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夏昏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老已經離開了一段時間了!從前念他的詩,現在念他的詩,未來也念他的詩…………

雖則無緣相會,卻感謝您老留在這世界的善意!

施小池一覺醒來青蛙鐘剛好指正十點,他喂飽阿明一家,心情愉快地打開對面的房門。他為自己設下心理準備,不管小魚有任何的動作,他都不會吃驚。

結果情況還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房內空無一人。

他在空蕩蕩的房間留下一道尾聲:啐!

他一踏下樓,張姨一邊端菜,一邊向他抱怨林品将夏餘帶出去約會了。不理張姨自言自罵,施小池胸口被一個字填滿了:操!

飯後,他依然煩躁,捧着阿明一家在周裏村溜了一圈回到海洋大宅,那出去約會的人兒還是沒有回家。

他丢下阿明一家三口,獨自站在紫荊樹下。他學着夏餘那樣仰着眺望,入目是一片紫紅的花兒,五片花瓣,兩兩相對,獨有一片深紫翹首往上。那綠葉是闊心形的,如一片片羊蹄,如青風展羽。

這片紫花兒開得燦爛似丹鳳之冠。像小魚這樣清雅的人兒,怎會喜歡這麽豔俗的花兒?他狠狠地瞪着花兒,似乎這樣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偏偏花兒怕他這兇狠地模樣,抖落了一地淺紅,并無其他。

施小池正想發脾氣,卻聽到門外有汽車剎停的聲音,他眯眼一瞧,林品行色匆忙地抱着夏餘直往屋內跑。

他反射性地跟了上去。

林品将昏迷的夏餘輕放在客廳的長椅上,張姨恨恨地扯住他罵道:“小夏怎麽會這樣?不過是一會兒,就将人鬧成這樣……”

林品搖頭,也不知該怎麽跟張姨解釋,因為他也不知道呀!

沒理會這兩人,施小池大步上前,搭着夏餘的小手把脈,又翻開她的眼皮,觀察。他心下一顫,已明了,四下看了看,拉開她斜挂的小布包,從內一找,果然找到那熟悉的藥瓶。倒出兩片,直喂她咽下,再喚:“張姨拿杯溫水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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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馬上應聲:“好!”便快步接了杯溫水弟遞給施小池,施小池接過微托起她的頭,灌了幾口。

張姨急問:“小夏她怎麽啦?”這情況怎麽看都是生病了。

施小池難得一臉正經,擺手示意她安靜,再說:“我先将她送回房間,再跟你談。”

張姨忙點頭,施小池醫術是有保證的。她這頭一點,施小池一下便将夏餘攔腰抱起,大步上樓,将她輕輕放在床上,又細心蓋上被子。

看她微頭緊皺,臉如白紙,實在不忍再看。

小魚呀,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西瓜表面看上去無異,好與壞,得掰開才知。

他嘆了一口,緩步下樓。林品心急如焚地守在樓下。他卻不願意見他,讓張姨問清楚情況,便打發他回家去了!

“到底是什麽人?跟她又說些什麽話?竟讓她如此轉變。”張姨自問,同時又說給癱坐在椅子的施小池聽。

施小池沒作答,只看着秋陽晃進了屋內,将地磚透着一片血紅。當秋陽爬上他的指間,他合手,光從指縫中又打落在地磚,那紅如星屑般在眼內飄蕩。他冷不防問道:“十三婆有沒有提起過夏餘是什麽人?”

他總覺得夏餘搬進海洋大宅是有人悉心安排。

張姨搖搖頭,答:“我還特地去問過,但十三小姐一字不說。”話畢,她又用力想了想,猛地想起一件事。“我聽她倆的對話……我記得,好像是……是小夏的哥哥安排她住在海洋大宅的。那人還打了幾通電話來找十三小姐呢!”

電話都是她接起的,那聲線優雅大方,雖不見其人,但聞其聲已覺心動。

“哥哥?”

“嗯!”張姨肯定地點頭,當時是夏餘搬進海洋大宅的第一天,施十三與夏餘在客廳對話,她剛忙完從飯廳出來,聽到她們提起過小夏的哥哥。

“不過她哥哥是誰就不清楚,聽語氣是十三小姐很在意那人。”

陷入沉思中的施小池又将目光纏住地磚,沒有再說話。

倒是張姨先問:“小夏這樣子沒問題吧?要不要跟十三小姐說說?”畢竟夏餘是海洋大宅的房客,而施十三是大宅的主人,又受了人家兄弟的囑托。

施小池說:“先別打擾姨婆。她睡一覺,明天就會好的。我們暫時先觀察幾天,再說吧!”

施十三年歲漸大,體力不如從前,又心神俱損,受不住打擊。因此張姨同意施小池的決定。

施小池住在海洋大宅的原因之一,他是施十三的家庭醫生。半年前,施十三無故昏倒,他便三不五時前來複查她的健康情況。

自他三月前被施家通緝,他便幹脆搬入海洋大宅,懶死不走,反正施十三絕不趕他,張姨也不過是刀子口豆腐心;自從他坐鎮海洋大宅,大家有目共睹,施十三的氣色慚好,飯也能吃。最重要的是萬一發生事情,他可以及時處理。

張姨忙着準備晚飯,施小池則上樓去看望病人的情況。他沒有跟張姨明說夏餘病情,夏餘她得了一種病,這種病醫生作用不大,藥物既傷身又無法根治,只能靠她自己和身邊的人治好。

就像小胡子碰上了宋淨之,病就好了!

那夏餘能碰上誰呢?

