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難道昨天晚上是宿揚?
排除昨晚她喝的太醉認錯人, 郝藝覺得這個可能性也是很大的,畢竟即使是喝醉了她也不是完全無防的,普通人依舊不能把她怎麽樣。
郝藝臉頰爆紅, 如果是宿揚的話她倒是不介意,她一方面暗罵自己花癡, 一邊又止不住的心神蕩漾。
宿揚把早餐放在桌上,神色如常:“快起來洗洗吃早飯了。”
郝藝全身都跟碾壓過似的,看他态度坦蕩跟什麽都沒發生似的低下頭,有些說不出的難受,但顧及着自己的臉面洗完漱就吃飯。
飯還沒吃完敲門聲就迅速響起, 宿揚起身去開了門。宋錦書和謝時月站在放門外, 謝時月見他出來主動揮了揮手, 說道:“錦書說你來一次不容易,總不能一直待在酒店,我們去玩吧?”
宿揚依靠在門邊, 态度有些漫不經心,笑得十足的花花公子:“好啊。”
兩人走進去在裏面發現正在吃飯的郝藝, 她穿着一個純白色浴袍,見到兩人之後打了聲招呼。
謝時月一怔,下意識偏頭對上宋錦書的眼睛,兩人面面相觑,誰都沒說話。
看這衣服,兩人昨晚住在一起了?謝時月眼神變得微妙,沒想到兩個人居然還有這層關系, 有戲有戲啊。
吃完飯,謝時月主動請纓去幫郝藝買新衣服,宋錦書借着洗手的緣故把宿揚堵在了洗手間:“你們這是什麽情況?”
宿揚沉默,末了無奈的說道:“不是我。”
雖然說了宋錦書肯定會難受,但宿揚不想被她誤會。
宋錦書踉跄的往後退了兩步,好半天心情才平複過來,宿揚的話顯而易見,她眼神冒冷光,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麽感受:“那人是誰?”
提到這個,宿揚的神态也變得冷淡,他壓低聲音說出了一個名字。
宋錦書僵硬了幾秒,指尖在細微的輕顫,睫毛眨了眨,她苦笑:“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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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可以冷漠,但對于這個自小就跟她混在一起的郝藝,宋錦書現在恨不得殺了那人。
宿揚也沒再勸,這種事情怎麽勸說都沒用,就連他都有些接受不了更別提錦書。
宿揚嘆息:“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她還不知道,大不了就讓她一直誤會下去。”
宋錦書擡眸:“好,麻煩你了。”
現在在她心中的天平已經完完全全的偏向了郝藝,就算是宿揚也顧忌不上了。
宿揚聳肩,故作輕松的扯扯嘴角,努力了半天還是笑不出來。
他還是無法做到對宋錦書的想法無動于衷。
洗手間外一個身影眼睫垂下,臉上是一層心如死灰的黑暗。
謝時月買完衣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郝藝換上衣服之後四人一起去了郊外,到達時恰好碰到于思夏,她沉默的站着,有個女孩叽叽喳喳的在她耳旁說着什麽,态度顯得很暧昧。
的大爺
察覺到幾人探究目光,于思夏額頭一黑,立刻揮開女孩的手,女孩眼神黯淡無光,片刻卻又滿血複活,高高興興的撲了過來。
宋錦書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地在她耳邊提醒:“這個不錯,加油。”
“沒有。”于思夏妄圖抵賴,眼神無奈。
宋錦書但笑不語。四人來到湖邊,帶着帽子的大爺在附近盯着人,一見到四人穿着不凡就跑了過來:“各位老板,租條船吧,湖上的風景都能看清。”
老大爺把價錢提了一番,宋錦書聽了價格就立刻從包內拿毛爺爺,謝時月捂着額頭有些無語,就這種怪不得被人家當肥羊宰。
付完錢之後幾人坐在船上,湖水很清,又是剛下過雨空氣非常清新。
宿揚感慨了一句,就開始哼哼起了白娘子的歌曲。
謝時月都快跟着一起唱一句:“西湖美景,三月天嘞…”
不過宿揚一個定居在法國的人也看過白娘子讓人匪夷所思,這和他的氣質也太不搭了。
幾人劃着小船在湖上轉了一圈回到岸邊,老大爺正在興沖沖的跟人炫耀說自己碰到幾個財神爺,連價都不砍多給了一倍的價格。
和他交談的老大爺豔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兩人跟碰到知己似的聊的那叫一個投緣。
湖邊有不少農家樂,借着游客的光食客并不少。幾人找了個大桌子,興沖沖的吃的心滿意足。
吃完飯,郝藝假裝有說要出去買點東西,走到藥店之後郝藝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買了緊急避孕藥。
在隔壁超市買了瓶水,郝藝囫囵的連水帶藥都吞了下去,吞完之後把藥丢進了垃圾桶,又在附近買了幾個小玩意,帶回去給三人。
謝時月看到郝藝之後,朝着她揮了揮手,雙手握住了她的,沒想到入手徹骨的冰涼,她瑟縮一下,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麽這麽冷。”
郝藝搖了搖頭,腳步的确有些虛浮,她捏捏額頭:“我想休息一下。”
“好。”宋錦書在附近找了環境最好的一家民宿,租了三間。
因為郝藝身體不舒服,所以三人也都選擇休息一會,明天再出發亂逛。
謝時月洗完澡,人窩在宋錦書懷裏,困意漸漸上湧,強行打起精神,她問道:“郝藝和宿揚是怎麽回事啊?他們在一起了嗎?”
