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瘋了, 一定是瘋了。

正在謝時月心神蕩漾之時,系統卻一盆冷水澆灌下來:“你和她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關系再好也沒用, 別忘了你的任務。”

辣雞系統,用你提醒。

宋錦書是在下午左右才悠悠轉醒, 因為發燒出汗頭發淩亂的貼在兩頰,衣服皺巴巴的貼在身上,再加上憔悴的面容有些許狼狽,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顏值。

謝時月化身檸檬精,感嘆果然女主就是不一般後問道:“錦書, 還難受嗎?”

這小崽子前幾小時還燒的跟什麽似的, 醒了之後就擺出一副冷臉, 她捏了捏太陽穴,說是要去給謝時月買飯。

謝時月眼皮子一跳,試圖制止她的行為, 但宋錦書卻無法忍受的一蹙眉,說自己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謝時月無奈, 可算是知道她是潔癖發作,又好氣又好笑,只能擺出無奈臉:“好的,知道了,去吧,随便給我帶點就可以了。”

“好。”宋錦書走過來,突然俯下身在謝時月的額頭上碰了一下, 啞着嗓子笑,“應該快好了。”

謝時月臉色“噌”的一下紅透,她無與倫比的尴尬,別過臉說道:“快去吧,小心點。”

“好。”宋錦書拉拉袖子,眯眯眼着走開。

回家來回跑太過麻煩,宋錦書蹙眉,經過思考之後走進商場,随便選了幾件衣服,付完款之後步行去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

洗完澡換完衣服,吃着美食別提多惬意,嗓子眼仍在疼,不知道想到什麽,宋錦書手指在嘴唇上比劃了一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等吃完煩,宋錦書拿起房卡往外走,結果一推門卻碰到個熟悉的人。男人面容憔悴,擰着眉神情深沉,宋錦書僅是愣了片刻又迅速恢複如常,禮貌的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便離開。

敏感的察覺到周承脖子上的痕跡她沉思,這個季節沒有蚊子,那大概就是吻痕了。

對于周承這麽快就覓得新歡宋錦書并不抱有什麽看法,反而這樣能使她的愧疚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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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承。”酒店房間走出一個衣衫單薄的女子,頭發淩亂的散在肩上,她跑過來拉住她的袖子,“阿承,我…你就那麽讨厭我嗎?”

想到昨晚的事情周承就頭疼,毫不留情的把女人推開,他捏着太陽穴神情疲憊:“滾。”

女人不服氣的繼續上前拉扯,周承剛才在酒店偶遇宋錦書,本就擔驚受怕害怕她誤會,這人還不識相非要做這個不長眼的。

周承脾氣上來推了她一把,而後整了整領帶坐電梯離開。

回到病房時謝時月無聊的正在數星星,宋錦書把清粥小菜騰到碗裏,而後放到謝時月旁邊,醫生說她現在僅可以她吃一點流食。

謝時月嫌棄的扁嘴,果然是跟醫院有緣,三天兩頭的來。

不得不說,粥是真的難喝,謝時月喝了兩口擺出一副苦瓜臉,神了伸舌頭,把碗推到桌子中間。

由于右手有傷的緣故,謝時月只能盡量的去适應左手,繼而,她看着自己的左手沉思,再這麽下去,恐怕就要變成左撇子了。

在晚上的晚餐依舊是又黃又稀的小米粥時,謝時月拿勺子攪了攪,可算知道什麽叫做慘不忍睹了。

比起變成左撇子,天天喝這玩意才會更加讓人無法接受。

“系統,我們打個商量吧。”謝時月笑的一臉谄媚,卻莫名讓人覺得有種被算計的不适感。

系統汗毛直立,已經啓動第一防禦狀态,沉默兩秒,問道:“什麽?”

“能不能幫我把這玩意治好。”謝時月眯眼笑,左手指了指自己右手腕的傷。

“警報警報,系統已出故障…”之後便是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像是什麽零件報廢的聲響。

謝時月:“…”我信你個鬼,破系統估計就是不想幫忙才演這麽一波戲。

謝時月吃了幾口粥,嘆息一聲:“錦書,你一直陪着我好嗎?你不是還在查事情嗎?”

宋錦書那麽重視,肯定不是普通的小事件,她歪了歪頭,托腮看着謝時月:“陪你更重要,不用擔心郝藝在盯着。”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郝藝的電話準時的打了過來。

宋錦書接起電話,等待那邊說話,郝藝揉了揉腦袋,聲音底氣不足:“錦書,這邊有點情況。”

宋錦書并沒有多問詢問了地址,眼皮子動了動,大概猜測到差不多。

謝時月猜測到什麽,不好意思的說道:“是不是出事了啊,錦書不然你過去吧,不用在這裏賠我,我沒什麽事的。”

宋錦書搖了搖頭:“沒什麽事的,就是跟我吐槽一下李菁他們很煩,好好養病最重要,不要多想。”

雖然知道宋錦書并未有什麽其他的心思,謝時月依舊很開心,她撓了撓頭:“那就好。”