誰能帶她走出這一片迷域?

推開門,見她仍舊昏迷不醒,額頭滿是冷汗,他轉入浴室拿了毛巾,替她輕輕拭去。卻聽是她絕望地呼喚:哥……哥哥……救……救救小夏……

他捉住她在空中揮舞的小手,握緊。放柔聲音說:“沒事了,放心吧!好好睡一覺,醒了就沒事的。沒事!”

夏餘仿佛找到了希望的根源緊緊地回握他的手。

此時兩手相握,施小池的身體卻無反應,那些一向喜歡往外冒的小紅點,不知為何竟已沉睡,沒有一顆上來報到。

施小池看着掌中的小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暗罵自己心軟,管了自己不該管的閑事。他現在是施家的逃犯呀,自顧不暇。

偏碰上這種病情,他就會不知不覺地想起小胡子,想起那一段即凄苦又幸福的日子。因此他冷硬的心也充滿了溫柔。

小胡子啊你到底在哪裏?

碰上了這樣的情況也會像會躺着這名女孩一樣,會呼喚我嗎?

夏餘沉睡了一夜,期間周言偷偷地來瞧過一回,小花拐着腳來了一回,只是她的請假期限已到,她得拐着腳也上班去了。張姨倒是來來往往地走了幾遍,總抓着施小池問情況,施小池再三保證,明早會醒,她才不上上下下爬樓梯。

晚飯時間施十三不見夏餘,問張姨。張姨說她和林品出去一趟吃過了,人有些困就先睡下了。林品雖然話多,人品也還行,施十三沒懷疑小口小口地吃飯,倒是同一桌的施小池安靜地教人生疑。

他生性古怪,旁人也沒多想。

次日,陽光再次透過窗簾從縫隙透了入屋內,輕輕打在床上的那人兒的臉。她動了動,輕揮手,卻因手臂太重擡不起,她只好用力睜眼,再睜眼,終于擠開一條線,映入眼簾依然是自己新住進的房間,窗外的秋陽告訴她今日又是一個晴天。

她的眼眸往下一掃,吓得她驚呼一聲。

“啊!”

聲音雖然微弱,卻将某人驚醒,夏餘吃驚地看着自己握緊施小池的大手,隐隐從掌心傳來陣陣溫熱,她反射性地縮回手。

施小池見她醒了,忙扯住病人的小手,探上她的脈搏。見脈狀正常,方丢開那只小手,語氣兇狠狠地罵道:“哼!你以為我稀罕你呀!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把個脈,你以為我會将你吞了,別總大驚小怪。你以為握個手就能懷孕?”

夏餘一聽,臉炸紅,讷讷地問:“我又暈倒了?”她最後的記憶只看到林品沖向他,便沒有了。

冷哼一聲,施小池冷譏:“你還知道呀!張姨都快吓暈了。”

“對不起!”

“跟我說有個屁用呀!又不是我擔心你。”施小池抵死也不承認自己擔心的夜半睡不着,又跑到二八五房間來守着他的病人。“既然人醒了就起來吧!去洗個熱水澡,人精神了就沒事了。”

見夏餘還躺着,他恨恨将她拉坐起身。“我是醫生,你是病人,聽不聽話?不聽,我就叫十三婆來!”

“別——”夏餘馬上搖頭哀求。

哼!真不識好歹,非要他搬出姨婆才害怕。“給你半小時,要是不下樓,我就上來請你下去,知道嗎?”丢下威脅,不等夏餘回應,施小池動作迅速地蹿回房間。

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在夏餘房間裏過了半夜,傳出去別人肯定以為他想染指這尾呆頭的小魚。

他施家小池挑女人的目光可高着呢!

環肥燕瘦任君挑選,他除了不缺錢,就是不缺女人哪!什麽時候要饑不擇食呀?真是太小看他了。

半小時後,夏餘沖走身上的濕汗,又睡了一夜,氣色瞧着倒也不錯。站在客廳中,張姨細細打量,早已看不出昨日昏倒時那蒼白的模樣。

握住她的手,張姨嘆道:“哎喲小夏呀昨天真把我這老骨頭給吓壞了!怎麽樣,現在都沒事吧?”

輕搖首,夏餘答道:“對不起!吓到你了!我沒事。真的沒事了。”

捂住胸口,順了順氣。“幸好沒有跟十三小姐提起,不然将她的老骨頭吓壞了就難補啦!”張姨指着癱坐在一旁的養魚小子說:“這回多得小池這小子,要不然真不知該怎麽辦!你去謝謝他!”

夏餘轉向他道謝。施小池卻搔耳朵,一揮手,并不在意。過了許久才粗聲粗氣地補充道:“只要記得夜宵別忘了就行了!”

“是!”夏餘笑道。

張姨嗔了他一句:“吃吃吃,就知道吃,吃成大胖子看你怎麽在外頭騙女孩。”

“怎麽說是我騙她們,張姨你都不知道她們一個兩個三個,全都喜歡畫着一張鬼臉,個個都成了妖精般,是她們來欺騙純真的我。”

“得了你,又是鬼臉又是妖精。誰不知道你混呀!”明明是自己喜愛的都是狐貍精,還好意思亂叫嚷。

“想混也得有本事。”

“……”

三人說說笑笑,早将她的事忘了。夏餘懸高的心終于放下了。

周善周言姐妹放學見夏餘坐在客廳看書,忙上去慰問,接着剛下班的施十五也加入了她們,只有癱倒在椅止的施小池一直打盹。

鄰居溫暖的問候,讓夏餘的心又柔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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