尬的說道,而後看到沙發上擺着的裙子時随便拿了一件就跑下了樓。

周承的反射弧罷工直直的瞧着謝時月的背影,直到她溜走後才反應過來,惱火的在牆上砸了一下,氣勢洶洶的下了樓。

要是錦書出了什麽事,他一定要謝時月百倍償還。

謝時月拿着衣服迅速的跑到了大廳之後的小房間,察覺到四周無人之後她敲了敲門,小聲地說道:“是我,開門。”

宋錦書打開門,謝時月迅速進去把門反鎖。

謝時月随手拿了一件也沒看,宋錦書穿上時她才發覺自己拿的是一件白色旗袍。

旗袍用紅色絲線繡着梅花,本來素雅的旗袍又平添了幾分聖潔。

“謝謝阿時。”宋錦書溫聲道謝,想了想又問道,“阿時你給我個聯系方式吧。”

謝時月條件反射的背出一串號碼,宋錦書悲傷的神情中生出一絲極淡的笑意,而後便往外走,說道:“阿時再見,我晚點再聯系你。”

宋錦書走了兩步,恰好一出去就見到堵在門口靠牆抽煙的周承,煙蒂落到地上,他轉過頭看清來人的五官之後立刻上前兩步雙手扶住她的肩,眼含關切:“錦書,你沒事吧!”

“沒事。”宋錦書笑了笑,手中卻藏着一個極薄又尖銳無比的刀片。

謝時月在小黑屋窩了好一會才偷偷摸摸的出來,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的混入人群,好在她一個沒權沒勢的小蝦米也沒人注意,她稍稍放下心。

“嘿。”肩膀突然被人從後攬住,對方的胳膊彎曲卡在她的脖子上,不輕不重的往後拽了一下,謝時月立刻變了臉,臉頰蒼白如紙,身體跟篩糠似的發抖。

對方仿佛并沒有察覺她的異樣,肩膀一重對方松開了手把頭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月兒,你又去哪裏了?”

謝時月眼神漸漸恢複焦距,手腳皆是冰涼的:“沒事,我有點拉肚子,去廁所了。”

“哦。”錢娅點點頭,松開她蹙着眉問道:“月兒,你的披肩呢?”

披肩自然是還在小屋子裏,謝時月這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不過想着後面也不會有人去,等會再拿回來就好了。

“可能是落在廁所了吧。”謝時月扯謊,絲毫不在意為毛上廁所的時候還要把披肩摘下來。

錢娅蹙眉,意有所指的說道:“月兒,你這丢三落四的毛病算是沒救了,你放哪裏了,我陪你去拿吧。”

“啊,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吧。”謝時月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讓她跟着自己撒謊的事情不就很容易被戳穿了,既然錢娅這麽在意這個披肩一定價值不菲,還是得趕緊給她拿回來,不然她也賠不起。

正胡思亂想着,眼前有雙手在擺動,她回神看到了正對着她淺笑的宋錦書:“阿時,宴會離開的時候等我一會,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雖然不知道宋錦書口中的事情是什麽,但既然是女主說的話那肯定是很重要的,遲疑之下她還是點了頭。

宋錦書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的離開。

倒是一旁沉默的錢娅狐疑的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問道:“月兒,你什麽時候跟宋錦書這麽熟了?”

“還好吧。”謝時月不太想提及這個話題,別說錢娅,就連她自己都是懵逼的,鬼知道她跟女主是個什麽關系。

周夫人廢話了兩句之後,就有身幾個穿着正裝的男人推着蛋糕車出來,蛋糕足有一人多高,面積也很寬大。

蛋糕車最上層點着一圈蠟燭,周夫人阖上眼敷衍的許了個願就吹滅了蠟燭。

切蛋糕是宋錦書和周承一起切的,從周夫人那笑得合不攏嘴的嘴角來看就可以看出她是多麽的器重女主了。

同樣是草根,女主角的命運比她好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謝時月為自己的悲慘命運哀嘆幾秒,蛋糕分配是人手一塊,不過也只有前面幾塊是男女主一起執刀,後面就全部換成了面無表情的西裝小哥。

蛋糕每層都是不一樣的口味,分到她的恰好是芒果味。謝時月跟小盤中的蛋糕作鬥争,其餘人只不過淺嘗即止,而後便是狂歡。

音樂節奏加快,語調歡快,空氣中隐約彌漫着糜爛的氣息。有人四處尋找獵物,優雅的對着謝時月伸出了雙手:“這位美麗的小姐,我能有這個榮幸陪您跳支舞嗎?”

錢娅看出這位搭讪的是P城一個財團的少爺之後輕輕的撞了一下謝時月,然而這個傻子茫然的望了她一眼,撓了撓頭。

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這種有權勢的面子看的比什麽都金貴,錢娅一咬牙,主動把手放入了男人的手中。

兩人入了舞池,兩具年輕的肉體相互碰撞、摩擦,舞姿優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謝時月拄着臉,仍舊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說好的任務呢,好無聊啊!

“從沒見過主動要求加任務的人,真是聞所未聞。”系統嘤嘤嘤的假哭,騷話一句接着一句的說

騷不過,騷不過,謝時月舉白旗投降,以後還是不要跟這個傻子說話了,容易拉低她的智商。

跳舞時,男子總是借助着舞姿動作對她動手動腳,錢娅心裏覺得惡心,但還是要耐着性子虛與委蛇的跟他周旋。

謝時月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着蛋糕,偶爾再舔一舔紅酒。

“啊!!”舞池突然傳出一聲尖叫聲,謝時月手一頓,叉子就“咣當”的一聲落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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