宋錦書盯着她,避而不答,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上戳:“你呀,怎麽這麽八卦?嗯?”
“我就是好奇嘛,”謝時月撓撓鼻子,被她的尾音撩的一塌糊塗,又想到了今天碰到的于思夏,感慨道,“今天那個小姑娘看着很不錯,性格很不錯,比那個李菁好多了,看起來和于思夏很般配,真好,大家都是成雙成對的。”
宋錦書立刻拍了她一下:“你什麽意思啊?你這一副羨慕的語氣是認真的嗎?寶貝,你是在向我發洩不滿嗎?”
瞧着這人笑得陰險十足的神情,謝時月本想解釋,轉念一想卻覺得只會越描越黑。
她轉身想跑,卻被人抓住了腳踝,謝時月哀嚎,只能由宋錦書拽走。
謝時月驀地想到周承,猶豫着問道:“錦書,你跟周承……”
兩人如果還是男女朋友,她這樣的行為和小三沒什麽兩樣,而謝時月生平最厭惡小三。
宋錦書哪裏舍得讓謝時月背着這個罵名,她摸摸她的腦殼:“已經分手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敢招惹你。”
聽到這個,謝時月松了口氣。
她把玩着宋錦書的手,覺得這一切都有些不真實。後知後覺兩人已經在一起,她顫抖着,心底總覺得不安。
經過這麽久的朝夕共處,謝時月自然也喜歡上了宋錦書,畢竟一個品性樣貌都極好的人,又對她過分的關愛,動心也不奇怪。
謝時月主要是在擔心系統,和宋錦書在一起恰好完成了拆散他們的任務,但周承的好感度可能會降到冰點,而且以往一直作妖的系統最近安靜的有些反常。
正沉浸在胡思亂想之中,腰腹被人從後抱住,肩膀一重,有人壓了上來:“不要胡思亂想,有我在呢。”
“好。”謝時月唇角微微上揚,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人生就是要知足才會常樂。
…
郝藝回到房間休息,手機短信突兀的響了一聲,她拿起來查看,是一條陌生短信。
看清上面的話時她皺起眉,拿出手機試圖撥打上面的手機號碼。
電話顯示是空號。
郝藝捏緊手機,下一秒又有一個陌生短信擠出消息欄,她回複:你什麽意思?
對方的信息很快就回複過來:一直被壓着,難道你就不想翻身嗎?只要她在一天你喜歡的人就永遠都看不到你。
這人怕不是在陰暗處一直監視他們,郝藝輕蔑的笑出聲,諷刺的話打在回複框中,片刻又删掉,回複:那我該怎麽做?
對方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回複道:“我會再找你的。”
說完之後任由郝藝再怎麽發信息對方也不再回複,她沉思這股勢力的背後應該就是錦書所找的那個了。
她捏捏額頭,把信息都删除之後躺在床上休息。
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夢魇環繞,只要一睡着噩夢就一個接着一個,她坐起身,沉默的盯着黑屏的手機。
早上時,幾人被宿揚輪番叫醒,不知他哪根筋抽錯了非要帶着幾個人去蹦極。
謝時月恐高,平時坐個雲霄飛車都雙腿打顫,蹦極下來可能連魂都沒了。
她臉色一白,捏着宋錦書的袖口,裝模作樣的一晃:“啊,我好暈啊。”
宋錦書輕笑,倒也沒戳穿她,順着她的話往下說:“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她又沒病,看什麽醫生。
謝時月偷瞄着宿揚,希望這貨眼力見再強點,可以放過她。
宿揚思考了一瞬:“蹦完再看吧,正好讓你清醒清醒。”
謝時月:“……”你還真的是skr狼滅。
郝藝沉默的買了點小零食,謝時月搓了搓手,從後勾住郝藝的脖子,笑嘻嘻的問道:“寶貝怎麽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總覺得郝藝這兩天非常不對勁,謝時月看了宿揚一眼,這貨也不知道哄哄,她搖頭嘆息,果然是爛泥扶不上
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郝藝不動聲色的避開她的接觸,把手上的旋風土豆遞過去一串,打了個哈欠:“沒有,我就是太困了,昨天晚上沒睡好。”
“哦哦。”謝時月也沒再懷疑,可能是郝藝認床,失眠也正常。
“走吧。”宿揚把票分過來,嘴角勾着一抹弧度,笑得不懷好意。
呵,大豬蹄子,生怕他們不去票都買好了。
謝時月憤恨的啃下一塊土豆片,卻恰好碰到個熟悉的人。
她立刻松口,被燙的眼淚都快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