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
我激動的說出了我的想法,定睛一看,胖子依舊是一頭霧水的表情盯着我。
“我說的不對嗎?”我問道。
“很對。”胖子道,“霍遲在COSPLAY大佛爺,好酷啊,可是這有什麽意義嗎?”
“如果你明白了一件事情的實質,你就能更好的推導出別人做這件事情的目的。”我說道,“霍遲要複現這個場景,肯定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他在暗示我們他也是張家人?總不會是小哥的私生子吧?”胖子一邊說,一邊驚訝的看了悶油瓶一眼,“你別說,還真有點像。”
“你的腦洞總能超越我的極限。”我嘆了口氣,“我覺得,這件事情的重點不是張大佛爺,而是二爺,這也是小花提到‘二月紅’的原因。”
“怎麽講?”胖子問道。
“霍遲想要複現這個場景,無非是兩個心态,第一,他想讓小花進入這個場景中,想到二爺和丫頭後來的結果,這會對小花的情緒有非常大的影響。第二,他要刻意的踐踏‘二月紅’這個形象,把他踩在腳下。”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霍遲的心裏其實是恨二月紅的,所以哪怕二月紅已經死了很久,他還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對待他的替身,從而獲得心理上的滿足?”胖子思索了一下。
“沒錯。”我說道。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也許只是一個巧合?”胖子說道,“萬一他只是順便想要重現一下這個場景,我們卻偏偏被這件事情迷惑了,豈不是正合他的心意?”
“他跟小花提前就說過,這是他們兩個的一場好戲,這說明霍遲在心裏非常看重這件事,或者說非常看重張大佛爺、二爺和丫頭三個角色,如果只是簡單的借用場景,他不可能如此耿耿于懷。對他而言,二爺肯定有什麽特殊的意義。”我說道。
“能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呢,難道霍遲也是二月紅的徒弟?”胖子道,“按照你的說法,霍家小姨子被二爺拒絕以後,跟二爺的來往一直很少,不可能把自己的人送到二月紅那裏去學藝的啊。”
“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嘆了口氣,“二月紅,是一個特殊的符號,可以看出霍遲對二月紅有很大的敵意,同理,解家也是一個特殊符號,小花早就跟我們說過,霍遲和解家關系不好,但是為什麽一個人會同時憎恨着二月紅和解家呢?二爺和解家雖有往來,卻又還沒到我們吳家和解家的那種地步,事實上,二爺和解家之間的交集,只存在于一個人身上。”
“阿花。”胖子想也不想的說道。
“沒錯。”我說道,“霍遲的焦點就是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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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皺了下眉頭,一臉奇怪的看着我:“這難道不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情嗎?”
“以前我們以為霍遲這樣針對小花,是因為他是解家的當家,霍家和解家的關系急劇惡化,才導致兩個人之間勢同水火。”我說道,“可是事情還牽扯到了二爺,這說明霍遲的仇恨不是對解家,而是對小花這個人,你明白區別之所在了嗎?”
胖子聽着我的話,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如果說霍遲對阿花不是單純的家族之間的仇恨,那麽也就意味着霍遲和阿花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麽事情?”
“沒錯。”我一拍方向盤,“也就是說霍遲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某些事情的刺激,如果我們能夠發掘出這些事情,就能找到霍遲的軟肋。”
對于一個瘋子而言,心理戰遠比身體上的征服更管用。
霍遲現在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他心裏對小花的恨也已經達到了一個等級,如果我們能夠發掘出這種恨意的來源,毫無疑問,霍遲的心理防線會完全崩潰。
“你說……會不會霍遲是阿花的前男友?”胖子道,“既然阿花已經坐實了是個小基佬,霍遲長的也白淨,還有霍遲剛看見阿花的時候,對他有種又愛又恨又怕的感覺,你記不記得?”
這麽說确實合理,而且看霍遲對黑眼鏡那麽狠,解釋成前任對現任的報複當然也有道理,但是轉念一想,我就知道不是這麽回事。
“有一個很關鍵的線索。”我說道,“霍遲不能傷害花爺,因為他在老祖宗面前發過誓,如果說兩個人是那種關系的話,肯定不敢牽扯到上一輩的面前的,這件事情恐怕另有隐情。”
如果按照胖子原來的推測,那麽霍遲發的這個誓言簡直等同于在公然跟小花訂婚,不管對解家還是霍家來說,這肯定都是不可能的。
“這麽說的話,這件事恐怕不簡單啊。”胖子思忖着。
“我估計小花都不知道解家和霍家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不然他不可能不告訴我們。”我說道,“可這件事肯定是極大的秘密,我們怎麽才能挖掘出真正的事實呢?”
“去解家。”一直沉默不語的悶油瓶忽然開口。
我們本來也是打算去解家的,但是一連串的意外讓這個計劃被打亂了,可是現在,我卻對這個決定有點猶豫不決。
“這種個人恩怨,解家會記錄在案嗎?”我有點懷疑。
“涉及幾代人的事情,一定會有記錄。”悶油瓶不容置疑的說道,“也許會很隐秘,但是很難從歷史上完全消失。”
我看了眼悶油瓶,他的神情還是那樣淡淡的,但我知道他是想救黑眼鏡和小花的,也許是因為黑眼鏡是他的族人,也許是因為別的,但不管怎樣,他對這件事并非無動于衷,已經讓我感到欣慰。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解家和霍家之間的這件事情肯定是個機密,即使我和解家關系不錯,即使現在情況特殊,他們估計還是不會讓我們去查我們想查的東西。”我說道,“解家的戒備很嚴,老宅尤其如此,咱們既然要偷偷潛入,就一定得多加小心。”
說着,我發動了車子,面包車緩緩啓動,颠簸着發出噪人的轟鳴,外面的天空是陰沉的白色,遠處,層雲正在緩緩堆積。
天地異色,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