因為今天吊水早,謝時月早早的就解放了左手,她伸了個懶腰,宋錦書拍拍她的肩膀:“出去透透氣吧。”

“好。”謝時月眼前一亮,一直憋在這裏可太難受了,而且醫院病房的空氣幹燥,燒的她嗓子都不太舒服。

謝時月将一出來,外面就隐約有陰天的趨勢,烏雲蔽日,呼嘯的冷風往衣縫裏鑽,別提多酸爽。

謝時月可算感受到什麽叫做冰冷的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沒過多久,就下起了雪。雪花簌簌的落下,兩人在臺階上站了一會,宋錦書無奈的牽着她:“我們進去吧,別着涼了。”

“好吧。”謝時月委屈的垂下眼,怎麽還帶這麽倒黴的,她這是什麽狗屎運氣啊,好不容易想走走居然還下雪。

謝時月異常沮喪的回到了病房,晚上時積雪已經下的挺厚,她扒在窗戶沿往下看,末了又戀戀不舍的拉上窗簾,不舍有什麽用,又不能出去浪。

謝時月現在無比後悔自己腦抽自殺的事情,她一直是個惜命派,就勇敢了這麽一次還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打自己兩巴掌,都沒死成,還白白的在醫院活受罪。

謝時月入睡之後宋錦書坐在床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的睡姿。她睡得很熟,紅唇微張,露出一小截白色的牙齒。

五官很秀氣,雖算不上傾城但卻有一種鄰家妹妹的親切感,高興時眉眼上揚,典型的沒心機,被賣了還給人數錢的典範。

宋錦書細細的端詳,她扮演小白花這麽久,第一次碰到真的小白花。她突然俯下身,鼻尖鑽進屬于謝時月的氣息,很甜,她舔舔唇,饒有興致的在一旁觀賞。

謝時月調整睡姿,恰好轉過頭,嘴唇擦着宋錦書的臉頰而過,宋錦書臉色大變,迅速收回身體,乖寶寶似的坐直。

被蹭到的皮膚開始滾燙,灼燒的有些刺痛。宋錦書盯着她,嘴唇輕輕附上她的,兩唇相碰,淡淡的酥麻感升起,宋錦書靈敏的撬開她的唇,開始瘋狂的占便宜。

饒是這樣瘋狂的舉動謝時月依舊睡得跟死豬一樣,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等宋錦書豆腐吃夠,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

謝時月舔唇,舌頭在宋錦書的嘴唇上舔過,微熱的濡濕感,宋錦書被吓了一跳,雖然她并不怕被人知道趁人睡覺占便宜,但若是真的被看到了她還是有些難辦的。

但宋錦書顯然高估了謝時月,她壓根沒有要醒的意思,依舊沒心沒肺的睡得正熟,倘若遇到壞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裏,宋錦書報複性的在她舌尖上輕咬了一下,謝時月被咬之後從喉嚨裏異常委屈的發出一聲嗚咽。

宋錦書松開她時謝時月的嘴唇已經有些腫·脹,泛着一層旖旎、暧昧的水光。

宋錦書頗滿意自己的傑作,在謝時月額頭落下富有安撫性質的一吻便一臉靥足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準備睡覺。

次日,宋錦書起的大早,落雪已經停止,天地連成一片,皆是一片白茫茫。

宋錦書披上衣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洗漱完畢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小心翼翼的帶上了門生怕動靜過大把謝時月吵醒。

此時還早,大家都在休息。只有醫院對面的小街有不少小吃早早的等待,期盼着路過的行人或者是住在醫院裏的患者家屬能買點東西吃。

宋錦書跟門口看門的大爺借了個鐵鍬,把四周的雪鏟在一起,又用鐵鍬鋪平,弄成一個巨大的近似圓錐體的東西,只不過頂部是平的,并不算很圓。

弄好之後宋錦書發揮自己自小到大特有的一項技能——滾圓球。滾出一個巨大的雪球之後把這東西放到了圓錐體的上方做成了頭。

完事又特意在街上了買了一些,在兩邊各塞了一個板栗做成眼睛,又搞了塊石頭放在鼻子和嘴巴的下面,一個簡易版的雪人就完成了。

宋錦滿意的拍了拍手,把鐵鍬還了回去。手指已經被凍僵,宋錦書哈出一口氣暖暖手,回到病房時謝時月已經爬了起來,呆愣的坐着懷疑人生。

“怎麽了?”宋錦書不解。

謝時月擺擺手:“沒事啊錦書,我就是矯情一下。”

說完,她“嘶”的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昨晚睡覺時她怎麽咬到了嘴唇,醒來之後嘴唇都被咬破了一點。

宋錦書輕咳了兩聲,微笑着說道:“阿時你穿上衣服,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好。”謝時月穿上鞋,披上那種賊厚的大棉服,任由錦書帶着出門。

走出醫院大廳,冷風肆虐,但謝時月棉服過厚,擋風能力不錯。

宋錦書遮着她的眼,本想給謝時月一個驚喜,待轉過頭看清眼前的畫面時,笑容即刻褪去。

作者有話要說:

越來越晚了orz,困,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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