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我呆呆的看着棺材上的麒麟圖案,腦袋一時之間有些發懵。

我們五個都沒有說話,就連悶油瓶也被驚呆了,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出現這個酷似他紋身的麒麟圖案都不奇怪,可是在這座古樓裏,這個棺材上?

太誇張了。

愚人節吧?

逗誰啊?

“這好像是張家的麒麟紋身。”半晌,小花先開口道,“我沒記錯吧?”

“沒錯。”我道,“可是這個地方怎麽會有麒麟?”

“難道說這是個标記,意思是張家人要葬在這裏?”胖子作死的猜測道。

“閉嘴!”我怒道,“十年了你怎麽說話還這麽欠揍。”

“不可能。”悶油瓶道,“汪家人不可能在這樣重要的棺材上雕刻張家的圖騰。”

“那你是什麽意思?”我怔怔道。

“這麒麟不是汪家人所為。”悶油瓶道。

“不是汪家人所為?”我皺着眉頭重複了一遍,只感覺越來越迷糊,“不是汪家,那會是什麽人?”

“小三爺,你還記不記得,在最上層那個墓室裏的那些文字?”黑眼鏡忽然開口道。

我點了點頭,在最上層的墓室裏,有一些汪家人留下來的文字,大概記述了汪家和張家之間的糾葛,并且說明了這個地方是汪家的養蛇地,而在那段文字的最後,汪家的先祖提到,張家在滲透汪家,讓汪家一定小心張家最後的反撲。

最後的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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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咯噔”一聲。

“你的意思是……張家?”我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一點發抖。

“黑色的麒麟雲紋,汪家絕對不會做這樣的圖案,而且你數一下,從棺材到這裏,正好是十一級,繁體的‘張’字,恰好是十一筆,這應該是張家人留下的信號。”黑眼鏡道,“樓上那九個張家人被害了,這裏可能還有更多張家人的屍體,但是他們也設下了陷阱。”

“也就是說,那些張家人用自己的辦法,在棺材上留下了麒麟圖案,就是為了告訴我們,他們已經設下了可以反撲汪家的機關嗎?”我不由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我們該怎麽找到那機關?”

“既然張家人是用蛇做成了麒麟雲紋的圖案,我想我們應該從蛇入手。”小花道,“剛剛你說,這地方的蛇有兩種,一種怕九頭蛇柏,一種不怕九頭蛇柏,會不會這種不怕九頭蛇柏的黑蛇本身就已經是張家的成果?”

我思考了一下,其實要想驗證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找條蛇來咬我一口,在過去的那段時間,我發現自己可以識別蛇的費洛蒙,用玄幻一點的說法就是我可以暫時通過蛇眼看東西。但是如果真的那樣做,我會進入一種很虛弱的狀态,而且我不知道看完一條蛇的記憶需要多長時間,在之前的印象中,最少也要兩個小時左右,更別提這種蛇既然是變種,很難說我究竟能不能通過閱讀費洛蒙得到我需要的信息,所以我決定暫時放棄這條路。

“我覺得,不怕九頭蛇柏應該不是張家最基本的目的。”胖子道,“多半他們本身賦予蛇的是其他的特性,不怕九頭蛇柏只是順帶的變異而已。”

“所以他們本來想要的特性是什麽?讓蛇往棺材上爬嗎?”我問道。

“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胖子道,“你看,那些蛇在棺材上是不動的,它們肯定不是故意不動的,多半是有什麽東西讓它們失去了行動能力,這是張家的一個誘餌,他們把這些蛇當成工具。”

“當成工具,所以呢?”我問道。

“所以這些蛇一定還有其他有利于張家人的地方。”胖子道。

有什麽東西是張家有而汪家沒有的?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答案:麒麟血。

我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看着我,做了一個割腕的動作。

“你等一下。”我道,“我忽然想起來,剛剛小哥扔蛇之後,那群蛇突然狂躁起來,現在有一個解釋就是這群蛇在保護棺材,或者是麒麟圖案,可要是按照你的說法,它們能辨別麒麟血,為什麽它們還會攻擊小哥?”

“小哥有麒麟血,那也得流出來這群蛇才能認識啊。”胖子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這種時候,咱們還是得讓小哥放血試試,萬一成了,咱們在這個地方豈不是如履平地?”

我看了眼悶油瓶,想想他剛才吐血吐成那個樣子,我就不忍心讓他放血,可悶油瓶倒是大方的很,直接對着自己手掌心就是一刀。

血“唰”的一下湧出來,胖子開始四處找蛇。

剛剛蛇都被我們扔下去了,只有樹幹上還有幾條,胖子捏着一只,送到悶油瓶的面前,我看着蛇頭離悶油瓶的手越來越近,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一秒,兩秒……黑毛蛇突然探出頭對着悶油瓶的手就是一口,好在悶油瓶早有防備,黑毛蛇探頭的一瞬間,他已經縮回了手。

“你TMD在逗我?”我對胖子道。

“這個……跟說好的劇本不一樣啊。”胖子的表情也一下尴尬起來,他沖着悶油瓶特別抱歉的笑了一下,“小哥,不好意思啊,好在沒咬到你。”

悶油瓶沒說話,我雖然覺得胖子此舉太過莽撞,但不知道怎麽,他這麽一弄,反倒讓我迷迷糊糊的想起一點什麽來,以至于我沒有閑心去罵他。

悶油瓶的血。

蛇。

幽暗的水潭,水潭下的暗湧,水中的屍體。

“我明白了。”我道,“關鍵不是那些黑毛蛇,而是那條大蛇。”

“大蛇?”胖子愣了一下。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小哥,你還記不記得剛才在那水潭裏面發生的事情,那條大蛇本來是要攻擊我們的,可是它卻突然放棄了攻擊,當時我們還以為那是因為它捕食了死漂,已經吃飽了,對不對?”

悶油瓶點了點頭。

“我們忘了一個細節。”我道,“那條蛇第一次撞擊我們的筏子時,你的左手被鏟子劃傷,沒有包紮,你的血滴進水裏,然後,那條蛇就沒有再攻擊了。”

一陣沉默。

“它停止攻擊,不是因為死漂,而是因為我的血。”悶油瓶道。

“沒錯,小哥,這就是張家的殺手锏。”我只感覺自己的手都激動的有點發抖,“那是張家的蛇,它會聽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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