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料之中

看着穿着小百褶裙，走路扭動着屁股的背影，心裏不由的生出感慨：“在農村咋生閨女，就和生小子這樣大的差別呢？”

話說完了後知後覺地，就是自己生的是閨女， 難道就不幹了？那還真不是她的性格。

思思想想離雪就走到了胡同口，看到機房裏的燈還亮着，心裏就是一動，剛邁動步子，就聽到了嘩啦啦的鎖門聲，離雪的身子一抖躲進了暗處。

看到機房門口出來的人影，躲在暗處的離雪探出了身子，眼睛看到摸住車把的人，眼睛一下就瞪圓了，從黑影裏跑出來，人家已經蹬上電瓶車走了。

眼睛看着那個越來越遠的電瓶車，離雪一下就舉起了手掌，在離臉一厘米距離的時候，眼睛看着手掌，最終只順着臉滑下去。

心裏升上一股氣體，順着那股上竄的火苗，眼睛狠狠地翻向那扇亮着燈的窗口，鼻子裏噴出一股氣息，腦子裏恨恨地咬了咬牙。

在手掌落到了一個手掌上，眼睛也跟着眯起了，眼角處在慢慢地變成菊花，想到美處嘴不由的向耳根處撇去。

巧珍把拉回來的貨物，都清點了一遍，還記在自己的記工本上，一個一個地寫好，還要在每個衣工的後邊寫上件數。

把貨物和賬本勾兌清楚，拿出了自己的包包，再把賬本子攤開，把供貨商給結算的錢拿出來，都堆到了桌子上。

收拾好家務活的金蘭，心裏還想着剛才的事情，就想着和巧珍唠叨一會，心裏也說不清楚，是喜歡，還是.....總覺得複雜的說不清楚。

看着攤在桌子上的錢，金蘭不敢打擾，默默地坐在了巧珍的旁邊，看着一份一份地分好的錢，放在一個牛皮信封裏：“明天要給工錢了？”

“是啊。”回頭看了一眼金蘭，眨巴眨巴眼睛：“你有事？”

“沒事，就是想和你說說話，這心裏就不堵的慌了。”明明知道巧珍沒有功夫搭理她，不說又覺的心裏憋的慌，也只能來給投石問路。

“娘，你說什麽話盡管說，我這眼睛，手是占着的，耳朵可是閑着的，肯定一句都不會落下。”

雖然已經猜出了金蘭想說的話，本來就想一口回絕了，從嘴裏說出的話就變味了，也只能恨自己心太善。

“你看看京華，你要是把玩游戲的時間騰出來，巧珍能有這樣忙嗎？”看出了巧珍眼神裏的無奈，卻舍不得離開。

“我肯定不是你們生的，嗯，肯定是後的，說不定就是馬路邊上撿來的。”京華的眼睛都沒有離開手機，不然還真為難要幫誰。

“就是，撥撥轉轉，從來自己不動腦筋，就會把時間浪費在玩上。”巧珍頭眼不擡地，就和婆婆成了統一戰線。

“就是，要不是巧珍支撐着，看你去賣苦力去。”金蘭的話是支持巧珍，看京華的眼神很是溫暖。

京華在百忙之中偷眼看了一眼兩個人：“媳婦，我發現你在咱家，就算是放個屁，那都是香甜的。我就算是整出一個花來，那也是一坨的臭狗屎花。”

看了看媳婦點頭承認他就是那一坨屎，心裏很是不服：“呦呵，怪不得我的媳婦這樣的滋潤，原來是因為我的這坨屎的作用。”

“你越發說的不正經了。”金蘭聽着屎屎的，就害怕巧珍不高興了，自己要說的話就泡湯了。

“娘，你今天肯定有話和巧珍說。”京華停下手指的動作，兩眼看着金蘭，再看看桌上一份一份的工錢。

金蘭眼睛裏都是，“兒子最懂娘的心思”，既然兒子都替她打了前炮，她也樂得跟着走。臉也轉向了巧珍：“你說這親事咋樣。”

正在算賬的手停頓了一下，愣怔了半秒鐘的功夫，笑着說：“娘，這不是咱們能操心的事情，一切随緣。”

看着金蘭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巧珍用腳踢了一腳旁邊的人：“把計算機給我。”

聽到那個語氣，不用擡頭，京華也知道在 和誰說話，一手托着手機，另一只手在沙發上摸索着：“在那呢？”

“手什麽都看見了，要眼睛幹什麽？”

這是老虎要發威的節奏，京華的兩只手，還有兩只眼全方位地找，在眼睛落在計算器上的時候，眼睛一下翻向了房頂，還用鼻子發洩自己的不滿。

“咋地了？”巧珍眼不離錢的問。

“計算器就在你的正前方的左手邊。”京華帶着無語加氣憤。

看一眼生氣的人，在話到了舌頭上的時候，快速的瞄了一眼金蘭，吧嗒吧嗒嘴咽下剛才的話：“我還不是心疼你的眼睛，讓你活動一下身子骨，還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巧珍說的對，你不能天天的抱着手機了，該動一動。”金蘭急忙地接上。

這裏一交手，金蘭就掉進了巧珍挖的坑裏，還說的那麽的自然，等反應過來，不知道應該笑，還是...

聽到屋子的氣氛不對，京華這才擡起頭，先看了一眼巧珍，提着的心放下了，在準備繼續的時候，眼睛從金蘭臉上劃過，眼睛再次落在屏幕上，腦子裏想的卻和屏幕無關。

不能專心在游戲上，京華扔掉手裏的手機，坐在娘和媳婦中間：“我不玩游戲，也得有說話的人，要不你和我聊天？”

金蘭的臉上立刻由陰轉晴，高興的都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低着頭算數的人，給京華遞上一個眼神，用腳掌給豎起了一個贊。

京華挑了挑眼眉，看來傳說中的娶媳婦背了娘，天天在家裏上演着。

看着母子倆的畫面，巧珍真的是不忍心，嘴唇吧嗒幾下，就知道該做什麽了：“娘，你這個月的工錢真的不少啊。”

“真的。”聽到錢的時候，金蘭的眼睛都發着亮光。

“對呀，你看這就是你這個月的工錢。”說着把一沓點好數目的鈔票遞到金蘭的手上。

“呀，這麽多呀？”雙手接過錢，笨拙地一張一張地點着，在把錢握到手掌裏，就像被蠍子蟄了一樣，一下就從沙發上彈起來：“哎呦，我還有翻，熨的領子，兜兜....”

眼睛看着手裏的錢，嘴上帶着笑聲，就一溜小跑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