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雙喜臨門

“我不傻。”京分很是生氣地甩掉胳膊上的手,都沒有穿上鞋,就蹬蹬地走到窗臺處,從窗簾的縫隙裏往外看,就看到一前一後兩個人影,一下就閃進了大門洞,緊接着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看着妮子蹑手蹑腳地上了臺階,京分從心裏發出一聲輕輕地嘆息,無力地返回床上,屁股剛坐在床沿上,就聽到床上的人發感嘆:“閨女大了不中留。”

就這一句話,讓京分後半夜都沒有睡着覺。

雖然只是說了三言兩語,巧珍的臉那也是由紅變白,張了張嘴,難聽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你在家等着,我們簽一個字,馬上回來。”

沒有聽到一句想聽的話,京分心裏意見很大地:“難不成,妮子的事,還沒有你的一個簽字重要?”

“哎,哎...”京分剛哎了兩嗓子,巧珍就對着後邊擺了擺手,兩個人都沒有停,就出了大門洞。

“別走啊,我們辦完事就回來。”聽到巧珍從街裏的回話。

金蘭也跟在了京分的身後,聽到巧珍給了信,心裏這才吐出了一口氣:“走,咱上屋裏等吧,正好趁這個功夫,我們兩個人在家裏包一頓餃子吃。”

“還吃餃子,我那裏吃得下。”京分原地站着沒有動。

“我們兩個人一邊摘韭菜,你在把給你嫂子說的話,給我也說一遍,興許我還能給你想個法子呢。”金蘭連拉帶推地,就把京分弄進了屋子裏。

“你?還是省省吧。”不是京分不跟金蘭說,就覺得那些話知道的人多了,以後自己的閨女擡不起頭,她和巧珍說的時候,也是半吞半吐的。

進了屋,金蘭就拿出一捆韭菜扔在了地上:“前邊給的。”

“她家?”京分再次的腦子裏在想昨天晚上的情景,滿嘴裏咋就是不是滋味呢?

汽車還沒有停穩,副駕駛室的門就打開了,巧珍還沒有下車,嘴裏就喊上了:“娘,京分走了嗎?”

“沒走,就等着你呢。”金蘭的話音剛落,京分就身體頂着門簾,站在了門的下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巧珍。

“我在回家的路上,就想好了對策。走咱屋裏說去。”挑門簾就吸了吸鼻子:“好大的韭菜味,中午不會是要吃餃子吧?”

接下來的話,那都是私底下說的,更害怕房子的前邊聽到。

事情有了一個方向,後邊的工作當然就好辦多了。

巧珍自從和京華簽下了那個大單,每天忙的那是前腳掌摸不到後腳跟,總覺得天剛亮,還沒有幹多少活,天就已經黑透了。

這不剛拿着本子,把一天的賬單記清楚,京分就進門了,臉都耷拉到下巴上,翻着一對大牛眼看巧珍。

“忙着呢,有事說事,別攥着拳頭讓人猜,我們可沒有那功夫。”巧珍頭也不擡地,知道什麽樣的人,就要用什麽對付的辦法。

“他家要結婚。”

巧珍還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眨巴眨巴眼睛,蹙着眉頭想了一秒鐘,才和京分剛才的話聯系在了一起:“好事呀,咋看着你那麽着急?”

“就定在了臘月裏。還有幾天呀,我什麽都沒有準備呢。”京分的五官都擠一塊了,活脫脫地一個包子。

“幾天?你也太誇張了吧,”巧珍也不想刺激京分,不然着急了,還不得一天一個事。

“誰家不給半年的時間準備,他家才給倆月的時間。”京分翻了翻白眼。

“他家不是都準備嗎?”巧珍腦子裏想着娶媳婦和送閨女的差別,眼睛再次落下京分臉上。

“那我也得發發帖子,通知一下親戚朋友不是,請客的東西還要買....”

聽着京分的話,巧珍收回目光,眼睛看着要分派的任務,腦子裏卻想着,怎麽把一個懶人變成勤快人的方法。

“你在聽我說話嗎?”京分滿眼裏都是巧珍虧欠她的,都火燒眉毛了,竟然還能那樣的安心。

巧珍把眼睛移動到京分臉上:“在聽。這樣你正好有事幹了,我看未必不是好事。”

京分頓時語塞,瞪着一雙傻大眼看着巧珍,還真是巧珍說的那般。

沒有定的日子之前,總感覺日子還夠用,東摸一下,西摸一下,都沒有感覺幹啥,日子就像打閃仞針一樣的快,不知不覺中好事就臨近了。

離雪也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在家裏忙活上了,見人就通知去家裏幫忙,離結婚的日期還有一周,家裏就支起鍋竈。

看到街筒子裏放的桌椅板凳,巧珍關上車門,低頭看着鞋尖一秒鐘,腳一下就改變了行走的方向,直奔前鄰居家。

巧珍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踏進離雪家的門,就在腳邁進門的那一刻,她感覺身份更多了幾個,現在應該用那一個?

還沒有進門,離雪正從大門洞往外走,一邊走還跟一個男人交代着工作,看到巧珍先驚,後愣,牽了牽嘴角:“來了?”

“哦,這就開始了?”巧珍指着外邊的機動三輪車上的東西。

“可不是,晚了怕不趕趟。”看一眼還沒有準備好的眼神,再看一眼喜慶的院子,眼睛看着三輪車:“放在家裏,這人來人往的,顯得人稠地窄的,放在街裏他們還不同意....”離雪眼睛越過巧珍,一路向北地望過去。

巧珍也順着離雪的目光看過去,眼睛落在了大門口。

“我們家的大門洞正閑着呢,擺不下的東西,你盡管往後邊院子裏放,我們家有的是地方。”街坊鄰居也得讓占,何況這馬上就要成親戚,她又沒有打算僵到底。

“那感情好了。”離雪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就要拉着巧珍往她家院子裏走:“你看我這一忙起來,那邊就全靠你一個人了。”

“誰也不是整天的結婚不是,正經事,你還跟我客氣啥的。”

巧珍的話本來就是說者無心,但是就是架不住聽着有意,離雪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這婚還沒有結,就有了心思,這是哪門子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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